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投资的资本时代来临”论坛文字实录

　　搜狐公司年度品牌活动“2008·新视角”高峰论坛于2008年1月11日在北京隆重召开。作为2008北京奥运会赞助商，搜狐公司邀请国内著名经济学家、企业家、社会学家和媒体精英等共同探讨奥运年以及下一个5年中国如何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迎来巨大的崛起。

   何力(何力新闻,何力说吧)：大家上午好！我们这场论坛的主题是讲钱的事，事关在座诸位以及数千万网民的利益，所以是很宏大的主题。有请这场论坛的嘉宾：

　　证监会研究中心主任祁斌(祁斌新闻,祁斌说吧)先生；东亚银行中国副行长林志民先生；万通集团董事长冯仑(冯仑新闻,冯仑说吧)先生；华夏基金副总裁张后奇先生；南洋林德投资顾问公司总裁温元凯先生；湘财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金岩石先生；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华生(华生博客,华生新闻,华生说吧)先生；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刘纪鹏(刘纪鹏新闻,刘纪鹏说吧)先生；《现代快报》副总编辑、搜狐财经名博沙黾农先生。

　　先问一下祁主任，让您预测2008年的股市是不妥贴的，我们大家可能都看过祁斌翻译的《伟大的博弈》，他一直是比较严肃的，我见过他两次都是比较严肃的，祁斌主任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中国2008年宏观经济大致的走势或者你的判断，或者说中国宏观经济走势和证券市场之间的相互关系在2008年会是什么样的状况或者态势。

　　祁斌：我不是专门研究宏观经济方面的研究人员，很难对宏观经济作出判断。我想讲一个基本规律，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关系中长期平均下来应该是相吻合的。

　　何力：我们知道华夏基金在07年很多指标中非常靠前很火爆，旗下很多产品大家都很欢迎。作为投资人或者一般的中小投资者，您觉得08年资产配置上应该怎么选择？是不是加大基金的投资？还是选择其它一些其它产品还是在原来的股市上下工夫？

　　张后奇：2008年中国的基金业和中国的资本市场应该是迎接机构理财时代的到来，为什么这么说？2006年和2007年17亿万亿为代表的储蓄效益被个人投资所激荡，中国大量包括冯总这样的企业，大量像柳传志(柳传志新闻,柳传志说吧)先生这样的企业，我相信有很多企业，不管是已经进入资本市场还是没有进入资本市场，我们数以万计的企业还没有用市场化专业化或者标准化的方式进入资本市场来进行投资和理财。中国的资本市场将迎来机构理财的时代，将是支撑08年中国资本市场一个最强有力的因素。这是我个人的判断。

　　何力：谢谢张总。接下来有一位来自东亚银行中国副行长林志民先生，大家很关心接下来全球经济的变化和走势特别是美元走势。我看到不同的说法，比如到08年下半年民主党执政之后美元情况会不会发生一些变化？也许不是继续走弱，会不会到09年上半年开始走强。美元走强的时候会不会资源逃离，油价已经到了每桶一百美元，是不是还会继续涨下去？

　　林志民：我简单分析一下，今年全球经济发展大家预期比去年放缓，有关美元方面的走势虽然有次级债，今年第二季度会比较明朗化，在这方面对美国经济作为全球的火车头，我们感觉到有一个压力在里面。未来美元利息方面应该也会往下调，对于美元的支撑力我个人感觉在上半年还是比较弱的。货币也会循环，美元弱势其实已经好几年了，到今年下半年大家对于美元资产方面还是可以再关注一下。

　　何力：下面问一下万通集团董事长冯仑先生。网友很关心房地产市场的走势，前不久行业很著名的王石先生谈到房地产市场在中国的“拐点论”。我看到媒体有不同的声音，冯总觉得我们的市场未来特别是08年拐点真的来了吗？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应该像王总说的那样三四年都不买房呢？

　　冯仑：现在应该是这样的，整个房地产市场表面上是买卖关系，实际反映中国社会转型时的一系列制度安排在做很大的调整。整个最基本的制度转型就是70%由政府来担起责任，30%的资源在市场上做商品房。这个根本性的制度性安排去年开始做大的调整，到今年、明年仍旧是在过渡时期。我们听到很多名词，双限房、廉租屋、经济适用房等等，在30%这部分就是老问题，别墅不能盖，大户型不能盖，主要是制度安排我认为大概还需要三年才能做到新加坡类似的情况，该政府管的政府管，该市场管的交给市场。一旦这个转型完成之后，大家今天的困惑就会减少很多。而在这个转型过程当中，大家预期开始比较不清晰。比如说我到底应该奔70%那部分，还是奔30%。70%这部分里面有少量也是商品房，比如双限房也是可以买卖的，但是会有一些条件限制。如果说我奔30%，我就得等政府的政策清楚了才可以买。30%这部分市场完全是按照供求关系来决定，就要看开发商，对投资的限制，对外资的限制，对第二套房的限制，这部分都是对30%的人。目前来说整个市场预期比较不确定，相当于我们原来从一个乡村公路突然要到高速公路中间经过沟沟坎坎很多路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走，这个时候话就会比较多，故事也比较多，每个人看见的都不一样。应该说所有人看见的都是真的，每个人感受到的都是自己的现实，对自己的未来还需要等待。

　　何力：每个人都是真实的，可能一个总体的情形判断确实有难度。下面问一下南洋林德投资顾问公司总裁温元凯，在我年轻的时候，温先生是非常有名的公共人物，温先生最近一直在做企业的管理战略咨询。08年企业的成长环境，越来越多的人希望去创业或者去投资，在中国的咖啡厅里面前前后后都可以听到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和计划，您想给他们什么建议？08年创业机会环境是不是已经很好了？

　　温元凯：我可能换一个题目，全民理财，我最近写了一书叫《牛市一万点》。这个和企业有很大的关系，我在书里面预测2010年中国的股市上证综指登上一万点大关，08年的股市会出现比较大的振荡，而且企业在这样一个经济调控形势下淘汰和洗牌会加快。我对于广大股民在2008年的投资有一些建议，有两句话非常重要，买好股票，捂死也不卖。每一次大跌都是买进的股票，好股票在任何时候卖出都是一个错误。宣扬长期投资的价值理念，牛市一万点有九个成因，中国经济持续发展，三十年来9.8%的增长，未来20年会有8%—10%的增长。中国的制造业走向世界工厂，不但成为制造业的中心，而且成为技术发展中心、发明创造中心，这一点我可以非常尖锐地讲出来，中国企业是非常差的，包括中国现在的科技、教育在世界上仍然非常落后。我们可以看到最近上海交通大学有一个世界五百强大学的排行榜，中国的名校清华、北大都排在一百名之后。前两天中国科学技术大会，颁奖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我们就没有四五十岁的少壮派能够获得有世界影响的重大科技成果，作为创造中心我们当前企业要非常注意，怎么样开发出有核心竞争力的产品。中国正在成为世界最佳的投资热土，这个不用解释。中国正在崛起一个越来越庞大的中等收入和富裕阶层，他们有日益强烈的所谓投资和消费的渴望。中国的人均消费突破两千美元，一千美元以上就是买房买车的热潮，两千美元会出现全面消费的升级和资本输出。2008年中国企业怎么样抓住消费全面升级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中国老百姓正在慢慢富裕起来，他们越来越意识到把钱存在银行里是笨钱，尤其通胀钱正在变毛，所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资本市场的投资，让他的财富保值增值。中国有一批崛起的蓝筹股，我们要让更多的企业将来成为漂亮50。中国政府、上市公司、管理机构、股民都慢慢已经意识到牛市国家战略，大牛市就是国家的大战略。我们都应该来维护这个牛市，谁也不希望中国的牛市变熊，所以上市公司我们的监管部门我们的股民都要慢慢走向成熟。当然也提出七个前提，不能发生全球性的衰退。美国、日本、欧洲不能发生重大经济危机，他们毕竟是制造业的最大买家。金砖四国继续引领世界增长。油价不能上一百美元，现在这一点已经有很大的疑问。上市公司加强淘汰，股民日趋成熟，这样能够维持我们牛市顺利登上一万点。这是我的观点。

　　何力：湘财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金岩石先生，去年1月份在亚布力开中国企业家年会的时候，您讲到07年中国股市会到3500点—4000点，08年中国股市会到8000点，一年过来了，您怎么看？

　　金岩石：我们这个大牛市一开始，华生提出拐点的概念，我一般只说一年的事，一年翻一番，一年一个梦，但是看08年5000—8000点这是上半年。为什么这么看？我们现在面对经济学的基本问题，什么叫泡沫，泡沫是一种财富形态，这种财富形态的崛起就是华尔街的崛起。亚当-斯密和马恩列斯都没有研究过这种财富，而这种财富确实存在。当这种财富存在的时候，泡沫的生成和破灭就形成了一种新的经济周期，而对这种经济周期我们目前缺乏认识。由于传统经济学产生一种泡沫厌恶症，最早佳尔布林斯讲过，不在泡沫中疯狂就在泡沫中死亡，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有另外一种说法，在泡沫中歌唱，与泡沫共同成长。与泡沫共同成长的过程当中，我们必须了解这种财富形态的特征，无中生有、流动性。对于流动性金融财产的定义现在有很大的争议，最新的定义讲就像女人的漂亮，什么叫漂亮？飘过来一亮，飘过来一走，留下无限遐想。流动性每个人必须防范它可能产生的泡沫，所以我并不同意温先生的观点，时刻关注市场当中所存在的风险，这一点我和华生的观点是非常一致的。虽然我们在点位的判断上发生过分歧，但是我们一直有很直接的交流。泡沫的生成和泡沫的破灭恰恰是华尔街的职能，华尔街这个产业的另一个名称就是“泡沫制造业”，但是大约每十年一个泡，每个泡都会创造一个产业，通常是捧起了一批穷人坑了一批富人，每十年一次。互联网泡沫捧起了一批穷人，包括搜狐，现在次级债危机捧起一批穷人买得起房子，坑了一批富人。我们经济学没有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谁能够真正解读泡沫生成与破灭的周期，这个问题是对我们经济学的挑战，也是对中国智慧的挑战。中国能不能在金融的高科技，也就是在化解泡沫的过程当中为世界做出贡献，这是大国崛起的一个重要标志。从目前看，泡沫还在生成的状态中，为什么？虽然华生提醒过我，证券化率中国32万亿相对目前的GDP我们已经超过了美国，在这种挑战下股市虚而不胖。当我们看全世界十头大象我们占了五头的时候，但是大家比较一下我们这五头大象流通市值微乎其微。意味着我们的大象摆在那儿都只卖象牙，都只按象牙标价，不是真的标价。我们的证券化率仍然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这个空间需要经营需要防范风险的，而且需要经济学能够帮助我们的投资人学会在泡沫中歌唱，与泡沫共同成长。

　　何力：接下来是燕京华侨大学的华生先生，华校长不仅仅在宏观经济政策上有很多的见解和建树，我最近和经济学家讨论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时候谈到关于价格双轨制的争论，事实证明华生教授当时所主张的按照双轨制的方法推进价格改革是很成功的。华生在市场非常火热的时候表现出难得的冷静，比如07年的四五月份我在很多媒体上都看到华先生呼吁市场冷静的文章。请教华先生，我们未来的市场究竟会朝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华生：股市说好的时候你是可以说真话的，比如05年牛市要来了我署名写了文章。我说05年市值增加3-10倍也在会上喊出来。06年写慢慢熊市的来临，我用了化名，怕被人揍。今天面对这么多人我不敢说真话，中国长期来讲是一个牛市，从90年到现在股指涨了多少倍，长期牛市不等于短期或者作为一个投资者一定能够从中获益。对于08年的市场，确实充满很多变数，08年最后究竟怎么演变，关键取决于政策。因为中国的股市从本质上是政策市，怎么利用泡沫我也赞成，但是怎么利用也取决于政策。我不敢说股市怎么走，我提三个问题，股市08年怎么走跟重大的股市政策有关，股权分置改革是为了让大股东的股权流通起来，有诸多的好处，今天我们不说了。但是现在我们大部分到了流通企业的非流通股并不流通，国家带头不流通，这个政策是维持还是变化，这个股市有几千年的影响。到底中石油是3%的比例还是20%的比例，是把虚变成实还是不胖但是是虚的，到底哪个对中国更好，对中国股市长期发展更好，对中国投资者长期更好，这就是一大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们的港股红筹股都在回归，以中石油为代表上3%的比例，《证券法》要求10%以上，一般企业要求25%以上，西方大企业是70%、80%以上，我们永远用3%的流通比例支撑一个虚假的市场吗？这个问题也要政府来回答。

　　第三个问题，我们最近提高了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提到两千块人民币。我自言自语没跟大家说，股市里面什么时候能对投资收益得了两亿以上的人也多少收点所得税呢？中国的股市根本来说，当政府严格管制供给，很大程度上影响需求的时候，市场怎么发展取决于政策。制订一个什么样的政策，应该是大家研究的问题。

　　谢谢。我祝愿中国股市长期繁荣，持续增长。

　　何力：谢谢华校长理性的发言，我们接下来想问的是中国政法大学刘纪鹏教授，刘教授一直对市场持比较乐观的态度。您对中小投资者在08年有什么投资建议或者预测？

　　刘纪鹏：今天这个主题是迎接全民投资时代的来临，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命题。从大处来讲，我记得祁斌也提过，美国人讲，一觉醒来太平洋对面一个金融大国出现。那么在中央电视台做节目鲁健问我英国《泰晤士报》说，一夜醒来在东方一个资本大国在崛起，你怎么看？中国谈不上一个资本大国、金融大国，即便今天达到32万亿的市值，不考虑非流通的因素，我们还算不上金融大国，资本大国也还称不上。为什么美国人英国人这么评价呢？就是因为去年我们的股市给全世界和中国人全都耳目一新的感觉。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两点需要特别注意，一个资本大国从大处讲它绝不仅仅意味着是一个简单的股民对明年股市的预测，寄托着对中国经济体制的全面变革，大家知道宏观经济，知道经济过热，知道从紧的货币政策，其最终的根本原因在中国之所以总是发生，很少听到西方国家谈过热，就是因为我们的融资方式不好。计划体制批下某批贷款，银行的系统性风险和自身的存款刚性、信贷弹性、坏账率上升的投资模式密切相关，因此我们要发展直接融资和资本市场无疑就绝不仅仅是2008年一年也绝不是股市一个简单问题的推想。它意味着我们在一个全民投资时代来临之后，我们将彻底挖掉经济过热的这种根源，要相信人民，相信股民像相信党一样去相信他们是理性的投资人，他们在管自己钱的时候无疑不会像我们那些今年要改革的部门那样去总管别人的钱那么容易过热。所以过热是旧体制制造出来的，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全民投资时代的来临也就引发了股市的两个概念。全民持股好不好还是全民炒股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无疑全民持股时代的来临将对中国国民的素质，将对中国的体制，将对中国大企业的形成一种根本的转轨制度的形成产生巨大的意义。而2008年就是这样一个最重要的年份，当然这个市场的爆发地就是股市。所以往下里说，全民持股时代的来临看2008这个命题意义很大，当然我们首先要明确的是32万亿的市值是怎么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是不是地上生长出来的？中国人无论如何不能忘了两年以前我们只有三万亿不到的市值，为什么一年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一成果是怎么来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忘记特别是媒体不应该忘记，这一仗打得太艰苦了，两种方法论，两种改革的路径在未来中国的改革中仍将激烈地较量。我赞成华生的观点，政策仍然是未来一个时期决定资本市场的关键，但是政策的话语权在哪儿呢？看谁得到这个话语权也在影响政策。2001年我们的形势这么好，为什么到2005年股市一塌糊涂，从2240点跌到不到1000点，是经济增长不好还是政治局面不好？是错误的方法论的引导。而改变了这些错误的方法论，才有了今天的资本大国的评价，才有了今天有资格坐在这里谈全民持股时代的来临。我不谈预测，我只是在讲，我们对于未来股市的发展一定要从战略高度上去判断，对于这样一个评价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两年里甚至倒退七年都可圈可点。

　　最后对媒体表达一点意见，有人对我讲，我也被评为预测大师之一。我从来不预测股市，倒是金岩石去年的两个预测沪指3000不是梦，沪指6000不是梦，他一年一个梦，去年做了两个梦倒是对了。可是预测大师金岩石居然没评上。

　　何力：刚才刘先生也讲到格局的变化，包括市场声音的格局。我们看到除了传统的媒体以及传统的经济学家或者是市场人士以外，也还是有一些新兴的声音在发展，比如我们今天在台上《现代快报》的沙黾农先生，他的博客在整个07年的市场中引起很大的反响。我们也想听听沙先生对于这个市场是怎么看的。

　　沙黾农：首先感谢搜狐，感谢互联网使我能够每天跟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读者来见面，互联网确实是非常神奇，很多的人都知道老沙是一个“死多头”，从历史上来看，中华几千年来的文明史同时也伴随着几千年来民族自相残杀的历史。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多灾多难，从慈禧太后一直到日本侵略者，然后到1949年后执行左的路线，使中国人一贫如洗。很多人未曾想到，在2000年以后，中国的很多家庭能有存款，能进行理财，能成为银行包括像中国石化这样国企的股东，这充分反映了民族投资意识的觉醒。在我看来，一个社会形态的进步首先全民的投资意识、资本意识要觉醒。

　　根据我在实际的调查和股民的接触，无数的城市、无数的家庭现在一大部分财产都放进了股市，变成了家庭金融财产，比如股票、基金和银行的投资理财产品。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股民，我们现在的很多城市居民和已经觉醒了的农民，在城市里面打工的打工仔，大家很多资产丢进了股市。股市越来越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民生问题。大家都在说我们的国家在崛起在发展，可是在我所接触的一些人当中比如说我经常去上海，有时候坐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跟我讲，上海并不是我们上海人的上海，尽管上还有很多高楼大厦，有很多高级轿车，我依然看到无数的上海人在挤公共汽车。很多上海人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拥有一套房子，或者通过股市拥有一辆汽车。股民应该分享到这样一个成果，我是南京人，南京大屠杀对我们南京人是一个刺激很大的事情，在国难当头的时候都有分担国难的义务，而当一个国家经济高速成长的时候，那么每一个老百姓都有分享经济成长硕果的权利。现在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尽快或者比较大地分享经济改革成果呢？我觉得就是投资。上市公司投资一些复合式增长的上市公司，国家发展了，股市里面这么多优质的上市公司它的发展造成的。而我们投资这些上市公司的股票，就能够比较简单地获取复合式成长带来的硕果。

　　我盼望十七大提出的让更多群众享有财产性收入，这绝不是一句空话。很多嘉宾对于泡沫忧心忡忡，在我看来这些泡沫是谁造成的？这些泡沫是一些股市里面不正确的制度造成的，比如新股发行制度。这是一个遭到很多老百姓唾弃的明显向机构投资者倾斜的一种制度，让无数的机构无数的利益集团通过一级市场大量配给他们廉价的筹码到二级市场抛售，所以这些泡沫是他们造成的。老百姓刚刚过上了好日子，不断用泡沫或者莫须有的恐慌来恐吓老百姓。所以在我看来，很多一贯畅通的空头股评家他们是恶意的，他们是一群恶意的股评家。中国老百姓应该分享这个成果，有些股票就因此涨，不可能是经济发达，中国经济在高速发展，而中国股市在不断走熊，这种背离的走法完全是非理性的，这是弄虚作假。谢谢大家！

　　何力：刚才我们这个嘉宾在讨论中提到很多问题都涉及到政策，涉及到市场的改革。最后请祁斌主任谈谈资本市场面对这些成绩和问题应该朝哪个方向去改革。

　　祁斌：来搜狐这个论坛很高兴，刚才刘教授也提到现在西方媒体在评论中国成为一个资本大国，我想这个是应该从两方面去理解。一方面讲到中国股市发展比较快，尤其过去的两年中，一个最直观的概念就是2006年一月份所有上市公司的市值加在一起不如通用电器一家市值大。这是一方面资本大国的含义，另外中国从劳动密集型的国家出现了流动性过剩，也就是说中国原来作为一个国家的比较优势原来是劳动力，尤其是廉价的劳动力，现在比较优势比原来更加多一些，资本是其中一个最明显的，资本正在成为中国作为新的经济体的新的比较优势。从这两点西方评论中国成为一个资本大国。

　　中国是不是一个资本强国？一个国家在资本市场上强大，强大应该表现在哪些方面？比如说市场的运行机制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应该具备一定的自我调节和修复能力。市场资源配置效率比较高，透明度比较高，市场应该具备一定的国际竞争力。我们的市场在监管体制、经济体制中的一些环节跟不上市场发展的步伐。另外市场的自我调节机制没有完全建立，市场整体运行的效率还不够高。我们的市场到现在为止还是缺乏或者说没有足够的国际竞争力。这种情况的出现从客观上来讲是因为市场发展比较快，市场发展比较快的情况下就把一些机制上的缺陷曝露无疑。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办法，市场发展得慢一点等一等机制方面的弥补。另外一方面，加快制度性基本建设，进一步推动监管体制的改革，进一步推动发行体制进一步市场化改革，应该加快建立创业板。我们应该推动相关经济体制中环节的改革，比如应该探讨国有资产管理模式是不是可以向更加市场化的方向进行完善。我们还应该进一步推动市场效率的提高，推动资本市场化的并购，让它比较活跃，这样可以提高市场的自我调节能力。中国资本成为新的比较优势之后，是不是可以探讨推进一系列资本战略，帮助中国进入更加可持续发展的阶段，这是从资本大国真正走向资本强国。

　　全民投资更准确或者科学一点应该说是大众投资或者大众持股，发达国家在历史上是经历过的，美国在1929年全民持有股票和基金的比例占到全体国民2%，现在这个比例已经达到60%。60%的家庭持有股票或者基金，所以这个历史上是发生过的，在中国这个事情正在发生，而且成为一个长期趋势。投资者教育的问题，这么多的投资者参与到资本市场上来，为什么投资者教育是比较重要的？我讲讲我的理解。你作为一个投资者加入到这个市场当中去，我们提出一个观点，你应该做一个比较负责任的投资者。如果你简单听风或者小道消息或者简单的短期操作，那么实际上你是一个不太负责任的投资者。你既是对自己的资本不负责任，也是对中国你经济不太负责任，如果你能够做一个对自己投资负责任的投资者你就能够做一个客观上对于中国经济负责任的投资者。这是一个层次。另外一个层次，正是由于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对于上市公司形成资本约束机制才使得中国能够慢慢建立起来真正良好的股权文化，同时能够真正建立起现代意义上的委托代理机制，甚至中国才能真正建立现代的经济体制，我们应该从这个高度看待投资者教育工作。

　　最后提一点，柳总的发言还有几位专家的发言，这里面有两个主题。大家反复提到大国崛起，另外大家都在谈股市谈资本市场，这两者之间是比较相通的。我前年看大国崛起的时候就在想，我们拍这个片子希望能够探讨在过去几个世纪中大国崛起的规律，能够为中国所借鉴。我从中体会到一个基本的规律，什么样的国家如果能够在当时掌握了当时世界上比较先进的文化就掌握了大国崛起的可能。当时西班牙和葡萄牙掌握了航海文化就实现了崛起，荷兰掌握了当时最先进的商业文化实现了崛起，英国开创了工业革命实现了崛起，现代经济最先进的文化应该是资本市场。美国正是因为发展了资本市场在二百年内迅速崛起。我们大家应该共同努力推动中国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使它成为中国大国崛起背后真正的资本推手。

　　谢谢大家！

　　何力：大家都在谈到中国的金融市场是不是强是不是大，我们已经看到中国的证券市场占GDP的比重已经超过了140%—150%，美国也差不多是这么一个比重，我们忽略了美国还有一个占全美GDP300%的债券和金融衍生品的市场，所以我们市场的发展还是一个初期的。我们应该更注意到社会中间阶层也好或者中产阶级在进入全民投资时代的时候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他们必须要参与这个市场，但是又面临着很大的风险。诸位谈到学习与教育可能都是每一个人想进入这个市场所需要思考的问题。谢谢台上的诸位嘉宾，也谢谢在座的诸位，时间关系我们这一环节的讨论就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