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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无聊,我改混娱乐圈了。我对一位歌手说,你们那儿虽然脏点,可没我们那儿黑。你以后改唱《生如琼花》吧,词都替你改好了。“不知在黑暗中究竟隐瞒了多久,也不知发审委保荐人睁没睁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为新八股狂野。我为来害人我不顾一切,我圈的钱永不能再回来。我在骗你啊,惊鸿一般短暂,象琼花一样莓烂。这是一个多丑陋又遗憾的地界,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地界。”
要说这琼花可真够深沉,三千多万收不回来,还跟德隆有染,发行前却佯作不知,路演时大伙百般追问,公司领导坚贞不屈,打死也不说。咱还能说什么?骂公司?事都做下了,谁还在乎这几句骂?怪保荐人,人家还挺委屈,“不懂业务”。言外之意,这是个水平问题,不是道德问题。赖发审委?他们还叫苦呢,圈钱任务那么重,没完没了的企业上会,一天看好几十万字的材料,谁还没个闪失?
行文至此,我感觉到自己的麻木。写了这么多年股市,谈了那么多骗子,我终于不再像个“愤青”了。不光因为岁月,更因为我坚信,琼花事件不是终结,欺诈上市未有竟时。
对违规者的宽容,就是对后来者的鼓励。交易所谴责了公司,可正像“天天道歉都乐意”,只要能骗钱,天天挨骂都乐意。保荐人被罚“下课”三个月,这时间不长不短,倒正好去度假,“赚”了不少钱,也该消费一下了。
多年来,面对一桩桩丑闻,我总有个问题郁积于胸,为什么每次管理层的鞭子都高高举起,却又轻轻落下?这么多年,我们为什么就没有一套严格的罚则?我去求教《潜规则》的作者吴思先生,若有所悟。中国股市的职能,咱都明白,管理者最关注的,当然不是罚责。最渴望树立规则的,都是受害的小股民,但大家天各一方,形同一盘散沙,靠单个力量去推动,成本既高,也难见效。
于是绝望。于是麻木。于是不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