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热播的电视剧《乔家大院》综合了清代山西平遥、祁县、太谷等地多个商人的故事,将人们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这样一个名词上:票号。票号,作为现代银行的雏形,是古代山西商人发明的一种金融机构,它专门负责银两汇兑业务,为的是防止商人外出时携带大批银两长途跋涉被抢劫,当然后来票号又发展了存款和贷款业务。 但是,谁才是中国的第一家票号呢?票号又是怎么消亡的呢?在历时180年之后,票号会不会复活呢?这是电视剧《乔家大院》留给我们的悬念,也和我们今天讲述的这个故事有关。这个故事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媒体称它为“新票号”故事。
山西平遥古城西大街,电视剧《乔家大院》的外景地之一,也有人称它为曾经的中国华尔街。这里曾经票号云集,见证了山西乃至整个中国“票号”的兴衰与荣辱,见证了电视剧《乔家大院》所描述的那个时代。
中国票号博物馆导游:“当年票号的雷大掌柜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据说在道光末年的时候,日升昌第一次用汇兑的方法,博得了当时皇上的赞赏,皇上一高兴说了一句,说好一个日升昌,还能汇通天下,而这句话就被掌柜的拿来大做文章了,从此以后就有了汇通天下日升昌的这种说法。”
雷履泰,中国第一家票号“日升昌”的创始人。和电视剧《乔家大院》所描述的不同,电视剧《乔家大院》中,主人公乔治庸有一个梦想——“汇通天下”,但是事实上,汇通天下的理想最早起源于雷履泰,并且得到了道光皇帝的赏识。为此,雷履泰和他创建的这间“日升昌”票号还被专家学者们称为“中国银行的乡下祖父”。
雷锦魁:“日升昌”在市场上,在全国来说是比较有名的。因为“日升昌”过去的大掌柜雷履泰,跟我是一个姓。可能如果追溯到多少年之前可能是一个祖先。
雷锦魁,今年60多岁,山西平遥人,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经营煤炭炼焦业务,现在还担任平遥多家焦化公司的监事长,资产过千万。如今,说起大名鼎鼎的“日升昌”票号他显得容光焕发。
雷锦魁:当初在向这个名称时所以就弄了这个,也看看这个名称在外面有没有重复的。工商局只要不重复别人的名称,不存在侵犯别人的现象,咱就考虑么。而且这个名称我觉得挺不错的,所以最后我就把他搞成“日升隆”。
原来,2005年12月27号,他和别人合伙创办一个公司,注册资金1600万元人民币,并且给公司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日升隆小额贷款有限公司,不仅名称上好像是中国第一家票号“日升昌”的传承,而且也是经营金融业务,说白了就是用自己的钱来给老百姓发放贷款,赚取利息。这种公司在中国还是全新的,并且在全中国也只有三家,另外两家一家在四川广元,一家也在山西平遥,叫做“晋源泰”,都是中国人民银行在中国农村搞的试点。而媒体则把山西这两家称为“新票号”。
雷履泰、雷锦魁;日升昌,日升隆。这,似乎有着某种历史渊源,但又被赋予了不同的现实意义。
孔祥毅:有人说平遥这个小额贷款公司的成立,是票号又在平遥恢复了。事隔一百年,被冷落的平遥,现在金融要活跃起来了。我看这个说法是,文学家们作过这样的比喻,开个玩笑还可以,严肃讲不是文化事业。好像说现在这个平遥搞的这两家,尽管名字,起名字好像票号那种叫法,但是那种我看基本上没有联系。
孔祥毅,山西财经大学教授,知名票号研究专家。和媒体的说法不一样,在他的眼中,雷锦魁创建的这种小额贷款公司和雷履泰创建的票号有很大区别。
孔祥毅:我觉得这个和当年的票号不一样,票号不是为邻里服务,票号是为商人服务。是商业资本分离出来的资本还是为商业服务,都是资本。他按照资本运行规律来办事。而现在我们搞的贷款公司,给它的宗旨是为三农服务,要求他工业性,而投资者是主为性的,这错位的。
他认为小额贷款公司和票号主要区别在三个方面:一、经营形式不同,票号主要以经营汇兑业务为主,而小额贷款公司只经营贷款业务。二、服务对象不同,票号主要服务对象是商人,而小额贷款公司主要服务对象是农民。三、组织方式不同,票号完全产生于民间,而小额贷款公司则是在政府组织下创建的。事实上也正因为这三点不同,小额贷款公司从运营一开始,就被赋予了重要的历史使命和现实意义。
孔祥毅:政府之所以同意搞一种小额贷款公司,走着这条路来,政府有政府的想法,政府是希望解决三农问题,这个想法非常之好。资金问题是个根本,资金是农村发展的血液,没有这条不行,有了钱就能够把资源,就能把商家资料和劳动力结合在一起,创造新的价值。
孔祥毅认为,小额贷款公司不仅将成为农村金融的重要补充力量,而且还透露了一个积极的信号,那就是中国的农村民间金融已经展开了一次破冰行动。这次破冰虽然酝酿已久,虽然有可能会遇到许多困难,但还是让人看到了一种希望。
小额贷款公司试点是中国人民银行对中国农村金融的一次破冰行动。的确,从2005年5月31日中国人民银行将陕西、山西、贵州和四川定为实施小额贷款的试点地区,要求四省各选一个符合条件的地区试点开始,四个省份的努力似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而今天,平遥首开全国小额信贷试点的先河,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这次试点有什么样的背景?为什么选平遥做试点?这是诸多媒体和相关人士关注的焦点,当然也是我们节目关注的焦点。
温启华:我认为这一个央行规定这个非常正确,因为它毕竟在中国大地上是一个试点,试点作为金融这个高风险行业,我认为慎重一点好,我们的态度就是大胆、积极、慎重、稳妥。
温启华,平遥县副县长,平遥县小额信贷试点工作实施小组组长,他是在2005年10月得知中国人民银行将平遥列为试点对象的。在他看来,平遥似乎占据了中国人民银行开展试点的天时,当然还占据了地利、人和等因素。
温启华:因为作为一个平遥是个人口大县,农业大县,同时也是旅游大县,农村经济农民非常活跃,但是面对当前中国的金融业,尽管农村信用社改革,农民贷款难依然还存在。
平遥,山西省会太原南端的一个大县。全县现有耕地71.3万亩,总人口48.5万,其中农业人口达42万,农村经济以养殖业和种植业为主。2004年,县财政收入仅有2.3亿元,显然,是一个经济欠发达的农业大县。农业大县要发展经济当然首先要选择发展农业生产,而发展农业生产当然要首先解决资金问题,要解决农民贷款难的问题。这正是温启华副县长所谓的地利。
韩世恭:原来以前,我们的企业搞的是污染企业,通过国家“十一五”规划,就是要做产业结构调整了,调整这个产业结构了。我们从思想上早就想上这个东西了,就是把握这个污染,就是重污染到轻污染,轻污染到没污染,就是从有烟到无烟。 现在我们搞的这个产业就是无公害企业。我们想把我们这个整体的产业结构想综合一下,这是我实实在在的思想意识。
韩世恭,平遥“晋源泰”小额贷款公司董事长,上世纪80年代创办平遥县四贡煤化公司,主要负责平遥县城的热、气供应,身价过亿。和依靠煤炭资源发家的山西煤老板们的思路不一样,他居安思危,一直在寻求企业转型。所以,听到平遥要搞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消息,就迅速和平遥县政府取得了联系。
雷锦魁:这个是机遇,不是我们原来就想到要搞这么一个公司,而这次是赶上这个机遇了,你搞这个金融就肯定没问题,拿钱赚钱,搞任何产业,总要拿钱投进入,你才能把钱回报回来 ,这个是直接拿钱就可以拿钱,不通过任何环节,直接就拿钱赚钱,所以这个东西100%的保险。
拿钱赚钱,所以这个东西100%保险,雷锦魁的想法不知道和韩世恭是否一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认为可以从小额贷款公司身上赚到钱,所以他们参加了试点的竞标,而且最终也成功了。这也是温启华副县长所说的人和。
温启华:我认为这些大老板,他们出生于农村,改革开放以后,他们发家的,致富的公司搞好了,现在用他们自己的合法性收入来组建这个公司,我认为就好像老板组织的资金,支持农业,这个何乐而不为,这是好事。
韩世恭:去年的12月18号就开始就搞这个竟标。竟标就是我们这个“晋源泰”比县上四大班子,结合这个税务、工商都去了。给我们打了102分。我们挺满意。他们对我们也是充满信心。
雷锦魁:虽然现在从中央银行定这个政策的时候是以这个公司制操作的,他国家银监局也没有给你发这个经营许可证,但是这是国家搞的试点,所以当时我认为办这个公司,有了这个机遇,而且这个机遇是不能失掉,你想全国搞的五个省,一个省只有一个县,而山西100来个县就定到平遥。
2005年12月27日,这是雷锦魁和韩世恭终身难忘的一天,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他们又做了一次伟大的尝试。他们的两家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在平遥县正式挂牌成立了,这两家公司的成立意味着中国农村民间金融浮出了水面。而在水面之下,这两家公司不仅承载了出资方盈利的使命,承载了央行化解农村贷款难的使命,同时,还承载了地方政府服务三农的使命。它们成功与否,似乎也意义深远。
继续我们关于“新票号”的故事。作为中国人民银行的试点,小额贷款公司在创建之初就承担了服务三农的使命,这似乎是一件好事。作为中国人民银行的试点,小额贷款公司在创建之初就有效综合了各方利益,这似乎又是一件好事。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是试点,当然就充满了试验的色彩,就有成功有失败。面对多方的利益和服务三农的使命,平遥的小额贷款公司能够堪当重任吗?对于这个疑问,似乎只有贷款的那些农民才有发言权。
裴武:本身老百姓最缺的应该是钱。
裴武,平遥县闫家庄村刚刚当选的村长,谈到当前农村在发展过程中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他坦言是钱。最近,听说县上新成立了小额贷款公司,他主动找上门去联系,为的就是帮农民贷款,用于发展生产。他认为小额贷款公司确实给农民带来了实惠。
裴武:现在我们全村是贷款贷了21户,我是盼我们村全能贷上才好,因为他们现在没有钱,没有钱什么都不能干,跑车也不行,做买卖也不行,说开点小商铺没钱也不行,因为进不回货来,日升隆对我们村的老百姓的印象是特殊得好。因为他们都说好,去年贷了那几户已经发了业了。
裴小勇:感觉挺好,因为我这边急需要钱的时候,雪中送炭嘛这不是。
裴小勇,阎家庄村村民,由于开了一家漆器厂,需要扩大规模,他通过村长裴武从日升隆小额贷款公司贷了一万元钱,月息一分三厘,也就是一万块钱每月付利息130元。他说这个贷款公司挺好,当然,这是对比他以前从其它地方贷款的经历而言。
裴小勇:信用社贷款的时候,我都是托朋友贷的,但是托朋友贷下来以后,请客了吃饭了,比如说还有一些手续都是朋友签的,但都说是很不方便的。
裴小勇首先对比的贷款经历是向农村信用社贷款。他说,相比信用社贷款,小额贷款公司有这么几点很好:一,不用抵押,二,限额较高,小额贷款公司规定最高不超过10万,而信用社则最高不超过1万。三,没有暗箱操作,他说那次向信用社贷款他光请客吃饭就花了2000多元,比起从日升隆小额贷款公司贷款,虽然利息低一些,但还是远远不划算。
裴小勇:四分五。四分利息,先给人家利息。然后再先给了利息以后,打条,可以打手续条,今欠谁谁谁多少钱,就是不说这个利息,利息已经给了他了,就是拿一万块钱来说就写一万块钱。
裴小勇其次对比的是他向高利贷贷款的一次经历。他说和高利贷相比,小额贷款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利息低、安全。他的话很朴素,可能他并不知道,他的话其实已经触碰到了平遥小额贷款的使命所在。
侯振强:我们的贷款的方式上就划分好几种,比如说信用贷款,纯信用贷款,也不需要提供担保,也不需要提供抵押,这是一种。第二种方式就是你找担保人担保,第三种就是抵押或者是质押,分的好几种类型,咱们小额信贷不同于国家专业银行,也不同于国家信用社,他应该就是更方便更快捷更灵活。
侯振强:平遥晋源泰小额信贷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由于之前有过在工商银行当行长的经历,对信贷业务比较熟悉,如今他成了晋源泰的业务负责人。他认为和信用社比较起来,小额信贷公司无疑还是具备很多优势的,而这个优势集中体现出来就是缓解了农民贷款难的问题,形成了和农村信用社之间的良性竞争。对此,温启华副县长也深信不疑。
温启华:因为农村信用社贷款还是有限的,它的规模已经达到一定程度了,它就无资金可放。这个小额贷款就是在它贷款难情况下,面对很有积极性,热情高的农民去扶持他们这是资金的状况。
张海青:对于这个民间的相互借贷,你看通过最近咱们实地调查,那些农民反映说,他们那个民间借贷好像是用不起,利率太高,甚至有些提出一些刻薄的要求,从各个方面。所以说小额信贷成立以来,通过咱们在实地下去帮的业务,有些人确实挺欢迎的。
张海青,平遥日升隆小额贷款公司副总经理,和晋源泰副总经理侯振强的经历相似,他也在工商银行工作过。他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强调了小额贷款公司的功能。他认为,小额信贷对地下金融,或者高利贷起到了打击作用。对此,温启华副县长则用了另外一个词,规范引导。
温启华:对民间借贷,我想也应该两面看它,因为他们的时间太长了,它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企业、微小企业发展的欲望,当然它有些利率高,不受法律保护,那是另一个问题,得两面看。我说小额信贷组织的借贷对规范引导民间借贷,也是有一定好处的。
“早在2003年底,中国民间金融规模已经处于7400亿元至8200亿元之间,全国中小企业约有三分之一强的融资来自于非正规金融途径,而农户中也只有不到50%的借贷来自银行、信用社等正规金融机构,同时越是经济欠发达地区对地下借贷的依赖性越强。”这是来自民间的一份调查报告,这份报告不知道是不是平遥试点的理论依据所在,但是透过平遥试点的事实,我们还是禁不住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平遥试点从一开始就背负了两重使命:活跃农村金融和引导民间借贷走向规范。平遥试点可以走得更远吗?
事实胜于雄辩,截止到我们采访结束时的三月底,我们了解到,晋源泰小额贷款公司已经贷出了460多万元,而日升隆贷款公司也贷出了将近100万。平遥的小额信贷试点似乎正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前进,而这种“平遥模式”似乎也正在悄悄前进。那么,所谓的平遥模式究竟是一种什么模式呢?或者说这种平遥模式有什么制度化保障呢?这不仅是专家学者们关注的焦点,也是摆在人们面前的一个新课题。
温启华:它这个小额贷款它是由自发的,自然人的,自发的组织,一人投资300万,400万不等,一个公司1500万为起点,通过我们的公告、招投标,评标我们评出来的。
雷锦魁:这个条件:第一是注册资本。注册资本不低于1000万。第二是这个资本的来源最好是3至5个股东。第三是有成立这个公司的理由。就是我们想的这基本的思路要给人家讲清楚。
温启华和雷锦魁的话异曲同工,他们是从具体操作层面来解释平遥模式的。资本来源最好是多个股东,注册资本不低于1000万。为什么呢?对此有人做出了解释。
崔满红:因为平遥的这样一种股份合作制,或者叫合伙制的金融服务机构,它本身就是一个小型的信贷行为,他们的信贷兑现,实际上更多的是他们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熟悉的项目,他们很坚决完成性。因为我和他们这些人接触过的,感觉到他们很具有经营头脑,实际上具有现代商人的经营智慧和经营能力的,风险并不大,因为他们在信贷过程中,他们已经考虑到了,每一笔放贷之后的风险控制问题。因为他们规模小,所以他们的每一个钱都是花他自己的资本,所以自由资本的容易。
崔满红,山西财经大学科研处处长,由于参与了平遥小额贷款试点的设计工作,他是以学者的视角来评价平遥小额贷款公司模式的,他的话总结起来有两层意思。一、股份制,比较符合现代企业制度。二、产权明晰,用来贷款的钱是私人的,所以他们知道控制风险。所以,崔满红认为,平遥试点还是有其先进之处的。但是,他同时也指出,平遥模式也是存在风险的,存在缺陷。
雷锦魁:第一是你不能随便存款。第二是你非得扶植“三农”。第三个是贷款利率规定不能超过四倍,基准利率不能超过四倍,就是国家定了这个400就是最高数,定的这个框框已经是最高的框框了,实际操作到不了那么高,那么高农民也受不了。
雷锦魁所说的正是平遥小额信贷的一些硬性规定,也就是崔满红教授所谓的缺陷。对此崔教授是这么解释的:一、“只贷不存”,也就是说不能吸收存款,否则就是违背了法律。二、对小额信贷利率实行放开,但不能超过法定利率的四倍。这也是明确规定了的。
崔满江:它又不违反《商业银行法》,既然不违反《商业银行法》,它不完全是一个商业银行。所以说它绕过了监管这么一堵墙,绕过金融监管这堵墙,也就是它们自身把自己放在了金融体系之外。那么给国家的金融监管也带来了一个新的话题。
崔教授认为,这两点是合法之举,但从理论上分析,这两点又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平遥试点的发展潜力。
崔满红:第一是资金链的问题,对吧。他不可能有更多的自由资本来投入到信贷中去,使他信贷的规模不断具有成长性,规模具有扩展性,这是一个方面。那么第二个方面,它作为这样一种机构来说,他在社会上并没有获得完全合法的地位,也限制了他的发展,去考察这一类金融机构的,包括联合国的一些组织也在考察,但是比较失望,就是说这种金融机构,它本身的缺陷已经制约了它本身的发展,它不是一个完整的金融机构,所以说它和现代金融机构,或者现代市场经济所要求的现代金融差距还很大。
所以,这次试验的成败与否,似乎还要拭目以待。对此,孔祥毅教授则给了个形象的解释。
孔祥毅:有人把这个贷款公司说成非驴非马。我觉得非驴非马这个说法不一定这么讲嘛,非驴非马是啥,不是骡子吗?骡子也不错。但是确确实实还需要研究到底怎么做。
孔教授认可了平遥试点的积极性,但是同时他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孔祥毅:就是他们聚焦聚不到一起来,目标值,各有各的想法。国家想解决三农,中央银行想宏观调控,让民间资本由地下转到地上,银监局想管好,怕管不好。投资者想把它办成银行,现在能让我贷款我就干,进去我慢慢地把它怎么能赚钱的银行,如果说让这些人转进银行,自己办业,我认为是不大合适。
这个问题就是,平遥试点的发起各方有各方的初衷,而投资者们的初衷是,将来把小额贷款公司演变成银行。但是,似乎又背离了中国人民银行和相关单位的初衷。这,难道真的埋下了什么玄机吗?
我们要坚定不移地推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这是我国“十一五”规划的重要内容,也是今年中央一号文件一再强调的重要内容。作为中国人民银行的试点,平遥小额贷款公司最先出现在平遥,并且主要用于支援三农,有人说它是幸运的。但是作为多方利益的结合体,相隔一百余年后,这种“转基因”票号能在今天的土壤中茁壮成长吗?又有人说这看起来前途叵测。新票号在承担了多重使命的同时,似乎又埋下了诸多悬念。新票号究竟能走多远?带着这些疑问,请继续关注
下期节目,《票号复兴》(下)。 (责任编辑:丁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