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商报报道,贵为13亿人口大国的央行行长,用日理万机形容周小川的工作安排最恰当不过,除了京城里的忙碌,还要频频外出付应不同的国际会议,这次采访能安排在会议的间隙,已是十分珍贵了。
访问约在酒店里,等在大门口已过了一个小时,心里十分焦急,因为连央行的同事也无法肯定BIS(国际清算银行)的会议何时结束,但行长在港的行程早已排满,如果今天回来晚了,这次的访问肯定要泡汤。
刚开完会即接受访问
幸好下午5时许,终于见到BIS的专车停在门口,在一大堆金发碧眼的银行家里,一眼就见到身材高大的周小川走下车来。开了一整天的会,面上略见倦意,但见到等在门口的记者立即展露熟悉笑容,没有上房间稍作休息,便直落采访。
本来已安排好采访用的房间,但周小川却宁愿坐在大厅里,并招手要了一瓶青岛啤酒,尽显随和率性的一面。
事实上,在同事眼里,周小川是一位既自主又亲切的领导。出席很多场合非必要时,都不带随从,以免同事加班,大小会议的演讲辞也很少假手于人,通常都是自己构思并写下要点,因此拿上台往往不是一份讲稿,而是只有重点的小纸片。平时坐车也从不坐后座,选择副驾驶位,毫无架子。
毫无架子出口成文
在记者面前,周小川一样是甚受欢迎的行长,无论大小会议,往往有问必答,尤其是两会 ,很多部长见到记者退避三尺,而他却总会答一两个问题,有时答的时间长了,还笑言:“今天就问这么多,要不明天就没什么说了。”有行家笑言要靠周行长支撑版面。
这次专访,周小川一样率直亲切,整个过程感觉如授课讨论多过采访。刚坐下见记者手拿一大叠资料,便先要过一份采访提纲放在面前,很自然地打开了话闸子。记者每一个提问他都很留心地聆听着,然后见到眼光流转,眉头微动,一字一句缓慢而有力,思路清晰,出口成文,事后文理间基本上不用作什么整理。
当谈到一些艰深的专业名词,不用记者张开问,周小川便主动简单解释,然后直言:“这方面,太专业了,建议你文章里不要提,否则读者也很难弄明白的。”不过,亲切归亲切,在答问上,常十分审慎,很多敏感问题无论怎样问,都滴水不漏。
敏感问题滴水不漏
很明白在央行行长的位子上,实在不能多透露,里面的信息只能靠大家自已去揣摸了,这也是访问稿最后定为对答形式的原因,不加太多评述和背景,让读者自己领略。但整个访问下来,还是得出一个比较强烈的感觉。
尽管外间对中国的金融改革,尤其是人民币 政策有很多的关注,甚至乎压力,但中国必须考虑自己的国情,稳步推行自己的改革,就算是全球关注的货币政策 也只能是其中的一部分,配合整体走。
事实上,对于错综复杂的中国经济来说,无为而为可能比匆忙的作出决定更有利于市场,毕竟,中国的经济问题并非单纯货币政策所能解决,相反,货币政策过于敏感地作出反应,可能激化而不是化解经济中的各种矛盾。
当天访问的时间过得非常快,整个过程紧凑而充实,不同于其他专访,当想起写特写,脑海里一片空白,因为实在没有时间触及任何轻松的话题,一分一秒都争取问与央行有关的业务的问题,几乎没有什么鲜活有趣的细节。
时间紧凑给足面子
周小川的时间实在太紧张了,连分秒都要算准。当采访结束时,瑞士银行行长已等在另一个会客室里。听到央行的同事说:“接下要出发去晚宴了,餐前只能安排十分钟的时间了!”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嘻嘻,香港商报的面子还大过瑞士银行行长,幸好时间摄得曏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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