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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到生活质量，我想有几位由于赌车来晚的专家和学者，是最有体会的，同时我们非常感谢连玉明先生为我们本次的论坛已经梳理出了非常清晰的条路。首先讲到城市的发展趋势，最后又讲到了可持续发展。下面是我们的圆桌论坛时间。
冯仑：各位大家下午好，我们今天坐在这儿主要是讨论一下两个话题，一个是城市的竞争力，另外一个就是关于城市怎么样来增强对投资者的吸引力。那么在刚才这个连院长实际上把这个题目已经给大家做了一个理论的分析，剩下的主要是来自各个领域，各个行业，基本上都是在这个城市围绕城市建设来开展工作，那么我们是不是这样，我们总是要把这个事情开始先说，那么只有孟总是从天津过来的，其余的好象都是研究机构，我想天津这个城市发展得很快，在北京的隔壁，但是我们已经听见从楼上下来的声音，所以北京这边对天津也是非常的关注。所以请孟总先把天津的情况，和天津未来怎么样在环渤海这个地区提高它的竞争地位，请您谈一谈。
刘维新：我们参加这个论坛，第一次是关于城市土地储备，第二次是城市经营，这次是城市品牌营造，我觉得现在城市品牌营造应该说是比较热的一个话题。现在中央电视台大家可能看到，从前天开始播出2004年魅力城市展示。这次可能播20个城市，从170多个城市当中选出来，因为我和倪鹏飞先生都是这次展示的评委，我就联想到我们现在搞这个城市品牌营造，什么是城市品牌？营造的核心是什么？大家都很关心，咱们倪鹏飞同志是专门研究城市竞争力的，我说最核心的恐怕有从城市的市长来说，要掌握好城市品牌的塑造的四大要素，我最近想了一下，这两天我正在看我们当时评出来的魅力城市，这些魅力城市的第一点，当时我们在评选当中，我们就在讨论这个问题，首先魅力它就是有个性，有特色的，没有这点，你就很难。那么城市的个性和特色是塑造城市品牌营造的第一要素。
为什么说现在城市魅力和城市品牌提到这么高的位置，因为现在已经进入城市的世纪。城市个性特色就包括城市的景观特色，城市的文化遗产特色，城市的环境特色，昨天贵州的遵义市，他的景观特色非常好。还有一个是产业特色，大家看到东莞作为魅力城市，东莞从城市角度来看，可能并不是很突出。
第二大要素，就要掌握城市的环境。这里面包括生态环境，景观环境，区位环境和自然地理环境。这20个城市都有不同的特色，展示给大家，中央电视台每天8点20开始直播，每个城市20分钟。
冯仑：这个我有点不明白，这样的话，每个城市都不一样？
刘维新：这次有几个限定，第一个省会城市不参与，第二个港澳台不参与。
冯仑：为什么呢？
刘维新：我联系起来，城市的品牌营造，从这个就可以看得出，你要营造你的品牌，你没有个性，就不可能是魅力城市。第三个，你不反应民族文化就没有个性，我在西藏拉萨，就把中国内地小区的模式，搬到拉萨，第一个小区建完以后，没人买。
冯仑：藏族人不买，汉族人也不买吗？
刘维新：这个是说明民族地区必须反应民族的特色。第四个就是城市定位观点，城市要想塑造品牌，没有一个完整的定位，没有一个前瞻性的定位，是形不成品牌的，包括你的观点，你现建，今天建，明天拆，没有一个完整的规划，没有一个系统的目标，这个品牌出不来。包括现在比较突出的像青岛，青岛不光是景观比较好，而且他当时实行的品牌战略也是成功的。
冯仑：那是德国人跟日本人规划的？
刘维新：青岛不是日本人规划的。所以这个品牌塑造，我认为这个题目很好。
冯仑：当时福布斯有一个解释，为什么把北京和上海，放在杭州之后，他说杭州民营经济实际上比北京和上海都到发达，这就意味着这些城市的计划体制程度要高于杭州，反过来说杭州的体制变革，市场经济的体制架构，包括政府服务要优于北京和上海，那么是不是在社会转型的时候，他讲得就有道理呢？
倪鹏飞：关于福布斯，他们在做这个榜之前，曾经跟我沟通过。他虽然叫最佳商业城市，但是实际上着眼点是在私营企业的投资环境。那么关于他说的那些，比如说杭州的市场化程度要相对高一些，这个我想可能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省会城市中最早实现转型的是广州。广州最早走出了计划体制，接下来是杭州，接下来是南京，接下来成都。这个都有一个过程，但是广州是最先的。
冯仑：那么福布斯他们说这个事，他们怎么没有注意到广州实际上比杭州还要靠前，因为广州的经济发展水平比杭州总体来说还是靠前一点？
倪鹏飞：这是我在做省会城市制度比较的时候发现的。
冯仑：那么别的地方的排名非常多，政府都不是特别敏感，但是福布斯这个排名，在北京很多政府部门反应很敏感，现在提出一个问题，排行榜确实对投资者有一个引导作用，那么赵总，你们作为一个投资机构，你们怎么看待这些投资竞争力和各种各样的排行榜？
赵军：我们是做风险投资的。所以对城市发展这方面我就提一点外行的意见。我和我太太在北京上海买了房子以后，就开始考虑在其他地方买房子，但是很早以前，我算命，说我是水命，开始我不信，但是后来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买的房子，都会发生水灾。后来我就信了。后来我就跟我太太说，让他去买房子，我说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是挣钱容易，第二个是花钱方便，第三个别人砸了很多钱，杭州这方面应该有一些得天独厚的地方。
冯仑：你后来选的什么城市？
赵军：选的杭州。
顾海兵：我想说三点，我认为今天这个话题是很宽泛的一个话题，谈的内容可以跟这个有直接关系，也可以有间接关系。咱们讨论这个题目叫最具投资价值，其实应该是这样理解，刚才有一位投资家讲，挣钱比较容易，花钱也比较容易，其实花钱应该是比较愉快，而且花钱比较愉快不仅指投资，也包括消费。所以我们今后在研究问题的时候，可能更多的要从心理的角度提出更加适合的名词。第三个，刚才大会主持人曾经讲到搞过一个地产的奥斯卡，建议这个题目防止在知识产权上发生矛盾，不必叫什么奥斯卡，是不是起一个更好的名字。
我想讨论任何一个问题，关键是方法论，既然是讨论城市问题，首先是城市的一般和城市的特殊，如果这两个层面不这样区分，可能对我们讨论带来极大的危害。现在城市品牌的讨论在一般性的讨论上面欠缺一些。我们现在需要一些逆向思维，我有这样一个观点，我觉得要讨论这个城市的真善美这三点，讨论真善美，实际上是从反面来讨论，就是不善不真，不美是哪些方面。现在在我们很多城市有很大一股黑色的力量，比如说我们有大量的黑车，大量的黑店，黑导游，黑价格，你看看火车站，首都机场，你就会发生大量的黑色力量，这些黑色力量的存在，其实对城市是一个巨大的危害。
冯仑：除了黑，其实黄也不少。
顾海兵：黄色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不真，一个是统计数据的不真，所以你很难研究一些问题，第二个我们做表面文章比较多，现在很多城市标语特多，一会儿来一个标语，比如说全民动员起来打击什么抢东西的。
还有比如说市长热线也不真，打过去市长热线也不通。第三个不美，比如说污染，还有很多重大项目的决策没有经过民意，特别是光着大膀子的人很多。第二个问题，我觉得国际大都市有很多误区，第一个我对全民推广英语表示强烈的反感。但是恰恰有一些行业应该推广一些英语的没有推广，比如说北京的出租车的司机，你问他一点英文他都不懂。
冯仑：但是现在奥组委现在对出租车司机是重点推英语。
顾海兵：但是现在很多出租车司机他对地理都不是很了解。第二个现在普通话推广还比较差，还是地方话比较多，比如说公务员，公务员也不讲普通话。第三个我觉得目前市管县，县改市我觉得不太理性，有很多问题。第四个，我们中国人喜欢争取中心，以至于出现了很多次中心，还有副中心。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城市竞争力的提法，城市最具投资价值的提法，这些提法我觉得需要进一步推敲，竞争的本质是一种替代关系，城市之间除了竞争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属于互补关系，城市之间的竞争有很大的局限。城市也各种各样的类型，所以对城市竞争力的提法需要做进一步的探讨。第四个问题，我觉得是对城市的排名热，我们中国还有很多大学排名，企业排名，我对排名热的流行是持反感态度，我们更多的应该评价和诊断，有些东西是不能排的，全国只有一个首都。所以我觉得更多的应该评价和诊断，选择一些具体的城市做一些实在的研究。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城市品牌的本质是什么，中国比较大，更为本质的东西是讲特色。那么在特色里边，我觉得有这样四位一体的东西，首先是市民，第二个是历史，第三个是自然，再加上其他的因素，那么市民，历史，自然，这样几位一体构成的城市的品牌的本质，现在很多城市之间根本没有办法比。刚才有位会长讲贵州的贵阳环境很好，其实应该说是各有各的风采，很难说最。我们很多人都知道遵义，我觉得遵义的知名度比贵阳还要高。
冯仑：非常感谢顾教授，对所有问题都提出了质疑，愤青跟年龄没有关系。我发现一群聪明人在一起，只能是台下人更糊涂。我想还是由孟总再说一下，简单，让我们能听懂。
孟群：请教各位专家，刚才说了福布斯排名，福布斯有没有做过这么一个调演，浙江的民营企业多，他的民营企业是怎么来的，是通过市场组建而来的，还是政府让他成为民营企业，我很多朋友在杭州，他过去就是国有企业，他跟我们说，不改也得改，必须做民营企业。我不知道各位专家有没有更深一点的认识，或者有没有更好的评价。
冯仑：从福布斯自己说，好象没有做更多的研究。但是倪鹏飞教授好象跟福布斯有接触。
倪鹏飞：好象是委托米兰德（音）公司，详细指标有20、30个城市，但是实际的指标可能也将近有100个。
顾海兵：其实我们有的中国人对洋人的说法特别在意，其实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媚外的表现了，如果外国人研究中国问题，他没有说中文达到我说英文的程度，他就没有资格研究中国的问题。
冯仑：这个问题是一个团队问题。我觉得还是我们院长，说一点比较简单的，部分不要说一套指标？
连玉明：我觉得第一点是效益，我能不能赚钱，包括社会效益，包括经济效益，为什么福布斯把杭州排到北京之前，这个判断肯定是没有错的。这就设计到投资者对投资城市的第二个判断，就是不仅要效益最大化，而且还要成本最小化。在这个时候就比出来了，虽然我的效益可以最大化，但是我的成本也是最大化，比如说我的交易成本，我的政府的信用成本这些都是很大的，所以在杭州就实现了政府创造环境，北京现在不是政府创造环境，他是优化环境，所以我认为投资价值归根到底就是能不能实现效益最大和和成本最小化。
顾海兵：效益是时间含义？
连玉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
赵军：我想北京和杭州比，我想举一个例子，人均收入国民生产值和人均生产值的差别，这有一个标准化的过程，这个标准应该是生活质量，从我自己的观点，从挣钱，花钱，和投资很多的话，北京绝对量是很大，一定远远超过杭州，但是如果把这个指数除以一个生活品质的话，可能北京就不如杭州了。从我一个外行的感觉，您刚才说的成本也好，我们说的生活质量可能在这里边都起了一定的作用。
顾海兵：我觉得这个问题三天三夜也讨论不完。
冯仑：但是只要教授一离席，我们马上就结束了。
倪鹏飞：关于福布斯这个排行榜，他是强调民营企业，虽然名字叫最佳商业城市。他有一个明确的提法，就是民营企业。
刘维新：现在评比很多，我对竞争力，这些年来我没有发过任何文章，就是因为同样一个事情，这几项指标，这个城市竞争力是不是都是体现在这几个指标上面，所以我一直不敢表态。我有一些不同看法，但是我说不清。现在作为投资价值这个评比，我倒同意对一个城市应该扎实做一些具体的研究。
冯仑：但是对于买卖人来说这是急不可待的，因为这样的话，就没有饭吃了。
顾海兵：不是说不搞。比如说我倒建议最具投资价值以后要继续搞下去，我们是不是可以分一些行业来作，中国确实很大，比如说杭州的自然条件和北京的自然条件完全两回事，还要看老板自己喜欢什么气侯。
刘维新：因为东北地区和浙江地区，各个地区也不一样。
冯仑：那到底是比还是不比？既比又不比，比就是大伟干，不比就是你们去研究。
倪鹏飞：有城市的一般性，还有城市的特殊性。
冯仑：那就是说这事还得干下去。
倪鹏飞：比如说这个城市有多少黑车，有多少黑店，这就需要管。
冯仑：那还有黑观点呢。确实每个城市从不同的角度去讲，所有的评比都是一些真实的谎言，因为他有很多限定词。把限定词拿掉了就没有什么意义。
刘维新：我们现在统计资料的可信度很低。
冯仑：统计口径是虚假很多，但是眼睛看见又说各地又是各地的样子。没法比。
倪鹏飞：所以就需要我们学者介入一下，稍微做一点学习。
赵军：我不管去哪个城市，一个是看市容市貌，一个是人文人貌，市容市貌，我是看交通，人文人貌，我是看女性的打扮，如果女性打扮很时尚，那就是二流城市，如果这个女性做指甲的话，那么这个城市就是一流城市，因为男性挣的钱，很多都是女性来花的，如果这个女性打扮到这种程度，那么说明这个城市的男性挣的钱很多。
冯仑：男人在创造幸福，女人永远在等待和享受幸福。
孟群：我觉得讨论城市的品牌和投资的价值，专家说的是一方面，从理论的高度等等，但是作为企业来讲，我们是赚钱。如果到哪儿能够赚钱，我就去。这是创造效益。企业就是创造效益，到哪儿能赚钱我就去。
倪鹏飞：赚钱他实际上是在赚钱之外。
孟群：是，但是一个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可能大家企业赚钱是应该的，但是赚钱用在什么地方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冯仑：我有一个体会跟赵总差不多，比如说一般第一次去，都会租一个出租车，然后钻到这个城市所谓黑的地方，跟社会最底层去看一下，再一个就是一些公众场合去转转。现在排行多少可以给一点启发，我们不一定100％按照这个去做。但是看了之后知道这个城市大概的特性。我记得几年前，新周刊专门讲成都这个城市，就是说除了北京，上海，天津以外，是不是成都作为第四个城市。
孟群：如果说现在让我去杭州，我是不会去了，因为它已经做成第一了。
刘维新：我觉得企业，特别是房地产企业，最近一些企业想到中小城市去，我特别赞成。他这儿有一个厂，他要投资，能不能合算，作为一个大型企业，把他的观念理念，带到这么一个乡镇，这里也会慢慢的发展起来。
冯仑：我们的讨论非常开心，最后我想从您这儿开始，我们用一句话，对投资者说一句话。我们今天讨论的核心的价值和竞争力，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深圳，面对投资者，让大家更清楚的判断每一个城市。
连玉明：作为投资者来判断，第一点最重要的政府环境。
刘维新：我觉得很重要的投资是看他的特色和环境。
倪鹏飞：我想可能还要做一些深入的分析。这个深入的分析和系统的分析，我们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冯仑：你们研究的成果可以在哪儿找到？
倪鹏飞：这个可以是个案的。如果是个案的买单就行了。
顾海兵：投资者花在有形资产上的钱太多，往往花在无形资产上的钱太少。比如说他在寻求智慧方面投资太少。第二个，我们21世纪这个词，用法怎么用，我倒有一个想法，是不是以后改成华世纪经济报道。
赵军：我想我还是原来那个观点，我想如果衡量一个城市值不值得，是不是最具投资价值，我的指标就是挣钱方便，花钱容易，然后别人放了很多钱，除以我当地的生活指数，我以这个衡量一个城市是不是最有价值的一个标准。
孟群：一个企业一个人都有对事物的评价系统，只要适合我们企业的评价系统，能够赚到钱，我就去。
冯仑：非常精采。投资者根据以上几位专家的观点，我想基本上就知道去哪个城市了。
主持人：我们的教授，您觉得我们这个最具投资价值城市展，您觉得我们这个名字需要改吗？
顾海兵：这个问题不大。如果你说最具投资魅力都行，这个可以事先做一个具体的策划，如果你要请我来帮忙，我会给你提十个，二十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