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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密云工业开发区:环境是实在的生产力富矿

BUSINESS.SOHU.COM 时间：2005年07月29日07:15 来源：经济参考报作者：贾晓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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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密云工业开发区破解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两全难题调查走进密云水库库区的一路上，“密云生态环境好”这一概念在我们头脑中全部被诠释成了深刻的具体印迹。远处的峰峦叠障、水光山色，近处的葱笼树木、清澈得发亮的叶子，全都迷漫在雾蔼重重之中，野兔不时从车前跳过闪进路边的树丛里。离开喧闹的北京城仅仅1小时之后仿佛让我们置身于雨雾江南，不，确切说应该是青山深处的湘西，江南哪有这样的深山老林？水库188平方公里的水面离很远就被铁丝网围护着，我们只能远远地停在大坝的铁门外面，看着这颗明珠像玉带一样绕过一座座山腰。

水库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请我们直接品尝水库的水，我们从水利部公布的资料上查到，密云水库水质一级，是最好的，完全可以直接饮用。整个库区人烟稀少，偶见农舍和梯田。这颗珍珠是北京人民的命根子——全市人民饮用水的2/3来源于此。自1960年建成开始，它就是密云全县工作的中心、重心、核心。如果不是密云人45年保护首都水源地这盆净水，相信今天的密云水库早已是良田大片、游人如织、机器轰鸣。我们知道十几年前，为了执行保水任务，密云曾忍痛拆除了斥资几千万元建好的国际游乐场和铁矿厂等企业。我们采访的一位密云学生告诉我们：她爷爷那辈人曾流传着“要想富，炸水库”的说法，她很不明白：她们引以为豪的水库为什么要炸掉呢？密云这祖孙俩的观念分歧，第一次让我们感受到“保护环境，造福子孙后代”这句抽象口号其实是那么具体。目前在全国很多地方正在实践的“先发展经济，环境往后靠”的做法，是这位学生爷爷的记忆，爷爷经历了密云的两个时代：一个是只保水，牺牲发展的时代，这是密云人1960年——1980年的主题。在全北京经济排名落后的保水结果刺激密云紧接着进入“重发展，忽视保水”的阶段。结果是省吃俭用投资的工矿、旅游项目被下马。这两个阶段都混合着爷爷这辈密云人揪心的痛楚和伤心的眼泪。孙女正在经历的是密云“既保水，又发展”的时代，因为走入这个时代，1998年，密云GDP达到28.88亿元，2004年，密云县GDP增至76亿元。从北京城区方向一进入密云地界，我们就看到一条醒目的横幅——“实践科学发展观，创建国家级生态县”。从这里我们读出的是密云从被动执行保水任务到主动创造环境优势的思想突破。思想转变的支撑是长期困挠密云的环境与经济发展关系的破解。在破解环境与经济和谐发展难题中，密云人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实践。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李永军一字一板地感叹：密云人45年保护一盆净水，现在都说自己有环境优势，可环境怎么可能是你想说有就有的呢？他说，密云人的探索和实践表明：环境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生产力。现代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对于环境的依赖度越来越高；环境越是优越，对于生产要素的集聚能力就越强。而只有发展高附加值产业和绿色食品加工类产业，环境这一潜在的实实在在生产力才能被激发出来。 45年保水保来一只“金饭碗” 在北京各个郊区县中，密云县位置较远，本身就已经是区位劣势；50年代为了修建水库，占用了最肥沃的耕地，人多地少的矛盾更加突出；以后为了保护首都水源，无论发展工业还是旅游业，无不受到限制，明明是优势，偏偏不能用，密云人只能捧着金碗要饭吃。 45年来，为了保水，密云付出的牺牲可谓巨大。密云主抓工业的副县长钱福生在接受我们采访时掰着指头数道：建库蓄水，淹没良田24万亩；外迁3200多户库区百姓，搬迁边远山区农户2500户，总计近7万人口，历时半个世纪；关闭采选矿点和污染型企业，将散落在水库周边的企业全部迁出，直接经济损失3700多万元；18个乡镇禁止放牧；全面退出传统粮食生产，推广生物防治，减少化肥、农药施用量；水库全面退出网箱养殖，直接经济损失3000多万元，而且以后每年损失收益1000多万元…… 在发展与保水的矛盾中，密云人越来越沉寂，越来越消极，经济发展一直没有起色。“保水就不能办工业，不办工业就难以富民”，这几乎成了全县的“共识”。随着人口的增长，“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密云，资源越来越少，农业发展缓慢，农民收入增长缓慢；农民收入上不去，退耕还林就难以开展。由此带来的环保压力，也越来越大。如何在保水的同时带动全县人民富裕起来，这成了历届密云领导班子的一块心病。但是45年保水在让首都人民喝上了“放心水”的同时，也把密云营造成了一方“净水、净气、净土”的绿色田园。据统计，2004年，密云全县水源保护区林木面积达到172万亩，林木覆盖率达到60.3%，其中库区林木覆盖率达到了80%；库区空气质量常年保持在一级，水体质量保持在二级（可直接饮用）；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达到每立方厘米2000个，高于市区10倍，是京郊有名的“大氧吧”，每年都有成群的天鹅飞临水库。环境在密云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已出现了质的变化。开发区成战略转移探路先锋破解环境与经济发展关系的历史实践，落到密云工业开发区身上，是由密云县的两大战略转移决定的。一是“工业化是不可逾越阶段”战略的确立。副县长钱福生说，“我们密云人自己也是10年前刚刚明白过来的。40多年来的弯路，使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保护环境，并不仅仅是封山育林、一封了之；也不是不能发展工业；实践证明，工业化是不可逾越的阶段，没有工业，密云就不会富裕。问题是你对工业是怎么认识的，我们以往也想方设法上工业、旅游项目，但没等出世就被判了死刑。因为我们那时的工业是落后的、是与环保目标相悖的”。第二个战略转变就是库南工业带的建立。“最初的动机其实很简单，就是绕过库区制约论。”钱副县长说，水库上游不让发展工业，那我们就在水库下游发展。传统工业有污染不让发展，我们就发展新型无污染的工业。以水库为中心，把密云分成两半，一半搞生态涵养，继续保水；一半搞工业，发展经济。在空间布局上，实行北撤南下，工业向库南非水源保护区集中，保护库北生态带，壮大库南产业带。密云80%的面积分布在库北，以前依靠自身积累艰难起步的乡镇小工业，大都是依靠本地的资金积累创办，因此规模和技术水平都很低，只能在家门口点火冒烟，殃及环境。而现在举全县之财力集中投资，首先在选址上就跳出了一村一户的局限，在库南集中进行工业开发就不会对水造成直接影响，这样建设的项目就不会被关停。开发区就是以上两大战略的结晶，今天它是密云库南产业带的承载之地；是密云现代工业的象征。保护环境与发展经济和谐共处这篇文章就是开发区在以上两大战略下开拓出来的。密云工业开发区位于县城西南部，南邻京承高速，北依101国道，西与怀柔接壤，东接密云县城，规划面积12.6平方公里，是密云县发展规划中库南产业带的核心。走进开发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新兴工业园区的幽静和井井有条：大道两旁，婀娜的垂柳与怒放的鲜花交相辉映，空气中闻不到刺鼻的废气，也听不到机器的轰鸣；被绿色草坪包围的白色厂房，偶有工人出入，没有浑身油圬，也没有神情疲惫。在长期的考察和思考之后，我们把密云开发区破解环境与经济发展关系的模式概括为以高科技和绿色食品加工为主导的绿色工业化。这条路是开发区人一步步奋斗出来的。 9年前的1997年，被政府调到开发区任管委会主任的李永军回忆：“我刚来开发区那会儿，手里没钱，手下没人，区里就一片荒地和几家制鞋厂。要成为密云经济发展的主战场，必须要转型！” 绿色产业链接发展密云人几十年保水形成的好山、好水、好空气，怎么才能跟经济发展挂上钩？苦苦思考后，李永军和创业者们瞄上了成果多、人才多、资金少、土地少的首都高等院校。凭着密云开发区的超前思维，开发区1998年12月引进了清华大学，合作建立“清华（密云）高科技工业园”。在教育部土地与技术的合作模式引导下和清华的品牌效应带动下，北京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云南大学等16所名校的校办企业纷至沓来，相继入驻开发区，中科院软件所等知名高科技企业也先后签约进入。开发区认准了这条道路，专门在高科技上下功夫，入区企业逐渐聚合形成了电子信息、光机电一体化、生物工程与新医药、新型材料等产业特色，并孕育出一大批具有相当竞争力的高新技术产品。密云开发区高科技产业的集聚程度促使教育部、科技部、信息产业部及北京市有关部门经过认真考察，分别与之合作建立了“中国高校科技产业基地”、“国家火炬计划北京绿水高新技术产业基地”、“北京高新技术成果孵化基地”。基地建设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相关产业的集聚式发展。当环境和高科技嫁接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产业时，好琢磨的李永军又将目光放到了绿色食品上：“2000年，国家开始实施退耕还林政策。密云在有计划地迁移库北农业人口的同时，鼓励发展板栗种植业、奶牛业和绿色无公害蔬菜业，这些天然绿色的原材料，加上我们密云的好水，好环境，再加上一个首都大市场，这些都是绿色食品企业所看重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发展绿色食品产业呢？这也是一个既能发展经济，又不破坏环境的产业。” 在这个思路下，开发区确定了“发展二产，带动一产，繁荣三产”的目标，再次主动出击。从2000年到2002年，两年间从北到南，几乎跑遍了国内知名食品企业，最终引来了大批“金凤凰”：国内最大的乳品巨头之一伊利集团将其国内最大的酸奶生产基地放在这里；国内最大的乳酸菌发酵企业太子奶集团将其黄河以北最大的生产基地落户这里，同时落到密云的还有其北方区总部；国内最大的板栗加工企业山东绿润集团在这里建立了华北地区最大的生产基地；国内冰淇淋业五巨头之一的“宏宝莱”集团在这设立了其进军华北的生产总部。一些国际知名食品企业也被密云“吸引”：世界知名的“美登高”食品继南京以后，在这里设立了其辐射北方市场的基地；世界头号的韩国泡菜品牌“宗家府”则将其海外最大的生产基地和中国市场总部落在这里…… 从2000年到2004年，短短4年间，这些“金凤凰”就创造出巨大的效益：目前密云工业总产值占到了全县GDP的46%，开发区总产值又占全县工业总产值的50%，而食品企业占开发区总产值的30%。在高科技和绿色食品产业的带动下，密云开发区重点转向发展无污染、高附加值、能充分吸纳剩余劳动力的几大制造产业，最终形成了电子信息、绿色食品加工、生物制药、汽车配件、服装加工五大支柱产业。从1998年到2003年的6年间，开发区依靠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和全县各职能部门的大力支持，6大项经济指标取得了骄人业绩。据2003年的开发区指标统计，总产值由1亿元增长到72.9亿元；科工贸总收入由8000万元增长到95.75亿元，累计实现科工贸总收入256亿元；工业增加值由3200万元增长到14.60亿元，累计实现工业增加值44亿元；利润由100万元增长到4.68亿元，累计实现利润16亿元；上缴税金由300万元增长到7.37亿元，累计上缴税金20亿元；劳动就业由1500人增长到1.6万人。随着经济的增长，开发区面积也由当年的1.88平方公里扩至今天的12.6平方公里。目前，已有来自全国各地和海内外的100多家企业慧眼识珠，进驻密云开发区；协议投资总额90亿元，已完成投资64亿元，其中三资企业28家，实际利用外资1亿美元；投资规模在5000万元以上的企业达35家；已投产企业80家，施工在建筹建企业38家。另外，多种产业的集聚，带来了资金流、物流、民工流、人才流、客户流，刺激了密云第三产业的兴旺。第三产业增加值4年中翻了一番，由2001年的14.9亿元，增到2004年的29.7亿元；第三产业在全县GDP中所占比重也增长了5个百分点，达到39%；尤其是一批满足不同人群需求的房地产项目纷纷开盘，迅速改变了县城和部分乡镇的面貌，提升了基础设施的水平。我们看到，李永军和开发区人在“保水”、“富民”的双重压力下，“被迫”在一个农业县闯荡出了一条高科技和绿色食品加工带动的绿色工业化道路，为确立密云在首都经济发展全局中的战略地位作了论证。人愈富水也愈清经济发展了，收入增加了，生活质量提高了，生活环境更优美了。这些改变让密云人自觉不自觉地以个人的、集体的、政府的方式更加积极地保护着密云的环境。“在密云，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环境是一只能下金蛋的鸡，保护好这只鸡，才能源源不断地得到更多的金蛋。”密云环保局说。以前，密云老百姓一直觉得是水库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保水于他们，是一种识大体、顾大局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一些怨言。但当以开发区为龙头的工业企业，吸纳了大量农村劳动力尤其是水库上游的农民弃耕从工时，当那些为开发区食品加工企业提供原材料的农户，也在“农产品龙头加工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组织+生产基地”模式和数条绿色食品产业链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时，他们发自内心地当起了环保卫士。巨各庄镇沙厂村是一个2000多人的村子，位于密云水库东侧，2002年为了保护环境，全部山地退耕还林，种上了板栗。说到开发区引进板栗加工企业，67岁老人齐国旺说：“我特别高兴，一千个高兴。以前就愁板栗卖不出去，现在只想着怎么把板栗种好了，符合人家厂子的收购要求。” 不仅老百姓的思想在转变，密云开发区的思想也在转变。当初引进企业全凭着一腔热情，现在企业壮大了，开发区也发展了，更加坚定了他们走生态工业化的道路。李永军特别告诉我们，生产地和原料供应地的环境指标将是国际生态产业下一步的发展方向。为了能让密云的环境优势长期为企业所用，实现环境与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我们一开始就在引进企业上严把环保关。有污染的企业一律不欢迎，另外像饮料厂、水厂这样一些完全消耗纯资源、不能带动当地发展的企业我们也坚决不要。”李永军说起开发区对环境的维护，毫不含糊，“绿色食品生产强调出自最佳的生态环境，不但土壤无污染，就连空气、水源以及周边的生态环境因子都有严格的标准。这些外部条件，我们密云都能满足。开发区是环保的，所以我们希望企业的生产也是环保的。” 从2005年起，开发区要求所有的企业进行ISO14001环保体系认证。为了保护环境，开发区投资上亿元，建设了高标准的污水处理设施，过滤后的中水夏天用来浇花、冬天用做供暖。随着城镇建设和工业化的发展，垃圾处理成了一个头疼的问题。不处理不符合环保要求，处理呢，弄不好又会造成二次污染。李永军说：密云县政府在环境保护上不断投入。前几天我刚看了一个欧洲的宣传片，讲他们怎么进行垃圾处理的。把垃圾全封闭后再用机器进行高温处理，处理后分离出来的蒸馏水可以直接使用。垃圾全被分解成颗粒，颗粒按照不同的种类分离开，可以再次使用。比如易拉罐的颗粒可以用来燃烧发电；橡胶的颗粒可以回收二次使用……目前，政府正在谈，准备引进一套这样的设备。这个要6000万欧元一套，年处理垃圾10万吨，我们密云全县年产垃圾12万吨。有了这个，我们的垃圾不仅不会污染环境，还全都能变废为宝了。” 老百姓在变，开发区在变，政府也在变。“以前一提到环境保护，大家就皱眉头，又没资金，老百姓也不支持，这个工作怎么开展啊。”环保局说，“现在好了，经济发展了，就有更多的资金能投入环保，老百姓实实在在体会到环境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也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了。” 据县农委办公室钱主任说，密云作为首都重要的水源保护地，为了减少农药可能造成的对水源污染，密云提出了创建“无化肥县”和“生态村”的目标，引导农民发展生态农业，要求少施化肥，多施农家肥，并且由环保局每年制定削减化肥指标。密云在全国率先推行生物防治技术，用赤眼蜂防治玉米螟，每年20多万亩，效果理想。早在90年代，密云就建成了50万亩环湖果品基地，有效地减少了泥沙入库。近年，政府出资100万，由密云县农委农科所创办了北京云科农业（蔬菜）标准化生产基地，进行农业新技术示范推广，引导农户进行无公害生产。这种对环境的要求还推广到了畜牧业，全县已有18个乡镇禁止放养，改而圈养。“我们县这几年生态农业发展的这么快，开发区引进绿色食品加工企业是个关键。以前，农民觉得搞生态农业成本高，麻烦，也没卖个好价钱，所以积极性不高；现在发现不仅卖得快还卖得高，不用我们多说，自己就先动起来了。” “经济发展带来的种种变化，更加坚定了密云县以“环境立县”作为首都水源区战略的核心。2004年9月，密云通过国家环保总局和北京市环保局验收，成为“国家级生态示范区”。目前，密云又积极投入到创建国家级生态县的工作中。钱副县长说，“生态县要求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协调发展，各个领域基本符合可持续发展要求，它是县级生态示范区建设发展的最高目标。” 目前，密云良好的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已经和谐的统一起来。在开发区的带动下，全县经济快速发展，财政收入不断提高，从而能够腾出财力直接投入环保事业。到2004年底，全面落实了生态林管护补偿制度，当年筹措资金296万元，7552人实现了“养山就业”；对“退耕还林”农户直接资金补偿，当年补偿662万元。密云人经过几十年上下求索，终于找到了破解环境保护与发展经济难两全的金钥匙，走上了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道路： ——这是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原来为数不多的财政资金，都用来直接投资办厂，经济总量总也上不去，现在改为集中资金创办集约型的新型工业开发区，将有限的资金用于为引进企业提供外部条件上，好钢用到刀刃上； ——这是一条“高瞻远瞩”的道路。原来发展经济，走传统老路，创办的企业大多是低层次的粗加工，环保无从顾及，所以一旦政策严格执行，就难逃关闭厄运；现在只发展无污染、低能耗、高科技、环境生态友好型的产业，将密云的自然环境优势通过这样一个“转换器”，由沉寂的财富变成了产值、税收和社会就业。 ——这是一条“事半功倍”的道路。工业化难免要消耗资源、破坏环境，密云人尽最大努力不重复“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充分调动北京市和全国的资源，甚至是全球范围的资金、技术、和知名品牌，借外力以最小的环境和资源代价实现发展，同时尝试“反哺”农业和自然环境。密云的绿色工业化道路，举重若轻地解决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悖论。在人与自然、环境与发展的关系处理上，我们没想到首先从北京远郊的密云县及其开发区身上找到了“让我保护环境”到“我要保护环境”的内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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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