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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尔·盖茨这种人来说,奢侈品应该就是在世界上最孤独最荒凉的地方,比如桑给巴尔岛边上的Mnemba小岛上踢掉鞋尽情地玩玩,那里没有电话,没有夜总会,没有华而不实的餐厅,更重要的是不必和那些花不起1000英镑或更多钞票来小岛一夜游的人打哈哈
什么是奢侈品?答案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今天,空间以及更宝贵的时间代替了钻石与排场,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奢侈品。我们在充分利用日常生活中的乐趣时还会有心理负担吗?例如享受埃及棉布的床单、三次磨碎后制成的香皂,和一枝漂亮的自来水笔。
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一提到“奢侈品”这个词儿就一脸的不屑,就像他只会为除了在Tesco(英国最大的连锁零售商)不会在别的地方买领带的人工作一样,我敢说这种人还大有人在。可能这多少与天生的英国清教徒思想有关,他们会觉得从道德上讲,满足基本需求总是要比沉溺于过分的奢侈享受高级得多,或者他们只是对平常的生活和真正的上等生活之间的差别缺乏了解,就好像从来没有吃过正宗的烧肉的人才会觉得小碎肉已经很不错了一样。
我得承认,“奢侈品”这个词儿本身就有点不那么讨人喜欢——有点俗,有点老套,就爱显摆,拿着臭架子讲排场。那就不要去琢磨这个词本身,而去想想它真正的意思。很肯定的是,只有傻瓜才会放弃羽毛般松软的羊绒而满足于糙劣的羔羊毛,也只有傻瓜才会放弃埃及棉布去睡聚酯床单,有放养的柴鸡的时候也只有傻瓜才会吃养鸡场里的笼养的肉鸡。
当然,这些都要看你对“奢侈品”的理解了。可可·夏奈尔认为奢侈品就是“真正的需求满足后才产生的需求”。安德烈·普特曼这个挑剔的法国人从室内设计到近期从事的银器及香水设计无所不能,对他来说奢侈品就是“总有地方放我的钥匙”。对约翰·波森这个建筑师来说,就是从“压抑的事情”中解脱出来。泰勒·布鲁列,《Wallpaper》杂志的创办人及编辑,Wink创意咨询公司的创意总监心目中的奢侈品是“在欧洲的短程飞行途中你的座位两边都没有人”,或者“Zanotta牌的波西米亚风格的棕褐色的皮椅子”。
当应《Luxury Briefing》杂志的詹姆士·欧格里夫的要求选出他们心中的奢侈品时,设计师和酒店管理者阿努斯加·亨佩尔选了“18世纪有皮革和钢的盔甲”,大卫·林利选了MV Agusta的摩托车,特伦斯·康兰爵士则选了“河水冲洗的尼龙床单”,对比尔·盖茨这种人来说,奢侈品应该就是在世界上最孤独最荒凉的地方,比如桑给巴尔岛边上的Mnemba小岛上踢掉鞋尽情地玩玩,那里没有电话,没有夜总会,没有华而不实的餐厅,更重要的是不必和那些花不起1000英镑或更多钞票来小岛一夜游的人打哈哈。
One Aldwych酒店的戈登·坎贝尔·格雷的奢侈品就是绝不买靠剥削劳工而制造出的或别的背景不干净的东西。刚做母亲的女人关于奢侈的想法可能就是好好睡一觉。对那些操惯了心,工作疲乏的人们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无所事事的周末更让人兴奋了——当然了有事做也可以,但仅限于在14世纪的Bagnols城堡的Lady Hamlyn酒店荡荡,或者在Babington House逛逛。工作繁忙的银行家最渴望能在自己家里有一个私人教练,皮匠想要张桌子,忙得快疯掉的妈妈们梦想的是有一个现成的私人按摩师或者美甲师随叫随到,手头比较紧的老师最想要几张票去看看戏听听歌剧。
奢侈品从来都是千变万化,只不过这些年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想想看,很多曾经属于富人阶层的特有的被视为奢侈品的东西,比如羊绒衫、熏制大马哈鱼、鳄梨、小汽车,以及远途旅行,都变成了很普通的东西。
我丈夫指出曾经有段时间每个人都用自来水笔写字——但是今天圆珠笔是一便士买两枝,于是只有极少的人还在享受自来水笔带给他们的快乐。在他所有的财产中(他是个很没有消费观念的人)自来水笔是他的最爱,——不是说他要拿它来签署个什么和平协议或者什么国际贸易合同,不过是在处理比如申请个停车证写个购物清单这类杂事儿的时候能给他增加一点“我也明白些事儿”的小小感觉。如果自来水笔不见了他会不高兴好几个星期。
同时,那些曾经是稀松平常的、人人都有的东西——空间、宁静、清洁的空气、纯净的水、不靠化肥浇出来的食物、自自然然健健康康长大的动物身上的肉,以及没有污染的水里的鱼都已经成了稀罕物,然后我们现在都管它们叫做奢侈品。这就是全体美国人民的偶像,也是最早的“猎奇者”之一的杰弗里·米勒2001年围绕“纯净就是最新潮的奢侈品”的主题发表演讲的原因。(你知道吗?每天我们抹在身体和脸上的各式各样乳液和美容佳品里合法的包含有差不多884种有毒物质。)
对我来说,一个精美的手袋并不是我想要的奢侈品,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它们,因为我很喜欢它们。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些诱人的SPA,拥有健康苗条的身段,做一个漂亮的新发型,去遥远的地方旅行,去维罗纳听歌剧,出售珍贵的奇特的东西的小商店,手工做的一件艺术品或者手工艺品,一件出乎意料的开心事,远比漂亮手袋更吸引我。如果你问我现在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可能会超过8位数——雪莉·康兰发现靠写作谋生就得做好面对发福的身体的思想准备——打出一个漂亮的反手得分球,更洁白的牙齿,有人来收拾屋子。然后,那些豪华的手袋我也想要。
女人总想让自己看起来最美。我绝对相信外表的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然也需要一点时间和金钱的投入。我记得著名摄影师的妻子卢奇安娜·艾夫登曾说过:“总是有些女人说自己没有费过什么特别的心来保持自己漂亮得体的外表;她们总是说是对生活的热爱让她们永葆青春。我不嫉妒她们;我只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同意卢奇安娜·艾夫登的观点,美丽是需要付出的,但是谢天谢地,让我们美丽的工具到处都是。化妆品鼻祖海伦娜·鲁宾斯坦说过的名言更能概括卢奇安娜·艾夫登的意思,就是这句著名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句话我也同意。从过剩的健身馆和SPA美容,各种眼花缭乱的疗法,到美容产品、生理健康及化妆大师那里,你可以在任何角落找到帮助。我还相信我们每天使用的各种东西正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就像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维瑟说的一样,我相信“普通的事物,日常生活中每天使用的事物就是最重要的事物。”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Riedel眼镜、喜欢三次磨碎后制成的香皂、优良的橄榄油、最上等的且达干酪、合适的埃及棉布(或者尼龙)床单,喜欢上好的酒和最有效的护肤品的原因——它们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变得独一无二,因此我认为我们买这些东西要比买下一件一年就穿一次的一次性小薄纱礼服有意义得多。
不用说,我上面提到的这些有意义的事情都无法和那些最最重要的事情相比(爱情,友谊,荣誉,勇气,婴儿的笑容和其他所有令我们感情脆弱的,同时也是我们生命中不能失去的东西),是比这些感情的东西更低一个层次的,真正改变我们生活的东西,就像蛋奶酥里的空气和蛋糕上的樱桃——只要它们还在流行。
它们为我们增添了欢乐,正是它们让我们享受生活。
奢侈品是个大而可爱的话题,最后我要说,它其实就是品质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