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14日,由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等主办的全球国际收支失衡研讨会在京召开,搜狐财经(相关:理财 证券)独家网络协办。以下是国际研讨会现场实录内容。(第二部分 欧洲的观点)
研讨会实录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第二部分 欧洲的观点
主持人李若谷:女士们、先生们,现在开始第二部分。 在我们开始这讲之前我首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李若谷,我是中国进出口银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以前我是人行的副行长,所以说我过去也是一个中央银行家,我在控制通货膨胀方面是采用高压手段的,无论是货币的通货膨胀还是时间的通货膨胀,所以请大家注意我在控制时间方面会非常的强硬,所以请大家在时限之内结束自己的讲话。
这讲我们的发言人如下,我们的演讲嘉宾是Alan AHEARNE,他会向大家介绍一下他的论文,主要是谈一谈欧洲对于失衡的看法,下面请Alan AHEARNE发言。
Alan AHEARNE:谢谢董事长先生!我过去也是一个中央银行家,所以我们不要把时间都弄得通货膨胀了。
我的论文是和J·von Hagen一起写的,只能代表两个欧洲人的看法,以及全球失衡对于欧洲来说可能意味着什么,特别是恢复平衡对于欧洲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先简单的介绍一下我这一讲的大纲,我会简单的讲一下欧洲在全球失衡中的作用,再有一个底线欧洲并不是全球失衡的一部分,我并不是说欧洲不会参加到对这一问题的解决方案之中。
对欧洲来说会通过利率的上升,在这个过程当中发挥我们的作用。第二会谈一谈欧洲利率的上升会有什么样的影响。第三,我会谈一下欧洲对利率的幅度上升带来的担忧、影响和关注。我会谈一谈亚洲汇率机制的变化,也会谈一谈欧洲的机构一旦在全球经常项目实现平衡之后欧洲的机构会怎么做,我会谈一谈欧洲的态度、欧洲的政策对于亚洲是怎么样的。最后我会向欧洲的决策人提出一些建议。
首先我们看一下在全球权衡当中欧洲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首先看一下经常项目,然后再来看一下资本项目。我们现在从经常项目谈起,这是第一张表,第一张表是体现了不同地区的经常项目的赤字,我们知道美国的经常项目赤字是居高不下了,在2005年的时候达到了800千亿美元,在亚洲有很多的经常项目的顺差,包括很多石油出口国加在一起有4千亿美元。所以说我们在这里看到,一方面美国是逆差,然后亚洲和一些产油国和顺差,这和欧洲是无关的,欧元区和英国去年都是有着小幅度的逆差。
在欧元区当中或者欧洲当中有一些国家可能他们的顺差会规模比较大,但是欧元区加上英国经常项目的平衡,基本上实现了,这是我要讨论的一个底线,也就是说欧洲现在不是问题的一部分,所以要想恢复平衡的话,一方面要美国,另外一方面要亚洲以及产油国共同的恢复,而不应该要求欧洲过多的改变自己的平衡。
下面我们看一下双边的平衡以及双边平衡的恢复,一旦出现的负数的话,比如看一下美国和欧盟的逆差的情况,特别是对中国的贸易逆差非常大,欧美对于中国来说也是一个逆差的状况,而且欧洲对于产油国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逆差,当然对于日本是一个很小的逆差,甚至欧洲对于美国而言是一个顺差,这样在恢复平衡的过程当中我们主要要考虑中美至今的不平衡,而且中美之间的逆差,美国对中国的逆差是在缩小的。
首先,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要改变。美国要更多的出口,中国要更多的从美国进口。一方面欧洲可以从美国做更多的进口,另一方面对于亚洲和产油国做更多的出口,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欧洲的平衡状况、收支不变,另一方面可以有效的改变亚洲巨大的贸易顺差,这样既可以实现平衡,又不会对欧洲产生更多的消极影响。
欧洲人最担心的就是恢复平衡带来的消极影响,也就是说在美亚调整的同时会造成欧洲更多的从亚洲进口,减少对亚洲的出口,会使得亚洲的顺差保持不变,与此同时会使欧洲的逆差有所上升,这一个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下面我们看一下资本项目,看一下资本的流动,在第三张表上我们看到美国资本流动的情况。近年来对于美国净资本的流动,主要是体现在一个官方资本的流入,特别是在过去的一年当中,对美国的资本流入有所放慢,从2004年的4千亿美元下降到了2200亿美元,但是我们在这儿仍然能够看到90年代和2000年左右相比,在美国的净资本流入当中这种官方的净资本流入,比如亚洲占了很大的比重,欧洲没有参与到其中。所以从经常项目,以及同资本项目的角度来看,现在欧洲并不是出现问题需要负责任的部分之一。
我们来看一下由于欧洲的货币实现浮动汇率,如果其他的汇率没有浮动的话,欧洲就会负担过重,就会造成在欧洲方面的变化,体现是美元的这种贸易的汇率水平。我们可以看到,要想实现经常项目平衡的话,如果不对美元进行大幅贬值的话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说如果美国的贸易赤字需要大幅度缩减的话美元必须要大幅度的贬值,在这方面欧洲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及如果美元的贬值带来欧元的大幅度的升值的话,就会让欧洲承担很大的负担,在过去的几年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欧元的汇率变化是超过了美元的名义汇率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到欧洲的欧元加上欧洲的货币在承担由于美元货币贬值带来的大部分的效果。红线是人民币对欧元,然后是人民币对美元。人民币对美元是一个持平的水平。2001年欧元对人民币有大幅度的升值,而且2001年欧元对美元有大幅度的升值。为什么欧洲人很担心欧元大幅度的升值会带来消极的后果呢,就有三大原因。
如果欧元大幅度升值的话,会进一步压制欧洲已经疲软的经济的增长,最近的数据是看到欧元的经济区域有所复兴,但是这样的复苏仍然是非常脆弱的。欧洲的经济虽然是在恢复,但是恢复的步伐还不够快,这样欧元区经济的恢复是不能够受任何的冲击,如果出口下降就会受到冲击,比如欧元相对于美元继续升值的话,欧元区的经济体是持有大量美元资产的。
大家看第八张表,在20年的时候,欧元区实际上是持有三万亿美元的资产,这也是占到欧元区GDP的30%。我们看到如果欧元对于美元贬值30%的话,就意味着欧元有10%的GDP会通过这种汇率的变化损失掉,这样对于欧元区的消费,由于这样财富水平的变化也会带来巨大的冲击。这样对于欧元区的内需带来冲击,同时也会使欧元区的出口里软。
另外,如果欧元大幅度升值或者过度升值,欧元区的经济体他们的市场还不具有足够的灵活性,还不能够灵活的去重新配置资源。从贸易货物到非贸易货物领域都有此影响,这样我们需要具有高度灵活性的市场才能够做到,但是在有一些欧元区的国家当中市场还没有足够的灵活性能够应对这样的冲击。这样一旦欧元过度升值的话可能会带来欧元区短期的失业率过高,虽然是短期的但是失业率会非常高。
最后,欧元过分的升值会造成欧元区经济发展的进一步不平衡。在欧元区当中随着美元的贬值有一些国家和美国的或者和中国的贸易比重更大,有一些国家和美国或者中国的贸易比重没有这么大,所以收到的影响程度不一样,会受到内部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加剧。也就是从优化的理论来看会带来不对称的冲击。
我们再来看一下亚洲的情况,比如说如果美元进一步的贬值的话,比如像意大利和葡萄牙会受到更加严重的冲击,而意大利和葡萄牙是欧元区,他们的经济业绩本来就是比较糟糕的。所以欧元针对于人民币或者美元进一步升值的话会严重影响到这几个经济体。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如果中国盯住这种挂钩汇率制能够有一个转换,就是说从盯住美元更多的盯住欧元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如果从盯住美元到盯住欧元,会使中国欧元资产的净购入国,这样会带来欧元进一步升值的压力会造成欧元与将来的美元进一步的升值,有这样的压力。
如果中国采用浮动汇率制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这是开放性的问题,一方面中国对美元资产的需求会下降,如果中国实现浮动挥动制的话会造成美元贬值和欧元相对的升值。
另外一方面,如果人民币大幅度升值的话,大部分人都希望如果实现浮动汇率制的话人民币汇大幅度升值,这样就能够把对于欧元以及欧洲货币升值的压力给化解掉一部分。
一旦我们开始这样一个调整的过程的话,欧洲的各个机构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在这里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欧洲的机构他们应该如何有效的来应对全球平衡的恢复,在这个调整的过程当中会带来的种种影响。
我想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用多快的速度欧洲央行能够应对由于汇率变化带来的通缩压力。有些评论家认为,央行是有一种不对称的偏向的,欧洲央行是更多的去防范通货膨胀,而不是同样的重视通货紧缩。
还有一些应对措施,除了欧洲央行的应对之外各国的财政还可以采取一些财政措施来加以应对,但现在欧元区的一些大国他们现在已经有很高的财政赤字了,如果再采取财政措施的话可能赤字会滚的更大。
在欧洲央行以及欧盟部长理事会之间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汇率机制上政策的分工呢?比如说对于部长理事会来说由他们来选择汇率机制,然后由欧洲央行来负责事实对汇率进行干预。但是根据欧盟的条约,如何来应用这样的授权仍然是一个问号。
除此之外,如果我们想想IMF的多边磋商机制的话,有一些欧洲机构也是参与到其中的,比如说欧洲央行的委员会,欧元集团。但是欧元区由谁来代表呢?在这个多边磋商当中,我们还不确定。所以情况很负责,不像美国的情况这么简单,容易解释得通。因为欧元实际上是多国组成的一个货币联盟,所以一旦汇率发生重大的变化带来巨大的冲击的话,这样的反应会是什么样的,现在我们还没有得到验证,还不是很确定。
我们再来谈谈欧洲对于亚洲的态度,以及政策上的应对。在中国美国国之间贸易顺差是很大的,我想问一下中国对于美国这么大的一个顺差是什么样的驱动因素造成的?我想可能有两个答案,一方面美国的需求太多了,因为前面已经提到过了。只有美国改变他的政策,才能够重新去恢复这样的平衡,才能够解决失衡的情况。如果美国不改变他们的政策,不改变他们的行为,这是不行的。当然这不仅仅是政府方面的行为,包括美国的消费者和投资者的行为。
如果亚洲货币单方面的升值会怎么样呢?从欧洲的角度我们来看,会造成美国贸易逆差的缩减,同时会造成美国出口过快的增速,使得美国经济过热,这样美联储又会提息,如果美联储进一步加息会造成美国的消费者和投资者的需求,并且会造成价格的变化,所以会带来美国价格的变化。
从美国的角度来说,当然可以提高公共的储蓄,通过加息,这样他的投资就会增加,这很大程度是美国的问题。我说很大程度是说,我们有必要实现美国的财政紧缩,这是一个政府的问题,同时我也认为他能够降低风险,外国人一直对于美国经济都是非常紧张的,现在他们开始不断的卖美国的资产,如果出现上述的情况可以避免大家担心的情况出现。
我们如果看到美国的需求下降的话,中国、美国的差距就会减少,中国的赢余顺差会减少,而美国的赤字也会缩减。
同时,如果这个失衡是由中国的储蓄过度造成的话,那这个问题就更不一样了,我们可以看到中美之间的差距可能会减少,中国不再做很多的储蓄,而这会使美国更多的转向欧洲,使欧洲的经常项目走向赤字的状态。
我们同时可以看到,整个全球外汇的储备金的帐户也会增加。从长期的角度来说,我们抵制这样的一个观点,我们这里要碰到一个问题,就是欧洲是不是会欢迎欧洲的储备金帐户来增加。当然对于欧洲的政策来说,欧洲并不是这个问题的一个部分,但是对于欧洲来说他要受到一定的冲击,他也有利益,要保证不会在整个调整平衡的方案当中受到很多担保方面的影响。
同时,我们看到有很多资源会进入欧洲,从贸易性商品和非贸易性商品都是一样,为了促进这样一个过程我们需要欧洲变得更加灵活,另外货币和财政政策都有作用,从财政政策来说可以缓冲这样的冲击,可以来抵制。当然欧洲的央行也可以来采取一定的货币政策,这些政策就能够使欧洲更好的来应对欧元被迫的升值,而且欧洲也必须要来承担或者要来应对在欧洲以外的这些国家所发生的政策调整。
李若谷:Alan AHEARNE很抱歉,我刚刚没有向听众介绍你,我现在介绍一下你然后再介绍下一位发言人。Alan AHEARNE是在在2005年8月份加入布鲁塞尔欧洲和全球经济实验室的,他是从卡耐基梅陇大学获得他的博士学位,此后加入了美联储一个负责全球金融方面的机构,他是亚洲方面的高级经济师,同时他也在冰岛的国立大学来教书。
很遗憾我们来由另外一个讨论人实际上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就是Jon CUNLIFFE,我非常希望他能够来这里参加这个会议,但是由于昨天的暴风雨的问题,他被滞留在东京了,他在来北京的路上,比我们预期会晚到一些。也许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可能会来到这个会上,当然下午很遗憾我就不在了,但是我还有很多的朋友能够代表我来迎接他、欢迎他。
不管怎么说我们会请另外的一位发言人代替Jon CUNLIFFE在这里发言,就是Klaus REGLING先生,Klaus REGLING先生是经济和事务部的负责人,他在华盛顿和雅加达都曾经为IMF工作过,他还有11年在IMF工作的经验,他同时也是在欧洲的一个资本集团工作过,他还在汉堡大学学习过。现在我们就请Klaus REGLING先生来给我们介绍。
Klaus REGLING:谢谢主席,我今天早上是临时得到一个通知,就是说Jon CUNLIFFE不能够到此,所以他会在明天我预定要讲的时间给大家介绍,所以我来代替他做演讲。
我想做一个一般性的关于全球失衡方面的介绍,然后再来就Alan AHEARNE教授的论文发表一些观点。就全球失衡来说,特别是在公共事业当中我们的政策认为外部的失衡实际上是反映了一个内部的失衡,所以我们不能光看储蓄方面的情况,我们同时还要看储蓄与投资之间的失衡,这样才能够解决全球的外部失衡。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我们改变利率只能发挥辅助的作用,我们可以把资源从贸易型转向非贸易型,还要看你具体针对的国家,当然这个辅助性也是非常重要的,可以是政策调整的一个结果。今天早晨的时候我们已经讲过要减少这样的全球失衡,正如今天早上Yung Chul Park博士所说的我们如果只看一个地区、一个国家这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如果光看美国,而减少赤字,而不看其他地区同时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必须要看这些地区都存在这种或者那种的失衡,在我看来不同的地区都应该做一些工作,我们看到在美国地区我们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有一定的一致性的意见,我们需要来增加美国地区的储蓄,而且包括公共储蓄和私营部门的储蓄。当然这不仅也是政府要采取的行动,也要通过货币政策,还有提供更强的流动性,我们还要谨慎的来对待通货停减。此外还有税收作用也会发挥作用,因为在美国和其他的工业国不一样,我们看到在美国对购房、对税收要提供一定的贷款。在另外的一些国家当中,比如在亚洲的这些国家,他们有很多的贸易顺差。我们要看他最终的价格会是多少,当然在这方面我不会做很多的预测,但是的确很多的石油生产国他们都存在赤字,存在这样的逆差,这些国家支付了很多的货币,而且他们增加了对于经济吸收的能力。
此外,还是必须看到各个货币之间对美元升值的情况,而这些国家应该减少他们的非关税的壁垒,而这些国家现在也处在一个比较好的地位。如果看一下中国的话,正如今天早上所说的,中国实际上对于美国来说是一个非常小的赤字的国家。在我们看来,中国应该减少储蓄率,正如周行长今天早晨也说过的,储蓄率实际上也是由于缺乏社会保障系统所造成的那么高的储蓄率。另外,医疗体系也没有很好的、很健全的发展。特别是很多国企,国企过去一直以来提供这样的服务,而现在提供服务的这些项目在逐渐的减少,所以也使得人们的储蓄率也在不断的提高。同时,中国的经济应该更加的开放一些,而且应该更加的遵循WTO的一些原则和准则。中国向美国进口的农产品只是10亿美元,这也表明在贸易方面仍然有很多的工作可以做。
最后一点,汇率变化也会使货币政策更加的有效能够帮助解决很多的问题。还有其他的一些新兴的亚洲国家,他们都和中国处在不同的情况下,在今天早晨我们也听到投资由于亚洲经济危机的影响是出现了破坏性的下降,而很多国家在这个领域也在更加的关注基础设施的建设,包括交通、电信网络的建设,以此来重新拾回对投资的信心。所以有很多的外商直接投资仍然在继续的增长,当然我们还看到法制框架也需要进一步完善,而且整个管制的环境应该更加的透明。
另外,劳动力市场在有些亚洲国家当中我们需要看到一定程度货币的升值,这也是有帮助的。在日本的情况而言,基本和欧洲游一些相似,他们在政策方面应该是一样的,就是进一步的改革,特别是在服务行业。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货币紧缩,我本来想明天再讲这方面的内容。在日本一旦开始货币紧缩政策,就有很多的步骤会接踵而来,同时我们可以看到日元一定程度的升值会校正失衡的状况,最起码日本当局应该减少干预。
在讲到世界货币的一些情况之后再来看下欧洲,我同意Alan AHEARNE教授刚刚所说的,但在最后他的结论也许我并不是十分的赞同,这点非常的有意思。当然我同意欧洲并不是这个问题的来源,并不是源头。如果你要从长期的角度来看的话,如果从欧洲的人口统计学的角度和形式来看,经常项目应该是会有赢余的,而现在只是由于油价的过高所以造成了赤字。同时欧洲有兴趣来解决这样的全球失衡的状况,我们知道如果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无秩序的调整。
我们刚才法国的一位同事也讲过,我们如果为全球社会做推动,IMF也已经多次的重申过,我们要进行结构性的改革来发挥潜力,实际上这是欧洲应该做的,不是说要帮助解决全球的失衡,而是说我们本身有利益存在,要进行结构性的调整或结构性的改革。
同时我们要有更加的弹性、更加的灵活。更加弹性就是我们可以更好的来配置资源,把这些资源从生产莅比较低的区域专项生产力比较高的区域,这样做如果我们进行了结构性的调整,如果能够成功的来发挥我们的潜力,我们不仅能够提高拉动欧洲内部的内需,也能够拉动全球的需求,这能够有所缓解现在的状况。当然我们不能够幻想,如果我们能够发挥我们全球性的潜力,那么我们如果能够在这个经常项目方面发挥我们的潜力,当然我们在这方面的作用是有限的,只进行某一部分的结构性的调整和改革实际上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有更多的出口,而经常项目就会改善。这个结果实际上要依赖于这个结构性的改革在哪些领域开展,结构性的改革能够提高服务行业的劳动生产率。而他对于经常项目也许会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我们现在很关注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必须要有全球的平衡,在服务行业方面欧洲实际上是落在美国之后的,而且我们希望能够解决这些问题,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很成功的话,我们认为对于经常项目也会产生有利的影响。
我想就日常来说一下,由于时间关系我必须来讲一下Alan AHEARNE教授的论文,他讲到了欧洲的观点,欧洲应该怎么做或者做什么样的工作。
首先,他怀疑欧洲央行要做什么样的反应。在他的论文当中提问2001年欧洲央行要控制整个通货的评减,我们的分析也是这样实际上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风险。因为通货评减这个比率非常过高,这个方面已经在普遍的被讨论。
另外一点,就是财政方面。在我看来我们对此理解还不够,我们的稳定和增长的协议实际上有一些条款,不论是在全球的角度,我们都看到欧洲经济有所衰退,我们同时也不应该低估欧洲的稳定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他是能够自动的来完成。
另外一点,就是在Alan AHEARNE教授的论文当中描述了06年的一些情况,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一些例子,就是欧洲的政策制定者,虽然他们面临非常复杂的情况,他们能够来作出一些决定,得出一些结论,他们进行干预是有效的。而且欧元对美元的升值是从6%的转折点继续增长。
第四点,就是欧洲如何参与到IMF的磋商之中去,我认为我们愿意这样做,尽管我们会面临很多复杂的问题。下周我们第一轮IMF的磋商就要开始了,当然还有ECD、欧洲,再有整个的委员会都会参与,所以我们会到时候系统的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以往就是这样做的,我们还会这样做。谢谢!
主持人:下面的发言人是In Jun KIM教授,他是韩国首尔国立大学的,也是韩国投资公司的,他以前在韩国财政部有过任职,他有哈佛的经济学的博士学位,另外还在韩国首尔国立大学任教,现在我们有请。
In Jun KIM:谢谢主席先生。首先我想感谢组委会邀请我参加这次会议,我一定会按时完成我的发言。
我特别喜欢他这个论文,我觉得这个论文是从欧洲的观点介绍了一下全球不平衡的问题。Alan AHEARNE,他认为全球的不平衡是一个问题,尤其是美国、东亚,以及石油输出国之间的问题,他也说出现在的经常项目下的美国的赤字基本上等于东亚的赢余,也等于石油输出国的赢余,但是他害怕在解决这个问题的过程中会出现新的问题,可能是欧元会有一些货币方面的调整。
这个货币调整会影响到欧元区,他的观点基于几个假设,首先是美国经常项目下的赤字要进行调整,可能会进行汇率方面的调整。在2005年的时候经常项目的赤字美国达到了8千亿美元,也是GDP的6.5%以上。我很清楚的一点,有这么高水平的赤字将不可持续。但是我们也知道美国经济增长的比日本快,也比欧洲的经济增长快,名义的增长率美国高于债务的利率。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要经常项目的赤字维持在GDP固定的百分比上,这样美国就要使得自己的经济发展是稳定的。
Alan AHEARNE博士也说过从亚洲的角度谈这个问题的时候,经常性项目的赤字占GDP的百分比,那么国际投资以及发展,当这个赤字占这个GDP3%的时候净国际投资的头寸就会达到58%。这样政策的协调,也就是说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政策协调就是非常关键的,以便能够有一个有持续的美国政策的调整,以及更好的管理外部债务的头寸。
另外一个,全球的不平衡主要是由于我们要用汇率的货币调整来做,就是说美国的美元有所调整。现在除了中国以外,资本的外流是全球性的,因此货币的政策对于汇率也有同样的影响,对于全球不平衡也有影响。因为汇率的政策确实有这样的影响力,这样政策的调整就应该是赤字国和赢余国之间相关政策的调整。另外,中国的人民币如果和美元是盯住,那么汇率的调整会使得美元升值,升的幅度会比较大。当然不见得这样的情况,我们也看到韩元的上升。在他的论文中也看到中国的调整对中国是有好处的,可以修正这个不平衡,其中包括对人民币的升值。
为了解决不平衡美国要起主导作用,要逐渐的减少GDP中贸易赤字的比重,最重要有汇率政策和货币政策的混合使用。在房地产上有的时候美元太强劲也使得他们有这样的问题,那么低的利率使得房地产的泡沫有一些变化,这样影响了他的贸易赤字,在这样的情况下货币的政策就更有效了,比汇率的政策可能更有效。
联邦储备最近决定把联邦储备的基金从5提高一点儿,这样可能有助于消减房地产的泡沫,也有助于解决美国的贸易赤字的问题,但是美国海需要调整他的汇率政策。最近他们有一系列的决策,调整他的利率,使得利率提高,这样使得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经济体中的利率的差异变大了,经常项目下的赤字也对于资本帐户的赢余稍微冲销了一点,这样就限制了汇率调整的余地。但是如果利率能够稳定的话,美国、日本的利率稳定的话,美国和欧洲的利率稳定的话,那么很好的汇率调整就会随之而来,日元也需要有一些小的调整,要考虑到各个国家的赤字。不光是考虑到这个国家对美国,以及对亚洲的贸易伙伴之间的贸易赢余,他们应该做调整,亚洲的国家也要做一些工作来减少全球的不平衡,但是这个地区的发展中国家他们经历了或者是看到了97年的金融危机,这个金融危机97年到98年之间的,这样经常项目下的赢余或者稍有赢余是最关键的,以便能够预防同样的金融危机在今后会出现。
经常项目下的赤字是3%,这相对于GDP来讲这个被认为是说明国家经济中会出现一些问题,这个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主要差别,或者是和美国的主要差别,我想说经常项目下的赤字和GDP的百分比已经达到了6.5%了,但是美国并没有任何经济方面的问题。中国现在也吸收了很多的外商直接投资,在现在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下的赢余中国要调整一下他的货币,以便能够解决这个赢余的问题,这种过多的顺差可能对于管理货币造成一些问题,也可以导致房地产的泡沫,也会最终影响到中国经济的发展。
中国可以在减少全球不平衡方面做更多的东西,可以提高他的公有的和政府的需求,另外也允许资本的外流。韩国也有这个顺差,面临着美国联邦基金的调整,韩国现在的区间大概是1%左右,这样就不太鼓励资本的外流,目的也是要减少房地产的泡沫。这种货币的政策会使韩元升值,除此之外人民币的升值也会提高韩元的价值。
在减少全球不平衡的过程中,美元的贬值可能也会影响到欧元值的变化,这样可能会使欧元升值,但是我认为欧元的升值在减少全球不平衡的过程中会使得日元和韩元有所变化,我想通过我们逐步的调整,再加上赤字国和顺差国之间的合作和配合,我想不会对世界经济造成过多的干扰和动荡。
李若谷:下面还有两个自由发言,我介绍一下两位发言人。首先请Dariusz ROSATI发言,他是欧洲议会的议员,又是波兰货币理事会的成员,也是波兰的外长,他是欧洲一体化的专家,也是国际金融和国际贸易的专家,下面请这位先生发言。
Dariusz ROSATI:我非常非常感谢刚才这个论文的结论。特别他说到欧洲不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但是不管怎么说欧洲也会受到全球不平衡的影响。在我谈到影响的时候,特别是在我谈到欧洲可能作出反映之前,也就是欧洲可能升值这个问题,我想这可能是由于在解决不平衡的过程中带来的结果。
我现在简单的谈一下我们今后的一些调整的政策,大部分发言人都说有两个主要的原因造成了全球的不平衡。一个可能是美国的低储蓄率,或者是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或者亚洲的国家比如中国他们的高储蓄率造成的。我想美国先来做一些调整,决定降低财政赤字,也就是增加国内的储蓄,通过财政调整做到这一点。这样就会有两个反映,首先一个反映就正如樊纲教授所说的那样,降低进口,同时美元有可能升值。但是第二个影响,樊纲先生没说到这一点,对于资产市场、房地产市场的影响,当然美国的资本市场也有可能造成美元的升值,这是一个情景。
另外一个情景,如果由亚洲国家首先采取措施,比如中国开始,他们有可能决定增加财政的支出,以便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比如银行业过多的债务、不良资产,或者是采取其他的活动,这样就会有不断增加的,就是说对美元债券需求的减少。同时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们看到美国货币也会升值,所以有不同的结果是来自于不同的情景。而这两种情景都会导致同样的情况,也就是说他会减少全球的不平衡。
那么这样首先就表明,就需要有一个协调的活动、协调的行动,因为各方应该采取协调的行动,这样的话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但同样他也表明,对于欧洲来讲并不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实际上到底两个主要的经济体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或者两个主要的地区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对于欧洲是有影响的。
我再谈一下欧元过度的升值很可能是最后的一个结果,那么我来谈一下影响是什么。我在这儿要强调一两点,这是Alan AHEARNE先生所说的,另外我还想提一点儿其他的问题,我首先先说后面的。
我认为他的论文可能会对欧盟央行所采取的措施过于悲观了,首先我觉得不可能是由于欧元的升值造成评减,如果通货膨胀可能ECD央行不会采取合适的方法,也就是降低利率的方法。如果我们有了欧元的升值,这样也反映出了美元的贬值,也反映了欧洲货币的一个变化情况,如果欧洲货币和美元是盯住的话,这样情况就不明朗了,也就是说ECD可能是低利率或者是更松的货币政策。
再有一点,就是它的影响。我想切实欧洲人手里美元的资产是非常高的,但是很多的资产是由官方的机构持有的,这样也会影响到财富。第二,即使是私人机构所拥有的美元资产,他也会影响到财富。这个可能会得到进一步的削减,主要是由于这一部分的资产是按照外地或者是外国的汇率来进行再保险的。第三点,就是我们在这儿讨论的一点,就是干预的有效性。比如说欧洲的央行采取干预的话有没有有效,这了有两种极端的观点我认为很难来评判这种干预是不是有效,特别是考虑到这种大规模的调整,因为我们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我们只有在过去有一种情况下有了这种干预,所以我们应该非常审慎的得到结论。
另外一方面就是ECD自己采取干预的话,特别是面临到全球的不平衡的时候,我想这个行为可能不会是太有效、太充分的。如果想做到更加有效,ECD的倾动也应该和美国、中国、日本这些伙伴协调的采取,同时是不是所有的伙伴他们来干预有同样的动机,这也是值得质疑的。因为欧洲央行他们将努力的去防止欧元的过度升值,这肯定和中国以及美国的利益是不一致的。所以对于这篇论文来说,实际上欧洲并没有造成这样的问题,所以欧洲现在为解决这个问题要做的是应该能够去加强欧元区的防范能力,同时进一步的增强欧洲市场的灵活性,不仅仅是欧洲的劳动力市场,特别是欧洲的服务市场。因为一旦出现了重大的危机,欧洲的出口行业会受到消极的影响,所以欧洲必须要有各种手段和方式,要能够把资源从出口行业转移到非贸易行业,特别是转移到服务行业,这样就要求欧洲首先要有一个具有竞争力的服务行业,但欧洲现在还没有。
第二点,我们要看一下欧洲国家、欧盟国家的财政状况。对此我和代表欧盟委员会的委员相比,我的观点是更加悲观的,因为特别对于欧盟的主要成员国来说,现在财政状况是令人担忧的。从现在的财政状况来看,如果发生巨大的外部冲击的话,那么欧盟主要经济体的财政政策是没有多少回旋余地的,是没有很大的缓冲区的,所以我认为欧盟的主要经济体应该进一步改善其财政状况,所以可能带来冲击的时候有更大的缓冲、有更大的回旋余地。
主持人:下面一位发言人是施建淮教授,施建淮教授是来自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他在1982年在南京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在上海财经大学1985年获得硕士学位,在1987年在大阪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下面请施建淮教授发言。
施建淮:谢谢主席先生!由于时间很有限了,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的评述一下这篇论文。
我认为这篇论文写的很有意思,发人深省,而且向我们介绍了欧洲对于全球失衡观点的背景,同时我也想就这个论文讲两句。
我们来看一下经常赤字和资本项欧洲的统计数据的话,Alan AHEARNE的结论是欧洲对于当前的全球失衡不是原因方,这样全球平衡的重新实现总的来说应该让美国、亚洲和石油输出国共同的承担。从这样的一个逻辑出发,欧洲人对于全球的重新平衡有那些担忧、关注,他也做了一些描述。Alan AHEARNE主要是给大家做了两种场景的假设。
第一,欧洲从美国更多的进口商品和服务,同时向亚洲进行和石油输出国做更多的出口。
第二,欧洲在从美国更多进口的同时,减少对于亚洲的出口。
对于欧洲来说,欧洲当然是希望前一种情况出现,而不是后一种情况出现。但是在我看来,这一结论值得商榷。因为对于欧洲来说,如果保持经常项目平衡,完全靠自己的努力的话,不一定是最优化的方法。
首先,我们要看一看资本项的水平保持在什么样的水平上是最优化的,在这个水平上能够使得整个经济的发展受益于短期的比较优势。与此同时从长期的角度来说又具有可持续性。
第二个原因,内部平衡与外部平衡之间是息息相关的,当然欧洲的外部收支平衡是保持住了,但是在内部平衡方面并非如此。
举例说明,欧洲的增长率疲软,失业率居高,如果欧洲能够采取一些措施促进其经济增长的话,这样就有可能造诣于全球平衡的恢复。
我想讲的第二点主要是要谈一谈全球平衡的概念。所谓全球平衡不一定意味着美国的经常项目赤字要为零,如果是这样的一个说法这对于全球经济来说是个坏消息。
我们所讲的全球平衡指的是美国的经常项目赤字应该能够缩减到美国GDP的2%到3%的水平就可以了,这就足够了。这样美国的这种外债比例就是可持续的。
第三点,Alan AHEARNE的这篇论文主要是探讨了汇率政策以及在全球恢复平衡的调整方面欧洲经济体应该承担多大的责任或者什么样的责任,我们认为并不是单单的某一种政策就能解决失衡的问题。所以说如果Alan AHEARNE也能够谈一谈其他的政策选择,除了汇率政策之外的其他政策选择就更加理想了。
我想说的最后一点就是基于以上各点,从亚洲的角度来说,我们想知道欧洲在全球平衡恢复当中会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比如说在世界经济当中欧洲的角色,比如说低储蓄率和低投资率这样的现象如何解决,原因何在,所以我也期待着进一步围绕着这个问题的讨论。
谢谢!
李若谷:我对这一讲进行一个总结,我认为各位发言人讲的很精彩,他们都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从自己的角度来阐述这个问题都是对的,但是问题在于是不是失衡的问题能够正确的得到解决,所以我认为还有必要提很多问题,讨论很多问题,来找到解决方案。比如说这个失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在这个失衡形成的过程当中哪些方面是主角,根据我对于中国经济的解读,中国经济只是占到了全世界GDP的5%,为什么这5%的经济体就会在全球失衡当中被认为那么重要呢,我并不是说哪一方是错的。或者说中国经济实际的比重在全球当中不止5%,或者说中国不像人们所说得那么重要。
现在我又要讲到了盲人摸象了,每个人从自己的角度摸这头大象,每个人从自己的角度说法都是对的,但是说法是不全面的,所以我们有待于进一步的努力,能够对这个大象有全面的看法。再次感谢诸位在今天早上的这讲当中的参与、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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