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7月27日在早报刊文指出,“绿色GDP并不天然正确”。因为“绿色GDP”就是政府以“理性的自负”给各地争取一个统一的标准,而忘记了地方百姓才是地方的“主体”。绿色GDP有可能短期内恰好也符合了某些地方的需求,但建设“法治中国”不能靠中央命令恰好与地方吻合的“好运气”,这不是现代法治国家的特征。
杨耕身君29日在早报撰文认为,笔者误解了“绿色GDP”。杨文认为,“绿色GDP”是一种真相,因为它不是一个行政命令式的指标,就像GDP一样,都只具有统计学意义。果真如此的话,“GDP”无非也是一种统计指标,它怎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成了环境问题的罪魁祸首?
因为我们目前的官员选拔体制变成了一种GDP导向的体制,因为GDP被用来衡量官员向上负责的程度。同样,从环保总局提出的“绿色GDP”,一来是环保总局要扩张自己权力的考虑,二来也可能成为一种新的官员竞赛模式。但究其本质,并没有改变官员向上负责制,没有改变自上而下的计划命令式。
我之所以不愿意评价“绿色GDP”的好与坏,是因为“理性的自负”使得人们容易越俎代庖,替别人去设想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对于极端贫困地区,生存压力大于环境保护上的考虑,要求“何不食肉糜”是非常可笑的。当然杨文的观点是应该谋求可持续发展,要求使发展与环境和谐,这种乌托邦般的梦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下。经济学有一条基本原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经济发展并不是全然没有代价,经济发展的目标有可能与环境保护的目标部分重合,但不是所有的都重合,因此必然要面临取舍的问题。这一简单的事实却经常被乌托邦般的、看似美好的前景所掩盖,使人忘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杨文认为,说贫困地区不愿或无权谋求绿色发展,才是一种“理性的自负”,继而指责笔者“凭什么认为,在贫困地区,经济增长就一定不能与环保兼容呢?又凭什么认为,贫困地区的人民,为了谋求发展就一定愿意忍受环境受到污染呢?”那么笔者也想反问一下:你又凭什么认为经济增长可以和环保兼容,凭什么认为贫困地区的人民谋发展不愿意忍受污染呢?事实上,这种看似咄咄逼人的反诘是非常可笑的。因为这还是在以自己的想法去为他人定“标准”,依旧是知识的僭越和理性的自负。GDP,绿色GDP,还是今后有什么其他的GDP,依然是地方官员向上负责制,无非是改了一个目标而已。与其拐弯抹角,用各种数据指标去考核一个地方官员,不如让地方自己选择发展的模式和路径,让地方自己的代理人(地方官员)去达成发展目标,而不是乞求推行什么“绿色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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