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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经济学家巴曙松、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博士生导师/文
“书能香我何须花,茶亦醉人不需酒”是我最为喜欢的对联之一。北大CCER则是我最为喜欢和推崇的经济学研究机构之一,一个印证是经常浏览中心的主页,在常用的电脑上还把中心的主页设置为homepage。
借用我最为喜欢的对联,来形容我最为喜欢的研究机构,我以为北大CCER是香我之书,醉我之茶。
早前到深圳的时候,一位久居深圳、也十分喜欢深圳的朋友因为最为喜欢深圳的深南大道,特地自己驾车带我从深南大道的一端走到另外一端。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来北京的时候,我带他到中心转了一圈,当时正是晚上,已经很晚了,办公室和教室还灯火通明。
为什么喜欢CCER?
首先,是他的使命感、责任感。即使与中心的老师往来不多,也可以体会到一种强烈的学术传承的使命感,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
其次,是他的包容性、多元化。环顾许多研究机构,已经很难找到象中心这样拥有如此多风格迥异、但是又和谐相处的学术研究机构了。中心的行政人员,如马小萍老师等等,也十分客客气气,容易相处。你不要指望中心的老师对于同样一个经济问题会发出完全相同的声音,你也不要指望中心的老师会发出盛气凌人的看法、为了炒作而故意耸人听闻的意见。
第三,是他的平等、平和、开放的氛围。这里既没有学生发言必须遵从导师的学阀氛围,也没有按照行政级别次第发言的官方气息,唯一的标准是对于学问的探讨。
第四,是他优美的环境与建筑。中心的环境,亭台楼榭,曲栏相连,让人沉静、超然。
第五,当然是最为重要的,是这里汇聚了多位我从事经济金融研究以来最为尊敬的经济学家。
我一直认为,林毅夫教授最令我钦佩的是他独到的洞察力和眼光。当年从台湾到大陆求学,是他用实际行动在中国乃至全球经济学界作出的最早、也是最为正确的关于中国经济前景的经济预测,血气方刚的他已经看到中国经济即将转入快速成长的蛛丝马迹。林毅夫教授的研究,有的人初一看会觉得逻辑和结论并不复杂,但是仔细推敲会发现其中难以置疑的严谨逻辑和清晰的理论脉络,他对于比较优势理论,已经达到运用自如和贯彻始终的化境。他学成归国,首先是到我现在工作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后来毅然返回北大创办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初创的艰难可想而知,但是今天中心的影响力再次印证了他的眼光。
海闻教授对于国际经济学的研究独树一帜,公众所知不多的一个角色是政府申办奥运的经济学家。他非常不喜欢一些学者没有理论准备和数据支持的"我以为"、"我觉得",但是却支持我们将理论研究进行通俗化处理,保持与公共媒体的良好互动。我的印象是,海闻教授是一个十分富有号召力、组织能力的学者,在他的身上,你不容易找到纯粹书斋学者的拖泥带水,而是一种干练、沉稳的风范。
陈平教授、平新乔教授、宋国青教授的研究领域迥异,但是给我影响却十分接近,我以为平新乔教授和宋国青教授分别是我国最好的微观和宏观经济学方面的学者之一,而陈平教授则是独辟蹊径的演化动力学等领域的学者,他们给我的印象都是超然物外、自得其乐,在学问的研究上已经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周其仁教授的著作,我几乎每本必看,周教授的研究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从他早年在"走向未来"丛书中的著作,到近期不同形式的文章汇集,都是如此。你看他用那么简单的微观经济学理论,却把电讯问题分析的那么透彻,他是一不小心成了电讯专家。
中心的其他教师,文章读了不少,日常往来却不多,赵耀辉教授影响中只是与我博士后的同学赵晓博士一起与她见过一面,赵晓用夸张的语气介绍说:"这位就是在美国经济评论发表文章的赵耀辉教授"。胡大源、卢锋、汪丁丁、梁能等则是久闻其名,却未有荣幸一见。易纲教授、沈明高教授则因为与我同处金融界,见面的机会要多的多了。
上述几点,一个研究机构如果能够具备一项,就已经不容易了,而CCER同时具备,就无疑更显其难得了。海闻教授一次与我们聊天,说你们容易看到中心的优势,我却容易看到中心的不足。我说,只要有上述特质,即使有其他的种种不足,也是可以忍受的。
一次与林毅夫教授、汤敏教授等拜访周小川行长,谢平教授一直以为我是周小川行长的学生,我很自豪的介绍说,我是林毅夫教授的学生,是北大中心的学生。事后一想,谢平教授也是对的,因为周小川行长也是北大中心的董事会成员,对中心一直关爱有加,周小川行长的绝大部分文章我都认真拜读过,学术思想上对我的深刻影响是自然的。一次平新乔教授委托我邀请周小川行长到中心讲座,周小川行长愉快接受了邀请,而且讲的还是当时比较敏感的人民币汇率问题,可见周小川行长对于北大中心始终的支持。实际上,中心10年来的快速成长,也得益于许多象周小川行长这样的、处于不同部门和位置的学者的支持。
北大CCER,香我之书,醉我之茶,相对于他所承载的期望和使命,10年只是一个起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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