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飞翔在商业和艺术之间》 引言 “直面经济人生,探访财富本源”,各位好,欢迎收看中国网通《财富大家》我是高远。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举办的一次校园歌手大赛上,刘欢获得了第一名,从此开始了他在中国歌坛上一帆风顺并长期雄霸一方的历程。 还是那次比赛,一个叫宋柯的人获得了第二名,20年后,他也成为中国音乐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只不过他凭借的不是自己的歌喉,而是在唱片业纵横捭阖的身手。今天我们的演播室就请入太合麦田音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宋柯先生。 资料一: 宋柯,中国唱片业的顶级操盘手。1965年生于北京,1988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环境工程系。1996年留美归国的他凭借着与高晓松合作的第一张音乐专集,涉足中国流行音乐界,并于当年创办麦田音乐公司,出任总经理。2000年,宋柯携麦田音乐加盟华纳,任华纳唱片中国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兼制作总监,2004年 3月,创办太合麦田音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任董事总经理。 主持人:欢迎您来到我们演播室,其实每一次我们请嘉宾进演播室的时候,都都以茶相待,而今天特意为您准备是啤酒。我听说您过去挺喜欢喝酒,而且喝酒之后是聊性大发,很多关于艺术和关于经营的一些灵感会迸发出来,也希望今天在美酒的祝幸之下,您的很多想法能够如泉涌出来。其实喝酒的人有几个爱好,有的人喜欢是月下独酌,有的人喜欢一帮哥们在一块海阔天空地聊,你喜欢前者还是后者? 宋柯:基本上都是大家在一块的时候,朋友在一块,喝酒确实是一个祝谈兴的好方法,一个方法,放松一下,然后聊起来更高兴一下,唱歌,比如说我去卡拉OK,被人逼着唱歌,一般来说我都喝下若干瓶酒以后。 主持人:是壮胆吗? 宋柯:壮胆啊,一般我统计过,一般六瓶酒以后有点蠢蠢欲动想唱。 主持人:就成了麦霸了。 宋柯:那也没有,就是敢张口唱,喝到12瓶酒以后就差不多成麦霸了,现在像迪斯科、KTV这种闹的地儿我一律不去,我觉得这跟年龄也差不多有些关系,从事这个行业也这么多年了,所以不太愿意去闹的地方,反而愿意静一点。 主持人:在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的时候,太合麦田就出了一首三里屯系列的音乐,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一种音乐主题来出一张专辑呢? 宋柯:当时是,著名作家王朔老师,刘震云老师,我们太合的王伟总裁董事长,还有几个朋友吧,去海淀的一个,是一个演艺吧,就是以现场表演为主的。然后那天去,其实完全是为了大家聊聊天,喝喝水,结果一去阵势把我吓一跳,大概七八百人的场子,非常热闹。然后整晚的演出,高潮迭起,歌手唱功非常好,而且都比较玩命,而且他们天天都在那唱。感觉哪个歌手如果说他这首歌,有几首歌没有唱起一个小高潮,可能他饭碗就丢了,所以这个现场的感染力,我可以讲比很多职业歌手要强,所以从唱功角度来讲,表演的程度上来讲,我觉得都很出色,后来就想这个事儿,这些好的酒吧歌手,它实际上在中国已经成为一个很大的一个群体 宋柯:这些人生活的状态其实不是很好,但是他们很快乐,因为从事自己热爱的一个行业,那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他们能不能从酒吧歌手走到更大更高的一个平台上,一个舞台上,可能那件事儿提醒了我,后来我又跑了几家北京比较著名的演艺吧,包括我们后来合作的男孩女孩酒吧三里屯的,这家酒吧应该是北京最早,最有名的一家,以演唱现场演唱为主的酒吧,我就去那听了两晚上,这个想法我就比较成形。 资料二: 今天在中国唱片业左右逢源的宋柯,20年前还是一个懵懂的清华学子,和那个年代里比较前卫的大学生一样,弹着一把吉他在清华园里唱游。在那时,宋柯突发奇想地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开一家唱片公司。然而,宋柯没有想到,他和音乐之间的缘分直到 96 年他遇到高晓松以后才得以继续。 主持人:我们来谈一谈关于青春的回忆,据说您在大学的时候是一个音乐发烧友,我想知道您那时候对音乐痴迷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宋柯:我从大二开始弹吉他,其实也没什么痴迷,就是没事儿弹琴,后来开始边弹琴边唱歌,开始去给别人唱,然后后来开始自己写歌,然后自己唱。 主持人:那时候在大学校园里能有一把吉他,然后在绿草坪中间坐那,然后弹琴,招来很多女孩子,包括男孩子羡慕的目光,可能是感觉特别有面子的事情对吧? 宋柯:可以说是学琴的一个初衷之一。 主持人:动力。 宋柯:一个动力。对,但是不幸的是清华也没什么太好看的美女。 主持人:您的歌声好听? 宋柯:不好听。这我得更正一下,因为确实我得过,刘欢得过第一,我得过第二,有过这当子事儿,那是因为实在是那会儿赶弹琴唱歌的人太少了,那会儿还是需要有勇气,我学吉他,学的差不多就冲上去唱,所以比较侥幸,但是那会儿比较爱唱。 主持人:我也听说有些歌坛上的现代比较成功的人,他们在当时上学的时候,因为对于音乐太痴迷了,投入精力过多了,经常是玩物丧志,因为音乐使得自己其它的功课都不行,而且有的都不能顺利毕业。 宋柯:我身边一堆这样的。最著名郑钧同学,朴树同学,高晓松同学,好像都是如此。老狼还真是毕了业了,挺难得的。 主持人:那段时间出来对音乐的痴迷之外,很多人也都有自己很远大的抱负跟理想,那时候您的理想是什么? 宋柯:其实当时近期的理想大家基本上都一样,都是分到,你是这个设计院,他是那个设计院,然后应该说也没什么太大理想,顶到头你当一个高级工程师,然后我们瞎聊,有人说自己开一个建筑师事务所,有人说我要做一个,开一个高科技公司,卖电脑的或者怎么样,轮到我,好像说过我想开一个唱片公司。 主持人:当时您想开唱片公司的想法,同学们他们的反应是什么呢? 宋柯:别说他们的反应,我自己都没什么反应,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唱片公司是干吗的。 主持人:据说您当时还曾经发过誓,在自己的身上,用自残的方式留下了一个痕迹。 宋柯:一二三这都是。 主持人:这就是想开唱片公司,做的行为。 宋柯:大家说你要开建筑师事务所,你要开高科技公司,开唱片公司,立个誓。喝多了,喝多了闲着没事儿干。 主持人:都是一个时代青年人的一些特征。尽管说当时在身上留下了痕迹,为了今后开唱片公司做这样一种励志的行为,但是我知道您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跟很多清华学子一样选择了出国,而且当时您去的美国,学的是环境工程,选这个专业是不是感觉跟自己开唱片公司的想法是背道而驰,而且越来越远。 宋柯:我实话跟你讲,说完唱片公司这事儿,第二天酒醒了全把这事儿忘了,就根本没想起来过。后来是我们碰到一块,在他们家聊天,也是叙旧,就起来说你还记得咱们烫的烟头,我说记得啊,你记得那会儿,我说我记得你是要弄建筑师事务所,你也弄了。你记得你什么,我说我不记得。 主持人:在美国那几年是不是跟音乐完全隔离开了。 宋柯:在到美国之前,还是觉得自己在音乐上是有天赋的,可以作词作曲可以弹吉他,到美国大概不到一年就放弃这个想法。 主持人:什么事情让您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宋柯:因为美国玩的,唱的好和玩一首好乐曲的人太多。这个数量级可能是,我觉得是,感觉是一个聂卫平和业余初段,甚至更业余的点的人这样的一个比较。我觉得没什么进展,以我在这方面的才华我觉得没什么进展。 主持人:但我知道您在美国还注意到了一本美国音乐杂志。 宋柯:书。 主持人:一本书。 宋柯:叫《音乐商业》,音乐的商业,还是一本再版很多次,每过几年会更新再版一次。但当时有点是作为一个爱好来读的,想了解了解,说当年我们幻想的那么唱片公司,他们那些人都在干吗 主持人:这本书对您后来从事这个职业,还是有一定的帮助? 宋柯:我觉得有,有非常大的帮助。因为这里面,它不是一个很闲的书,它实际上是一个工具书,它里面大量的,它只花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篇幅介绍了,音乐工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构,然后每个公司或者每个角色都是做什么的,比如制作人是做什么的,经纪人是做什么的,唱片公司又是做什么的,艺人又要干什么,后面三分之二的篇幅大概全部都是和约啊,然后法律的条文哪,就跟这个行业相关的东西。所以还是有很大的帮助。 主持人:其实那段时间冥冥之中在心里面其实也在做这样的一种准备和积淀 宋柯:是一种准备,但真正促成这个事儿,还是这又回到,每个人的一生就会跟很多人和事相关,比如说高晓松就是这样一个人,高晓松是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人,他引经据典,然后查浑打瞌,他反正说话有一套。他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有才华的人。可以说高晓松是一把把我拉上贼船,然后他自己跑了这么一个人。 主持人:当时你会把钱投到高晓松的身上,你是不是看高晓松那时候在国内已经是人气飙升了,认为自己投的钱肯定不会打水漂? 宋柯:高晓松我当然很喜欢他的东西,又是师弟,又校友,他又能说,肯定把我侃得云山雾罩的反正。但是投那张专辑就是《青春无悔》那张专辑,实际上还是做了一些市场的调查和一些判断。高晓松没有骗我,高晓松说我这张专辑会为你挣钱,事实上他也没骗,确实赚了钱,从投资回报上来说,还不错。所以就借这个机会等于说,晓松说你看这一个项目都赚钱了,要不咱干脆弄一个公司,你当老板,然后我当音乐总监,咱们把自己理想这些都可以实现,咱们可以做这样那样的艺人,我觉得也挺有意思,就把别的当时那些什么倒来倒卖的小买卖都给放弃了 资料三: 误打误撞进入中国流行音乐界后,宋柯开始了长达九年的音乐之旅。从朴树到叶蓓,从周迅到房祖名,在宋柯的打造下,一个个流行歌手走向了前台,随着这些歌手的走红,宋柯也从一个流行音乐的爱好者,成了中国流行乐坛的顶级操盘手。接下来,宋柯向我们讲述了他发现流行歌坛巨星朴树,和有着传奇背景的歌手房祖名的故事。 主持人:很多认为现在应该说在唱片行业是的炙手可热的这些明星们,在他们的背后都有您打造他们的身影。朴树,应该说他在华语音乐当中,很多人对他非常的认可。而最初您怎么把朴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歌手,一下捧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一个歌星,怎么发现他的呢? 宋柯:还是命好,我还是这句话。 主持人:他当时是自己主动找到你们公司。 宋柯:按他自己话说,当时想找高晓松骗点钱,卖点歌骗点钱,这是小朴的原话。朴树原来来公司卖歌,我跟高晓松见了他,高晓松就说你唱唱,你自己能唱吗,朴树说我自己能唱,那就唱,唱完就说,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唱,我真的能唱吗,他也自己很怀疑,后来就签了,他是公司比较早的歌手之一。他的成功呢,我可以讲我觉得80%以上还是朴树个人的才华加他的个人魅力,别看他天天低个头也不爱说话,他还是有魅力。 主持人:我知道朴树好像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一个人,虽然说在创作上他的确是非常的优秀,像这样的歌手,他的这种个性,你是怎么来培养他,或者使他这种个性,在歌坛上能够得到很好充分的发挥。 宋柯:其实我说句得罪艺人朋友们的话,其实作为一个非常好的艺人,他一定在性格上是有某一方面的缺陷,而且这个缺陷是非常之明显,艺人需要在某一项上非常地突出。比如说我觉得朴树他词曲的魅力是非常强,词写得非常好,曲子,旋律又自成一派,可是又比较容易被大众接受。对于他这样的一个艺人来讲,他的这方面非常突出的才华是一定会带来,他在另一方面,比如他不爱说话,他老觉得他不会说话,这个都是很正常的一个现象。我觉得你说公司要刻意做什么,也没有,公司也从来没想过。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个艺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比较完整比较完美去把他的能力演艺出来。 主持人:其实除了朴树之外,我们还知道,在您的公司里面还有一个炙手可热的明星是房祖名,如果说朴树是一个创作型的歌手的话,很多人就会怀疑说,房祖名是不是因为有他父母的这样一个家庭式,明星家庭的原因,才使得您最终跟他签了约,然后包装他来推出歌曲。 宋柯:很多人都不太清楚,实际上房祖明的专辑里面,70%的歌是他自己写的,连词带曲,甚至有些是他自己编的。在我所谓选这个过程中,也很有意思,宗盛大哥约我去他们家,我做了一个新人小伙子你听一听,我听听,我说这个新人不错啊,唱得挺好。然后他说词曲也是他写的,我说那就非常不错了,自己创作的音乐。然后说你觉得编得怎么样,我说那一定是大哥你编的了,那肯定不错,他说不是,这也是他自己编的。然后我说那就这个人很不错了,我想签他,我想咱俩合作,因为我和宗盛大哥有这样的合作,我说这个人是不是交到这来,咱们按照合作的方式来走。最后宗盛大哥跟我说,这个人还是成龙的儿子,当时还叫陈祖名,是成龙的儿子,祖名。然后我说那就完美的,那就太好了,那么我喜欢这个小孩。 资料五: 如果说三里屯酒吧系列的成功是宋柯一时的灵光乍现,和梅葆玖先生的合作前景还不好判断的话。那宋柯在新技术音乐领域获得的成功,则完全体现了他过人的商业运作能力。2004年 10 月,太合麦田以高价收购了刀郎过去以及未来三年在新技术领域的版权,就当很多人还在为宋柯这个疯狂举动感到吃惊的时候,他却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大赚了一笔。 主持人:说到刀郎,我们想到您在现在,把刀郎过去跟未来三年的音乐,在新技术领域的版权完全买段了,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你是否看到了他的商业价值,真的能够如你最初的那种预期。 宋柯:应该都不是看到,是应该已经实现了。当时高价买断这个版权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老宋疯了,那事实上半年就收回来了。我们在刀郎这个新技术这一块,在新技术平台上用刀郎的版权,实际上实现了非常高的盈收。 主持人:能不能给观众解释一下,新技术领域,在您看来究竟是哪方面的领域? 宋柯:新技术平台其实我们通常指的是互联网,无线通信,就是比如手机了,在未来还会有,大家比较看好的,像宽带的电视,IPTV,这种,所有我们现在已知的和未知的,通过互联网或者无线通信形式能够应用到咱们生活中,通称为新技术。在这方面现在比较成熟的,是在手机通信这一块。 主持人:无线增值那一块。 宋柯:可能大家熟知的,手机的铃声,手机的彩铃,手机点歌传情,比如我可以点一首送给高远,等等这类之种。现在的环节很简单,我们还是制造商,交给中间有一个增值服务商叫SP,SP再交给运营商,这个过程现在就变成了三个角色就完成的,在未来有可能还会再变化,非常有可能。所以这个过程能产生的收益,现在目前来讲,在我们公司已经超过在传统上的收益。 主持人:我注意到刚才您谈到过程当中,用了唱片工业跟唱片公司这样一个词,但是我发现您现在您的公司注册的并不是唱片公司,而是音乐公司。 宋柯:因为我个人预测,在中国就是流行音乐的主流消费模式,应该是从唱片的消费过度到单曲的消费,意味着消费者有更多的选择,更合理的价钱,能拿到一个音乐的享受。 资料六: 在和宋柯的交谈中我们发现,宋柯在音乐的投入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搞艺术的人,只不过相对于有着很多幻想的艺术家而言,宋柯专注的,似乎更偏重于如何把这些艺术作品商业化,如何被更多的人接受。在宋柯看来,他不仅仅是一个音乐人,而是一个最愿意把音乐当作事业来做的商人。他的好友周迅在评价他时更是用了这样一句话--飞翔在商业和艺术之间的天使。 主持人:在很多场合您曾经发过这样的感慨,您说您不是一个音乐人,您是一个商人。很多人好像不喜欢这样称呼自己,说我是商人,但是您好像愿意去称呼自己。 宋柯:这个是个矫枉过正的过程,其实我估计我妈都不爱听我儿子是个商人,但是我确实不喜欢被人叫做著名音乐人,著名制作人。我更多的觉得在以前可能是老板,现在可能还是老板股东兼职业经理人,我觉得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个公司经营好。性外我非常刻意地说我是个商人,不停地强调我是个商人,原因是因为我认为在中国的娱乐产业里面,真正的商人太少,很多人的出发点不是从商业的角度去考虑,而是从艺术的角度来考虑,就是这么多年来遗留下来一个说法,我们从事这项工作,都愿意把自己称为艺术家。作为经营者来讲,更应该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这样的话,在你做事情,在预测一项,生产一个项目,营销一个项目的时候,才会更想出更合乎满足市场需求的一个办法。 主持人:我还听说周迅曾经这样评价过您,她说您是飞翔在艺术和商业间的丑陋天使。 宋柯:原话是飞翔在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天使。 主持人:没有丑陋。 宋柯:丑陋俩字是我自己加的,你看老宋多好玩,每天和艺人,比如说公司的市场部,发行商之间去沟通,然后觉得你看他像不像一个,他可能其实想用中间的一个往来穿梭忙碌的人,觉得这样说,小周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像天使,那就是丑陋的天使,后来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宋柯:这还真是比较恰如其份,准确地描述了一下我工作的状态。就是说大家可能很多观众不了解,唱片公司的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描写得非常充分,唱片公司的老板就是这样一个人,每天就是说在跟那方面的人天天算钱,计算算术,在这方面的人,我需要再做一些情感上啊,艺术上的沟通,这个事儿咱们能不能这么弄,那么弄,我觉得要把这两个东西给捏合好了,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技巧。 资料七 时值今日,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音乐都给宋柯带来了很多的财富。入行九年来,宋柯从一个昔日里狂热的音乐发烧友,变成了中国唱片业举足轻重的人物,但熟悉宋柯的人却都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音乐对宋柯生活的影响开始变得越来越弱,这又是为什么呢? 主持人:对您来说,其实音乐就是财富,那您对于财富是怎样理解的? 宋柯:我直觉上,财富应该是分两种,一种是金钱,一种是人的内心世界的是否富足,内心世界的富足非常难达到其实,这个富足才能让你这个人生活得非常淡泊,或者叫淡定,有很多词来形容你这个状态,这个状态就是说你可能宠辱不惊,然后生活中每一个细节都不会让你觉得很烦燥,很挫折感,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我还算比较富有的人。 主持人:这个富有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您的音乐的这种作用? 宋柯:是我对人生的一个看法,因为在我身边很近的朋友都知道,我有一名言叫我没多少钱,我长得不好看,但是我能有一个积极人生的态度,这是一个非常玩笑的话。但是我觉得积极的人生态度非常重要,这个是我在美国,我觉得学到的一个唯一的一个我觉得有益于我的人生的东西,既不是英语,也不是专业的知识,也不是我在美国读的那本音乐的书。 主持人:那音乐对您来说,您认为它意味着什么? 宋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音乐几乎伴随你每天的生活,但现在我都有点刻意地去回避这个东西,我们家价值很贵的一套音响,我现在几乎已经不听了,我需要听什么的时候,我甚至只拿电脑的音箱去听,就是你对他的需求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太物质,或者不太具象化的要求。现在我甚至觉得开车的时候,随便听点什么,甚至不听什么,但是我自己瞎唱一句,我觉得挺高兴,可能我觉得这就是音乐,不用搞得那么复杂。 宋柯:但是如果我没做上这行,我能相信我家里音响比现在这个还贵,我每天一回家就会听音响给你带来的这些快乐,或者是让你内心平静的,享受这个过程。现在做上这行了,不太愿意干这个事儿。 主持人: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 宋柯:对,我现在最爱玩的就是回家以后,玩一个最愚昧简单的游戏叫连连看,可能每天回家玩俩小时,而不愿意听音乐,这就是我觉得,这可能跟自己的本职工作有点太近了,音乐反而会觉得,让你觉得疏远了,你会刻意地疏远了。就跟俩夫妻似的,谈恋爱的时候天天恨不得见面,一结婚怎么觉得这人老在我面前晃悠。 主持人:不论怎样,我们还希望您是能够很快乐地做您做的工作,然后在未来的四年,或者再未来的四年能够有新的发展和目标。 宋柯:这个我想会的,因为到今天,我今年40岁,我觉得已经很难有事情让我觉得很受挫折,觉得人生有重大的变故,我觉得几乎已经不会。但是我仍然很感谢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能在你的岗位上过得非常快乐。 主持人:谢谢您的吉言。谢谢您接受我的采访。 宋柯:咱们最后再碰一下。 尾声 学理工出身,却走上了音乐之旅,从清华毕业,却经营唱片公司,宋柯的选择在那个时代是另类的,一开始并没有得到他人的认同。但是,十年过去了,宋柯敏锐的商业触觉和精到的造星技巧却得到了市场的认可,宋柯成为中国唱片业的顶级操盘手,他的太合麦田也在中国的唱片公司中独树一帜。在宋柯身上,我们清晰地看到一个人热爱音乐并通过音乐创造财富的人生历程。 搜狗(www.sogou.com)搜索:",caifu",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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