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05“中国宏观经济走势与产业发展高层论坛” 7月23日至24日在北京举行。央行及银监会领导、国家部委负责人及国家金融主管部门专家和经济学家齐聚一堂就宏观经济走势与产业发展问题共同探讨。搜狐财经作为联合承办网络支持媒体对本次论坛进行全程报道。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许善达发表了重要讲话。许善达表示：农村税费改革里面，在这个问题的认识上，中国农村的税费改革总的方向是什么？将来要建立一个什么样农村税制，这上面还是有很多的讨论。以下是许善达的讲话全文。

　　许善达：我随便谈点看法，我想谈一个关于农村的税制问题。我是学农业出身，对“三农”问题比较关注，觉得下来农业税的全部免征到明年就实现了。农业税历史可以说有2600年左右，因为距史书记载（到底中国农业税什么时候征的有很多的研究），有一种说法就是公元前400多年，鲁国有土地第一次征税的历史记载。算来算去，农业税在中国，对土地在上面耕作征收这事情有两千多年了。在共产党的执政几十年以后，从明年开始就全面免征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在农村税制的建设上影响很大。我觉得这里面在这么多年农村税费改革里面，在这个问题的认识上，中国农村的税费改革总的方向是什么？将来要建立一个什么样农村税制，这上面还是有很多的讨论。

　　我认为税费改革大体上第一个阶段费改税，就是把过去对农民征收了很多名义的费改成农业税，这个改革实际上就是农业税的税费要提高了，原来农业税没这么高，因为把费改过来了，费不征税了，当时定的税率，因为费各地的数量大小不一样，有国家定的，也有各省定的，也有市定的，当时统一把农业税定7％，附加20％，也就是加上1.4的附加，总的8.4％，总的看一个帐，把费改成税，首先附加这两个字就很值得研究，正税7％，附加20％，附加是提供村民自治组织，乡是政府，但是也算为村里面公共管理的机构，是村民自己选出来的，这等于把给村民委员会的补贴，他们的费用开支用农业税附加的形式实现了。因为税原则上是政府收入，而且税又是一个作为公共财政的概念，现在把村民委员会的开支用了一个税的附加，因为我们国家村民委员会自治组织不是政府，但是它的经费来源作为一个税收的附加来实现，我认为这里面就有很多的，仔细琢磨的话这里面很多的内涵。这一步我认为是非常关键的一步，为什么呢？因为费是非常怪，我们国家对农民征费的权利，实际上在不同的文件里有很多的说法，有的是国家定的，要征什么费，有的是省政府定的，也有基层政府定的，也有村民委员会就可以说，咱们村里收什么费办个什么事。要从法律意义上说，费刚才说了既然作为税的附加也是公共财政部分，它应该是和公共支出有一定权利的发生联系，谁有权对农民征税，或者征带有税性质的费，在我们国家税费改革以前在这问题上比较乱的，因此出现了很多以征费为名，实际上侵犯农民的合法权益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很多。我觉得费改税，从数量上说也减轻了农民交费的负担，但是从性质上说我认为这个意义是相当大的。也就是说你给农民征的钱除了这8.4以外，就不能再要钱了。所以费改税很重要的意义在于把向农民收钱的权利上收了。

　　自从税费改革以后，就明确了除了有个一事一议的政策，还要村民都同意，以及特殊的办法以外，不能再向农民要钱，向农民收钱的权利上升到国务院，其他任何部门，任何的基层政府，或者任何一个基层的部门都不能跟农民要钱了。所以第一步的税费改革我认为这改革总体上说从负担的数量来说还不是主要的功绩，主要的功绩在于先把跟农民要钱的权利上收，不能任何一个一级政府，任何一个部门组织就说我现在要干什么事找农民要吧，跟农民一家收多少钱，这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所以我认为税费改革在这个意义上讲，把这么多年存在对农民乱收费的现象来了一个整顿。可以说在法律上明确了向农民收费的权利只有国务院才有，别人不能再说我定一个什么办法让一家农民交多少钱。我认为这个税费改革意义最大的是这个。

　　所以税费改革里面过去收费多的地方，负担也降低了一点但是我认为这个税费改革在降低负担的意义还不如把农民征收带有税，或者带有税的性质的权利上为说这个意义更大，所以中国搞农村税费改革第一步迈出去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这里面实际上对农民合法权益很大保护性的措施。所以税费改革推进以后，首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但是8.4％还是一个旧的农业税制度，虽然把费取消改成税务了，但税制是旧的税制，这已经延续了两千多年了，这个税制代表着封建社会的税制，2千多年延续下来的。这个税制和市场经济有很多地方都是抵触的，跟市场经济格格不入的。大家可以想，市场经济的特点是什么？就是商品。所以商品征税，对所得征税，对财产征税，这是市场经济的主要征税依据，你卖东西了要给我交钱，你赚钱了我跟你要一笔钱，你拥有财产你有房子、你有地，你得给我交钱，所以市场经济征税的对象主要这么三种，但我们的农业税，对什么呢，对农民生产的总量征税，就你用了这块土地，生产出产品来，我不管你是不是商品，我也不管你有所得没有所得，这块地严格来说也不是村民的，是集体所有，你并不拥有土地的所有权但是要征你的税，所以这个税的征税对象和市场的基本税制是不协调的，我们为了把那些费清理掉，所以我们先要以这个税为依托先清理那些费，由于这么一个考虑，为了先清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费，必须还保留这么一个并不是市场经济的税。而且这个税费是7加上20％附加是8.4％，这样一个税制讲几个比较就可以知道税制的缺点和问题。

　　我们工业生产，或者是商业销售，增值税17％的税率，这税率很高，但是增值税可以抵扣的，我们测算企业实际的负担率，大概商业在2左右，工业不同行业差距比较大，一般也就是3、4左右。当然有的行业高有的行业低，但是农民这个8.4什么概念？是你生产的全部的产量来计算。当然这个计算有一个长远产量的问题。你这个8.4的概念是全部的产量，我们中国农业生产不完全是商品生产，有很大的自给自足的部分，有很多要消耗的，有口粮、有饲料、要喂鸡、要养猪，还要自己留种子，农产品的生产量和进入市场的量差距是很大的，有人有各种各样的统计了，大体上在一半左右，也就是农产品商品量大概在一半，如果我们按照市场的原则来算这个税的话，我对你总的产量征8.4，假如这8.4进入市场来征，那一半应该交税，另一半不应该交税，相当于交税的比例多少，那就加倍了。这个加倍就很高了，而且没有抵扣，农民购进生产资料支付的货款在农业税里面不给抵扣的，所以费改税以后完成对费的清理，税费改革继续推进就是要把农业税的负担减下来。这个工作从安徽开始试点，后来江苏又开始试点，然后逐年推进，过程就不再详细说了。我们已经决定明年要全面取消。

　　围绕农业税要不要全面取消也在学术界引起了讨论，有一种研究认为不能取消一定要保留一定的税率，让农民要交这个农业税，理由是什么呢？皇粮国税哪能不交呢？自古以来就交地税的，哪有种地不交税的，还有城里人都交税，农民农业生产能不交税吗？还有说税收的观念要培养，不交税不就没有税收的观念没有国家的观念吗？交税是一种义务，有很多人从不同的角度对要不要保留一定的农业税有很多的讨论。经过几年的研究讨论，最后这种意见还是被否定了，温家宝总理在人代会上宣布了，从06年全面取消农业税。这是当时有这么一个问题的争论，最后这个问题在人代会上宣布以后做了最后的结论了，逐年把农业税取消。

　　现在决定已经做下来了，到今年还有几个省还有一点，明年肯定全都没有了，在农业税取消决定做了以后又有讨论农村税制的问题。农业税取消了，农村税制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农民是不是就不交税了，那么对于现在农民是不是在交税，这又有很多的讨论。我觉得我们认为现在农民就不交税了，这是个误解，这是不符合中国现代实际的，因为现在的农民，在他的生活生产消费里面，首先先说消费是要交税的，这一点跟城里人一样，你城里人买一个电视机，电视机里面含着税的，卖电视机给你以后企业就要交税，农民买电视机一样也要交税的，所以消费的税城里人交了农民也在交，这是一类税，这类税城里人农村人没有区别的，你买一电视2千块钱，农民少2百，城里人多2百，没有。只要卖出一台不管谁买的都要交电视里面的税。这里面农村在消费品市场的税农民是交的，跟城里人一样在交。这是一部分。

　　第二部分农民从事非农业经营活动也在交税，因为农民现在放开了，我可以不种地，我在农村可以不种地，我可以买个汽车跑运输，还有很多非农业生产经营活动，这是很多的，这种活动，农业税的免征，仍然要交这些税，做非农业经营活动，你跟城里人也是一样的，城里人开一个商店卖东西要交税，农民开商店也要交税，非农业经营的税收农民和城里人一样的。那么农业生产还是种水稻，还是种玉米，还是养猪，我还是生产甘蔗这种副产品等等的，我们农业税免了，是不是农民就没有税了呢？还是有税的，这个税是指的他在购进生产资料里面的生产资料的税，比如说农民要从城里购买化肥，化肥里面是含税的，我要用电，电里面也有税了，我要买农药，农药也有税，他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包括买机器，买汽油、买柴油里面都有税，农业生产资料里面所含的税款，我们农民在购买的时候都支付了税。所以农民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在农业税免了以后还仍然在交税。但这个税和农业税那个税不一样，它和消费的税一样，买个电视以后，不用到税务局交一个税，那是卖电视的人把钱交到税务局去。同样买了汽油，买了电，用电粉碎什么东西，他消耗这些东西，他支付的电费，汽油费，或者支付其他类似这样的东西，那把东西卖给他的部门，电力部门也好石油部门也好，要把价钱里面的税款交到税务局利，因此农民现在的税，一个是消费品的交税，第二个非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交税，第三个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在农业税免了以后仍然承担着他所购进的这些生产资料里所含的增值税。所以现在不是说农业税一免农民就不交税了，这种认识和理解是个误解，这是一个误区。

　　所以实际上现在农民有这三类税都在交，这是我们在讨论下一步农村税费改革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判断，因为你对现在情况要判断出现偏差的话，你对今后的改革很难有一个正确方案的设计，这是一个现在包括在一些媒体上讨论问题。农业税免了以后农民不交税了以后怎么办，其实这问题是一个不符合实际的问题，包括农民从事农业生产也在交着税，说农民在农业税免了以后不交税了这种说法不符合实际的。这是一个应该明确的认识。这就是当前在农业税决定全面免征以后，应该确认的问题，这问题应该统一认识，不要误解成说农业税免征了农民不交税了，农民对国家不尽义务了，这种看法是不符合实际的。如果我们这个问题上统一认识了，农民还交着税呢？交这么三类的税，今后所谓税制改革在农民，围绕这个税制改革的方向是什么？我觉得消费品税这和城里人是一样的，将来也不会一个电视机卖给农民不交税，卖给城里人电视机交税那不会，消费品税收，谁消费都要支付的价格里面含着这个税，这个政府是要来收的，所以今后对农村的消费品征税还是要收的。

　　对于非农业生产经营，你开商店城里人也开，都一样的，你买了汽车跑运输，城里人也有买汽车跑运输的，那你交一样的税这没有什么区别。我认为农村税制将来的发展里面很关键的一点，对他购买的农业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里面所包含的增值税，将来税制改革怎么改，这是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我们现在采取什么办法？采取对某些农业生产资料减免税，比如化肥有减免税的规定，农药有减免税的规定。我们想的就是把工厂的税减了免了，化肥一般城里人是不用的，他们说有人生产炸药用化肥，那是极个别的。国家有一些对农业生产减免税的政策，化肥工厂一免，很简单价格就降低了，农民在买的时候价格就比较低，但是这种办法也有一个缺点，因为市场的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由供需决定的，你减了税以后价格不一定低到哪儿去，真要东西缺了价格还是照样涨。因为市场供求关系决定价值的机制，和我们对生产企业减免税的办法间接的减少农民的税收，这在实际中间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有的时候你减免税以后农民没得到实惠，这种情况很多，比如粮食收购，过去粮食收购是有补贴的，补贴给谁呢？不是补给农民，是把补贴交给粮库，粮库收购的时候价格高一些让农民得到实惠，我再把收购粮食的价格冲销一些，这样卖的时候就可以保持正常经营。但实践中间这种给粮库补贴间接降低收购价办法，有一定的效果，但也有一些这样的钱没有用提高农产品价格，降低农民负担上面来，政府把资源拿出去了，但是没有完全发挥给农民减轻负担，增加农民收入的效果，将来究竟怎么样使得政府的资源确确实实得到好处，这是很大的问题，我知道现在中央定得给农民的补贴的钱全国数字说不准，安徽就是几十亿的规模，比如粮农补贴等等要补几十个亿。现在补贴采取的办法，不再是放在别的什么渠道补贴，通过收购粮食等等，就把补贴发到农民手里，发放渠道也不再说从县财政领了钱，让乡里面把钱领回去，乡里面把村长找来，你们村多少钱交给你，让你去发，发钱不走行政渠道，每一户农民有一个存折，这个存折就是政府发钱，农民可以取钱的存折，政府不管什么名义发钱都在银行里面把钱直接打到农民的帐户里面，因为以前把现金拿着让人给农民送，经常出现被截留的，说正好他们家欠钱，给扣了。有的是正当的，还有不正当的也有扣钱的，现在采取办法，把钱直接发到农民手里，农民拿着存折别人取不了钱，只要把钱打到帐户上最后取钱人只能是农民自己。那我们税呢我们了解在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农民所购进生产资料的税政府都要退给他们，比如英国也是增值税国家，他们的农产品叫零税率，跟出口一样，不是免税，这一般人想零税率就是不征税嘛，免税不也是不征税吗？一般说零税率和免税意义一样的，但是增值税来说，零税率和免税不一样的。这是一个税收很专业的东西，别的税说零税率了那不交了，但是增值税不同，增值税免税说你卖东西不跟你要税，但是你买东西的增值税还要支付。零税率什么？你卖东西不交税，买东西的税还要退给你。我们出口退税大家都知道，所谓出口退税什么意思就是出口是零税率，我一个外包公司我从工厂里买货出口了退什么税，就是退出工厂买商品的时候含的税要退给外贸公司，这叫零税率，免税什么概念，我不交税那税也不给我，只有增值税有这个特点，别的税不一定，惟有增值税免税和零税率有重大区别的。我所知道的，这些比较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他们对于农业生产，农产品不叫免税叫零税率，所以增值税的问题上采取零税率的政策，就意味着他们要把农民在购进生产资料里面包含的税款退给农民，因此英国农民每年向税务局申报，不是申报交多少税，而是申报跟税务局要多少税，就跟出口外贸公司向税务局要求退税一样。每年填增值税申报单，要提供一年买了多少汽油，花了多少电费，买了多少机械，那国家农业生产市场化非常发达，那么他把这些单据收集齐了，凑在一起写一个报告。比如我一年生产的小麦一共买了多少东西，这含多少税，打个报告，你把税给我。在市场经济国家，农业的发展，工业和农业关系对农产品实行零税率的阶段了。所以我们国家农民虽然农业税免了，但还承担着购进生产资料里所含的税。

　　我们国家今后要不要实行零税率，换句话生产资料含着税款，有的是减免税的政策，或者有的不含税或含有部分税，但总体还是有税，这部分税款将来要不要给农民退税？我个人认为这部分税款应该给农民退税。为什么呢？核心的一条我们国家现在发展，已经发展到什么阶段？胡锦涛同志讲话里面讲的，现在是工业要反哺农业，城市要支持农村，我们国家建国几十年，这大家都知道，过去是农业要支持工业，农民要支持城市。

　　所以过去通过价格剪刀差也好很多经济政策从农民那里取得积累然后发展工业，因为我们国家过去工业很落后，一个落后的国家发展工业在初期也是采取了从农业中间从农民那里筹集资金发展工业。这和当年前苏联在早期的时候一样。这样一个政策几十年的战略实施中间，对我们国家发展起了很大作用。但是确确实实农民是承担了很大的负担，刚才讲农业税就是其中一种负担形式，还有很多种形式。我们这么多年工业化的成绩，应该说和这样一个战略是有联系的。

　　但是现在形势变了，现在已经进入工业要反哺农业，城市要支持农村的阶段了。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方式有很多，要增加就业，让农民离开农村到城市就业这也是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体现，这里面内容很多，不是讲全部的内涵，从这样一个原则来讲，要想在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新的历史条件下，按照这么一个历史的要求，我认为我们也应该向西方发达国家搞增值税的国家一样，把农业生产里面所承担的增值税，把这个负担从农民身上减下来。所以将来农村税制，消费者的税是要正常征收的，不管城里人还是农村的人，非农的经营活动，这个税也是要征收的，但是对农业生产里面税收，在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时期把这个负担也减掉。现在看加入WTO以后各国在农村政策争论的一条就是农业补贴问题，最近看欧盟所谓讨论里面有一个分歧，英国反对欧盟拿那么多钱给农业补助，因为英国的农业不太发达，那个补助落在法国和德国农业手里，法国德国农产品价格很高，让农民得到很多实惠，这是欧盟的资源英国得的少。英国是要给欧盟交钱的，现在欧盟财政也很困难，应该说你解决困难的方式很重要一条减少对农业的补贴，其实主要分给法国和德国农民，但是它在补贴。换句话，他的农民除了农业生产的税不交以外，还拿到政府给的很多补贴，所以在GTO政策里面允许政府黄箱补贴、绿箱补贴，这里面有很多很细的东西，我们国家也是，安徽一年给农民补助我记得30多个亿，所以我认为按照这么一个原则的话，我们将来在农业上也应该这样，因为你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应该把农业生产税收减下去同时还要给补贴，就像我们现在给的补贴一样，我们现在已经给补贴了，到这个时期就得走这条路。一个历史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另外也是具备这个能力了，这个能力随着经济发展而形成的。建国初期，那时候农业税占的比例很大，那时候说拿钱减轻农业税负担不可能。现在我们国家农业税很低了，因此已经具有一定的实力，具有一定的条件。所以我觉得我们农村税制应该把方向先明确，我个人觉得农业生产里面购进生产资料的税收，将来在一定的阶段政府财力有了更多的增长，我们有更雄厚实力的时候也应该向欧洲哪些实行增值税的国家，对农业农产品实行零税率，从免税进一步到零税率。这不是今天可以做，我们刚刚免掉农业税，因为给了农民这个东西政府得拿钱啊，特别中央政府拿钱，因为很多地方政府很困难，中央政府没有足够的资源这一步迈不出去的，我相信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我们这个资源会得到充分的保障，我们去年全国收了2万5千多亿，今年按照我们税务局公布上半年增收2千8百亿，所以现在增长速度相对在历史上比较快，因此我觉得政府资源在逐渐的增加，因此当政府整个资源增加的前提下我们能够在资源的分配上，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再深化这个税制改革，再进一步减轻农民的税收负担，再进一步减轻农业生产的税收。这个是应该明确的，所以不要认为农民都不交税，农民还交税，包括农业生产也在交税，但我们说方向应该明确。我们税费改革搞多少年了，搞好多年了，上届政府就启动税费改革，到明年才取消农业税，所以每走一步不是那么容易，除了资源筹集操作也是一个大问题。你说外国农民，说你实行零税率相对操作比较容易，农民很少，他农业税规模相对比较大，他的帐目，票据要比中国严格管理比较严格完善。中国农民多，分散经营，规模很小这些农户要是每年买个发票到税务局说你给我退税吧，这很难，不能拿个票就给你钱吧，得审核审核，这是不是真的。我们出口退税很重要任务就是审核你发票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出口了，把税退给你，东西没有出口，或者发票是假的没出口就退给你，出口商是少的，一年差不多退3千亿。那也是累得够呛，而且有很大的风险，也出了不少骗税的事情，农民这么分散这么大量，而且有的农民不识字，文化水平等等的条件，我们照搬欧洲英国法国德国增值税，让农民每年填一个申报表，很多农民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申报表。所以这东西真正操作起来有很多结合中国国情来研究的，并不是筹集资源就能解决的问题，还有一个怎么操作的问题，所以这个问题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要找到足够的资源要找到适合中国的办法，在中国能够形成一个解决办法还是要做很多工作的，不是一蹴而就一句话就解决问题。但是我认为我们首先方向要明确，我们不应该倒退，我们不应该停止，方向要明确，一定要往这方向走，我们什么时候筹够了资源，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方向就把改革推出去。没有资源你想推也没钱，推什么？有了资源操作不了，钱倒挺好，最后真正该拿钱没拿到，结果都骗子骗走了，我们也就失败了。所以又要解决资源问题又要解决实际操作问题，但是我觉得无论资源筹集有什么困难，也无论操作有什么困难，我们的方向应该明确，我认为对于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这样一个新的历史时期，我们对农村税制的研究对农民税收的研究应该有很多新的认识，应该从以前在农村支援城市，农民支援城市的居民，农业支持工业，从那样一种格局形成的一些想法上应该把它转变过来，我们要有一个新的对历史发展时期的认识，要充分的研究什么叫工业反哺农业，什么叫城市支援农村跟过去有什么区别，因此我们政策的考虑税制政策的考虑，要按照新的历史时期的要求来研究，如果老是立足于过去政策的框架税制的框架，不首先把时期的转换先领会把握住，那你研究东西很难搞出一个符合中国实际的，符合党中央国务院对当前农业发展的判断。

　　所以农村税制的改革，我觉得我们这几年从上届政府开始，历史的功绩今天再怎么评估都不会过分，这功绩应该说太大了，太不容易了，能够实现今天这样一个目标，在中国历史上大书一笔的，将来写中国历史这是要大大写上一笔的。但是我认为这项工作还没有结束，我们还要根据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新的历史时期的判断，我们要把这项工作继续推向前进。这才是我们将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小康社会建设里面不可缺少的一点。我就说这么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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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