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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财富周刊》之《温商也挖煤》

BUSINESS.SOHU.COM 2005年4月6日12:17 来源:[ 搜狐财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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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商也挖煤》

  在2004年中国经济的舞台上,有这样一群颇为引人瞩目的商人,不管是席卷全国的“炒房”热潮,还是在西班牙发生的“烧鞋事件”,都让人们对这个群体充满了好奇。在去年年底,国内一些知名媒体再次把他们的名字和山西煤矿连在了一起。这个群体就是被很多人称作是“天生就会做生意”的温州商人。温州商人究竟投入了多少资金在山西开采煤矿?他们的目的是一些媒体所说的炒煤还是投资呢?2004年12月15日,在温州煤炭商人自发组建的“山西省中小矿山井巷企业联合会”成立当天,周刊记者赶到了山西太原的发布会现场。

  记者在会议现场看到,参加会议的人员除了50多位在山西投资煤炭生意的温州商人,还有来自国内许多知名媒体的记者。在众多的参会人员当中,山西省中小企业局部分领导成为多家媒体采访的重点。

  记者采访了山西省中小企业局副局长,陈晓东。他说:这个协会有利于把浙江商人的智慧和山西的晋商文化结合起来,把浙江企业家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和山西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结合起来,换一句通俗的话就是:“你发财、我发展”

  山西省中小矿山井巷企业联合会的成立并非一帆风顺。据记者了解,从2003年6月开始,在山西采煤的部分温州商人就开始向山西有关方面,申请报批成立“山西省浙江煤炭企业协会”,但是直到2004年10月26日,才获得山西省民政厅的批准。协会的名称也被改为“山西省中小矿山井巷企业联合会”。而在这一名称中,明显避开了温州商人原来希望使用的“浙江”二字。

  记者采访了协会秘书长,许方楷。我们这个协会原来就叫一开始我们的筹备叫山西省浙江煤炭企业协会,后来省里有关部门考虑到跟山西省煤炭工业的协会有个交叉的现象,而且温州人投资不仅仅是煤矿,还有铁矿铝矿等等,所以后来省里有些部们叫我们把这个名称改过来。

  在很多人看来,如果不是中小矿山井巷企业联合会的成立,温州商人集体投资山西煤炭的事情也许还要沉寂相当长一段时间。许方楷秘书长告诉记者,尽管他们的协会目前已有50家会员,但和在山西采煤的温州商人总数相比,这只是很小一部分。

  许方楷说,到现在为止,现在温州商人在山西承包这个煤矿的有一两千人,现在合作的方式基本上是跟当地的煤矿进行合作,合作进行,联营的这种方式进行的。 身为温州商人的许方楷说,他从2003年开始自己也投入巨资在山西承包了一座煤矿,对自己的在山西的煤矿生意,他和他的同乡们一样充满了信心。

  在嗅觉灵敏且深谙赚钱之道的温州人看来,煤海山西是他们当前最为兴奋的投资地点。用他们的话说:“山西煤炭是一个闪光的赚钱机会。”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因此把山西称为是自己的“第二故乡”。根据山西省中小矿山井巷企业联合会提供的数字,到目前为止,温州商人投资的煤矿年产量已经高达8000万吨以上,这一产量占到山西省煤炭年产量的五分之一,占全国煤炭年产量的二十分之一。

  2004年11月,国内的一些知名媒体以《温州炒煤团山西掘金潮》、《温州炒煤团:亿元投资一两年收回》为题,对温州商人投资山西煤矿的事情进行了报道。许方楷对媒体的某些观点颇有微词。

  秘书长说:“投资一个亿,好的一年收入,成本两年收入,这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是非常不确切的,煤矿是不好炒的,他的实实在在的投入产值,不像房地产一样的,今天我炒起来明天卖给人家,煤矿的投资不是今天投资煤矿明天就能把这个效益一下子能从底下冒出来,是冒不出来的。” 记者:在温州商人的概念里头这个炒煤团的炒字是什么概念? 秘书长:我觉得这个炒字用在这里是非常的不妥当的,炒是怎么炒,股票可以炒,今天买过来,明天卖出去可以炒,房地产可以炒,把这栋大楼全买下来明天再卖出去。煤矿是没办法炒的,不能把今天煤矿包下来,跟某个单位合作,明天我就不合作了,就能赚到多少钱,这个是不存在的。 记者:现在在山西投资的温州人他们的优势和劣势在哪里?

  秘书长:我们觉得我们的优势,一个在资金,资金优势,就避免了粗放的经营盲目的经营,第二个有资金的优势我们确保了安全设施的投入,第三个优势,由于资金的优势我们能够购置大量的先进的设备,使煤炭的回采率能够得到,使它得到有效的保护和利用。

  按照许方楷的说法,温州大量的民间资本是他们最大的优势,也是他们投资山西煤矿的前提。但业内人都知道,投资煤矿动辄需要千万以上的资金,那么,他们又是怎样募集到这些资金的呢? 秘书长:这个资金基本上温州人的一种特点,资金都是从社会上融资的比较多,一部分是社会上的亲戚朋友参股,我们的这种股份都是家族式的参股,第二个从国家贷款,贷款基本上都是采取这个财产抵押的贷款。

  许方楷对记者说,到目前为止,包括地方国有煤矿和乡镇煤矿在内的山西境内60%的中小煤矿已经被温州商人承包,投资额度高达30多亿元人民币。

  有本书里这样描写各地人的特点:火星人落到地球上被逮住了。北京人会问他与人类有没有血缘;上海人会搞外星人展览,卖门票;而温州人则会立即打听火星上有没有生意做……故事虽然有点荒诞,但却道出了温州人对商机的敏感。据许方楷说,目前在山西任何一个产煤市县,基本上都活跃着温州煤矿老板的身影。那这些温州人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一商机的?他们又是怎样开始他们在山西的掘金生涯呢?

  周时选,浙江省温州人,1981年来山西太原西山矿物局从事煤矿开采工作。作为第一批来山西投资煤矿的温州商人之一,周时选在山西投资煤矿的经历在温州商人中颇具有代表性。据他介绍,温州商人大批量进军山西煤矿大致分为两批,第一批出现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1993年煤炭市场放开,当时的煤炭资源即将纳入市场机制,市场开拓意识极强的温州商人陆续在山西承包煤矿。第二批是在2000年后进入山西的,并且目前仍有大量温商进入山西投资。谈起最初在山西投资煤矿的经历,周时选告诉记者:“我们从81年根据市场的形式,我们看了一个煤炭的市场,很有前途,逐步就承包,有些拍卖的,我们购买。对于我来讲,投资煤矿比别人还要迟一些。人家搞开这个煤炭了,我才投入。当时我在86、87、88,我这三年时间也投入了一个煤矿,赔了几百万。”

  记者:那个时候您为什么当时投资煤矿赔了钱呢?

  周:煤价不行,我们挖出来的煤够不了成本,我们还要赔人工费,赔承包费,电费,那个时候煤炭一吨才卖二三十块钱。

  周时选说,他当初花几十万元承包煤矿的时候,计划是一吨煤卖四十元钱,最后成本里面平均每吨煤的人员工资就要二三十块钱,再加上承包费、电费等各类成本,远远超出了每吨40元的销售价格,仅1987年一年多时间,他就赔进去了一百多万元。

  周:从97年我们就把这个矿就转给了别人了。对我来讲,我当时99,2000年,我对煤炭有点犹豫。

  用周时选的话说,那几年承包煤矿的日子让他感到度日如年,从97年卖掉煤矿之后,他沉寂了三年,也思考了三年。2001年,周时选再次承包了两个煤矿,这次,财富之门向他敞开了。

  周:在2000年,2001年,很多人找我,你在山西时间也长了,应该还是投入煤矿,后来我决心再次投资这个煤矿。我在刚承包下的时候,焦煤价大概才40来块钱,现在走到七八十块钱,相对说加了百分之六七十了。这个就主要当时的市场经济,看准了。

  行情的走好,让原本赔了三百多万元的周时选的日子好过了起来。二十多年在山西采煤的经历,也让他积累了丰富的投资煤矿的经验。

  周时选:你越早投,那个时候越便宜,现在你越投越贵,什么时候你不能走到人家的后面,走到后面这就不大理想了。我刚才说我那如乡那个煤,那时候才二三十块一吨,现在二三百块钱一吨,那就不一样了。前几年,有一些政府拍卖出来,一个矿井几百万现在没有几千万就不行了,

  据周时选告诉记者,由于近年来国内经济建设不断加速,各地出现了电荒、煤荒等能源短缺的情况,于是从2000年起,第二批温州商人开始进入山西煤炭业,当时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是,2002年,浙江省省长北上山西、内蒙古等地寻求煤炭支持。这一事件在温州商人中反响强烈。于是,很多没有丝毫煤炭开采经验,但对商机极为敏感的温州商人便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山西,唐升俩就是其中的一位。

  唐升俩是在2003年底才开始他在山西的煤炭生意的。他的煤矿远在山西省晋中市的昔阳县。在记者跟随他一起驱车赶赴昔阳的路上,这位刚做了一年矿主的温州老板显得有些忙碌。由于是第一次经营煤矿这个行业,很多事情他都得边学习边实践。

  尽管在来山西之前都没有见过煤矿是个什么样子,但凭借着温州人特有的冒险精神,唐升俩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已经在当地投资了三个煤矿。

  记者:当时温州商人来这里接管煤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相关政策啊?

  唐:山西政府没有什么政策,但是我们温州人冒险比较大(接)

  记者:冒险比较大,为什么呢?

  唐:09284204煤矿它存在着好多的不安全因素,我们想着是起码一条首先保住安全,我们从安全的方面我们绝对不会说省钱,该投资的投资。

  在唐升俩看来,频频发生的安全事故并不可怕,只要他们对原有的煤矿进行改造,就能够加大煤矿的安全系数,从而确保赚到更多的钱。精明的温州商人在把大把大把钞票投向煤矿的同时,也把温州人的风险意识带到了这里。

  唐:我们现在就是说不是大笔的赚钱,我们是每一个煤矿都需要改造,都需要投资,有的我们就给它改造成像个规模。

  唐升俩所说的规模指的是年产9万吨的“生死线”。针对近年来煤矿安全事故频发和煤炭市场的变化,山西煤炭工业局要求达不到安全生产标准、年产9万吨以下的煤矿实施关闭。唐升俩说,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他的煤矿都改造成年产量在9万吨以上的煤矿。

  唐:这个原来是我们今年五月份开始的把这一座山给它推掉,我们来了主要就是搞投资这一部分,我们把新井给它扩大,准备扩大到十五万吨以上。这个原来也是山,这个山呢我们给它开一条路,上面那座山我们准备给它推掉,那里盖的是双回路供电设备,那里配备的是配电房,这个是我们冒险比较大,就是拿钱来把这个荒山开辟出来的。

  记者:这个矿投资了有多少钱?

  唐:你说这个投资嘛,投资挺大的,投资三千多万了吧?

  开山、修路、引水,温州老板带给煤矿的新变化,工人们也都看在了眼里。

  矿井主任:南方的老板来他们的眼界看的比较远,他要干些工作干的比较大,他这个承包期大概就是八年左右,所以他就要投资,与北方人不同的,不是跟咱们一样小打小闹的

  除了煤矿基础设施上的变化,工人们的待遇也有一些提高。

  记者:你们一天一般工作多长时间啊

  矿工:八个小时

  记者:从几点到几点

  矿工: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

  记者:那你觉得给温州老板打工和给山西老板打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矿工:最好的就是工资提高了

  记者:有多少钱

  矿工:一天二十几块二十五

  记者:一个月下来能拿多少呢

  矿工:750

  记者:那你在别的地方,在山西老板那打工呢

  矿工:500多块钱

  唐升俩说,他目前投资三座煤矿所用的近一亿元资金,大都是来自民间筹集的资本以及银行贷款。据相关资料显示,2004年8月,温州民间借贷利率创下年内新高,达到了12.06‰,而同月温州市全市人民存款也减少了10.06亿元,降幅为历年之最。金融界人士分析,温州市人民币存款的减少,与不断增多的资金外流有很大关系,这其中流向山西煤矿业的资金占到了相当比例。

  和很多在山西投资煤矿的温州商人一样,来自温州苍南县的池昌达也有着他的一个淘金梦。

  池昌达说,像大同那边我们当地就有一个老乡,原来这个煤矿买过来的时候就几百万,他通过改造,他的生产能力就是一天出煤量达到六千吨,按这样的整个算下来的,一年他赚一亿多是没问题的。就是投资一个亿一年赚一个亿是没多大问题的,不过现在像这样的奇迹是比较少。

  池昌达40多岁时还在温州的一所学校里做数学老师,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他选择了下海,只身一人来到山西,一头便钻入了煤炭行业。2003年,池昌达与人在山西省昔阳县合资承包了一个煤矿。不过他们的开局并不顺利。

  池昌达说:“困难太多了,这个煤矿曾经经历过水灾,再加上整个原有的巷道基本上已经破坏掉了,一般的开采煤矿投资,投资期最多半年,可是我们这个煤矿投资了已经一年半了,现在还没有见到效益”

  记者:从最开始的投资到现在加上这个后期的硬件投资到目前为止总共投进去多少钱了。 池:粗略的算一下大概已经三千两百万了,如果等明年这个皮带全部铺上,这个煤仓全部搞好以后,不下于五千万。

  记者:您当时这部分资金或者是说这部分投入是从哪里来? 池昌达:在资金方面我们并不是很难组织,就是一个亿以内我们几天时间就能把它组织

  起来,只要看准了目标,看准了投资项目,在资金上我们还是肯下血本的。

  在池昌达承包的煤矿门口,记者看到了这样一幅醒目的标语:为达产 21万吨而奋斗。池昌达说,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池昌达对这个老煤矿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改造。他满怀信心地告诉记者:“已经看到曙光了,我们已经看到这个远景的景色非常美,就是说我们接近成功了。” 池昌达告诉记者,目前他已经在这个煤矿投入资金三千多万元。仅架设皮带运输设备一项,就投入了上百万元。池昌达形象地把这一项投资称为:煤矿的高速公路。

  池昌达:你想达到21万吨必须要用皮带来运输,像原有的这个矿山是满足不了这个运输的,必须要高速公路,所以我们就创造了这个煤矿的高速公路,使它运输上的畅通无阻。

  除了出于产量上的考虑,池昌达在接手的时候还专门对煤矿的安全做了专项的设计。

  池昌达:在瓦斯的监控上我们现在采用都是用电脑全自动的监控,二十四小时有人在盯着看,就是一旦下面这个瓦斯聚集了我们就马上报警,马上把这个井下的工人把他撤出来。这样就保证了井下工人的生命安全。

  记者: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些问题,投入这些硬件的投资的成本要比人员的成本远远要大得多,您想过失败没有?

  池昌达:要赚钱要出来创事业肯定要考虑到失败,但是只要你认真的调查这个市场,认真的做好这个整个实施过程当中,只要你想好各个细节这个还是能够把这个风险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尽管对“温州炒煤团”这个称呼有着不同的看法,对于究竟有多少温州商人在山西投资煤矿还有着不同的统计,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温州商人大批投资山西煤矿的事实。温州投资者的大批加入到底会山西煤业带来哪些影响?会不会和温州炒房团一样最终把煤价炒得居高不下呢?一起来听听业内人士的看法。

  王宏英,山西省社会科学院能源经济研究所副所长,著有《山西工业发展报告》、《山西新型工业化发展道路研究》等书。王宏英认为,温州大批资金涌入山西,不会影响到山西煤价的变化。

  王宏英说煤炭价格主要还是从流通环节对价格的影响比较大,因为煤炭这个商品是个非常特殊的商品。它在运输过程中,它需要,是一个大宗货物运输,而且我们现在整个山西运力又不足,虽然你生产出来原煤了,但是你没有铁路计划,你不可能运出山西省。

  据了解,在目前山西现有的3800多个煤矿中,国有重点煤矿仅有84家,而生产规模较小的乡镇煤矿却有3416家,占到了山西省煤矿数量近90%。王宏英认为,劳动生产率低下、回采率低、污染大、技术落后等问题,已经成为山西煤业发展的瓶颈所在。因此,大量温州民间资本的涌入对于资金较为缺乏的山西煤业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推动。

  王宏英:引进资金,引进外省和国外的这些企业到山西办厂,来推动当地经济发展,这是一种主要的方式。而且这种方式可以说对山西来说是影响是比较深远的。

  尽管对外来资本表示欢迎,但王宏英也指出,由于煤炭行业是个投资高、回收期长、资金密集型企业。因此,山西省有关部门在引进外来资本进入能源行业时应该提高门槛。

  王宏英说:“我认为必须有这个行业和产业的,进入门槛,比如说今后再投产煤矿的话,谁来代理煤矿你就必须提高他的环保要求,安全的要求,像国外的话就是实行储备金制,你开煤矿先给我留一笔钱,然后等你煤矿闭坑以后呢,政府拿这笔钱来治理这个环境污染。”

  在王宏英等一些专家看来,煤炭是一个不可再生资源,如果不建立一个补偿机制的话,将直接影响到山西煤炭工业的持续发展。因此,他希望温州商人的目光能够放得更长远一些。

  王宏英:如果说是一个实实在在踏踏实实干企业的行为,应该是持续的这样一种概念,所以说,如果说是温州商人有这个能力,确实有这个管理水平,应该投资规模再大一些,或者说在现有基础上进行联营改造,把煤矿办得规模大一些。

  尽管业内专家对于温州民间资本带给山西煤业的变化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心,但记者在和温州籍煤矿老板的接触中也感觉到,作为外来投资者的温州商人,他们更希望得到的是政府的支持。作为山西省中小矿山井巷企业联合会会长的胡育林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胡育林会长说:“我就总觉得虽然我们已经来到山西了,我们现在投入也很大了,当然也希望当地政府对我们有点宽松的政策,对我们未来的投资得到保护也就行了,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关于温州商人有这样一句话:“如果说月亮上有利润,我想我们会马上搭梯子爬上去”。在过去的一年里,温州商人凭着他们那份对商机的渴望和敏感,四处出击,不仅活跃了各地的市场,更给人们带来了在发展市场经济时观念上的冲击。我们希望,在2005年,温州商人能够带给我们更多惊喜。

( 责任编辑:任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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