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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领军人物
■ 文/本刊记者 贾霖 特约记者 朱荣书
“505将与人类共存亡”，505集团总裁来辉武告诉记者。讲这句话时，他底气十足，语调很高。朋友告诉我，来总前不久在上海突发急性胆囊炎，目前身体尚在恢复之中。记者在为他的身体状况担忧的同时，也为他病中坚持工作并接受采访而深受感动。
据悉，505集团正在进行内部机制创新。来辉武说，505集团处在调整时期。他在讲这番话的时候，回顾了十多年中国的保健品、药品市场，只有“焦点”，没有“亮点”，市场竞争白热化，外资大举进入中国药业市场。显然，面临压力，来辉武依然踌躇满志，希望重新拾起505曾有的荣耀。为此，记者亲赴505集团采访，对保健品和药品市场的风云人物来辉武和即将奋起的505集团进行了深入的采访和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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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2000多年前曾因是秦朝首都而得名；上世纪90年代却因505集团而声名远播海外。接待我们的505集团一位常务董事告诉记者，咸阳人杰地灵，位靠塬上，紧依渭河，往北就是黄土高原而往南就是巍巍秦岭。“关中自古养帝王”民语说明了，咸阳是一个风水颇佳的地方。时间长达16年的505企业，因其独特的“505神功元气袋”产品为来辉武带来他一生未敢奢想的荣耀。
505集团“荣誉室”的四壁挂满了来辉武与世界政界、医药卫生、经济界、科技界等高层和社会名流的合影照片，还有一些与国外政要交流的照片。记者很难想象一件小小的保健品竟然能够产生这么大的“魔力”，而实施这种力量的就是来辉武本人。以致于，陕西民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到陕西，地下看兵马俑，地上看505”。尽管这种说法未免失之夸张，但不能不说505集团在整个陕西名份的重度。
出了505集团总部，记者看到了来辉武捐款修建的咸阳505广场上游人如云，而广场地处咸阳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地带，有人说来总应该在这里开发商业地产；但另外一个惊人的数字告诉记者：曾经咸阳市公务人员收入的25%都是由来辉武505集团贡献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此刻距离咸阳市区50公里开外西安周至县505集团植物园内，术后的来辉武正安静地坐在桌前，一边享用植物园自产的绿色蔬菜；一边看着电视，每天新闻联播是他的“必修课”。他衣着朴实，超乎了记者想象，蓝格子衬衣和灰色裤子与满园子的苍翠是如此的和谐。爽口的凉拌青菜，稍微沾点芝麻的小烙饼和熬煮成绛红色、泛着油光的小米粥是他每晚必定要享用的美食。那天晚上，记者和来辉武一起品评了这款美味。
术后的来辉武尽管面容疲倦，但思维依然敏捷，谈问题举重若轻，往往能一针见血。吃饭时，他言语很少，饭毕散步的时候却逐渐开了“话匣子”。
“您似乎更像一位政府官员。”记者询问到。
“我曾经在党政机关工作多年。”
来辉武38岁弃政从医。1988年，来辉武辞去咸阳市商业局的工作，开始了医药保健品的研制和经营工作。而此前从事党政工作，来辉武已经表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水平。他曾经担任中共户县县委机要秘书、咸阳地区行政公署办公室秘书、中共户县县委工交部副部长、经济委员会党委副书记，前前后后联系众多基层单位，工作抓的有条不紊，很有起色。
据来辉武的同学回忆，来辉武自小天资聪颖，无论干什么有一种韧劲。在户县八中工作的时候，自己独立研制了电机，并且担任电机厂的厂长，几年下来为八中创收50多万元，这曾经成为轰动当地的新闻。从各方面条件看，来辉武应该在仕途上走得更远、更加平稳，但他却主动中断了政治生涯。
“我关心政治，更喜欢做实业。”来辉武说。很大程度上说，当时的客观的政治环境给个性鲜明、能力不俗的来辉武发挥空间极其有限。但那段时间的从政经历，却激发了来辉武潜藏在心底的政治情结，只不过后来是505这个大舞台给他提供了满足这种情结无尽想象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说，来辉武是一个智者；而且得到了各级政府的认可，他被国务院有关部委授予“优秀科技实业家”的称号。1993年来辉武获得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的五一劳动奖章。1995年被国务院授予全国劳动模范。1998年当选九届全国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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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履历上看，来辉武并没有接受完整、系统的教育。1984年，他接受了党校的短期培养和教育，就在那个时候他结识了许多政界的好友。传统的学校教育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太深的痕迹。从某种程度上说，实践造就了他的前半生。 中医学习离不开实践，1968年他曾经和几个伙伴前往新疆考察中草药；同样，要掌握中医的真理，要熟读古今中外的经典医学著作，而中医学的经典著作中往往与中国传统的宗教：道教和佛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来辉武的几个好友中有几个是陕西终南山的道士，闲暇的时候他经常与他的几个道友们谈天论地。在他看来，传统中国宗教的精华部分值得发扬和发挥，而来辉武将其中的一部分辨证地运用到中医的研究上。
在繁忙的工作间隙，来辉武展开了6个关键性的思考。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人类的自然寿命应该是多少？来辉武这个思考有很大的前瞻性，是人类普遍关心的话题，在那个时代敢于如此大胆提出这样的问题，并进行深入的思考，实在难得。紧接着，他提出了是人为什么会生病？防病和治病的关系？内治和外治关系？如何取穴等一连串的问题。来辉武对中医问题思考是全面而缜密，逻辑性极强，好象在逐步求索一个科学难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科学家的素养。
来辉武懂得“敷脐”之道。脐，中药称神阙穴，是任脉的要穴，与手、足十二经相联。心、肝、脾、肺、肾及六腑的功能，气血的运行正常与否，均直接或间接地与任脉的神阙穴有关。神功元气袋用于人体的”黄金点“自然应是人体的”脐“了。这是胎儿与母亲气血相通的地方，这是人体生命的源泉。来辉武将这生命的源泉庇护在一种长不到一尺，宽不到半尺，厚不到半分、内裹五十多味中草药的红肚兜里。
尽管来辉武是一名优秀的基层党委书记，他的身上却洋溢着非常典型中国知识分子的气息。来辉武的办公室、接待室和餐厅都摆放着毛泽东的相片。“毛泽东是中国几百年才出的一个天才，历史上我比较推崇的人是毛泽东。”
来辉武认为有相当一批的企业家颇为浮躁，心态不正。“这些企业是做不长久的。”他断定。相比较而言，来辉武像是一位隐居者，但他从来不封闭自己。虽然，植物园地理位置较为僻远，他说通过电话、传真、网络、电视与企业和这个世界保持紧密地联系。来辉武更想把自己沉寂在这个园子中，在花香和草香中谋划企业的发展；用鸟声和虫鸣疗慰那颗疲惫的心。他说，平日自己更多的是心累。纵然心累如何，但工作依然不能停息。
“我现在的工作方式主要是散步和谈心。” 来辉武说。每天都有各地的朋友前来拜会他，而他主要一边散步，一边和他们进行沟通。他似乎永远闲不下来，采访几日来，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开了两次党委扩大会议和董事会议。来辉武对属下的工作总不满意，员工则认为他要求太高了。他解释说，这都是市场和形势发展的需要。咸阳近几年一些药品企业发展很快，势头直逼505集团。来辉武说，505这几年发展步伐放慢了，是因为企业选人、用人出现了一些问题。他认为505的主要危险来自四蛋：坏蛋、懒蛋、笨蛋，还有相当一些糊涂蛋。来辉武曾经在美国洛杉矶、旧金山、华盛顿等地报出年薪1000万元的价码吸纳优秀人才，但无人敢应征。
来辉武的工作节奏很快，工作起来，他事无巨细，很多问题都要谈，而且督促落实。他重视抓企业的管理。他曾多次登门向管理学家求教，走标准法制管理的道路，增加管理投资，创造了高起点、高质量、高速度的管理奇迹。在他的企业里，从来没有“三铁”，职工招聘和考核以才能和品德为唯一标准，不拉圈子，不论资排辈，不拉裙带关系，完全实行任人唯贤、任人唯能，重在成绩，按劳分配。
另一方面是，来辉武从始至终坚持实事求是，对客户待之以诚。在他的企业里，决不允许搞虚的、假的、骗人的东西，一切都说实话、办实事、讲实效。对于不合格的药材，坚决退回。对于有些人在文章里把505说得百病包治、神乎其神，来辉武断然否定，他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东西，我的元气袋只要能为60%—80％的有关疾病患者解除痛苦，就算为人民做了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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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辉武的植物园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近300亩的园子中处处绿树红花。他的房子掩映在松柏之间，来辉武说，近几年来，他大部分时间在这里度过。园子中有一个基督教会，一位维护园子的工人告诉记者，来辉武的祖父母、父母就是基督教的笃信者。他的园子附近就有他捐资修建的一所505小学，村上的公路也是来辉武出资修建的。他告诉记者，如果有机会，他还想收养一些孤儿。这仅仅是记者看到很小的一部分，背后的数字更大。几年来，505集团资助教育事业5000多万元，在陕西、西藏、云南等贫困地区建立12所希望小学，救助失学儿童上万名。除此之外，来辉武还有更为浓墨重彩的一笔。1992年505神功元气袋被国家体委郑重地宣布为第52届奥运会中国体育代表团的首选医疗保健品。来辉武还用300多万元巨款重奖我国奥运健儿、教练员等获奖选手。
来辉武有钱了，但他坚持这些钱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钱既是他的，又不是他的。除了给国家上缴大量的税款、向各种社会公益事业捐助5000多万元外，他还办了许多福利事业，例如他设立了“505文学奖”、“西北大学505奖励基金”、“北京大学505文化基金”、“505医德奖”、“陕西省505教师奖励基金”、“西安交通大学505基金”、“西安医科大学505医德奖”、“陕西省505教师奖励基金”、“陕西省505科技奖励基金”等。在追求豪华、享受之风盛行的今天，来辉武能保持廉洁俭朴的个人生活、全心全意为大众谋幸福，这种高尚品格难能可贵，令人肃然起敬。
来辉武名声不仅仅在国内，国际舞台依然有他活跃的身影。1995年10月2日，美国旧金山市市长弗兰克·姆·佐敦授予来辉武总裁“美国旧金山市来辉武教授日”证书。佐敦先生称赞他是：“医学领域杰出的发明家、人道主义者、世界著名的医疗专家。” 1995年，中国发明协会、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局授予来辉武“第二届全国优秀发明企业家”称号；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倪志福，认为来辉武是当代中国杰出的发明家。作为一个中国人，他的名字能在当今世界经济、文化发达的美国人的心中成为一种节日的象征，这在美国、乃至世界上都不多见。“所有一切荣誉和显耀都是过眼眼云。” 来辉武这样挥挥手一说。他并没有看重这些，也没有借机大肆宣传，而是默默无闻进行着”水“管理：无私奉献、甘为良医。新加坡《联合晚报》曾赞扬来辉武为”红色慈善家“。文中说，”本身也是共产党员的来辉武，抱着奉献社会的精神，非常关注社会公益事业的发展，先后将个人的专利费、政府奖金、国外友人因使用505神功元气袋疗效满意而赠送的酬金约2000多万元(实际为1亿多元)全部捐献给科技、教育、医药卫生、文化、体育、残疾人和老龄人等公益事业和贫困户。如此豪举，实属罕见。“每当电视上看到焦裕禄、孔繁森、牛玉儒的时候，了解来辉武的人认为在这一点上他比他们做得更好一点。
对话来辉武
《人物周刊》：你认为505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来辉武：505集团缺乏一批德才兼备的人才。
《人物周刊》：有人认为您比较独断、专权，您如何看待？
来辉武：办事要公道，对人要厚道，搞企业就要霸道，我还缺少霸道这一点。对我有这种看法的人，说明他们不了解我，也不了解505。企业必须实行经理或总裁负责制，否则就是无政府主义。现在官僚主义泛滥成灾，我认为官僚主义也是一种腐败。
《人物周刊》：您认为您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着505的兴衰？
来辉武：一个企业的兴衰取决于天时、地利和人和。在505创业的初期可以讲，没有我就没有505；随着企业的发展，要依法治企，用制度管好人和事，只有这样505才能后继有人。
《人物周刊》：近几年中国涌现了一大批新型的成功企业家，您认为自己与他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来辉武：你认为什么才是成功的企业家？我不想和任何人比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喜欢对505不了解的人来评论505；因而我也对其他企业不好评论，优秀的企业家和优秀共产党员的比例差不多。（505企业能够如此健康的发展，一个重要原因就是505有一套独具特色的企业管理新模式、新机制。505企业从成立那天起，就跳出了计划经济的老框框，适应了市场经济要求，探索出一条走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成功之路。）
《人物周刊》：您有没有一种长江前浪推后浪的感觉？
来辉武：我从来是一个向前看的人。
《人物周刊》：您是否对新生事物保持比较浓厚的兴趣？
来辉武：我每天都在学习。
《人物周刊》：在您看来一个人保持连续不断的创新能力的秘诀是什么？
来辉武：不断学习。要有创新能力必须勤奋、敬业，我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另外还要有悟性。要不断学习国内外的先进经验，也要不断发扬505艰苦创业精神。505精神实际上就是延安精神。（505集团90年代初就独创了企业管理模式，基本做法是：企业实行董事会领导下的总裁负责制，97年以后企业实行董事局和总裁领导下的经理负责制，但没有选好经理。505创建以来，一直实行自筹资金、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的企业经营机制；形成了产权明晰、责任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运用了整套定岗、定员、定责、严格管理、高效运行、及时反馈、依法治厂的企业管理机制和公正、公开、公平、能上能下、能进能出、量才录用、优胜劣汰的人才竞争机制；实行了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奖勤罚懒、奖优罚劣、富有激励促进作用的分配制度。）
《人物周刊》：您认为505曾经创造辉煌的秘诀是什么？
来辉武：忠孝诚信，求实创新。如果说505有辉煌的时期，我认为主要的功劳是上帝赐给我们的，我们应该永远地感谢上帝，没有上帝就没有505。（505集团成功有八大秘籍。一靠市场信息捕捉战机，二靠新产品占领市场，三靠名牌产品扩展销路，四靠诚信广告吸引顾客，五靠经销网络开辟渠道，六靠联合经销抢攻市场，七靠产品疗效刺激需求，八靠公共关系树立形象等“八靠”销售策略，所有这些行之有效的经营思想和经营策略，都为我国国有大中型企业转换经营机制、走向市场、摆脱困境、提高效益提供了宝贵经验，都是来辉武在我国企业管理改革方面的重要贡献。）
《人物周刊》：新时期，您认为505再创辉煌的关键是什么？
来辉武：要吸纳一大批德才兼备的人才，要借道行善，要将最好的产品奉献给上帝。这个世界上人很多，有60多亿人口，但人才很少，中国有一句名言：“山间石多玉石少；世间人多君子少。我每天与人谈话，说的就是人才问题，就是在挑选人才，招揽人才，诚请人才，挖掘人才。
《人物周刊》：您多次提到“谁占领了市场，谁就赢得了一切”，保健品、药品市场竞争激烈，您个人认为采取怎样的办法才能开拓市场呢？
来辉武：我的原话是：“得人才者，得天下；失人才者，失天下。“我认为人才是第一位的。开拓市场要靠企业产品质量、靠企业内部管理、制度，还有高水平的营销人才。要用制度管好人，用政策和策略调动人的积极性。产品的质量很重要，管理很重要。没有管理就没有效益。另外还要有企业精神，505的企业精神内核：“忠孝”、“诚信”“求实”“创新”。
《人物周刊》：您对未来505的发展有何展望和设想？
来辉武：505将与人类共存亡。”
《人物周刊》：您能不能谈的具体点？
来辉武：用陈可冀院士的话来讲，505产品的突出特点是“简、便、 验、廉”。“505的未来优势，只有搞好产品升级，积极培植开发附加值高、科技含量高的国家级一、二类药品和保健品，建设现代化的制药企业，开发国际市场的中药产品，才具有走向世界的能力。
（ 责任编辑：李淑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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