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瑾璞：中国农村市场的机会和创新

　　“推进农村金融体制改革与创新，建设和谐社会主义新农村”的2007中国农村金融论坛于2007年12月7日在北京召开，作为本次论坛的独家网络合作伙伴搜狐财经从现场发回精彩报道如下：

　　焦瑾璞（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副局长）：

　　关于“中国农村市场的机会和创新”这个题目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机会”，一个是创新，机会意味着我们今后农村市场未来面临很多机会，这些机会也给我们很多创新的机遇。我今天讲五个观点：

　　一、农村金融的重要地位越来越被大家认识。

　　这里面最突出的问题我已经列出来了，至2004年以来，先后有6个金融文件对农村金融改革进行了部署和安排，分别是04年的一号文件，05年的一号文件，至07年的一号文件和三号文件，明年08年的一号文件关于城乡一体化的问题，仍然有农村金融的一些问题，从这里说，对农村金融引起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这个是前所未有的，也就是说在政策层次我们是没有任何障碍的。

需要在这个认识里我感觉到需要我们反思的是这几年为什么农村金融越来越受到指责？越来越受到大家的议论？可以说今年大家说农村今年有着破题了，所谓的破题就是年底调整了农村地区的金融机构的准入政策，有了几个小机构出来。我们可以反思，为什么出现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我列出这么多文件，政策方面没有，关键是在落实，关键是在布置，关键是把这些东西怎么把这些政策汇集于农民、农业、农村，可以说这方面仍然有很多的误区。

　　关于这个文件的内容如果说的大的话，我都能把它背下来，但我这次就不讲了，大家可以都查出来，这里面有很多政策，比方说小的信贷组织的政策，一定比例的政策，规范和引导民间金融的政策，关于成立农村资金合作组织，或者是互助组织都分别谈了多长时间？当然，这些东西谈到这里大家的认识都是一个过程，通过这种过程大家才逐渐地提高。这是我今天谈的第一个观点。

　　二、功能定位的问题。财政与商业性金融在农村金融中的功能定位。

　　这里面我画了一张图，从这张图我们可以看到，如果这个长方形是农村金融区域的话，农村金融实际上要分三个层次：

　　1.小的灰色的领域，城市化水平比较高，收入比较高的农村地区是典型的商业银行要提供服务的。这有两个箭头，两个箭头的末端，低收入的客户，城市化水平极低的，也就是我们说的贫困地区，这里毫无疑问是不可能进行商业化经营的，这样就需要财政资金需要脱贫，使大家可以解决温饱问题。除了这么多的绿色区域，除了典型的商业银行业务之外，并且是能够商业化的，也就是需要一些市场化的专业农村金融组织提供的服务。在这里大家可以看到，我为什么这里写了一个市场化专业农村组织体规的服务？这一块介于商业化又介于贫困地区，这两个之间的问题反映了农村金融需求的特殊性。像大家谈到的分散、数额小等等的原因，这种特殊性必须有专业化的组织来做。我们如果从整个农村金融体系的角度讲，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一部分，农村就是绿色，为绿色领域提供农村领域的部分，提供的就是市场化运作的专业农村组织。返过来讲，这块地区，如果让典型的商业银行干，肯定不能干，股份制商业银行到那里怎样干？没办法干？这就需要一种情况，这里面达成的就是小额性信贷组织，小额信贷组织基本上是发展不起来的，这当中的问题就是一些制度的障碍，规范性、程序性的障碍在阻碍。政策性障碍是没有，这是怎么落实的问题，世界上国际的经验证明了，上个世纪70年代发展，经过30多年的发展，在国外是有成功的一种经验来表明了能够作为一种金融扶贫在农村地区金融发展的一种有效的途径。返过来想，假设说让大银行做小额信贷怎样做？为什么大家说的成本高？为什么说农民贷款难？上半场A组听了几个领导的讲话，说农民贷款难的问题，为什么难？不能说说的问题，是怎样从制度上解决，机构上解决。

　　2.所以说这里面我想跟大家谈的第二个观点也就是说定位，财政应该定位在那里？典型的商业银行定位在哪里？专业化的农村机构组织应该定位在哪里？专业化的农村金融组织是不能变形的。这些机构都是非常好的尝试，但是它存在了一个问题，就是它没有割断与商业银行的联系，没有独立运作的一种机制，这个跟广文老师有一个比较，非常好的一些文章，在机制上怎样设置？在A论坛我也谈到义刚老师谈到农村金融竞争的问题，不能在一个平面上的重复的竞争，而应该是两个方面的竞争，真正的竞争。他举了一个方程式，X+Y=2，下面我们有一个学生，他问我，他听不懂，听不懂这个问题就是你对中国的农村金融不了解，对数学公理也不高，这两个是一样的，教授说的都是比较含蓄的，我不知道大家听明白没有。实际上农村的竞争力体系必须是说两个是不一样的人才能竞争，假设是姊妹两个，弟兄两个怎么能竞争？

　　3.农村金融组织创新和培育竞争的农村金融市场问题，是指农村金融市场的框架问题。如果说是刚才第一张幻灯片是认识的话，第二张是概念，第三个是框架。大的金融里面包括农村金融只是大的金融的一部分，农村金融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农业金融，在大的里面有一个小额信贷，不仅在农村，在城市、城镇也比较好，面对第一居民客户和贫困客户。刚才讲到普惠金融的概念，普惠金融的概念尽量纳入正规的金融体系，这里面的核心还是小额信贷。从图上可以看到一个交叉，交叉的部分实际上就是小额信贷可以发挥的一种部分，从这个框架来看，对比我们，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这个小额信贷缺的，农业金融也是缺的，农村金融加上我的定位，我们现在强调的是什么？一方面我们强调了财政的作用，另一方面我们强调的商业银行的作用，包括我们的农村信用社，实际上你的合作性质到底有多少？这里面就是想缺的就是中间这样的一个部分。从这个框架来看就是理论上的探讨，既然是理论，有多少人总结出来的？也不是谁说的，我们叫尊重这种市场规律，如果违反规律的话，我感觉到你肯定是做不好的。

　　4.要重视农村金融机构的产权改革和可持续性发展。

　　如果我这里说一个关键词的话，叫做农村金融市场发展的关键有两个，一个是产权要明晰；一个要可持续。我感觉到要强调产权制度的重要性，如果产权不清，将来的后患也会很多。我们从基金会可以看到三乱就是产权不清，借此农村大好的机遇和推进的情况下，我们为何不把产权问题界定的很清楚，要重视产权改革而不仅仅是业务范围的变动，而不仅仅是给予一定的财政补贴，商业性农村金融机构的可持续性和治理结构可能更重要。这里面我在想，假设有新的农村金融机构改革的话，新的农村金融机构成立的话，必须在产权上建立。这个产权刚才我讲到成立一些专业性的农村金融机构，假设说是一些私有产权、个人产权、私有资本的话，我想他的运作、经营机制，肯定跟现在的农村金融机制和现在的几家大的银行是不一样的。我相信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市场化、专业化的农村机构才能诞生出来。现在我们仍然没有迈出这一步。现在新型的一些农村金融机构，仍然没有摆脱产权的问题，还在产权制度上纠缠不休，没有放开。

　　比如，我们经济改革的经验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有多少大的企业都股份化了，小小的一个信用社，我都不相信就股份化不了？所以，这是我们要注意的问题。如果是可持续的话，农村金融改革应该是一个系统工程，现在的农村金融市场我们更多的强调的是贷款市场，你要贷款，农民没钱，一定要款，想没想？如果贷完之后金融机构怎样办？我们同理论上讲，一个完成的金融必须有三部分，银行业提供、证券业提供、保险业提供。我们要发展证券市场，这代表着如果是证监会，就是农产品的期货市场，各个国家都是。只有这三个市场，期货市场、保险市场、信贷市场完整的画一个圆的话，这个金融市场才是完整的。标准的金融市场今年种小麦，明年的收成是多少？收成是多少？进入保险市场，进入保险公司进行保险，有了天灾人祸仍然可以拿到，拿着保单到银行去贷款，这是非常完整的链条。

　　现在我们没有建立起来，我们反而更多强调的是机构，强调的是社会责任，强调的是义务，但是为什么这种基础，社会的基础、制度而没有建立起来？刚才汪洋社长说农业部也参加了，财政部、税务总局也参加了，为什么证监会没有请过来，还有保监会，靠单方面都解决不了问题。这个概念一些人仍然没有梳理出来。

　　关于资金的利率、价格、补贴问题。刚才何老师讲到了价格，在农村这个利率到底是市场化的好？还是低利率的好？是补贴利率好？实践证明补贴利率是不利于农村地区的，因为农村的边底成本，收益跟正常的不一样，农民种一亩地，每天卖菜可以赚10元，雇一个人给我卖菜，10元就没有了，这个生产与正常的商业化生产又不一样，这样的情况下，农村地区更多的不收入自己劳动成本，缺的是有没有钱是否扩大再生产。在这种基础上，适当的高利率才能覆盖金融机构的风险，另外吸引一部分的资金到农村去。这里面涉及到财政资金，真正要支持商业化发展，没有商业性的金融资金是发展不起来的。世界银行IMF，包括很多国际组织对利率高或者低研究了很多，一直采取国有机构、财政补贴来对采取补贴型利率的话，68%左右的资金是去了村长家、城镇家，这是资金的问题。

　　5.要多角度审视农村金融及其改革。

　　我们下一步真正要发展农村金融的思路是什么？我这里面写了三点：特殊性、国外的经验、民间金融的问题，我有两个不能概括最后的思路，不能用办商业银行的思路来办农村金融；也不能用行政主导的思路来办农村金融，更多的要靠市场化的商业化的引导的手段，使农村金融形成一个健康的、完整、持续发展的市场，使农村金融能够向现代服务业这样，使更多的低收入贫困人口享受到农村金融提供的服务。通过享受这种服务早日脱致富，共建和谐社会！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