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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美元钞票,将继20美元钞票之后,重新设计
保罗·华莱士
(Paul Wallace):
《经济学家》金融和经济记者
政府的和私人的养老金计划都经不起现实考验
养老金的幻想时代已结束了。在2004年,随着世界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深,政府、公司和个人都将不得不和养老金的残酷现实作苦苦争斗。政客们必须竭力恢复国营“现收现付”(PAYG)养老方案的财政稳定。在现收现付的方案中,养老金领取者的收入是由当期的劳动者薪酬的一部分来支付的。公司将加强努力来摆脱高风险的“养老金固定收益”方案。在这个方案中,养老金是根据员工最终的工资和服务时间长短来支付的。而在“养老金的固定缴款” 计划中,个人要为自己的退休储蓄建立自己的基金账户,个人将必须承担更多的养老金负担。
2004年将进行现收现付制度的改革,看点在欧洲和日本:在一个选举年中,美国人的社会保障制度不会有什么改变。其实,美国之外的地方,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其改革的紧迫性都要更为强烈得多。欧盟国家的养老金费用已经占了GDP的10%,其负担相当于美国的两倍。然而,欧洲未来的人口状况更为可怕。寿命的期望值不断升高,而且在战后的生育高峰之后,生育率一直很低,这意味着老龄依赖率——即领取养老金的适龄人口和适龄劳动人口的比例——在欧洲将从今天的1:4变成2050年的1:2,远远高于美国。日本的老龄化问题甚至更为严重得多。
当老龄依赖率上升时,要避免现收现付方案所导致的巨额费用,只有四种方法。第一是提高劳动者贡献率。第二是减少养老金支付。第三是提高适龄劳动者的就业率。第四是推延退休年龄。
第一条途径的门其实已关上了。政客们现在意识到贡献率已经太高了,如果实在需要做一些变动的话,那反而应该是降低贡献率,这样才会使现在的劳动者觉得自己的收入和工作是相称的。日本的贡献率仍然在上升,但其上限将是符合条件的收入的20%。日本在2004年的改革方向将是上述的第二条出路。未来的养老金支付将通过一个自动机制来从现在的收入中扣除,在这个机制中,人口下降导致的就业人数下降这种情况将被考虑进去。
欧洲将主要通过第三和第四条途径来摆脱养老金困境。欧洲劳动适龄人口的就业率只有64%,而在美国和日本,这个数字分别是72%和68%。在55岁~64岁年龄段的人群中,上述地区之间的就业率差距更大,欧盟的就业率是41%,而美国是60%,日本是62%。即使经过进一步的劳动市场改革,欧盟要想在2010年之前达到70%的适龄劳动人口就业率以及50%的较老年人口就业率这一目标,仍然面临极大的压力。
这说明了为什么欧洲的政客们将会求助于第四种策略,即推延退休年龄。这样可以起到双重效果,因为这同时对老龄依赖率的两方面因素起作用,即既通过减少退休人员来减少领取养老金的人数,又通过延长工作年限来增加劳动力数量。法国在2003年进行的养老金制度改革就是通过延长贡献期限来推延退休年龄的。意大利政府正在效仿这种做法。在德国,一个政府背景的委员会提倡,将退休年龄从65岁推延到67岁。
这些改革的政治障碍意味着国家的现收现付养老金制度总是落后于上移的期望寿命曲线。因此,各国政府在2004年将再度思考瑞典开创性的养老金制度改革。这个制度模仿一个有资金来源的“养老金的固定缴款”计划:个人从其贡献中建立名义账户。这些账户何时可以变成养老金,某种程度上要考虑其期望寿命,这迫使个人如果想在退休时能过比较富裕的生活,就要工作更多的时间。
进一步向“养老金的固定缴款”计划转变,意味着美国和英国进一步摆脱原有的公司养老金方案。从2000年开始的为期三年的熊市使得养老基金出现窟窿,这需要
许多年来填补。这个危机暴露了“养老金固定收益”方案的风险,因为没有一项投资可以对养老金负债提供正好对应的回报。
“养老金的固定缴款”计划提供了明确的激励,促使人们为退休而进行储蓄,以及一旦养老积蓄不足时要继续工作。但参加这个计划的劳动者人数不够,而且储蓄率也不够高。在2004年,自动登记制度将扩大其覆盖范围,劳动者们会被自动纳入“养老金固定缴款”计划。如果劳动者们不想参与该计划,他们就需要花工夫退出。这样一来就会极大地提高参与率。而且,会有更多的人致力于通过金融教育去鼓励劳动者对退休金贡献更多。如果这些方法失败,现实产生越来越大的压力,导致强制性参与的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