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他们选择了到大城市工作。
现实生活中，他们因为户口四处碰壁。
他们的选择是对是错？他们的人生又将何去何从？
题记
“在哪里？”
“北京”
“你呢？”
“北京”
这是我在QQ上跟人聊天时经常出现的一段开场白。 最初，当我打出“北京”这两个字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安的感觉。因为我见了太多这样的人，他们或者是我的同事，或者是到北京找寻梦想的我的大学同学，或者是散布在北京城各个角落的外地人，有城市白领，有富翁，当然还有农民。他们的的确确在北京生活，有的甚至还买了房、结了婚、生了孩子。看上去，他们也因北京这个城市的底蕴而平添了许多优越感。
但是，今天，当我写下“北京”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莫名的一阵阵的发紧，我开始陷入到了深深的思索状态。而你，亲爱的观众朋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人户分离：大学生毕业生面临的新遭遇
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同学聚会。他们都是河北某所大学的校友，但是之前他们并不熟悉，他们是通过网络校友会结识的。他们有许多相似点，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工作在同一个城市，有过相似的梦想，有过相似的工作经历。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没有北京的户口。而今天，他们似乎就是为了这个户口问题聚在一起的。
原来，他们的户口在大学毕业后就跟他们分开了，他们来到北京追寻自己的梦想，而他们的户口要么放在了河北的人才市场，要么被学校打回了原籍，也有的还放在学校里。但是，今天他们接到学校的通知说，由于现在学校要办理第二代身份证，所以他们中间仍然把户口放在学校的同学必须回去把自己的户口问题解决了。不然，就会被学校打回原籍。
她的网名叫丫丫，一说话就喜欢笑，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大学毕业后因为和男朋友吵架来到北京工作，对户口问题没有什么想法，似乎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他叫浪子，也是网名，全称是“天涯浪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网名，或者是因为他一直把自己当作北京城的一个外乡人吧。说起户口这个问题，他似乎有很话要说。
他叫“勇敢的心”，也是网名。他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当然也一直在努力。他大学毕业后就把户口放在了河北省的人才市场，并且也把当时的女友，也就是现在老婆的户口放在了河北省人才市场。当然，需要说明的是，他现在是一个新爸爸，他已经有了一个男孩，他也理所当然地把孩子的户口落在河北的人才市场。所以，他现在最想办的是把孩子的户口落在北京。而我之所以选择他们作为我们节目的拍摄样本，是因为他们的经历在专家那里已经有了特殊的属性，叫做“人户分离”。
“我认为造成人户分离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地方保护和社会保障系统改革的滞后，其实我们都了解户籍制度会阻碍人才的流动，但是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过本质性的改革，由于我国地区间人均收入的差距比较大，所以不少大城市为了保护自己，就是本地居民的经济利益和社会稳定，所以都采取了一系列的歧视性的措施，包括就业、社会保障和儿女教育，这样外来劳工的利益到大城市就业的成本就比较高了。”
杨涛，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经济系教授。他的话把我们拉回到了波澜壮阔的大学毕业生就业史中，从1996年起，中国的大学不再实行毕业分配制度，很多大学生要自主择业。当然这一方面增加了就业的灵活性，而另一方面则增加了就业的流动性，人户分离的情况也就随之而来。他们因为没有工作所在地的户口，所以将面对就业、社会保障、儿女教育等一系列的问题。在我们的节目中，我们叫这批大学生为“都市外乡人”。 那么，下面就让我们去寻找一些都市外乡人，看看他们的生活吧。他们一般都将在北京经历这样的生活轨迹：找工作、工作、结婚、买房、生孩子、孩子上学、孩子考大学、未来自己养老等等。他们是如何面对这些琐碎而现实的问题的呢？
户口：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我没想到的是，当我走进人才交流市场的时候，我有意向投简历的公司对财务这块的要求就是说，你比较有北京市户口，当时我比较茫然，很纳闷的。因为这个可能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关于户口这个问题它的一种敏感的一个地方，就是第一次感觉到。因为当时心情也比较低落，因为当时觉得我有这样一个技能能够踏实的工作就足够了，但是没想到在北京这个地方户籍会有限制。”
殷丽莉，北京市某上市公司董事会秘书。她第一次踏足北京，就因为户口不在北京，面临了找不到工作的难题。户口，难道真的这么重要吗？
“在很多问题上还是有一些限制，当然我也丧失了很多很多这样的机会，因为当时投简历投的那家上市公司，我是想去很想去，因为它的发展机会很大、空间也很大，而且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做好这个位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后来面临这三大困难我一一都没有解决。”
夏筠，北京市某外企运营总监，曾为多家时尚杂志拍摄模特照。天资加上勤奋，他已经在北京打拼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是说到当初自己找工作的困惑，她仍然难以释怀。或者，在她的印象中，假设她当初如果可以去那家公司工作，她现在可以生活得更好。但是，话又说回来，找工作只是她们刚到北京时的遭遇，她们如今已经生活得很好，她们还会因为户口问题而困惑吗？
“最主要的可能就是我跟你以前也谈过，就是我护照的事，因为没有北京户口嘛，就是办起来特别困难。而且当时我们公司组织出国考察，然后谈一些借鉴人家的经验什么的，全体都去，可能北京的同事原来有护照，有的没有护照的话北京五天就可以办下来，但是因为我在老家嘛户口，所以一定要回到那个地方去办，结果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都没有办下来，可能中间因为户口的原因，因为我户口在那边，人在这边，他们就觉得我不能给你办，因为你不在我这边工作，你可能有些我情况不了解。”
郭玉娟，北京市某时尚杂志副总编辑。早就有了自己的车子和房子。在她看来，日常生活中北京户口似乎没有什么必要，但是当遭遇到一些特殊情况的时候，她也感到了困惑。比如说办护照、比如说办身份证等等，因为这直接影响到了她出国旅游、出差做飞机、住酒店等事情。而因为人户分离，这种问题的的确确地摆在了她面前。
对此，浪子也身有同感。他说：“当时前段时间去年的11月份，当时说我们公司组织去香港旅游，要办港澳通行证，大家就说可能两周以后出发吧，然后大家要办通行证，然后打听一下北京这边有北京户口的可能三天就办完，回到各地市可能我这边打电话问了一下必须我自己回去，然后需要14个工作日，然后相当于20多天，然后也来不及了，最后好多人都是这种情况，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就没办法去了。”
当然，浪子的不满还在于买房。他说，因为没有北京户口，他不能买经济适用房，虽然他也生活在北京，为北京城纳税，收入水平也符合北京人购买经济适用房的标准，但是他还是不能买，所以他感到这很不公平。他说：“买房因为北京这边就是说，除了北京市户口当时就是说只能买经济适用房以外其他的人是不能买的，所以就是说只能买试市区比较远一点的房子，比较便宜，但是现在相对来说路上用的时间太长，有的时候比较苦恼吧，虽然也买了房了但是买的比较远，上班不太方便。”
而说到买房、买车的事，我的采访对象们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都需要吐一吐。
殷丽莉说：“暂住证这个问题其实我觉得说起来还是有一个故事，就是在我05年五一的时候买房，当时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钱也交了，售后小姐跟我说了一句话说你要办一个暂住证，这样吧，你把照片给我来帮你办，我说为什么啊？说房子都已经买了，为什么还要办暂住证啊，相应来说各大城市也在取消这个制度？她说这不行，在我们要求当中必须有暂住证这个，当时我就非常的疑惑，也觉得有一点怎么说呢，很意想不到的，就是说我买了房子以后就成了暂住在自己房子里的外乡人，这样一种感觉，很直观。”
夏筠说：“比如说因为不是北京的户口的话呢，可能办车牌的时候就不可以写京打头的那个车牌号码，所以说在这个上面就很困扰啊，买车的时候可能就会找北京的朋友这样子，我们写一个协议书，然后可以用他的名字来注册车主然后买车子这样子。然后我们之间呢可能会有一些协议，也不可以过户这样子，就很麻烦。”
周游说：“像我们这帮人在北京被称为漂一带，听起来这个简称很好听，但它的实质意义是指漂泊在北京的一代人，虽然在北京工作十几年，买了房子、买了车、娶妻、生子，还是漂泊，为什么？其实核心就在户口问题，（接）因为之前曾经带来过很多麻烦，比如你会发现在买房的时候需要比北京当地人多付10%的首付，现在房价一百万的房子要多付十万元钱，买房子的时候你会不得以去办一个暂住证，否则你还不能拿北京牌照的车，这以前外地人根本不能买北京的车，就更麻烦。当然最近几年有变化。”
周游，由于来北京的时间更长，所以他关于户口问题可能考虑的更多。这些人户分离的都市外乡人，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就是这么现实这么具体。
以下是一组来自于我采访对象的心声，她们苦苦没有解决的正是结婚生子的问题。她们要么因为路途遥远没有时间去户口所在地办理证明而没有结婚，她们要么因为孩子户口不能落在北京而暂时放弃生孩子的计划，甚至她们还试图想了许多另类的办法来解决未来孩子的户口，但是这又似乎违背了她们的做人原则。
殷丽莉说：“就是说不是面临着再次寻找工作这个过程的块，这块感受肯定不是最深的。一个很深的就是今年应该说是一个很好的年份，同事、同学大家都在张罗着结婚，我也有这方面的打算，但这次就没有去领取结婚证，一个原因就是说我现在在北京这边工作也挺忙的，然后回到老家的时候是回到自己出生地，去芜湖的机会还是比较少的，所以一直就没有办理。所以说国家的这样一个婚姻法各方面都在修改完善，但这一块还是需要去一方的户口所在地的办理，还是不方便的。”
郭玉娟说：“毕竟年纪，也已经结婚了，到这个岁数了，如果考虑小孩的话我觉得户口还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接）所以孩子的问题一直也没有最后下一个决定什么的，因为我就是考虑到如果有小孩以后可能会面对的这些困难啊或者问题就特别多，现在就有点儿害怕了。”
夏筠说：“作为我们这些外地人在北京也有想过是不是以后可以落户到北京来，可能会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就是找一个北京人然后嫁掉，因为现在好象规定是五年之后吧，结婚的是五年之后你的户口是可以随你的丈夫一起迁过来这样子，还有一种呢就是投资，我们在北京投资买房子，买至少三百万以上的话可以迁过来一个到两个的这个样子。所以说现在对我们这些人来讲，可能因为像我这个年龄可能结婚有想过，但是还是不想那么远，所以说呢暂时性可能还没有这样的计划。”
对此，她们的问题又能如何解决呢？
“叫婚育证明，但是这个婚育证明是因为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户口就留在学校了，因为是集体户口嘛，我就没有管它，后来办这个婚育证明之后当地的派出所开这个证明，然后拿到北京我爱人这个户口所在地派出所他不承认，他觉得这个不行，然后前前后后跑了大概有那么六七次，后来我已经是特别特别的烦了，但是没办法，因为户口如果说是准生证办不下来的话，这个孩子肯定将来要罚钱，罚几万块钱，所以必须办。因为户口证明生育证明准生证是在我生孩子的头半个月才办下来的？”她叫刘淑伟，刚刚做母亲的她听说我正在做一期关于户口的节目，爽快地接受了我的采访。
她说，她在生孩子的过程中经历了莫大的痛苦，甚至差一点就要付出几万元的代价，而原因就是因为她人户分离，她的户口不在北京，她差一点没有拿到那张叫做准生证的小本本。当然她们在生孩子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还远不止这些。还包括婚育险。
刘淑伟说：“比如北京现在有规定，比如你办了婚育险之后我就比如生完孩子之后可以报销嘛，但是这个婚育险我是外地户口就不允许你办，或者北京有规定取得了绿卡，取得了北京绿卡也可以办，但是我这个户口是外地的就不允许，我办绿卡的时候，我怀孕之后才打算办绿卡，但是涉及到我换身份证，今年没有换身份证，结果身份证也是我生孩子之前才下来，所以我婚育险就没有办下来。”
周游说：“对，这是一个，这个东西就是一个相对很细节的问题，不经历到这种事情感觉不到，比如像母亲生孩子，她其实在外企工作，各种福利都有，我们原来就想很正常，生孩子所有费用应该是生育保险解决，但是我妻子他们单位的人告诉他所有的生育保险只有具有北京市户口的人才能上，既使是我们公司想上但是不能给你上，北京市户口规定了，你没有这个资格和待遇享受，所有的费用必须自己承担，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隔壁的床和我们一样，同样的生产、同样的在医院待了四五天，我们就只花了一万多块钱，我们就多花了三千多、四千多，完全是户口的待遇影响的。”
原来，因为没有北京户口，他们还不能取得生育保险，生孩子必须自己解决费用，所以他们再一次感到了不公平。当然这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孩子出生后的户口将落在哪里？因为这将影响到一个孩子一生的命运。
周游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就这么说：“因为一个孩子从出生到上幼儿园到上学到中学，所以面临个一个的坎，比如幼儿园、比如小学，在北京没有户口不能进公立的学校，或者即使花钱进去的也要看当时有没有这个空间，是不是北京的孩子已经满了，满了以后你没有任何的挑剔，不管好或者坏都必须进去，你读完小学又考虑中学怎么办，中学有没有资格读，花钱也进不去，会有这个困扰。假如说当地或者说所有的学校北京人已经满了，或者你没有足够的关系、足够的金钱，就会面临什么环境呢？那就是本来你是义务教育，结果要千里迢迢把自己的儿子放到原来的户籍所在地，你才能享受这种在于，所以就面临着亲生的孩子几十年、十几年同你两地分居，看不到，只有过年过节才能看到，这样的困境。更何况像我们的周围整个北京有几十万、上百万打工者，比如看电梯的、保安、打扫卫生的清洁工等等，像他们由于金钱上实际上照顾不到，那么他们也许从孩子读幼儿园开始，十几年、二十年就跟孩子分开了，这是一个最大的困扰。”
他的想法很现实。虽然儿子刚刚出生三个月，但是这的确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因为户口不在北京，他的儿子从上学开始就失去了和拥有北京户口的孩子平等竞争的机会，所以在不久的将来，他只能忍受和儿子分开的生活。
而另一位叫张俊的母亲向我们讲述的７岁女儿的经历，则出乎我们的预料。
张俊说：“她现在7岁，但是有看法应该是上学以后，因为她上学一年了，马上二年级了。我问她就是说，因为我们平时有时候聊天会涉及到这个问题，问她她也不知道户口是什么、也不知道干什么的，但是她很希望北京市户口，我们就奇怪你要户口干什么，我们现在好好的。她说老师经常做这样的统计，要填表格，说凡是没有北京市户口的站起来，我就问她你们班有多少这样的孩子，她说有三分之一十几个孩子都站起来了，我说这个会影响到什么吗？她说经常填一些打预防针什么的，可能老师会分哪些孩子是北京市户口的、哪些孩子不是。再比如说，好象我女儿最关心的是一个，有一个北京的孩子那种大病的好象互助金，就是北京市的儿童只要寄50块钱每天得大病的话北京市会填很多的钱，家长只付很少的一部分。孩子明白这一点，她觉得爸爸妈妈如果我得了大病的话你们少拿一点儿钱，所以她很希望早一点儿拿到户口。”
张俊是北京市某报纸的记者。她向我讲述的是一段她女儿的经历。她说，她当初也无法理解孩子为什么对北京户口有那么强烈的渴望，但是现在她理解了，她担心因为户口造成孩子在学习上的反感，造成孩子心理上的压力。当然还包括孩子未来将要面对的高考问题。
任峰的经历我们可以用三言两语来讲清楚。因为父亲的户口在北京，所以他从小在北京上学，一直到初中，但是因为他自己的户口不在北京，所以他在高中的时候不得不回河北老家读书。父母一直希望他可以考到北京来上大学，这样才能一家人团聚。但是对于一个10几岁的孩子，和父母两地分居，学业上除了靠自己把握，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了。他最终没有能考上大学，虽然依据他当年的高考分数，如果有北京户口，他可以考上一所本科院校。这个原因也很简单，河北的高考录取分数线要比北京高很多。
他说：“你和所有的人大家站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可是就是一到户口这个东西把人分的就全变了样了。本来可以挺好的前程、好的学校，因为户口你没有办法去上，你没有办法去走那样的路。”
而他的经历，难道真的要在我这些采访对象的孩子们身上重演吗？而我这些采访对象的现状难道一直要维持到他们白发苍苍吗？那时候他们有可能依然生活在北京，但是他们依然不能享有一纸这里的户口吗？
专家建议：用身份证取代户口本
这是一个新想法，这个新想法来源于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该中心课题组负责人杨涛教授告诉记者。“我们的具体建议是，逐渐用身份证取代户口本，把就业政策刚才说到社会保险、福利、儿女教育，与户籍制度脱钩，我们想法是如果立即在全国2亿6千万的城市劳动力中如果对存量面临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困难可能是比较大的。因此我们提出可以将几百万的大学毕业生从他们的流量入手，开始做试点，进行新人新办法渐进式的这种讲话，这是我们的一个初步设想，”
就是他领导的课题组最近出台了一份研究报告《中国城市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进程》。他建议用身份证取代户口本，并且选取大学毕业生作为试点。他认为这样才有利于大学生就业，才会消除人户分离的情况，才会消除因为户口造成的这些歧视性政策。但是，他的想法可以实现吗？
对此，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愿望。
刘淑伟说：“我觉得还不要落实户口，虽然现在户口放开了，比如大学毕业之后你户口按照国家的规定该是到那儿还要重视起来，因为现在毕竟还没有把户口说无所谓了，因为将来你要像我一样涉及到结婚生孩子，这个户口还是一个问题。”
浪子说：“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户籍制度更宽容一点，取消还没多大希望。”
夏筠说：“其实对于我们来讲户口在年龄的意义上可能会有一些想法，在年轻的时候可能不会觉得户口有什么问题，我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我在哪里结婚或者怎样都没有想过，但是一旦面临到你的经济到一个点位的时候就会考虑到原来还是有这么多的困难面临着，你需要去一一的克服”
殷丽莉说：“我期待着城市和农村之间的这样一个围墙，大城市和小城市之间的这样一个篱笆，能够不再是身份的象征，不再是横亘在人与人之间的这样一个分水岭。” (责任编辑：丁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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