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所流通产业研究室主任）：

　　非常荣幸参加这么隆重的财富论坛，财富问题可能是这几年最热门的，也是最五花八门的话题，昨天在网上敲了财富两个字，你有2200万个相关的信息符合你要找的和财富有关的。财富论坛，告诉我有1700多万条项目按符合你要寻找的信息，关于科学发展观有770万条相关的信息，中国现在在这个话题之下，是不是有一些泡沫，是不是有一些浮躁？我感觉到我们这次会议包括我们去年举办的财富论坛，实际上就是在挤这个泡沫，真正把浮躁的情绪剔除掉，实事求是严肃认真的，研究一下宏观经济和微观企业支付指导，从这个角度来讲，角度和话题也是非常多的，齐所长从环保和循环经济的角度，介绍中国的发展。我想今天有限的时间我想介绍一个思路，从市场流通入手看看能做一点什么？

　　从市场流通入手来看到一种新的财富观，在科学发展观总的思路下边，这是我最近研究的心得，应该树立一种新的财富观。关于财富的问题，从哲学、法学、心理学有很多很多的角度可以观察，可以有不同的表述，都在研究中，从经济学，我们主要是怎样用最少的投入，科学合理的投入获取最大的经济效益，从国家、宏观和微观、道理是一样的。按照这个思路，科学发展观，不科学的，有点毛病的，思路上不完整的，这种差别就显示出来了。我今天从流通的角度，从动态的角度来看一下中国透视一下国民经济，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动态话的新财富观，从这个角度我提一个问题，什么叫财富？假如我们和GDP相宜对应，每年新创造的物质产品和劳务对应财富的话，我们发现并不是创造所有的物质产品和劳务都发挥了实际的效用，这种体制或者政策或者制度上的原因导致，我们实际发挥作用的这一部分所占的比重在不同的体制政策下可能是不一样的，这就提出致富之道当中，如何从流的角度减少投入获取同样的经济成果。在人民生活当中在实际发挥效用的有效成果到底是有多少，这个问题现在没有一个共识，从中央到各界经济质量增长如何不高不高各种各样的说法，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说明，我们每年辛辛苦苦生产很多东西，由于种种的原因，没有发挥作用。昨天我敲了一下中国库存积压的网站，2005年种种原因，我们现在库存又上来了，关注的钢材，从产品到产能过剩是1.8亿吨，占了30%以上，也就是说假如真把它生产出来了，干什么用？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干什么用？一定要使有效产品的增长才是财富真实的增长，否则就是一种虚假的增长，有水分的增长。

　　所以，流通有些做不到的，有些是天然功能，最大限度减少每年生产出来的这些产品中的闲置的部分。减少闲置和停顿，让更大的比重发挥效用，产品所占的比重，这样的产品发挥效用，这才是从流通角度看到的，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现在GDP16万个亿，经济普查一下子超出了2万个亿，大部分来自第三产业。经济块头已经非常大了，但是块头里边七折八扣以后，到底得到了多少实惠，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只要我们稍微做一些改进，从市场流通入手，我们大概有6万个亿的潜力可以挖出来，一共16万亿的GDP，我们换取GDP的时候，我们有6万亿花了冤枉钱是一种冤枉投入，本来可以节省出来的，这么大的数字怎么算的呢？我们不是算小数点，我们算了几个大的思路。按照动态化的新财富观，引入时间的概念以后，我们在时间滚动流程中，川流不息的经济活动中，我们突然间某一瞬间停下来看，总财富中多少在发挥作用，进入老百姓的家庭，进入真正的生产过程在发挥作用，还有多少在库房里睡觉在闲置，有多少今后机器设备，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发挥，到底在干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状况，如果说我们怎样致富，无论从微观还是宏观，都有这样一个问题，包括我们在座的，我们在座很多都是企业的负责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有很多的地方值得回过头来仔细想一想，恰恰从计划体制走向市场体制这样的国家，直到今天，流通问题、市场问题仍然没有上升到应有的位置上，所以才带来了很多很多的问题。中国属于转轨国家，市场体系缺失，流通产业落后，是由什么样的背景造成的，就是由过去千方百计排斥市场那样的体制，造成的。我们那样的体制今天走向依靠市场，简单地说，从排斥市场体制走向依靠市场体系，这是巨大的变化。中国面临这样的转型期，面临很多深层次的障碍，深化改革与改革的深层障碍，88年，十多年了，一直关注这个障碍，这个障碍哪一天能搞定，93年写《中国经济改革的战略决战》，针对那些深层的东西在某一个时间段把渐进的改革改革力度加大，这个原因导致今天对流通市场问题有所忽视，最多是考虑到促进消费想到流通业很重要，没有流通业消费业很难落实，钱再多得到连锁店买东西，商店要建好服务，这源源不够，真正从财富中，工农业产品占整个社会总财富75%以上，四分之三的产品包括半成品是怎么流通的，过去还有一个物资部，加快周转一天能挤出八百个亿，在新时期这个帐不能算，换一种算的方式。所以我就说，在探讨致富之道的时候新时期，靠拼增量的思路走到尽头了，也就是中央所说的，不可持续的情况，每年增加的一点东西，然后分一分，对存量束手无策。

　　第二个方面，突破存量困扰要有新思路。按照这个思路，突破存量困扰要有新的思路，每年拼增量恐怕很困难，现在实际上就是拼增量，由于既得利益的关系，涉及到存量，要想改变，既成事实的东西要想改变它相当难，比如产业结构，现在初步算了一下，大概有两万个亿产业结构的损失，如果我们真正建立在市场调节基础上，两玩一的损失是逐步减少的，就不会发生有1.8亿吨的产品和产能在那儿睡觉，耗那么多的电，这是非常可怕的情况，而且很长时间了，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方式，结构不合理的问题，引起各界的关注，直到现在，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状况，这种研讨还真的不多。我个人感觉，要通过存量困扰，首先要解决结构调整，或者把它变成一种行动的话，以市场化为主导结构优化行动，回过头来看，从大的方面看，目前还是靠政府开会、下文件，发愁睡不着觉这样的格局，真正市场配置资源，特别是要素资源、要素价格这方面很多专家指出了。建立在市场调节的基础上，难度还是相当大，甚至还有争论，比如说现在结构调整，结构乱哄哄的，去年在征求起草中共中央“十一五”规划意见讨论过程中，确实听到一种意见，乱哄哄，全是市场闹的，所以要加强宏观调控，在这个前提下加强宏观调控可能是政府行为的放大和回归。判断会导致不正确的药方。

　　结构调整应该更多从政府调控转向市场调节，这很不公平，中国的市场调节没有给它象样的位置和空间，就说毛病却是它造成的。外延扩张式的增长方式，如果没有市场机制实质性的介入，结构性的损失还会继续，而且我发现已经继续了几十年了，我们为它付出了难以计数的代价。这样的口号，那样的提法，怎样落实的时候，存量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真正把市场问题和市场机制作用要真正地发挥出来，以市场为导向的结构优化型的。最近我们有几项具体的意见和建议。1998年大概研究中国库存积压问题，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五万个亿，当时GDP才八万个亿，这些数字都不可思议，在中国居然就存在，这是从宏观上说。从微观上说，我们的企业提供的产品和服务是不是针对社会所需要，这都是一个问号。所以，宏观问题和企业是息息相关的，中国一定要从政府调控转向市场调控，从拼增量转向实质性的拼存量，优化存量这才是提高经济运行质量的关键，也是最大的难点，当然也是商机。

　　第二个行动，以信息化为主导的流程优化行动。刚才我说的是结构调整，流通它的功能，天然功能可能是两优，一是优化结构一是优化流程。市场流通不到位，没有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中国的两个优化方面都有很多缺陷，做得很不够。以信息化为主导的流程优化，刚才我说的那是两万个亿，从流通来说怎样加快经济运行的节奏，这是一个新世纪的非常重大的主题，因为信息时代拼信息技术，整个经济运行的节奏在加快，有很多的数据，库存都是成月成月在显著下降，有人开玩笑说，傻瓜储备商品，聪明人储备信息，在新世纪，要有新的思路，要运用信息技术，要把所有的节点上耽误和停顿消灭到最小甚至消灭为零，在这方面我们测算了，工业、制造业和商贸企业扣除重复计算大概有一万五千亿流动资本的占用可以节省出来。现在是什么样的概念呢，能够统计到规模以上的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2005年是八千多万亿流动资本的占用，周转速度每提高一天或者每放慢一天成本都大不一样的，怎样加快资本周转，在新时期需要认真研究的重大问题，否则的话，现在周转方面，库存增加，银行坏帐都是连在一起的。只要我们在流程上以信息化为主导，在流程上做改进，我们就能节省出一万五千亿的流动资本占用，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潜力。

　　具体到在座很多企业，老总一定要研究信息技术对企业的作用，研究周转情况、回款的情况、库存的情况，是否比上年有所改进，这里边都是钱，稍微动一点脑子就能挤出钱，我们在几年前就提出，根据几年前国际的新动向，经济节奏的较量，我在这里补充提一点，周转速度，动态化的情况，也是竞争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所以我们说在中央提出增长方式的转变，体制的转变之外，我们不了叫第三个转变，国民经济，无论从大到小到微观，怎样从静态化、慢节奏、低成本、高成本、低效率转变为快节奏、动态化、低成本、高效率的转变，这里边也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从这个思路我们可以想像。社会发展走到今天，我们很多的人类的智慧其实都在做这个事，把生产出来的东西，让它尽快地或者最快到它该去的地方去，减少库存积压和断档脱销，这个流程里边就是钱，中国表面看起来到处缺钱，但是又放任那么多的钱，任它闲置和沉淀。中国本质不是缺钱，而是经济缺少动感。怎样增加经济的活力和动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新问题，特别是在过去轻视流通的情况下。

　　第三，以物流合理化为主导的节能降耗型。我从流动资本里边有关系，但是我把它单独拿出来，物流合理化，现在都说中国物流成本高，比发达国家高十个点怎么怎么样，我们仔细分析我们发现，高不是高在批评零售业，可能也高，但是主要是制造业，从财务分析框架里边，我们很难把它甄别剥离出来，哪些属于物流范畴，由物流的储运管理所发生的费用到底怎么从原有企业会计核算里边剥离出来，这都是一些问题，有一些基础性的工作需要做，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制造业是物流成本高的主要原因，有75%是制造业对制造业B2B流通，有四分之三工业生产资料引起的物流，最新数据显示，大概40万个亿，16万亿的GDP，好大的数字，中国和美国做过比较，中国属于重化工阶段，这个正常一些是高的，不能放任物流成本高的理由，我们只要达到国际上平均水平，物流成本占GDP达到12%，现在在20%左右，下降到12%，我们大概有1万亿物流成本可以体现出来，以制造业为重中之重，在“十一五”时期物流合理化为主导的节能消耗，这里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最基本要建立新的会计统计框架。我一个博士生就在研究物流成本，建立这种框架，应该怎样使它用最小的代价比较好建立利用评价统计体系、会计核算体系，这是专业的问题，中国应该把它做起来，这是关于物流合理化主导的节能消耗行动。

　　增进消费为主导的商品畅通行动。研究致富之道，研究新的增长方式，增进居民消费为主导的商品畅销，现在大家都在谈消费，谈了好多年了，我从九几年做这个事，我也在观察有什么新的观点和新的思路有什么聪明的办法，总的来讲，促进消费，要增加收入，大家都认识到了，其实和这个同样重要的就是，怎样解决非收入制约，不是说收入上去以后，消费自然就上去了，我们还有很多其它方面的工作配套要跟上去，否则的话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银行的储蓄，一年跨几个大台阶，已经上到15万亿，不完全居民存款，有些存款是结构性的，但是总的来说，存款上了15万亿，中国是低收入的国家，比较贫穷，高储蓄率，高储蓄额，美国是最富的国家，贫穷在花钱，穷人攒钱，富人在花钱，这个流程里边有没有向卷性，有人说确实有相关性，怎样解决非收入制约，这是商贸流通业应该做的一件大事。也就是说老百姓挣了很多收入是纸票，怎样变成实实在在改善它的生活和提高生活质量，那靠服务业，首先是商贸服务业，假如有一天突然没有连锁店，北京整个城市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商贸业太习以为常，熟视无睹，已经忽视了它的存在，其实它非常重要，该做的实行还太多太多，现在存在一个现象，服务业普遍不讲究服务。诚信问题是大伤脑筋，诚信危机日益加深，损害很多在消费方面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做，也损害了服务业的形象，服务业普遍不讲服务和诚信。反垄断的问题，这是非常大的问题，反欺诈、讲诚信，真正发挥服务业对消费转化剂和促进剂的作用。服务业稍微给人家想得周到一点，马上就会立竿见影，我们有很多具体的事情可以做起来，就可以收到实效。

　　前不久到新加坡，大家说新加坡的服务业称赞有家，新加坡自己对服务业并不满意，去年下半年提出顾客优先计划，反映成咱们国家的意见更多以人为本、为顾客为本、凡是优先为顾客着想，别自己怎么合适怎么来，今天卖一个卡，明天这个店找不着了，人家到处投诉，诚信危机导致很多企业两极分化，讲诚信尝到甜头把诚信看得很重，不讲诚信的就破罐破摔，物流企业在长春发生一条街物流商突然一夜之间蒸发了，客户委托运输的货物没了，变成他的钱装到包里带跑了，这样发展第三方物流怎么办，这一个坏消息，损害一个行业，多长时间时间培育不起来，培育一个品牌和诚信耗费多长时间精力、金钱，毁掉太容易了。

　　我们算了一下，通过改善非收入制约能够促进1万亿居民消费，一个结构性损失两个亿，流动资本一万亿，物流成本一万亿，促进消费若干，中国诚信危机导致互相猜疑，你不信我，我不信你，这叫猜疑成本和防范成本有多高？整规办领导小组有数字，每年由于合同不履约、商业欺诈等也七八千个亿，换取16万亿GDP的时候背后花了这么多钱，制度更合理一点，政策更合理一点，这些钱可以不花的，发展经济不光要算加法，而且还要算减法，我今天说了半天就两个字，减法。增长是要增长的，效率要提高，把代价降得太低一点，而且从流通的角度来说，算了算去流通成本降低成本是很容易的，多动一点脑筋，不是弄两台电脑摆在那儿，弄成一个孤岛，现在办了很多的信息中心，很可疑，效益到底有多大。在新时期，从流通的角度，我今天讲的，可能是声音最微弱的，但不一定微弱就不重要，从流通角度研究一下，而且是能看得见的好处，很多东西望尘莫及，眼前可以做起来的事，从这个思路切进去，稍微改进一下流程，改进一下多为顾客想一点，那就是商机，都是立竿见影的事情，都可以做起来。今天在座有很多都是企业界的负责人，借这个机会跟大家交一个朋友，有些细节我们可以一块研究，我也能从你们那儿学到更多的东西。

　　什么叫财富？一千个人可能有一千个财富，在座的人都有财富，财富在人的心目。什么意思呢？好多年前我在三峡，从重庆上船到武汉，遇到一个美国神父第七次来中国，非让我相信上帝，我说上帝在哪儿，他告诉我在你心中。我想那个先不讨论，财富在哪儿？要有一个好的心态，一定要淡化赌徒的心理，财富浮躁的心态是最重要的。以人为本，财源滚滚，金钱至上，空空荡荡，这绝对经得住时间检验的。

(责任编辑：丁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