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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平:商业银行如何使用衍生品改变盈利模式

  2007年8月4-5日,第二届中国金融市场投资分析年会暨第二届中国注册金融分析师峰会在北京举行,搜狐财经对此次活动做了全程报道。

  张光平:

  大家上午好!

  我是银监会,不是管期货的,期货是证监会。

  刚才黄教授对衍生品很多方面进行了很详细的介绍,尤其是对风险管理方面的重视。实际上我和黄教授几年前就认识了,他在很多场合推动衍生品市场做了很多工作。

  上个兴趣我拿到议程,我看到黄教授讲的衍生品市场,常老师讲期货市场,我就不知道讲什么好了。

  当时给我出的题目是商业银行如何使用衍生品改变盈利模式,这个题目应该是商业银行,但是也基本上可以应用于其他的金融机构。

  我讲的主要内容:

  1、市场风险大幅度上升,利率风险,汇率风险,股票市场风险。有了风险提升带来了很多机会,就像两年前,汇率是固定的,利率基本上也是固定的,股票市场也没有多少起伏,这里面就没有多少商业机会,风险的提升,就给我们各种金融机构带来了很多新业务的机会,同时对我们加强风险管理的要求也有所提高。

  2、简单用数据说明,我们国内主要银行利息收入,或者创新业务的程度,就是非利差收入占整个收入的比例,以及这几年的变化。

  3、如何利用衍生品,我们一定要知道国内有什么产品可以用。衍生品在国际上面发展了几十年了,场内场外基本上样样俱全,什么都有了,我们国内能够用的产品现在确实是寥寥无几。简单的产品都有了,但是没有哪一个产品现在有流动性。如果场外产品没有多少流动性,场内产品一个还没有推出来,我们怎么利用呢?所以讲讲我们现在衍生品市场真实的现实状况。

  4、简单再介绍一下理财产品,昨天上午社科院金融所殷博士已经做了这方面的介绍了。我们金融体系发展最快的新产品,严格意义上说不是衍生品,国际上发展最快就是理财产品。稍微复杂一点的理财产品里面有嵌入式的期权在里面,但是没有具有一定流动性的场外市场,场内市场期权现在又没有,这个理财产品也很难在结构性、灵活性进一步提高。

  5、我们国内柜台交易,场外产品市场发展的确实很快,但是大多的产品流动性还不够,真正要使我们国内商业银行,以至其他金融机构,要真正的能够利用衍生产品,改变业务模式,我们还有很多条件不具备。我们应该在哪些方面做出努力,提高市场环境,使得产品创新,环境推出产品变得容易一些。

  6、我讲讲市场风险的管理。黄教授提出来,他自己很担心,我也很担心这个领域。

  这张图表,大家应该很熟悉了,黄线是05年7月21日以来,实现了的人民币升值。从05年7月22日,当天一次性升值2.05,到今年7月20日,正好是汇改两周年,累计升值9.3。

  下面这根蓝线是国际市场在人民币升值的基础上期望继续升值的幅度。

  上面这个红线,把蓝线和黄线夹在一起,就是实现了的升值,和期望的升值。汇改之前只有7%,现在汇改两年底的时候基本上接近15%。这是人民币汇率的风险,人民币对欧元、日元的汇率没有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主要是我们一般的情况观察的是美元。今年以来,人民币兑美元升值的速度在加速,汇率风险显而易见。

  我们汇率风险怎么量度呢?汇改之前,我们历史波动率基本上只有0.03%,没有什么波动率。汇改之后前半年,人民币兑美元的历史波动率,0.3%到05%之间,06年2月底基本上不到0.5%,0.5%比汇改之前0.03%高了十几倍。但是我们看从06年3月份一直到今年的5月份,人民币历史波动率基本上达到了1%,比汇改前面的半年加了一倍,一倍多一些。前半年基本上只有0.4左右,我们看近两个月以来,是在1%和3%之间。人民币汇率风险,升值速度在加速。两个月之前,人民币兑美元每天的波动区间从0.3%升到了0.5%,这是近两年波动率提升的情况。

  这张图,红线是人民币汇率波动率占欧元比例,蓝线是日元波动性,我们看到占两个币种波动率基本上只有5%左右,06年3月,一直到07年3月,基本上是两个汇率波动率的20%左右。最近这两个月达到了40%到50%。汇率波动率大幅度提升。

  今年以来利率风险也是大幅度提升。最后一次降息是1999年,2002年第一次升息,04年又一次升息,06年升两次,07年7月20日又一次升息。整个金融体系最最主要的风险是利率风险,没有一个产品的价格、交易与利率可以分开的。利率表现的是整个金融市场的资本成本。

  我们看到汇率风险大幅度提升,利率风险也在大幅度提升,股票市场大家都熟悉了,我们很多同志直接参与股票市场交易。股票市场半年以来,整个市场的波动率,也提升非常高。所以说对我们金融体系来说,利率、汇率、股票、商品是银行大部分不能做的业务。由于汇率、利率、股票,我们有十几家银行已经在境内外上市,而且有三家银行有自己基金。这三大风险提升,给我们创造了很多的机会,但是要加强风险管理。

  我们看一下这个数据,这张表格,我们可以看出来,我们国内整个银行业的利润情况。

  这个是亚洲银行,银行家,每年对亚洲地区16个国家评出前300强,05年进入前300强的亚洲银行20家。大型银行我们利息收入占总营运收入82.1%,非利息收入17.9%。我们现在的股份制银行进入亚洲300强是8家,整个我们国内银行进入的是20家,日本是21家。股份制银行利息收入占总营运收入91.8%,主要城市商业银行比大型国有高一些,但是比主要股份制银行略低一些,05年进入亚洲300强的20家中国银行。20家加在一起是83.6%,我们商业银行八成收入还是利息收入,跟国有银行比起来还有相当大的收入。06年比05年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在国际上面的排名,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这个是银行业整个的创新情况。

  国内现在都有什么样的一些衍生品可以利用呢?商业银行如何利用衍生品来改变盈利模式,我们首先要看到,国内主要市场发展到什么程度。这里面我主要简单讲讲外汇远期市场,外汇掉期市场,利率掉期市场,和国债远期。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些这个市场的基本状况。

  这些产品在书里面,去年第一版里面应该都有很详细的介绍了,最近一段时间,我正在更新,更新第二版,应该有100多万字,把国内衍生品市场,与人民币相关的境外离岸市场都包括在内。

  首先我们看一下人民币的远期市场。远期市场实际上国内97年4月份就开始做了,到现在已经有10年的历史了。但是远期市场在国内还仍然很不活跃。远期活跃分两部分,一部分是银行跟客户进行的远期交易,另外一部分,就是外汇交易中心,为了银行和银行之间平盘而进行的这种柜台产品。这是在05年8月15号就开始推出了。推出来以后,到06年底,这两年来,外汇即期市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到2006年底,外汇即期市场共262家,中资112家,外资150家,其中做市商21家,中资13家,外资8家。这是即期。

  我们最最关心的是外汇交易中心的远期,去年有了很大的增长,但是交易仍然很不活跃。大家看到每个季度增长幅度还是很快的。去年第一季度,总共交易4.3亿美元,第二季度交易9亿美元,第三季度达到39.8亿美元,第四季度87.5亿美元,每个季度增长幅度还是很大的。但是整个市场167亿美元,仅仅相当于以香港为主的离岸市场,基本上是不到两个星期。这个市场有了很大的发展,增长速度也很快,但是规模仍然非常小。规模有多小,我后面还有一个方法进行比较。

  外汇远期市场,是我们国内场内外衍生品做的最早的一个产品,远期是所有衍生品里面最简单的产品,我们做了十年了,就做了这么一个规模,流动性非常低。

  这是银行间人民外汇远期市场,绝大多数是美元和人民币的交易。

  我们看另外一个市场,增长的速度比我一年前想象的快了很多。这就是外汇掉期市场。我们现在看,2006年全年做了2732笔,成交额508亿美元,比远期高了三倍。掉期做了508亿,今年第一季度就超过了去年全年的金额是557.18亿美元。为什么掉期比远期增长速度快这么多?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人民币单向升值,就像远期市场里面,大家都愿意卖美元,买人民币,很难成交,这是远期市场。掉期市场,我们现在国内做的掉期,严格意义上不是掉期,是即期搭上三个月叫掉期。保证你有反向的远期交易额的一笔交易。所以掉期市场增长幅度比远期还要大,增长的速度要快。

  但是不比较不知道,一个季度557亿,整个2007年,我们现在看,后面三个季度都按平均的这个速度算起来,有2200亿,我们再扩大一些,基本上有3、4千亿美元。全年3、4千亿美元,仅仅占国际经济市场的日成交金额的十分之一。

  我们这个表格,外汇管理局公布的2006年年报,因为外汇管理局05、06年汇改两年以来即期成交金额没有公布。04年我们知道是2090亿美元,2007年,即期应该在15000到20000亿美元之间。在国际市场外汇交易日成交金额07年2.2万亿到2.5万亿,这个总数里面有三分之一比例基本上是即期,这是国际市场。有八分之一左右是远期,其他50%基本上是掉期,基本上十年左右就是这样一个比例。

  如果我们按最低的数字来算,06年即期是一万亿美元,按三分之一算,即期、远期加掉期应该是三万亿。掉期应该是多少呢?一点五万亿美元。这是国际市场。掉期应该有一点五万亿美元,但是我们去年是507亿美元,和国际市场的比例比较,这也是另外一种方法反映我们流动性比较低的。

  06年如果即期是一万亿,远期就有3600亿美元的空间。即期交易活跃程度增长的很快。07年即期如果在1.5万亿和2万亿,人民币远期应该 在4800亿和6000亿美元之间。掉期应该是23000到30000亿美元。我们国内市场的发展,按照国际市场的结构,我们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我们现在市场主要问题还是流动性太低,难以进行各种各样活跃的交易。我前面主要是讲外汇类的即期、远期。

  我们国内柜台衍生产品,银行间衍生产品,或者场外衍生品,除了外汇这两类产品之外,还有什么样的产品呢?主要还有另外两种产品,债券远期,05年5月11号推出来的,05年只有半年多一点的时间,整个成交金额不到一亿美元,3200万人民币。去年一年的成交金额增长幅度很大,达到了1670亿人民币,但是仅仅相当于不到210亿美元。还有一个,我们现在在杂志、媒体听的非常多的是人民币利率互换,我觉得互换这个词不够专业化,有些政府部门之间用的词都不一样,有的叫互换,有的叫掉期,我觉得掉期更好一些。互换不像一个专业的词语,我们翻译出来,远期、期货、期权,这个词大家公认,互换是日常用语,找一个跟远期、掉期,期货,比较接近的词。

  大家看看06年我们人民币利率互换做了多少成交金额,这个数目确实是非常低。人民币利率互换是2005年10月11日推出来的,产品品种除了期权之外简单产品国内基本都有了,外汇远期,国债远期,远期的延伸就是掉期,除了期权,简单产品都有了。但是我们现在大家看看,没有一个产品活跃交易起来。境外的产品,对外币的产品不是真正我们人民币本币里面的,我们国内的金融机构,不管银行、证券公司,期货公司基本还是本币产品。基本产品都有了,为什么不能活跃交易起来,这应该是我们反思的时候了。我们要在制度、政策方面进行了积极的调整。我们要推产品,进军新的领域,要把市场发展必须要的简单产品推出来。我同意黄教授说的,不要那么复杂的产品,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市场还没有这个条件做这么复杂的产品。先玩儿一些简单的,简单的为什么玩不起来,我们要认真分析。外汇类的产品推出来这么多时间了,为什么流动不起来,今天没有时间讲这些,我的书里面都有。

  讲了远期和掉期之后,我讲一下理财产品,昨天殷博士讲的很详细了。理财不是我现在负责的工作,我记得在写《人民币衍生产品》这本书的时候,主要是我的学生到二十几家银行,当时仅有112种理财产品。殷博士一个月以前召开国内理财产品发布的时候,我也参加了会议,进行发言。到今年已经有500多种理财产品。我这里面不详细讲了。产品的复杂程度、灵活性大幅度提升。

  什么是理财产品呢?简单的产品,实际上有一定比例的产品,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理财,只是一个储蓄的变形,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这是一个储蓄。真实意义上面的理财,实际上是与汇率、利率、股票,以及他们的指数挂钩起来的产品。当指数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给理财者、投资者提供3%,还是提供5%,超过一定的范围,低于一定的范围,我给他另外一个回报。实际上这些理财产品,能够达到不同期间给不同汇报,就是嵌入式的期权。是到期量度,还是每天量度,这就是量度的方式不同取决于嵌入式的期权是美式的期权,还是欧式的期权,还是百慕大的。嵌入式的期权到底如何定价,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了。

  前面我主要讲的是国内市场的产品。离岸市场的产品比国内发展的速度要高很多。我主要讲一下无本金交割远期,无本金交易期权,无本金交割远期期权。

  设计出来了人民币的外汇理财产品,因为我们国内没有期权,现在除了黄教授刚才讲的我们股权权证之外,我们国内任何领域没有期权。权证实际上是这个市场发展的很初级阶段。外汇、利率、商品,我们都没有期权。不要说是场内的期权,场外的期权都没有。在我们涉及理财的时候,这个嵌入式的期权到底如何定价。我们连构件搞不清楚,这个理财产品怎么提供,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现在主要银行推外资设计出来的产品。

  离岸市场上面的衍生产品,内容比较复杂,我只给大家讲一个信息,虽然我们大部分金融机构不能直接做,但是这种信息是我们国内银行,其他金融机构设计产品时候必不可少的信息,就是人民币兑美元的隐含期权波动率,汇改之前人民币历史波动率只有0.03%,当时离岸市场交易的期权,比历史波动率高了300多倍。所以我们设计产品,对产品定价,特别是进行风险管理的时候,是必须要有一定的参考依据。但是在国内这点做起来还非常困难。因为国内连产品都没有,由于这些条件不具备,所以国内很难使金融机构推出有一定灵活性,吸引力的衍生品。

  我前面讲的国内很多产品刚刚开始,金融期货谈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推出来,我们仅有商品期货。但是这个市场两三年,我预测很多产品不会完全出来,但是四五年,大多活跃于国际市场上的主要衍生产品,也应该在国内推出了。比如利率期货,股票指数期货,和相应的期权。

  我们看这个市场在国内到底有多少规模。06年期货和期权全球交易金额是1809.3万亿美元,这个数字占全球GDP48.244万亿的37.5倍,去年我们的GDP占全球5.6%,2.668万亿占101.3万亿的5.6%。今年国内GDP应该可以超过3.25万亿美元,也就是达到全球GDP的6.3%,我们看这个数字,全球成交金额,前面六年是以29.5%的速度在增长,假设06到07年增长25%,知道07年的数字,再拿这个比例算出来,还是超不不过100万亿美元。我们看哪个市场有超过100万亿美元。国债回购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万人民币。

  我们推动业务创新,推动鼓励银行改变经营模式,提高非利差收入,银监会去年12月份公布出来商业银行创新指引,银监会采取很多措施,今年2个月以前也召开了银监会成立以后,第一次整个银监会系统的工作会议。在推动业务创新的同时,我们对市场风险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市场风险,就是由于汇率、利率、股票,商品价格变化导致的风险。市场风险几年前在我们国内并不重要。为什么呢?两年前我们的汇率基本上是固定,利率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股票市场也没有多大起伏。我们的银行两年前是不允许做商品,也不允许做股票。利率、汇率基本上都是固定的,银行哪有什么市场风险,没有什么市场风险。但是现在的情况大不一样了。

  前面开场时候就说了,人民币汇率风险大幅度提升,利率风险大幅度提升,这就要求我们银行推出业务创新的同时,还要充分认识市场风险的重要性。我经常做这样一个比喻,创新和风险管理就相当于我们开车,在座的同志应该有一半在开车。创新向前走,推业务就是踩油门,但是踩油门没有闸,不撞 树,就撞墙,不撞墙就钻水沟了。真正一个熟练的司机,在交通规则,车况,车的功能了解的情况,适时的踩油门,适时的踩闸。

  经过十几年的探索和摸索,国际市场也不是说十年前他们就有很多成熟的市场风险管理的操作,国际上十年前也没有。如果国际上大银行有行之有效的市场风险管理方法,一半的市场风险,包括巴林银行等等都可以不发生了。但是国际市场也是在摸索探讨中提高。我们国内市场风险现在起来了,我们要充分认识借鉴国际上的经验。这方面由于监管部门要求的,这不是必要不必要的事情了,而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我们要在2010年到2030年实施巴塞尔资本协议,要实行操作风险,控制风险。市场风险要得到整个银行类金融机构,甚至整个金融体系对它要有足够的重视。如果我们对市场风险不充分重视,国外的几十个风险损失的案例会是我们媒体报告的材料。我们只有充分认识才能得到实际的效用。

  黄教授也说了,中航油,国储局,我们体系里面少有切肤之痛的风险,所以像国际市场十年前一样不那么重视。所以这个应该是银行金融类机构,整个金融体系,今后几年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工作。

  由于时间关系,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张主任高屋建瓴的演讲。

  我想向张主任提两个小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主任谈到利率衍生产品的交易,我们开创还是很早的,但是缺乏流动性,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第二个问题,人民币远期是银行间的交易,如果这个衍生品只停留在银行间,是不是限制它流动性的一个原因?

  张光平:

  第一个,为什么我们做了十年了,大家都知道所有产品里面都是远期,远期做不起来,期货很难做起来。期货是合约标准化,远期是最简单的,我们做的十年为什么流动性还这么低,除了我刚才讲的人民币近期的单向升值,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是还有很多其他原因。我们现在用的仍然是人民银行2007年1月18号公布的银行、商业银行人民币远期结束汇管理办法。我们十年了,这里面要有真实贸易需求,就是杜绝当时情况下杜绝远期投机。如果能杜绝投机了,我们的市场还能活跃起来吗?我们知道投机是润滑剂,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是坏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利率市场化,掉期、远期,这几个原因适用于前面我讲的主要这几个市场的发展。如果我们对一个月,三个月,六个月的人民币利率,没有一个市场性的把握。我们对这些人民币远期很难定价。如果对一个产品很难定价,或者说没有市场能够共同认可的一种定价方法,产品的价格,都不容易达到共识,就不太容易交易起来。

  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还可以联系上前面的波动率风险还不够高。刚才给我们讲的,两个月之前波动率只有1%。现在有了3%,仅仅达到国际市场40%到50%,波动率还不够高。所以说我们对很多政策还要及时的进行调整。

  第二个,这个问题我讲的很多,所有发达国家的市场经验,我们可以看出来,场内外市场是互动的市场。场外市场这几年确实有了很快的发展。本币和外币之间的衍生产品发展确实很快,但是我们没有自己的场内产品。一年前就开始这样讲,场内产品缺位,场内期权缺位,没有这些产品,很难对柜台的产品进行对冲。我们场内缺什么呢?利率、债券、外汇,我们除了商品的期货以外,我们其他产品都没有。没有场内产品,很难期望这个市场能够发展下去。场内市场的流动性高是为场外产品提供对冲工具,同时提供市场风险管理的必需参数。你要做人民币,我们国内没有这样的产品,但是境外有这样的市场,我们可以参考这些数据。比如说刚才波动率,我们依据什么波动率呢?一定是场内稳定的波动率数据。

  股指期货推出时间不长,应该很快要有一个必需的产品,国债期货,或者利率期货。我们看国际市场,利率期货占到全部成交金额的9成以上,整个主要的参与者是银行。真正要使国内银行提出新产品,我们必须要有场内的产品。但是这有一个过程,场内产品从缺位,逐步到位,期权从现在的缺位,逐步到位,只有这两个条件要达成,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必要条件,我们国内真正的新业务的发展,和风险管理,才能知道的到达一个比较完善的市场环境。

  主持人:

  张主任,我行人民币贷存比不断上升,但是出现了升贴税现象,如何解释这个现象。人民币利率市场化,未来的政策变化会怎么样?

  张光平:

  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最近这一年多以来,我见了很多的专家,基本上每个人都问这个问题。人民银行每年都有年度工作会议,好象这五年来,基本上每一年的前三项工作之一就是人民币市场化。但是我可能是研究能力有限,我看不出来我们人民币市场化是怎么走的。

  利率市场化,基本上有很大的成绩,今年以来推出(晒波),我觉得有一定推动作用。产品创新,改变盈利模式,是影响整个金融体系。我们知道利率影响所有金融市场的成本,利率市场化是应该影响到整个金融体系,还要影响到我们整个宏观经济体系,应该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人民银行是努力通过(晒波),为市场提供一定的参数,但是市场里面不少人士也有不同的看法。

  关于第一个问题,在做利率类衍生产品的时候,能不能按平价理论,远期或者利率互换,能不能按这样的一些理论。我觉得我回国接近四年了,我最大的一个体验,就是金融经济体系几乎没有一个理论可以拿过来百分之百用。我们这个手机从香港拿一个水货,插一个卡就可以用了。技术上面的东西,直接拿国家可以用,但是经济金融理论,当然有些理论可以适应程度95%,98%,有些理论也可以是5%,3%,有的甚至是反方向的。

  一个国家的货币升值,贸易顺差应该下降,我们05年累计升了2.56%,06年3%,07年上半年基本上3%,05年贸易顺差增长120亿,06年增长176亿,今年上半年达到1200亿美元。哪些市场因素能够发生作用,哪些因素不发生作用,或者发生作用很小。但是我们做工作还要找到一定的理论依据,这些金融市场理论依据都是在发达国家在发达市场的基础建立起来的,我们借鉴学习是有用的,但是使用的时候,还是要小心。

(责任编辑:陈晓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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