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未来乡镇企业改革与发展的思路
1996年以来，乡镇企业进入平缓发展状态，今后也不可能再出现1984～1988年和1991～1995年那样的超高速发展时期，主要是因为不再会有当时那样的发展社会和特殊环境。今后，乡镇企业即使保持平缓发展状态，也必须解决一系列问题。
一、产权制度
产权制度改革这道门槛非迈不可。在国有企业受国家计划控制较严厉的时候，乡镇企业具有明显的体制优势，即乡镇企业的产权关系相对比较明晰，所有者对企业经营绩效比较关心，对经营者有较强的激励与约束。但是，随着“三资”企业的增多和国有企业改革的深入，乡镇企业的体制优势正在逐步丧失。这势必影响到乡镇企业市场竞争力的提高。乡镇企业，尤其是乡村集体企业，必须过产权制度改革这一关，通过产权制度改革塑造新的市场竞争主体。
目前，正在推进的乡村集体企业的股份合作制改革，这是一种既考虑到了政治上的可接受性，又兼顾到了市场经济一般要求的制度安排，充分体现了中国人办事的中庸之道。股份合作制之所以在政治上是可接受的，在于这种产权结构中有一部分是集体所有，而且持股者具有同等的决策权，所持股份只是分红的一种依据，股份不能转让、抵押、继承、这避免了私有化的嫌疑。股份合作制又在一定程度上将企业产权明确到具体个人的头上，改善了企业权力结构，增强了所有者对企业经营的监督。正由于股份合作制是传统意识形态与现代市场经济之间的折中产物，因而具有很强的过渡性。随着人们思想的进一步解放，股份合作制的具体内容会逐步变化。如企业产权中人格化部分所占比重会上升，持股者对所持股份的处置权会增强，以至股份可以转让、抵押和继承、持股者将不再局限于本企业或本社区，而是面向全社会。在目前的股份合作制改革和今后的股份合作制演变过程中，有几个问题需要给予关注：一是集体股权问题。乡或村如果对改制后的企业实行控股或持股，就应有人或者组织真正代表乡或村的利益对这部分股份进行管理。而且这种管理应是一种纯粹的资产管理，不能继续保持过去那种乡、村对企业的行政干预。有的地方成立集体资产经营管理公司，由专业人员对乡或村在各企业所持的股份进行统一管理，这是一个很好的经验。二是企业权力结构问题。企业改制不能追求形式，应注重改善企业权力结构，通过产权纽带，增强所有者对企业的关注程度，增强经营管理者和职工对企业的责任心与忠诚之心。
二、调整产业结构
在乡镇企业发展面临的制度环境和市场环境已发生根本性变化的情况下，乡镇企业为适应国内国际市场竞争，在对策上面临着两种选择：一种是增加资本投入以加速技术的更新换代，在短期内迅速消除自己的技术劣势，以求新的发展。采取这样的办法无疑会增强乡镇企业的生存能力和市场竞争力，使乡镇企业有可能在技术水平相当的基础上同城市大工业展开公平竞争。但是，从宏观格局分析，这种选择会导致农村工业与城市工业在同一市场空间发生正面冲突，无疑会增加双方的竞争压力，使本来十分稀缺的原材料供给不足问题更加严重，而同类产品之间竞争必然导致两败俱伤，最终影响产业发育和成长。尤其是在WTO冲击下，这一选择并不是最佳。但是，上述结论并不包括那些直接面对国内市场已实现了集约化、规模化的乡镇企业。这些乡镇企业则应该以全球化和高科技化为背景，通过大力增强企业的科研开发能力，技术发行和技术引进能力，创立具有自己知识产权的名牌产品，跻身于现代企业行列。另一种是保留农村工业区别于城市工业的技术特征和体制特征，向不同的市场空间进军，同城市工业有所侧重，让不同的企业在这种错位竞争中都得到发展，这对大多数乡镇企业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结合我国经济发展实际，并从我国国民经济全局来考虑，今后我国乡镇企业结构调整的主要方向是：
1.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业，把其作为乡镇企业的优势产业
农产品加工业是指对农业部门（包括农林牧渔）提供的初级产品和中间产品进行加工的工业部门。根据联合国国际工业分类标准，农产品加工业划分为以下五类：食品、饮料和烟草加工；纺织、服装和皮革工业；木材和木材产品加工制造；纸张和纸产品加工、印刷和出版；橡胶产品加工。把农产品加工确定为我国乡镇企业发展的重点主要基于以下几点考虑：
（1）农产品加工与我国农村劳动力过剩和资本稀缺的资源禀赋条件相适应。能否扬长避短，使资源获得最大效率的运用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条件。比较日本印度两国发展历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在1880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一段时期，日本工业采取了节省资本的创新，以充分利用劳动力丰富的优势。如1889年日本工业吸收的19.50万劳动力中，有17.05万是靠资本的创新吸收的，比重高达87.4%。直到1930年资本与劳动投入比才有显著回升，从而使之摆脱“马尔萨斯陷阱”，实现农业现代化。而印度从工业化早期就偏重于节省劳动的创新，引入先进技术，强调大规模现代工业，结果使工业结构的资本密度迅速提高，最稀缺的资源被过度利用，而丰富的资源却得不到充分利用，这种资源配置不仅不利于工业化成功推进，相反会阻滞经济进步，使发展付出很大的代价。从我国农村来看，资本不足劳动力丰富的特点更为明显，因此，我国乡镇企业优势产业的选择无疑应该选择劳动密集程度高的产业。
（2）农产品加工业对农业产业的带动效应强。我国农村人多地少，人地关系高度紧张，在入世条件下国家财政难以给农业以较大支持，城市工业也不太可能对农业以反哺。在这种情况下，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的惟一可行之路是，探索农村内部的工农协调发展。农产品及农产品加工业特性为这种协调发展提供了可能性。农产品具有最终产品和中间产品的特性，根据钱纳利和渡边经彦计算，农业与林业的前向连带度高达0.72和0.31，说明其产品成为其他产业投入品的比率很高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总队：《1999～2000年：中国农村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90页。。而农产品加工则具有较高的后向连带度，即其总产值中有很大比重的农业转移价值，如粮食加工业的后向连带度为0.89，食品加工业为0.61，服装和日用品为0.69，木材及其制品业为0.61，纺织为0.69，皮革及其制品业为0.66，均高于其他产业。此外农产品加工业还是前向和后向两种连带效应结合程度很高的产业，如粮食加工业两种连带效应的结合频率为67%，纺织业为62%。通过农产品加工的产业关联，不仅可以在农村非农化和劳动力转移过程中不降低农业的地位，反而通过这种产业连带效应提高农业的产业地位，给农业以补偿，使农业有条件相应于非农产业对农产品和劳动力的需求提高劳动生产率。
（3）农产品加工业未来发展空间较大。农产品加工尤其是食品工业在我国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专家预计，到2020年中国的食品工业和农业的产业比例将达到1∶1。食品工业的产值可达到3万亿元，食品工业将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大产业。农产品加工的巨大潜力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目前我国农产品加工业还处于初级阶段，农产品加工转化率还很低，1997年我国农产品加工工业产值与农业产值之比仅为0.79∶1，其中东部地区为1.05∶1，中部地区为0.58∶1，西部地区只有0.44∶1。在发达国家农产品加工业产值一般相当于农业产值的3～４倍，这说明中国农产品加工业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着巨大差距，但同时说明中国农产品加工业还有较大的增长潜力和发展空间。二是未来的需求巨大，随着收入提高及消费结构的变化，居民对农产品加工制品需求日趋多样化。三是政策的支持，国家“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规划中明确强调加强农产品生产基地建设工程，而且将农产品加工业作为引进外资优先领域，放在外商投资目录中的第一类。1998年召开的中共十五届三中全会及其所做出的决定也指出：重点围绕农副产品加工和发展优势产品，调整、提高农村工业；乡镇企业要适应农业产业化经营的需求，着重发展农副产品加工业务、储藏、保鲜、运销业。以上政策将对今后中国农产品加工业的发展起到重要推动作用。
（4）农产品加工业的滞后已限制了农业结构调整及国际竞争力的实现，如我国油料糖料在国际市场上是有一定竞争力的，国内外市场需求也大，但油脂、食品加工水平差，结果使最终产品油脂、食糖缺乏竞争力，并导致油料糖料生产优势得不到发挥。因而以农产品加工业为今后相当长时期乡镇企业的优势产业符合我国经济发展现实。
2.发展农村第三产业
与农村工业的发展相比较，当前我国农村非农产业结构中第三产业发展相对滞后。随着第二产业的相应发展，农村产业结构转换正在呼唤农村第三产业的发展，这也是农村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的必然趋势。首先，第三产业相对来说具有技术需求不高、资本投入不多的特点，因而对于资金不足技术素质较差的乡镇企业来说，是最适宜发展的；其次，与第二产业相比较，第三产业还具有劳动密集度较高的特点，据统计，同量资金注入第三产业所创造的就业岗位是第二产业的３～４倍，1994年第二产业投资4914.3亿元，净增加就业岗位444万个，第三产业投资4433.7亿元，净增加就业岗位1386万个，相当于第二产业吸纳人数的3.48倍。因而对于我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来说，加快发展农村第三产业更具有特殊意义；第三，加快农村第三产业的发展，还将有利于缓解乡镇企业与城市工业争夺稀缺能源和原材料的矛盾，从而发挥乡镇企业的比较优势，提高经济效益；第四，第三产业相对来说耗能较低，对生态环境危害程度较小，所以大力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应该是本世纪我国乡镇企业调整的一个重要内容。目前，第三产业发展重点一是农村急需发展的第三产业如科技服务，技术信息咨询、金融保险；二是开发农村房地产和旅游等新兴产业；三是建设好农产品批发市场，积极开拓农村资金和劳动力等要素市场。
3.大力促进出口，积极开拓国际市场
国际经验表明，抓住时机，参与国际分工，实施外向型发展性战略，是后起的发展中国家经济起飞的一个重要的途径。目前，中国乡镇企业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积极开拓国际市场，既有一定的客观物质条件，也存在良好的外部机遇。首先，近20年来，中国的一批乡镇企业，尤其是东南沿海的一批乡镇企业，已经参加到国际分工和国际交换中，出口取得明显成绩。１９９８年乡镇企业的出口交货值达到全国出口交货的１／３以上。其次，在WTO框架下，地区和国际贸易的环境比改革开放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适合中国出口产业的发展。乡镇企业凭借其所具有的产品结构易于调整，工资成本低、机制灵活将在新的环境中有更出色的发展。因此，应把实施外向型发展战略作为乡镇企业发展的一项重要内容，国家提供乡镇企业对外发展的制度性条件：①赋予企业自营外贸进出口权，允许其参加出口配额招标；②完善出口退税和出口信贷支持政策；③建立中小企业出口扶持体系，帮助中小企业开拓国际市场。
三、乡镇企业要加快和扩大对外经济技术合作，加快国际化经营步伐
企业国际化经营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它一般指企业把自己置于世界经济范围之中，实行面向世界的经营战略，运用适应国际惯例和规范的经营方式。入世后，这一问题更加紧迫。
1.大力吸引外资
吸引外资，必须有一个好的投资环境。落实到一个具体的局部或企业时，就需要一个好的小投资环境或合作环境。乡镇企业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大多数乡镇企业的交通、通讯条件并不理想，管理的水平也相对较低，因此，能否形成一个吸引外资的小环境，是决定乡镇企业外向型发展能否成功的关键。在这一点上，县级政府和乡镇政府应该负有更重的责任。另一方面，乡镇企业要加强与海外中小企业或投资者的合作。这是乡镇企业利用外资必须重视的一个方面，在外来投资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中小企业家或小额资本的投资者，这类投资一般具有周期短、技术难度低、产品批量小等特点，对中方合作者的资金、技术要求上也相对较低，非常适合刚刚开始进行对外经济合作的乡镇企业。而且这些项目也往往不在国家、特别是国有大中型企业对外经济合作的视野之内，乡镇企业反而具有很强的竞争力。
2.逐步扩大海外投资，发展跨国经营
尽管从整体上看我国仍然是一个资金输入国家，但必须看到，我国经济的不平衡性必然形成资金分布的不平衡性。这种资金分布的不平衡性，也反映到乡镇企业的发展过程中。从总体看，我国乡镇企业发展的一个主要矛盾是资金不足，但也应该注意到，经过多年的发展和积累，一些发展程度比较高的乡镇企业，已具有相当程度的投资能力，而且已开始向海外投资。海外投资办企业与引进资金相比，存在一些优势，例如，到海外办企业的资金，相当部分是来源于国际金融市场，可以达到扩大利用外资的目的；到海外投资办企业可以充分利用世界各国经济的互补性，可以利用当地的资源、土地、生产设备、服务设施和人才技术，实现对国外资本和技术的间接利用；可以以较少的投入，直接获取国内短缺而又必需的资源、技术和管理经验，改善国内企业的生产条件，增加出口创汇能力；可以更为直接地占领国际市场；在掌握国际市场，尽快跟踪市场行情变化和技术发展动向等方面，其效益比引进资金更为明显。所以通过海外投资，利用国外资源弥补国内资源的不足，特别是充分利用国外资金、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带动产品出口，建立乡镇企业与海外广泛联系和更为广阔的市场，实现乡镇企业与国际经济网的对接，是尽快提高乡镇企业素质的一条非常便捷的途径。乡镇企业的海外投资应该注意：投资方向可由小型项目起步，逐渐向大中型项目发展；注重技术、劳务等方面的投资、投资范围涉及面应广泛一些，资源开发、工程承包、劳务输出、饮食服务业等，都是乡镇企业易于进入的海外投资领域。
3.乡镇企业要采取适应国际化经营的经营策略
企业发展国际化战略要求有相应的国际化经营策略，如在设计和营销产品时要有国外市场结构的详细信息；根据市场的要求具有相应的促销手段，并满足各国消费者售后服务的要求；由于国际贸易要跨国经营，企业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各种障碍，如法律、语言、文化传统等，应该尽可能地掌握有关国家的文化和社会背景知识。除此之外，还有几点应该引起乡镇企业重视：一是要利用合资挤进国际销售渠道。利用外资不仅仅是一个利用外国资金和技术问题，更重要的可以由此挤入世界销售网络之中。主要发达国家的销售渠道一般都由垄断企业所操纵，只有通过它们才能挤进国际销售渠道中去。同外国企业合资、分享利润是挤入其销售渠道的一个好办法。外资一般看好我国的巨大市场，对进入中国市场有很强的欲望，同时也会把世界市场销售渠道的信息带给我们，我们的乡镇企业则可以由此走向世界。二是要重视产品的广告宣传，重视商标，重视产品服务。商标是出口产品的形象和参加国际竞争的重要组成部分。过去乡镇企业在商标意识上非常淡薄，许多很好的地方名优产品，因为缺乏宣传，或者没有一个叫得响的商标，迟迟不能打开市场。乡镇企业只有立志打造自己的国际化品牌，才能增强国际竞争力。三是要按照国际共同遵守的经济法规和惯例，规范企业的行为。目前国际经济法规和通行的经营办法是在长期国际活动中产生的，已经为从事国际经济活动的各方所共同遵守。例如知识产权的保护，我们不但要尽量避免侵犯国外企业和产品的知识产权，以防引起国际间的经济纠纷，而且还要注意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保护自己的专利、商标等等。
4.重视外贸人才和国际企业经营管理人才的培养
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国际市场上，企业经营活动涉及面广、业务性强，需要较高的管理和技术水平。国际市场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在严峻的现实面前，乡镇企业要想进入国际市场，必须想尽办法搜罗人才，必须努力培养或聘请一大批技术业务过硬、懂外语、懂法律、懂经济、能适应市场变化的经营管理人才。培养或聘请一大批学有专长、勇于开拓和精通国际企业经营管理业务的人才，是我国乡镇企业发展跨国经营的基础条件。为此，乡镇企业的出路只有一条：创新用人机制，以新的用人机制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激发人才的创业冲动。首先，乡镇企业的经理层是乡镇企业的精英人才，在一定程度上主宰着乡镇企业的兴衰。乡镇企业家要把精英人才看做是与自己（物质资本所有者）地位对等的智力资本所有者，自己与精英人才之间不仅仅是雇佣、被雇佣关系，更是平等的出资与出智的资本者之间的合作关系。第二，用股票期权方式取代年薪制谋求出资者与出智者的“双赢”。从机制上有效地减少双方的短期行为，使精英人才与企业同命运，共荣辱。第三，授权是乡镇企业有效地留住精英人才的关键举措。乡镇企业家应该懂得当优秀人才晋升到一定程度上的企业管理岗位时，相应的权力就成为他们必然的要求，能不能满足他们的“权欲”，授予相应的权利就成为一个关键砝码。乡镇企业家必须着力抓好企业的发展战略规划和人才培养，而把企业的经营权切实交给经理层。放手用人，让精英人才的自我价值在企业的经营管理中得以实现。第四，要重视人才的教育培训，建立人才的成长机制。当今是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进行有效的教育培训，积极帮助人才进行自我完善是提升人才企业忠诚度的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通过人才的能力提升让他们感觉到自我发展有奔头，有所贡献也有及时补充，从而更加忠诚于企业。第五，政府也要努力探索和构建乡镇企业经营管理者选拔使用的市场化服务框架，着力培育经理人市场，并迅速出台经理人市场运行规范，以保障经理人市场有序运行。
四、加强企业管理，提高企业素质
全面提高乡镇企业的整体素质，必须从生产技术、管理水平和人员素质等方面人手，采取切实措施，注重生产效益。近年来，一些大的乡镇企业已开始重视科技投入。据有关部门统计，在我国转让专利中，约有60%左右被乡镇企业购买，1995年，乡镇企业技术进步对产值的贡献率达到45%，比1990年提高了10个百分点。
管理粗放、效益不高，一直是许多乡镇企业亟待解决的问题，要通过加强管理，降低物耗、能耗，提高质量和效益。一方面要借鉴国内外先进企业的经验，在骨干企业推行现代化管理方法；另一方面要及时总结实践成果，摸索适合乡镇企业不同阶段的管理方法。近几年，乡镇企业中涌现出一些效益很显著的管理方法，如以资金为中心的管理，以人为本的管理，成本控制法和“厂内银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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