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涌现出了一大批时代的弄潮儿，他们把握住了时代的先机，成为了经济领域的风云人物，进而成为企业家，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宠儿，曾几何时，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我们的视野，大浪淘沙之后，一棵常青树引起了我们的关注，他亲历了改革开放的所有经历，体验了多种经济体制，仍旧执行业之牛耳，领时代之先锋，并以其独特的个性引起了众多的争议，他就是今天我们要认识的，双星集团终身总裁汪海。

　　资料片一 个人简介

　　1941年，汪海出生在山东微山湖畔的一个村庄，1965年随中国人民解放军抗美援越，成为一名军官。1974年转业，任青岛橡胶九厂政治部主任，1983双星鞋业集团成立，汪海出任党委书记兼总裁至今。在汪海的率领下，双星成为中国运动鞋业的知名品牌。

　　高远：您好汪总，我知道您刚刚从人民大会堂赶过来直接到我们演播室，接受我的专访，能不能在这里面第一时间透露给我们，这次评估的结果是什么？

　　汪海：这次北京东鹏资产评估所给我们评的双星的无形资产价值，不到500亿，492亿人民币，我本身321亿人民币。

　　高远：这个结果您满意吗？

　　汪海：应该说是比较客观，它有一定的标准，但是我觉得双星企业的无形资产接近500个亿，我本人的无形资产才是320个亿，我觉得这个有点不太符合现实。为什么说呢？怎么说有企业家才有了这个企业的发展，也就是说双星有了汪海才有了双星。

　　高远：您认为这应该倒过来？

　　汪海：对，我认为我的无形资产应该高于双星的无形资产，所以说我认为来讲，这个可能比较符合实际。

　　高远：我知道在前几年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个公司给您做过一次身价的评估，但是给您评出的是您的身价是39.99亿元，而且您也不止一次对媒体透露，说你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您认为你的价值绝不仅仅是39.99亿，您认为您的身价应该是多少？双星的身价又是多少？

　　汪海：作为双星的一个老的国有企业，在全国的国有企业的做鞋的有接近一两万家都垮了，双星是独花一秀，它既然独花一秀必然有特殊的一种情况，双星是全国的一个代表。其它这些劳动紧密型的都不行了，制造加工业都垮了，双星的价值还是要我们要社会来评。

　　高远：你在国内的企业当中，您认为这个价格是不合适的？

　　汪海：作为我本人来讲，带领我的员工，我原来不懂市场，也不知道市场，更没有市场这套理论和管理方法，双星创造了一套国有企业进入市场以后，一套市场理论和理念，而且我们又创造了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双星又具备了自己创造了品牌，自己有工厂，自己有网络，这三个方面都是并驾齐驱发展的，所以说作为一个国有企业转型，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自己创立一个牌子，这个价格来讲的话，在全国国有企业里，我觉得这个价格评价不止100一亿，我们全国垮了多少国有企业。

　　资料片二

　　上世纪80年代后期，受货币升值和劳动力价格上升的影响，世界制鞋业的重心开始向亚洲转移。汪海敏锐地嗅出了市场的味道，他带领双星第一个跨入市场的大门。进入90年代，当很多企业纷纷邀请影视明星、体育明星做代言人的时候，汪海却不认同这种做法，他觉得自己就是明星，自己就是企业的代言人。

　　高远：我们现在就来看一看，被估身价是300亿，每年收入20多万的汪海总，他现在每次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时候，都是这一身打扮，头戴小红帽，脚踏双星鞋，您是不是有意无意的利用这样的机会，在给你的企业做形象广告？

　　汪海：大家都是选择了明星，明人来做企业的广告。我认为我本人我就是一个明星，名人。我是企业的一个星，因为咱们中国的第一代企业家，一个是明星，我又是名人，而且双星又是我领着我的员工打造出来的。我是最真、最实的形象代言人，我做代言人要比我请那些明星做代言人，我觉得更实事求是一些。我这个人喜欢反思维，我说我们不要花几百万，甚至更多的钱请那些明星，因为这些明星都是暂时的。他这次运动会当了明星，下次可能就没有了。这一次演唱会这个歌星大家很喜欢他，可能过两年这个歌星也就不存在了。

　　高远：而且您的身价比他高？

　　汪海：更重要的是我这个人喜欢反思维，我不愿意跟着别人，我们找明星、找名人当企业代言人，是跟着西方国家学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我们自己做代言人。

　　高远：大家选明星做形象代言人，他们代表了青春，代表了时尚，更代表了这种力量，你呢，是想吸纳像您这个年龄的消费人群，你担不担心给青年人带来一些误导，在消费你的产品上。

　　汪海：假如说按你这个逻辑，卖当劳就不存在了，卖当劳的形象代言人是一个老头，但是吃卖当劳的都是小孩，不就成了误导了吗？我觉得一个企业的产品，决定它在市场的胜败，绝对性不是代言人的问题，决定一个产品它能够在市场上，首先是它的产品要过得硬。另外一方面讲，我今年60多岁了，我这个身体，我这个精神，60多岁了，仍然非常有活力，不更有希望吗？叫他们年轻一看的话，穿上双星鞋，用上双星的产品，一定像他的总裁那样越活越年轻，身体越来越好，不是误导的问题，而是更有希望的问题。

　　资料片三

　　确实像汪海所说的，64岁的他仍然活跃在企业的领头人位置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显得活力四射。在双星的31年中，双星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解放鞋生产老厂发展成为世界上产量最大的制鞋企业，汪海功不可没。他还在业界创造了多个第一：第一个摆脱计划、进入市场，第一个自行组织商家订货会，第一个获得鞋业股票上市等等，双星一直扮演着国有企业改革领头羊的角色，而汪海“敢为天下先”的性格也在这一历程中展露无遗。

　　高远：双星在中国企业里面第一个进行了新闻发布会的制度，当时可以说在国内是绝无仅有的，怎么想到用新闻发布会这种形式来为企业做这种宣传和营销？

　　汪海：应该说在1984年，城市改革还没有开始，刚刚有那么点苗头，双星的前身就是青岛第九橡胶厂，做的黄解放鞋积压，卖不出去。在这种情况下，我受命于双星的前身橡胶九厂的党委书记。我说既然是我们能够做鞋，然后我们就不能卖鞋呢，所以那时候还是卖鞋，在那种情况下又没有钱，为了叫社会了解，叫社会了解，我们就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当时我给北京去的18，19个记者，一共不到60个记者，一人发了一双当时我生产的那种刚刚生产出来的旅游鞋，那时候叫旅游鞋。高档旅游鞋，我一人发了一双。

　　高远：是不是大家认为您是行贿了？

　　汪海：他们就开始告我，青岛市纪委就开始审查我。我发给他们的时候，我发给他们一个试穿证，穿完以后，又填信息，填报告，什么时候交给我

　　高远：当时您打了一个擦边球，而且很成功？

　　汪海：利用我们共产党人这种新闻，大家相信的这种媒体进行宣传，我又利用了我们在计划经济允许发试穿鞋，给试穿证这种办法，所以说在那个时候，应该说打了一个擦边球。我在市纪委就跟他们在辩论，当时按照青岛市的规定，我是青岛市22个县团级单位之一，当时在青岛规定，全国都是这样，四菜一汤，我当时用盆，大盆盛了四个菜，然后中间再一个大盆一个汤，按规定四菜一汤，你也没有规定盛菜的时候不准用盆盛。

　　高远：我觉得你特别聪明，而且你特别会打擦边球。在1987年的时候，您又创造了一次很多吸引人视觉这样一个效果，就是刊载了反广告，当时召回了劣质鞋，怎么想到这一招？

　　汪海：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刚刚改革开放，我们买的台湾的原材料，我们不懂，叫人家骗了，鞋，材料上有问题，做了鞋以后，一发现出现问题，但是已经流入到市场了。怎么办？我们怎么换取消费者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自己把自己的短处揭出去。

　　高远：也就是说牺牲企业暂时的利益，但是却赢来了客户的信任？

　　汪海：在那个时候我一下子打了一个反广告，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买到我这个鞋的，请立即退回来。

　　高远：当时退回来的鞋多吗？

　　汪海：接近30万。

　　资料片四

　　汪海一直坚持把创新运用在企业经营当中，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创新超越当快鱼，永不停止迈大步”，他带领双星所走的每一步都依赖于他的创新意识，他也始终坚持走着这样一条不同常人的路，并且以他的方式博得了众人的喝彩。

　　高远：其实标新立异，倡导创新，一直是你的这样一个主导的思想，我们再来看一下大屏幕。这是在双星的厂子门口有两只猫，同时还写上了几句话。

　　汪海：那边是邓小平的话，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这边是我的话，不管说三道四，双星发展是硬道理。

　　高远：这个创意很有轰动效应，怎么想到在厂子门口，把这两句话写上去，同时做了这样一个雕塑？

　　汪海：他们摆狮子我不摆狮子，我摆猫，根据小平同志的理论，小平提出来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这个白猫长着嘴，喊着后号，而且朝上看，老鼠看它，它都不抓，所以说还有一种意思就是：把这种猫不抓老鼠的猫，光朝上看，往往社会把它说成是白的。那边是一个黑猫，黑猫抓了老鼠，闭着嘴还得两眼看着前方，看着方向，因为它抓了老鼠以后要不看着方向，一不小心后头还有抓它的，所以白猫，黑猫，我造的型是两层意义。我后来就琢磨，我在青岛，在全国，作为国有企业，我都属于一个，第一个冒险的，领着国有企业进行改革的，但是社会不理解我，包括一部分我的员工也不理解。

　　高远：所以在说三道四当中，能够隐约当中，你受到很大的争议？

　　汪海：我是双星，我是企业家，我了解市场，我了解双星，我就说表达只要是双星发展，我不管你说我什么？我就要这样做，所以说这也表达了我的内心世界，对当时他们对我的争议，对我这种不理解，他们的说三道四，我是一种反抗。

　　高远：我知道在黑猫白猫之前，你的厂门口也曾经立过两个石狮子，但是跟别人的石狮子不同，你的石狮子穿了鞋，而且是穿的是双星的鞋。

　　汪海：当时大家树的狮子都是一样，我就找刻狮子的来，我就跟他讲，你给我刻一个狮子，但是我必须你给我刻的脚上穿上，得是双星鞋。当时刻狮子的人说是一个难题，这个青年人回去跟他爸爸商量，他爸爸说听错了，咱祖祖辈辈都刻狮子，从来没有说狮子都穿鞋，一直光着脚，肯定你听错了，他爹带着他儿又来双星找我，我告诉他爹，我说确有此事，是这么一回事，你一定要给我刻上双星鞋，最后按照我的意思刻出来，刻出来运到青岛，在大门口把它放上，放上以后，因为那个狮子很大，鞋很大，在青岛来讲到现在也没有超过我那么大的狮子的。所以当时我门口跑几路汽车，因为在80年代初期，这些事来讲，他们特新鲜。在青岛市那个时候，百万人口中等城市，你传我，我传你，又打了一个广告，用这种办法打广告也起到它一定的知名度。

　　资料片五

　　从1984年汪海在国内召开企业界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到召回劣质鞋，再到给石狮子穿鞋，双星在汪海的带动下一次又一次的进行着创新和改革，就在给石狮子穿鞋的同一年，汪海又上演了在美国公众面前脱鞋的一幕。

　　高远：我们一起来看一下，这是您在美国，当中把您右脚上，应该是左脚上的一双鞋脱下来了，当时可能旁边人都感觉诧异。说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把鞋脱下来了？

　　汪海：那是我第一次脱鞋。因为92年，说起来时间很长了，那也是刚刚改革开放时间不长，我在美国搞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有一个美国鞋业杂志的一个记者，一个女记者，她突然就提出来，你作为中国的鞋王，我请问：你脚上穿的是什么鞋，她当时来讲，她是出于给我出丑。我说这位女记者，提了一个使我非常，用嘴难回答和说明的问题，在公开场合脱鞋是很不礼貌，假如我这个鞋不脱下来，也说明不了这位女士给我提的问题，我脚上穿的到底是双星鞋，还是别的其他品牌的鞋，我只能脱了这个鞋给大家看看。在这个时候我就脱了，脱了以后叫他看看。然后我说，你看里头，是不是中国制造，他一看，大家哈哈一笑，这个事从那以后，就出现了故事了，我就经常脱鞋。不脱鞋表达不清楚，所以在后来在美国，纽约新闻媒体评论出来，共产党人在美国脱鞋的，根据他的记载和了解的情况，就两个，一个是前苏联的（赫鲁晓夫），在联合国脱鞋砸桌子，显示他超级大国，第二个共产党人脱鞋就是中国的双星集团的总裁汪海海先生，在纽约脱鞋打广告。

　　资料片六

　　在美国当众脱鞋的举动，使汪海一夜之间成为国际上的名人。但是，成名后的汪海面对的却是竞争越来越激烈的市场。2005年，阿迪达斯以8000万美元的代价成为北京2008年奥运会合作伙伴，之后又用2亿元人民币包装中国排球队；就连陷入招商困境的中超联赛，也引来耐克的400万元人民币输血。面对来势凶猛的国际品牌，汪海也不甘示弱，他坚定地举起民族品牌的大旗，冷静地应对市场竞争。

　　高远：我小时候在体校度过，包括我的队友，我自己认为，双星是我们的名牌，是我们追逐的目标，你穿着一双星很人会很羡慕，但是后来我们长大之后，大家聚在一起更多谈到名牌，谈的是耐克，是他们广告推广的市场过于快，还是双星的市场化路走的过于慢了？

　　汪海：你刚才说的美国耐克，他抓住了中国改革开放这种机遇，没有工厂，他不做鞋就是运作牌子，根据我了解的情况，他开始的话在美国运作不成功，他一看中国改革开放成功了，在北京，在上海开始运作品牌，成功了，赚到钱，再到美国打，又成功了，所以我觉得他会运作品牌。我们双星，我们原来是计划经济，是一个八九千人大的国有企业，光退休就有3000多人，而且又是从解放鞋，低档的胶鞋发展，你想赶上他不可能。

　　高远：你一直主张，要树立中国的民族品牌，这条路走的一直比较艰难

　　汪海：这是有历史的原因，强占了我们商机，这是人家成功的一点。双星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一步到那个位，大家不理解，想象的很简单，其实做鞋和人做鞋要求非常苛刻，不是一下子，我要欠了几百年的帐，一下子赶上也不现实，这个时间和这个历史能赶上去的。

　　高远：现在情况是像耐克仍然占很高的市场份额，只要把销售渠道真正的笼络住了，真正占有了之后，才能成为最大的品牌？

　　汪海：我觉得品牌形成的历史不一样，我们中国我们进入市场怎么算，也不到30年，20多一点，资本主义国家操作市场已经300年，对市场化的运作，他比我们经验多。

　　高远：一个国家的实力就是一个国家名牌的最有效的支撑力？

　　汪海：我同意这个话，因为名牌代表他整个经济实力，所以这个就是，我们整个社会要认可我们自己这个民族名牌，没有这个基础的话，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可以在这里讲，韩国的大学生，他们全班大家假如发现有一个人穿外国的牌子，大家都瞧不起他，我们就感觉到穿自己的牌子光荣，这个事情我确实觉得，这有一个民族的问题，当然我现在讲了，首先我们工厂要做出名牌，韩国的烟是非常不好，但是他跟我们谈话的时候，他总是要拿出韩国的烟来，像韩国老板跟我讲，我们回到房间以后全部抽中国的烟。

　　高远：中国出口八亿件衬衫，才能换回美国的一驾波音飞机，中国低廉的劳动成本跟这种劳动力市场，是很多国外的名牌能够在中国获得更多利益非常大的一个问题所在，你认为在这一点，双星来说，什么时候才能告别那种产量大，但是在国际上占有份额仍然很小这样一个局面？

　　汪海：我们国家就采取了市场换技术，用我们低价劳动力。双星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大的环境，随着国家的总体宏观上的发展，随着国家总的经济的实力的发展，随着我们整个民族，我们中国人对于自己的制造加工业，我们高科技是比国外差，但是我们制造加工业并不比他们差。

　　资料片七

　　汪海坚持守住制造加工业的阵地，并且带领着双星走到了产量第一的位置，但是，他并不满足于这些，1998年，他又一脚跨入了轮胎行业，开始给汽车做鞋，并且以轮胎作为双星新的经济增长点，同时他还涉足机械制造等行业。短短几年时间，双星轮胎已跻身业内五强、双星铸造机械稳已经稳居行业首位。

　　高远：你曾经强调自己三个不变？跟着共产党走不变，做鞋不变，老婆永远不变，你好象第二点做鞋并不是很纯粹，你已经开始做轮胎，而且这个产值，这个收入已经达到双星60％。

　　汪海：给汽车做鞋，而且我的广告语引起北京高层人士的轰动，这一直持续了四年了，双星跟汽车做鞋，还是鞋，这就是我做鞋没有变，我搞和我相关联的，还是搞制造加工业，还是搞劳动密集型行业，轮胎，技术含量是比人做的鞋高一点，但是一它脏、累，第三，它是劳动强调非常大，用人很多一个行业，所以说它仍然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行业，我在那个时候就逆向思维，就决定的发展轮胎，上我们自己相关联的，给汽车做鞋，是这样搞起来的。

　　高远：这应该说是源于1998年的一次合作？

　　汪海：花了两亿多把这个企业买过来。大家都搞高科技，都要发展高科技，你高科技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再说高科技的东西，外国能把最先进的东西卖给我们吗？而且他们卖给我们以后，先进的东西还要知识产权控制，我们还是要发展和我们相关联一个企业，我们就把青岛原来郊区的一个轮胎厂，正好叫我买过来，发展才98年接下来，大概到2001年才开始管它，因为有一个过程。你要管它他不愿意，在三年就创造了中国轮胎的名牌。

　　资料片八

　　如今，双星已经形成了多元化的格局，在此基础上，汪海还制定了更长远的计划，那就是将双星打造成“中国销售收入过百亿元的综合性制造加工业特大集团”。不过，在市场经济的大浪淘沙中胜出的他，正在面临一个无法自主、却又不能回避的难题，那就是年龄。

　　高远：很多人都说企业家有59岁的一个门槛的问题？你今天还在做总裁的位置，你认为你能够坚持这么久的原因是什么？

　　汪海：活到99，干到88，再补10差，我现在都不考虑这个事。咱们中国当厂长，当书记，当一辈子很多，58，59，60就退了，但是在一个企业里头，当厂长，当书记，30年不动大概我是第一个。应该说这个企业，我一手把它操作起来的，这个牌子也是我领着我的员工创造出来的。全国两万多家鞋都垮了，双星作为一个国有企业创造了这个品牌，说实在的，我走过这个路，刚才咱们也谈到了是非常艰难，酸甜苦辣。

　　高远：有没有担心自己续任者的问题？

　　汪海：不存在接班的，接班你想想那么大一些人物，都搞接班人，谁搞成功了，我提出一个口号“品牌接班”。我现在正在操作，可以通过我现在操作，我虽然不在这个岗位，我不干了，双星这个品牌照样可以发展，我提倡品牌接班，就是谁有本事谁接班。

　　高远：现在有合适的人选吗？

　　汪海：就看谁有这个本事了。谁有这个本事谁接。要把这个名和利到一定的时候看淡一些，你看得太重，所有的东西都感到太难，看淡了一点很潇洒。觉得活得很充实，明天我都时刻准备着走。

　　高远：如果给双星做一个很好的描绘的话，在未来的十年，他应该会是什么样的？

　　汪海：只要坚持我们这种民族的，优秀的，发扬我们民族优秀的传统的东西，继承下来，那么又吸收先进的和外面的，不管是国内国外的要吸收，然后更重要的，这种继承，发扬，和吸收，更重要是创造自己的。

　　高远：我听您说过一句话，市场最苦，理解最甜，20多年风风雨雨过来之后，感觉现在别人都理解你了吗？

　　汪海：别人都能理解我的，就是白猫黑猫不存在了，我觉得我非常相信，我对问题辩证的去看，对历史、对现实发展去看，我觉得有更多的人会理解我。

　　高远：我也感谢您能够在今天的演播室，这么激情满怀跟我们探讨很多的问题，我相信双星在你的这种创新意识的领导之下，无论在多少年之后，我们都希望它能够顺利的发展，成为中国真正的民族品牌，谢谢您，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尾声

　　不管是给人做鞋还是汽车做鞋，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代优秀企业家，汪海堪称中国企业界的常青树，而在生活中汪海又是一个性格直率，有勇有谋，敢做敢为的汉子，他见证了中国经济的沧桑巨变，可以说中国的第一批企业家走到最后越来越少，但是长寿总裁汪海，已经超额的完成了它的任务，在双星他还在继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责任编辑：任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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