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北京中关村里的一家企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规定,每一位员工都必须要学会下国际象棋,新员工接受培训的第一课竟然是学习国际象棋。更让人感到不可思义的是,他们所下的国际象棋里面,居然还有中国象棋里的炮。 这究竟是什么棋,为什么要加上中国象棋里的炮呢?今天我们就请来了这家公司的总裁,北京华旗资讯有限公司总裁——冯军,一起来揭开这副怪棋的谜底。
小资料
冯军,北京华旗资讯有限公司总裁。1992年,从清华大学毕业后,冯军放弃了一家国企提供的外派出国工作的机会,砸了自己的铁饭碗,开始了他在中关村的创业梦。拉板车、卖电脑机箱,13年后,历经风雨的冯军,成功地将“爱国者”打造成了一个响亮民族IT品牌;在冯军的带领下,华旗资讯营业额连续十年每年保持60%的稳定增长。目前,爱国者移动存储产品、MP3、显示器稳居国内市场前三位。
李南:您好,冯总。
冯军:您好。
李南:为了让您到我们这儿不觉得认生,我们就把您办公室一副棋摆过来了,这是一副看了以后就觉得非常奇怪的国际象棋,您看这“王”改成了秦始皇的样子,这些兵是您家乡最著名的兵马俑这样的形状,我相信一定因为您是西安人,才把棋改成兵马俑的形状,关键在这里中国象棋的“炮”,分别有四门“大炮”摆在国际象棋中间。觉得很奇怪,您到底很擅长国际象棋,还是很擅长中国象棋,还是觉得都不擅长,干脆搞一块。
冯军:这副棋我们称之为“爱国者象棋”,实际它是把中国象棋里的精华和国际象棋里很多优势规则两者结合在一起,这个借鉴意义比较形象,整个团队容易理解,这样有个沟通的平台,之后效率会大大提高,所以我们在公司内部,在推行“爱国者象棋”。这个棋下得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规则要反复提醒,因为它是两种文化,不同文化的融合,东西方文化冲突来讲,实际在国际象棋和中国象棋的规则上不同就体现出很多文化上不同。当有明文规定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大家都按照那个明文规定,当没有明文规定的时候,大家往往会潜移默化采用平常所习惯的公知的游戏规则,把那游戏规则里的一些规则搬到没有明文规定的一些文化里头。这样的话,就会出现文化现象,所以两边的文化不同最主要实际是这种游戏规则的不同。
李南:您觉得最不同的是什么地方?
冯军:首先国际象棋没有“炮”,而中国象棋有“炮”。
李南:您觉得中国象棋里面只有这个炮是最精华的部分吗?
冯军:非常精华,咱们中华民族应该非常值得骄傲,就是这种“炮”的游戏规则和思维模式来讲,是有别于其它民族最突出的一点。“炮”实际上是一种跨越式一种思维方式。
资料二
与其说要求员工下国际象棋,倒不如说冯军在向员工传输一种国际化的思考方式。在他看来,国际象棋中的很多游戏规则,就是国际通行的商业规则。在冯军看来,与中国象棋对棋子的种种限制相比,国际象棋没有太多的制约和束缚,比如“卒”攻到底可以升为“后”、“王”可以突破田字格的限制、“象”没有楚河汉界的限制等等,这些都是让冯军钟情国际象棋的原因。
李南:可能相比较而言,您似乎更推崇国际象棋的理念,我发现中国的“炮”是很精华,但是它已经是淹没在国际象棋的“王”、“后”、“兵士”汪洋大海当中了。
冯军:这里面实际上没有说更推崇什么,而是它们两个之间的结合,因为现在中国正好面临国际化,所以中国象棋里还有其它很多特色,但是我觉着如果说跟国际化相结合大主题前提条件下的话,我们尽量把焦点放在主题上,所以“炮”这种思维方式来讲,是整个中华民族非常独特的一种思想模式,这种跳跃式思想绕开问题去解决问题这种模式,可以说在全世界来讲的话,都是中华民族是最优秀的。
李南:比方说。
冯军:比方说香港的“一国两制”,这是全世界没有的模式,这就是小平同志用“炮”的思维方式去解决了当时看来很难解决的问题。当时在咱们香港问题解决之前,在阿根廷和英国之间为了争马尔维纳斯群岛的话,打得不可开交,一个双输的局面。但是就香港问题来讲的话,小平同志很聪明的提出来一个50年政策不变的
“一国两制”的体制。
李南:您是什么时候开始琢磨出这么一套“爱国者象棋”的?
冯军:我觉得应该是逼出来的吧,因为我们在2003年的时候,那么当时有一个很大的机会,就是如何面临国际化的问题,中国的品牌来讲,和西方文化的话,很容易格格不入。必须要了解对方的文化,所以要了解对方文化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了解他们的。从小大家都在下的游戏规则,所以不管是美国人,还是法国人,还是德国人,还是英国人、俄国人,都在下国际象棋,这是全世界的,走到任何一个国家,走到土耳其,走到印度,走到南非,他们都是在下国际象棋,而且所有书店里一点有一个角落在销售国际象棋,有很多书架上有很多国际象棋他们国内比赛的报道,国际象棋在全世界是非常普及的,从小大家根深蒂固的一个游戏规则,是“脑力的体操”。
李南:所以您希望通过了解国际象棋规则来了解海外市场的一些想法。
冯军:他们的潜移默化不成文的文化就在象棋规则里面蕴藏着。
李南:您是从2003年才开始接触国际象棋的?
冯军:应该上大学的时候吧,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接触了,但是想把两者融合在一起是2003年琢磨的。
李南:后来据说您还把您的好朋友像叶江川和谢军拉进来,跟您一块下这样很奇怪的象棋。
冯军:这点来讲,这是在国际象棋的基础上,加入咱们中华民族的聪明才智,这点来讲也正好符合整个国家在目前,在自主创新,在向全世界进军的一种思路吧,越是民族的,越是国际的,所以把民族的特色一定要保留着。总体来讲,我们必须参与国际竞争,必须符合国际化的标准,国际上交流,我们肯定要尊重他们的标准,但是我们要把自己的民族特色和自己优势的资源,我们一定要保留住,这个不能丢。如果纯粹按照他们规矩走,将来咱们后面会很痛苦,因为人家已经下了两百年,美国人已经下了两百年的国际象棋,咱们真正改革开放才下了20多年,所以整个20多年的情况下来讲,要想去超越,要想追上两百年的棋手,我们在规则上来讲必须要保留我们自己民族的特色。
资料三
公司上下一盘棋。每一个部门、每一名员工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每个棋子的特点,恰好就是公司各个部门的特点。比如说:跳跃进攻的“炮”代表了研发部门、“车”代表一线的销售部门,而“王”自然就是冯军本人了。每当和朋友谈起这个王的角色,冯军总是强调,自己不能做永远被禁锢在田字格里的中国象棋中的“王”,而一定要做国际象棋的“王”,这样就可以根据情况变化,灵活行走,统领这个军队作战。
李南:所以这种象棋思维是不是也左右您看事情的看法,比如说在市场上拼杀的时候,在管理公司的时候都把他们看成是一盘盘的棋局,是吗?
冯军:严格意义上,作为团队建设来讲,实际就是一个象棋,因为作为团队里面各个角色之间,大家怎么相互配合,怎么去互补,怎么把大家团队战斗力能够发挥出来,这是我们将来要面对国际品牌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李南:举两个细节。
冯军:很简单,咱们中国象棋里边的“卒”,攻到底是个“死卒”。咱们中国象棋的“卒”攻到底是个“死卒”,而国际象棋规则里面来讲,“卒”只要能够坚持到底,攻到底线的时候就可以变,可以变成他想变的任何一个角色,一般来讲大家都会变“后”,因为“后”……
李南:空间无限。
冯军:因为“后”是国际象棋里最能干的角色。所以这个对团队建设来讲,意义就不言自明了。也就是说,这个是来自于团队的规则,来自于内部,只要给每个同事提供一个发展的空间,让他只要能够坚持到底,达到一个目标之后,他就有更大的成长空间,我相信对于这个团队内任何一个士兵,任何一个干部,去成长,去发展的动力不是来自于别人的逼迫,而是来自于自己内心对自己更高的一个层次的追求。这样团队建设来讲它是长久的,可持续发展的。
李南:在中国象棋里面规则比较多,大家都是各行其是,各自按各自的轨迹走,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卒子出身论,有很多是“卒子”,不能变成“后”,或者篡王位,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冯军:这是原来封建社会时候中国象棋的规则,挺让人伤心的,第一句话叫“过河的卒子赛大车”,听起来很激动人心,鼓励……
李南:冲过去。
冯军:往前冲。
李南:往前冲。
冯军:一冲过去之后又告诉他,“冲到底的卒子是死卒”。从封建社会来讲的话,当时中国象棋卒的规则来讲是一个非常让人痛苦的,不利于团队发展的,是一种压抑的封建的制度。
李南:那你觉得这个“后”呢,应该说“后”在国际象棋中是很重要的一个角色,在您的团队建设中“后”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冯军:“后”可以说这是国际象棋对女性的尊重,因为在中国象棋里没有女性,而国际象棋中女性是用“后”来表现的。而“后”在游戏规则上来讲,可以说是四面八方随便走,她的功能在这里面是总协调,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一盘棋如果对垒的时候,除了“王”被吃掉之后,会全盘皆输。那么“后”如果说过早的牺牲掉的话,整盘棋基本就败了,所以“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也是国际象棋中对女性一个尊重的方式。对于华旗来讲,随着团队的发展,那么女性在我们整个团队中所起到的作用真的越来越重要,女性有女性的优势,因为女性的思维方式会比较细腻,考虑事情会更加全面,作为管理来讲,作为团队的协调工作来讲这是女性的优势。作为一个个体户来讲,可能男性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作为一个团队的建设,作为大家共同奋斗的一个平台来讲,非常重要就是协调和互相之间的互补。
资料四
和今天拿着自创的“爱国者象棋”指点商海的冯军相比,十几年前才开始创业的他却是十分的寒酸。那时侯,刚从清华大学毕业分配到国家机关的冯军,不顾家人反对,揣着200块钱,开始在中关村里寻找自己的梦想。当时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拉板车,搬机箱的小贩。
李南:其实这卒子的精神,我觉得也体现在您自己成长的过程身上,从最初92年大学毕业之后,,你到城建去晃一圈,也只是晃一圈而已,自己心里早就有一个打算了,就没想在那儿上班。所以您就选择了创业,最后选择了计算机里面的一个国产的物件,开始你的第一次。
冯军:首先是活下来,首先是要活下来,要活下来的话,中关村的话,当时已经很多大公司,信通、四通,“两通、两海”已经很大了。我作为一个穷学生,只有几百块钱创业来讲,只能选择简单的靠勤劳能致富的产品开始做起,所以开始从事。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机箱是别人不愿意干的,所有大公司统统不愿意干的,太累了。所以可能别人一个机箱,对于大公司来讲卖一个机箱必须得赚50块钱,不赚50块钱不干的。但是我只能放弃利润,没有办法,在创业的时候,初期的话,一定要确保质量的前提条件下,这时候价格要相对有优势,所以这样逼得我们在最早初期创业的时候,只有五块钱利润,所以同行来讲比较气愤,把这么高档的东西做普及。当时创业的时候从柜台开始,从卖机箱开始,很苦,很累,很辛苦,当时我自己要骑着三轮车去送货,包括我后来新招的一个同事来讲,呆了两天就辞职了,我说为什么?说他骑着三轮给客户送货的时候,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给客户送货的时候,撞见自己的同学了,他觉得简直脸没地儿放,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觉得我一个堂堂大学本科毕业生,在92年的时候,那时候应该来讲还是比较稀有的资源,我让人家看见我骑三轮车,这简直太丢人了,没法忍受。
李南:你那时候没有觉得,我一个清华毕业生给你扛箱子,看你的脸色,你不觉得不舒服吗?
冯军:从最基层干起,是挺累,是挺辛苦,而且可能没有面子,但是他了解到了最终用户最基本的需求,因为你面对的不同销售人员,你面对的都是最终用户,最终用户他不会给你留什么面子的,他要什么,你什么东西不好,你哪个地方需要改进,他都会直接告诉你的。
李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冯军:如果说你一上来就坐办公室,然后研究市场,通过媒体去了解一些市场,去研究,而不是从基层了解消费者,你很可能不能真正理解消费者的需求。
李南:那您现在呢,不是坐办公室了,不是在研究吗?这时候你会不会觉得离消费者越来越远呢?
冯军:所以华旗所有研发人员和事业部的策划人员,我们每个月必须规定时间,必须要站柜台。所有研发人员和事业部的工作人员必须每个月要有一段时间是在市场实习,要站柜台,必须要了解消费者的需求。所有的,甭管是堂堂事业部总经理,管着可能几百人的总经理也要去站柜台,去了解消费者的需求。
资料五
每台机箱只赚5块钱的销售策略,不仅让冯军在中关村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冯五块”,也让他掘到了第一桶“金”。1995年,冯军在代理国外品牌的同时,创出了自有品牌----小太阳。很快,“小太阳”的机箱、键盘的销量就名列前茅,而键盘的销量更是占到了整个中关村的70%。然而就在冯军的事业越来越顺的时候,“小太阳”遭受了一次灭顶之灾,冯军也面临着又一次抉择。
李南:最终当“小太阳”这个品牌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您把它放弃了?
冯军:对,很痛苦。我们是一个逆时针的圈,旁边九个光芒,有八个光芒,但是很快,后来我们积累了三年,小太阳做了三年之后,做出名了,积累成信誉了,中国所有品牌都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出现了,就是造假现象。这个造假,我一点脾气都没有,第一,他们造假造的比较有水平,不叫sunrise,叫sunrain,叫太阳雨,也是SR,大写,都是SR,还有叫sunride,太阳光,咱们中国消费者对英语不太敏感,这种细微区别看不出来,都认识SR。那“小太阳”标志,我们是逆时针八个光芒,他们变成顺时针七个光芒、六个光芒、九个光芒、十个光芒,做成具体数量不一样,但是外形猛一看很像,消费者一般搞不清楚差别,这样就麻烦了,中关村出现了十几个跟“小太阳”相仿的类似的品牌,我们还拿他们没办法。
李南:没有想过拿法律武器去解决这个问题?
冯军:告不倒。因为他跟我不一样,他不是假冒伪劣,他是模仿,模仿得很像,所以很头疼。而且中文商标来讲,“小太阳”是没法注册的,因为SUN公司已经注册了“太阳”,所以我们不可以在别人商标前面加个“小”字,变成自己的商标,这是不可以的。所以没办法,当时没有品牌意识,没有商标意识,很痛苦,走了一段弯路。
李南:您当时把这个品牌设为“爱国者”取代“小太阳”的时候,为什么要取“爱国者”,我听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谈话,一直觉得有特别深的民族情结在里面,这是品牌的一个策略吗?希望引出爱国者精神感动消费者,使我们消费者支持您这样一个民族品牌。
冯军:“小太阳”被仿的一塌糊涂,我们需要一个品牌来承载,重新定义,而且注册全球专利。这个名字必须好记,而且不容易被模仿,不能前面加个字,后面加个字就混淆了。所以这个时候把patriot翻译过来,就叫“爱国者”。所以华旗、patriot、爱国者是一回事,实际是一个词的同义词而已,华旗本身的含义就是爱国者,所以这样我们既实现了华旗跟“爱国者”品牌的内在联系,因为全世界每一个民族都非常尊敬、非常崇尚爱国者,所以全世界各个国家来讲都有自己,他们民族的爱国者,他们把这个商标也作为他们的骄傲,所以他们早就注册了。我不知道你知道吗,美国的橄榄球是美国第一大运动,他们的冠军就叫爱国者队,每次拿冠军都是爱国者队,包括梅尔吉普森演电影,也是美国和英国历史上的战争,按说他们都是同样都是英国人,因为他们是美国民族一分子,所以梅尔吉普森的电影也叫《爱国者》,叫《patriot》。品牌是信誉的积累,如果我们想从事高质优价这条路,去实现我们的梦想,将来能把中华的旗帜能在全世界……
李南:高高飘扬。
冯军:对。实现这个梦想那必须得把高质优价的信誉积累下来,积累下来必须积累在一个符号上,这个符号就是信誉的象征,就像所有韩国人四千万韩国人来讲,三星有19万人,19万人就忙活一件事,所有各行各业就是要积累三星的品牌,而且很成功,基本上已经快追上索尼了。作为咱们中国来讲,有13亿的啦啦队,有这么大的用户群.其实中国一定会有一大批,早晚的事情,一大批有信誉的民族品牌,将来能够超越韩国,超越日本,将来肯定一大堆的,我们只是其中一分子而已。
资料六
在同一个地区生产,同样的代工厂加工,同样的质量,只要贴上国外的牌子,就能够卖出高出中国产品几倍的价格,这让所有中国的企业心痛,同时也让中国企业家们看到了品牌的力量。用创新来带动市场,冯军再一次把“炮”的思维方式放在了品牌建设上。做对手没有的产品,做对手根本不敢想的产品。短短数年,爱国者MP3、移动存储设备已经超过了日本、韩国品牌,位居全球市场销量第一。
李南:那目前我们中国的品牌已经到了一个能够到国际市场跟别人一拼高下的地步了吗?
冯军:在海外来讲现在对中国的印象来讲,对中国品牌印象来讲就相当于好象乡下来的东西一样。如果是个中国品牌,一旦承认自己是中国品牌,很多人就不敢碰了,不沾了,因为在他们消费者意识里,一谈到中国就想起红高粱里头的……
李南:黄土高坡什么的。
冯军:就想起《菊豆》里面的状态,就想起像《十面埋伏》、《英雄》,都是古装戏.你愿意买一个非常荒蛮的地方来的那个产品吗?那个品牌你是不信任它的,但是如果你发现,中国现在居然已经这么发达了,这么现代化了,那这个地方出来的品牌应该没什么问题,这种意识,潜意识的变化是很重要的。中国品牌现在在世界上消费者心目中是不太受尊重的,所以单打独斗是很难的,现在也挺辛苦的,因为一听说是中国品牌就不太认可了,包括我们最早去CES,就是美国消费电子展。参展的时候,我们穿的都是西装,摆的产品,装修也挺漂亮,所有消费者来讲最后谈的差不多,说Are
you from Japan or
Korea,他们问我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搞得我们很郁闷。他看到这么好的产品,他不相信这是中国人做的,你肯定从日本或者韩国来的,所以我们后来干脆从第一次之后,我们所有参展,包括在德国的CeBIT,汉挪威每年参展,包括CES,拉斯维加斯参展,我们所有工作人员集体穿唐装。这样产生一些挂钩关系,逐渐改变消费者的意识,否则很多人不问我们这句话,我们不去解释,他还以为我们是日本品牌和韩国品牌呢。
李南:除了意识之外,中国品牌到底跟国际品牌差距在哪里?
冯军:人家都是几百个亿,几千个亿,人家已经发展,已经从86年李健熙继承三星,从他父亲那儿继承这个事业的时候,三星已经是韩国第一大企业,所以86年的时候,我们还在上中学呢.所以从底子上来讲跟他们没法比,真的没法比。所以他们为了打击我们,可以投巨额资金,投广告,把我们压下去,可以去实现这个,我们是没办法去用同样的手段来跟日本品牌和韩国品牌这么竞争的。但是我们有的是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实力上不如他,但是中国的市场和中国人自己的聪明才智,因为日本人也缺乏“炮”的思维方式,日本人也是一根筋,所以如果跟他们竞争,如果说按照国际化的标准,再把咱们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再用上的话,应该能改变过去那句话,实现新的一句话,一个中国人是条龙,应该来讲一群中国人应该形成一条巨龙。
李南:好,在节目最后也感谢您接受我们采访,并且祝华旗之旗能够早日在国际市场上高高飘扬。
冯军:非常感谢你的鼓励,我也希望有更多中华的旗帜能够在全世界大家一起去打群架,形成一个共同的骄傲,而且靠团队的力量,中国人团结在一起,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一大群中国人应该是条巨龙,谢谢。
李南:谢谢。
冯军:谢谢。
尾声
冯军是一个谦虚好学、为人低调的人,他既能虚心接受外国先进的管理经验,同时是承认国外品牌的成功。冯军将中国人特有的跳跃式思维方式成功植入到西方先进的管理经验中,让中国“大炮”在国际象棋里发挥远程作战的威力。我们将继续关注冯军、也希望他打造民族品牌的梦想早日美梦成真。 (责任编辑:任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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