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会议：期货市场在国民经济中的功能和作用

　　2008年5月16日，“第三届中国(北京)期货暨衍生品市场论坛”召开，搜狐证券频道全程报道了此次大会。本次大会以“传播权威观点，分享成功经验，共谋创新发展”为主旨，力邀业内领导、专家、企业家，共同探讨商品期货、股指期货等金融衍生品的健康发展之路，并就如何有效进行金融衍生品的风险控制、股指期货和黄金期货投资策略、商品期货发展展开深入探讨。

　　以下是关于“期货市场在国民经济中的功能和作用”的讨论：

　　主持人马文胜：各位来宾上午好，本节圆桌论坛我来主持，我先介绍一下嘉宾。这位是明富环球香港分公司首席执行官、亚洲期货业协会创始会员西门伟博先生、第二位是东证期货公司总经理党剑先生、第三位是上汽期货交易所CIO李大鹏博士按、第四位是IBM中国区工商企业部金融行业解决方案经理龚大平先生、第五位是格林期货公司总经理赵广钰先生。今天我们的题目是“期货市场在国民经济中的功能和作用”，这个题目很大，如果用50分钟来探讨的话，时间是紧张的。

　　但是我想这个题目是我们期货市场发展的过程当中，特别是我们面临更大的发展，这种环境下，我们资本市场在国民经济中到底怎么发展作用。再有一个是如何促进期货市场在国民经济中发挥作用。

　　我们从传统的理论知道期货市场套期、保值、价格发现是我们最终的功能。在实践中，市场的功能到底又是怎么遵循这些理论来发挥作用的，我想我们这么多嘉宾有海外的机构，有国内的机构，他们从实际工作中来谈谈对这个问题的理解。

　　前一段时间我看到了伦敦LME交易所的广告，这个广告第一页是三个圆圈，第一个圆圈写了叫做定价，第二个圆圈叫做风险管理，第三个圆圈是交割。这三个圆圈说明了LME交易所的三个功能是要实现风险管理和交割。我想从各位嘉宾在各自不同的工作实践当中来阐述一下这个市场的功能。

　　所以首先请西门伟博先生做一个演讲。

　　西门伟博：毫无疑问价格是期货市场的主要功能之一，可以看到我们关于固定收入的市场我们可以看到期货、现金市场也会发生一系列的作用。如果市场出现波动的话，首先会在期货市场出现波动，然后在现金市场反应出来。我们可以看到期货市场花了20多年的时长才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在北美和欧洲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在中国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主持人马文胜：我想李博士也是从业多年，您从国际、国内的经验都很丰富了，您对这个问题的观念？

　　李大鹏：我想简单地一句话地说，我们期货市场对经济的影响实际上用一个概念来说，大家一定要明确市场经济中的计划。如果没有这个的话，因为期货市场很多人讲的是投机，真正意义在于市场经济里的计划。如果大家没有经历过，至少我在86年之前看到中国的经济是计划经济，不用担心价格、担心来源，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现在讲来源、讲成本还要讲市场，这个怎么锁定，这不是很多人讨论的事情。

　　我举几个例子，中国前几年看到报道说江西铜业（音译）在期货市场上亏了多少钱，我不这么认为。当时我们在上海交易所看到了是2万多，最高的时候到了7万多、8万多，甚至是现在是6万多。江西铜业作为生产企业来讲最怕是价格下跌，这样的话不能完成它的利润，市场涨没有关系，它看好自己的成本。市场说他忘记了自己赚的钱，应该是期货市场买的保险的10倍、20倍、甚至是50倍都有。这是一种非常明智的现代计划经济下的明确的思路。

　　第二个例子是宝洁公司，它在美国CBUT是一个大的套牢的客户。大家吃薯片都知道了，这是宝洁公司圈的产品。因为我在宝洁公司的美国城市生活了15年，所以很了解。我说你们的企业生产洗衣粉、尿布什么东西，套保什么东西。他说现在的大豆成本这么高，如果不通过期货锁定的话，没有办法锁定利润。

　　所以从这两个例子可以看到期货市场是市场经济蓬勃发展的例子。

　　主持人马文胜：李博士举了两个例子实实在在的，所以企业在市场开拓的时候能够真正体会到现在产业链的开发，确实有效，企业需要我们各种类型的产品的出现。总宏观意义来讲，整个中国市场溢价的功能，我们都追求资本市场的定价功能，这个问题党总怎么看

　　党剑：一方面我们顺着马总和李博士的话题往下延伸。刚才李博士讲到了国外的情况，我也想给大家一组数字以及一些数值。这些数字是在2000年到2002年的时候根据国外统计，在7292家非金融上市公司当中其中对衍生工具利用的公司能到达64%左右。在此前的5年，就是90年代中期，在对3022家企业的统计，这是在国外，对金融工具的使用率只有25.5%。从OECD的国家统计，他对金融工具的利用率能达到64%，但是非OECD国家只能达到39%。从我们现在的历史看，确实西方国家正如刚才FII的先生说所，发达国家的使用要比发展中国家的使用的比例要高，而且使用的技巧也比较高。

　　反过来有一个事实，大家也知道和我们马总问的问题有关，印度停止了4个大宗农产品的交易，我们也可以想到，在94、95年我们的通货膨胀率达到了24%。93年的统计，我们也暂停了钢铁、籼米、包括提高玉米的保证金，包括停止菜籽油和成品油的交易。这样看的话，所以印度现在的做法很像13、14年前我们国家的做法。网上也说印度的政府认为国内价格上涨的原因和期货投机有关。这方面我觉得我们确实要作为一个国际性的期货市场的定价，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我们10几年前是印度现在的状况，我们想要达到我们的企业都能够利用我们的市场，都能够从事套期、保值或者是把期货市场作为金融的场所，所以是任重而道远。

　　主持人马文胜：格林期货是最老牌的公司，无论是从海南市场、郑州市场，我们在各个市场上做得规模都很大，赵总您的体会？

　　赵广钰：今天的主题刚才也讲了有三个圆圈我也同意，基本上是这三个主要的功能。我想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是从业了十几年，究竟我们的期货市场对国民经济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讲得更直接一些，大道理不讲，单从定价一个方面来讲，有很多文章需要我们去做。尤其是站在我们国家民族利益的角度，像他们说的有更长的路要走。

　　我们知道，期货市场实际上最初的功能是价格的发现也就是说定价权的取得。目前，国际国内各家交易所正在上市交易的过程当中，尤其是当中产品的定价权都不在我们的手上，这当然有历史的原因，因为我们的市场很年轻，时间还很短。所以我们感受最深的是很多大宗商品最大生产国、最大需求国、最大消费国是中国，而定价权恰恰是在西方一些比较发达的国家手中，在他们的期货市场里面来定价。

　　大家很熟悉的，我们有色金属的定价是在伦敦，但是里面铝最大的生产国是在中国。大豆的最大进口国、消费国是在中国，定价权在美国，等等这些品种都可以列出来。这些定价权不叫丧失，因为我们开始的时间比较短。我们对定价大宗商品的影响和最终的取得要靠我们国家市场的不断开放，我们市场经济体系的不断完善和国家政策的扶持。

　　所以我想我们在定价权的影响和取得上应该是作为国内的老期货人，我们是身感责任的，我们要通过大宗商品的定价权的取得来保证国民经济的平稳运行。这些价格的取得可以帮助我们国家调整我们的产业结构，合理配置我们国家的资源等等。这些大道理不讲了，但是都能在日常的交易运行当中和期货的经营工作当中可以体会到我们的投资者呼声很高，我们的企业呼声很高。所以，我想最终我们期货市场首先在定价权上一定要奋力一搏，在较短的时间内要不断地影响和取得大宗商品定价权，为我们国家的国民经济来服务。

　　主持人马文胜：龚总是来自电子行业，不是期货的圈子，但是对这个问题，您有什么观点？

　　龚大平：我们是一个服务公司，应该说身为我们期货行业里面服务，也为期货行业我们中国交易的一些大宗商品的公司像金属等等提供服务。从我角度谈谈这方面的观点。

　　像IBM我们有一个全球的价值研究院，这里面前面几位专家都已经谈到了一个全球整合。我们研究之后，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对金属这个行业对像森林、像矿业，最近是非常热门的行业的研究，得出了很重要的结论，在未来能够进行全球整合的公司，将是胜出者。

　　我们研究的样本里面也包含了中国的两间从事金属制品的行业，包括中铝、宝钢，这里面有很重要的战略，一个是市场份额怎么样通过全球的整合来提高市场份额。第二个是怎么样通过价值链、产业链上下游的并购、整合来实现全球的整合。第三个是很重要的利益市场，怎么样实现我们产品的多样化来实现产品市场的扩充。

　　我们举例子说明我们价值研究院做的研究，反过来也反应通过我们进行研究看到同行或者是期货行业怎么样进行全球的扩张，也能够帮助我们原材料的产业进行全球的整合和扩张。

　　另外一点提到很重要的是期货行业的风险的管理。其实IBM有很强的在风险管理方面的专家，也可以帮助国内的期货行业怎么样从一个以中国业务作为重点的逐步向全球拓展、向全球发展。IBM本身是一个全球化的公司，在这方面有非常多的经验。我们也帮助国内的一些企业，像在电信行业，我们很成功地帮助了一些企业实施他们的全球化战略，实施他们全球的扩张。我也希望在未来我们能够跟期货行业的企业一起合作，一起成长来实现全球化的发展。像刚才赵总讲的争夺定价权，争夺市场的话语权，通过我们的角度来讲的话，我们有这方面的非常深入的研究。IBM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技术公司，我们也是一个行业的服务公司，这样的话，将来也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跟各位交流和合作。

　　主持人马文胜：刚才党总提到了最近印度把粮食的期货都关掉了。期货市场引领现在市场有很大的投机，全球发生了次级债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是由于衍生产品的存在把市场的风险化解了。另外一个观点是由于衍生产品的存在扩大了整个市场的风险。

　　这个观点请博士谈谈您的看法。

　　李大鹏：谢谢。对次级债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刚才西门伟博也讲过了，到现在为止是3200亿美元，这个数字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底，实际上次级债的生成是金融工程的产物，确实是好的，是为了对冲金融风险。但是我注意到报告，实际上没有从本质上去讲次级债的基础是什么。所以次级债的基础是在OTC市场上发展起来的结构性的衍生品，OTC市场最大的两个特点，第一缺乏流动性，大家也知道次级债之所以捅这么大的漏子，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对手做交易，也没有价格。这样的话是一钱不值了。第二点是OTC市场一个比较大的缺陷是在哪里，OTC的市场实际上比期货市场的时间还长，没有这种我们期货市场最值得骄傲的风险监控的手段。所以，大家谁都不知道今天拿了一堆合同值多少钱，而且交割机没有做交易的话照样一文不值。

　　所以我认为次级债给我们的启示不是衍生品好不好，衍生品发展到今天是金融领域黄冠的一块宝石，能够引领将来的发展。我们从大宗交易和期货条例里讲的是变相期货，怎么朝好的方向引导，我们次级债最好是要学习用期货市场我们熟能生巧这种一套的风险管理的方式引进到OTC市场上去，将来真正发展到多复杂的结构性金融工程。归根到底还是我们一开始大家讲的定价的问题。次级债就是因为没有定价的问题，没有标准不清楚自己到底会输多少钱。所以欧美市场用血的方式来做交易，我们今天也要付学费，一开始把期货市场搭好，去结合欧美的结实，去发展这种复杂的金融结构，才有坚实的风险控制的基础。

　　主持人马文胜：李博士的观念是无论是OTC市场还是我们做的标准合约的市场，今后要加强统一的监管。实际上现在国内发展了很多现货的市场。前一段时间有会议说现在全国各地的衍生品市场非常好，这说明我们可以开的期货很多，而且需求很大。这里面牵扯到今后如何进一步规范这个市场，使我们衍生品的市场得到规范的发展。

　　次级债出来之后，在美国市场上也出现了一种声音，就是如何进一步加强监管。我想西门伟博先生给我们谈谈次级债上的问题。

　　西门伟博：首先我同意上海证交所同行的观点，期货市场不是造成次贷危机的因素，次贷危机是一个具体的事件，它是在美国发生的。人们信用不良，他们借了很多钱来购买商品，造成了一些贷款，并且卖给全世界的机构，因为定价的问题。这是一个不准备的科学方法，造成了3200亿美元的损失，我还没有看到很多中国公司的损失，他们到底会因为次贷危机到底损失了多少，还没有看到。

　　当然，这个问题购买力在明年是到达了70%，因此次贷危机不是世界末日，只是用一个例子表明我们怎么样用营销来减少困难，如两个需要提到的事情。它的一个影响是人们不再相信，互相间不存在互信，银行间不存在互信。一个知名的投行在一周之内就关门了，因此我们无法再相信这个市场。这使得人们走上了期货市场。他们到了欧洲的市场，欧元市场，如果中国有了期货市场，他们也会来到期货市场，使得期货市场异常繁忙。

　　同样，还有股本工具一旦出现了危机，出现了一个信心的问题，人们不再有相信这个市场会继续发展，个人股本或者是估值以及现金。因此，期货市场非常繁忙，这是由于次贷危机造成的，但是它并不是造成次贷危机的因素。

　　主持人马文胜：刚才西门伟博先生讲了核心是次级债不是市场的原因，是基础产品的问题。所以，应该说利用好这个市场，这个市场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我想党总一直研究宏观方面的问题研究得非常深，您再讲讲这方面的观念。

　　党剑：我觉得有两个明确的观点，一个是次级债目前在中国不会发生，因为我们的金融工具很简单，我们的利率没有资产化，我们证券化的水平很低。所以从现在来看，我们政府、民间都相信的次级债除了对银行的经营稍有影响，但是系统性的风险在国内不会发生。

　　第二个我认为次级债的问题在以后的国际国内资本市场可能会发生的，而且我们市场的这种发展演变有会支持这类的事情发生。所以就像刚才西门伟博所说的，次级债不是世界的末日。

　　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们看西方的资本市场，就看美国，美国的资本市场是非常发达的。从18世纪开始把铁路、交通都进入到资本市场来融资，发行了股票。到了19世纪，他发展了比较充分的实体经济，所以有银行、证券、保险、信托来到市场上募集资金。大家了解，到了20世纪，就有更多的我们所看到的市场进入到资本市场来融资。这说明了什么，一个国家可以上市，可以用于资本市场交易的资源是比较贫瘠的，到一定程度上可能会产生市场资源的枯竭。这样的话像王小丫所说的你们都走对了，都走到了金融市场来，金融市场要靠自己创造金融产品进行金融交易。这样的话大家从证券交易所利用自己的资源，这种资源也枯竭了。比如说加尼福尼亚的洲为上市，另外还有上市公司的回到自己的公司再进入到自己的公司来经营，经营的程度被毁了，毁完了之后再上市。所以资本市场就是一场游戏，如果延续的话，这个游戏不会结束。如果没有游戏产品的话，我们会创造一个游戏的产品，如果创造出来这个东西，对市场有一定的冲击和风险的。所以我们的期货市场主持人马文胜，刚才也说了，我们一方面是昭示一个价格。另外我们还有一个功能，我们的存在能让是走得更平稳，能让游戏永远地玩下去。

　　主持人马文胜：：我的投资者作了10几年的期货之后，突然一天说他明白了这个市场的功能，深刻理解了，我说怎么理解的？他说市场实实在在的功能是把实体产业数字化、标准化。一个同期的价格标识的是整个产业的兴衰，比如说牛市标识的产业从原矿到最后的消费整体产业链在增长，走了熊市是整体的产业链在收缩。所以通过这样的市场，数字化、标准化之后，想象所有的有需要的都可以放到期货市场上，由一个价格来体现产业链，这是一个道理。

　　第二个期货市场相当于一个弹簧，对现货产业的作用是，当现货产业出现非理性动作的时候，他会像一个弹簧阻碍这个动作的作用。我们想象我们的期货市场，现在的股票市场缺少这根弹簧，如果这根弹簧在6000点的时候可能不至于那么疯狂，到3000点的时候不至于低迷，这就是期货市场的功能和作用。

　　我想期货市场有了这么好的功能和作用之后，下一个问题我想讨论的是我们怎么样使这个市场的功能和作用进一步的发挥。从国外机构的观点看看中国市场还缺什么，从国内的结构来看看我们需要一些什么政策。首先请西门伟博先生谈谈。

　　西门伟博：首先我同意股票市场在中国我们需要不断地发展，需要有一些产品，不仅仅是商品、金属，还有一些期权，期权很多人都明白。股票和期权它们都进行了研究，使其可以得到控制，这是一些体制、机构性的。接下来他们是要开放中国的期货市场，这是一个很清晰的道理，是在中国要走的道路。我相信是很显然的，无论是对于政府或者是监管者来说，现在的问题是谁来进行开绿灯，给期货市场、期货交易开绿灯。我们的同行都知道到底谁来做这个决定。

　　主持人马文胜：西门伟博先生的建议是要进一步改革开放，多给政策，党总您怎么看？

　　党剑：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市场有两大问题需要解决。一个是我们所说的期货市场的功能在微观上体现为我们的千场万企工程，要让普通的农民或者是厂矿企业要了解的时候，是我们期货公司的责任，普及更多的金融知识，让他们进入到这个市场来，比较明确地进行金融配置。

　　另外像刚才马总讲的要建立一个国际的定价权、定价中心，这个层面像中国的二元经济一样和前者有矛盾的。我们既要普及期货知识，又要建立国际一样的定价权，这个责任很重，不比我们的总理轻。但是像我们现在来看，我们的市场不是由普通的投资者组成的，是由很多散户组成的，他的定价权体现不了国家立场，体现不了企业的意志。即使我们开发了很多厂矿企业来，但是机构投资者没有进来，只是一帮散户和企业博弈，尤其是操手和企业博弈，最后体现的是一批散户的共识，这不是国际定价权要达到的目标。

　　所以我认为我们市场的规模扩大肯定是必须的，但是我们的机构者要培训起来，所以我赞成基金管理者参与，赞成设立新的商品基金。

　　李大鹏：因为我在美国是在期货交易所，在中国还是在期货交易所，所以从这样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中国期货市场将来的发展。一个是整个国家战略上它要全方位以发展，这是我们刚才讨论过的问题，回到次级债上来。当然，次级债发生的时候是OTC市场上的问题，但是很多人不清楚做期货。刚才讲的印度的例子是把主要的粮食瓶口关闭了，中国市场也是这样为主。只要是觉得你在操纵市场，马上就抑制掉。为什么要操纵市场，因为我们的市场发展不完善。因素有很多，像刚才西门伟博说了把估值期货尽早开出来，实际上开出来，我很同意一种形象的比喻。股票市场是有一根弹簧了，可以让它不理性地发展。实际上估值期货是一个宏观的，开出来对个股是很好的品种。但是怎么做，这个因素很多，反过来对期货市场来讲，最大的感受是要想繁荣的话，我会问中国的期货市场为什么不允许现金交割。我当时提出来的时候，别人说我不懂国情，后来我学习了两年多之后才搞明白了。因为中国的市场没有权威的定价权，这不是我们国家经济的是由整体的经济决定的，你没有权威的价格期货交割的时候，你们怎么交割，你没有价格权的时候，期货怎么发展。所以今天我们的优先级是不同的，我只是提供了思考方式。

　　各位都是期货行业，从我们来讲，中国刚起步，我们还很早，如果中国200个大宗商品市场，没有一个权威的定价的。反过来讲外汇交易中心、银行拆借市场有一个很好的现货的市场是一个典型的OTC，但是我们国家没有建立在它这上面去做的。所以我们今年年初在上海开的黄金期货跟这个是对接的，但是之间的联系，我坐在飞机上，有一个人跟我说，凡是我认识的有人做黄金期货的10个有9个丢钱，所以怎么培训的话，也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哪个是第一个先要做的事情，我也没有想明白。

　　龚大平：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是从投资者个人的问题谈谈。我觉得从中国的期货或者是衍生品也好，这个东西是一个快速发展也是刚刚起步的产业。我比较同意我们要加强改革开放，完善我们的法律法规，规范我们的经营环境。有了这样的环境之后，我们才能开放、引进更多的产品。我们国内的交易品种相对于国外成熟市场来讲少了很多，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现在的环境不是完全具备的。所以我希望在将来，我们在未来的几年、几十年你们会看到这个环境会有很大的变化，也有更多的产品。

　　第二个，从一个投资者的角度来讲，我觉得确实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宣传更多的用户教育，我们的投资者有更强的风险意识和更强的投资的范围。很多时候我们限制了很多人，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投资期货是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我们前面讲了风险在期货里面投资可能不是想象那么大，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用户教育，更多的投资者的教育。

　　赵广钰：就这个问题我也谈自己的一点看法，昨天我参加了监管部门关于期货市场对外开放上一个评估的座谈会。证监会对基金公司、合资公司、证券公司也好，其次是期货公司，对前几年开放的程度、开放的效果昨天做了一个数据汇报会，在年底之前要有一个评估。更准确地讲，国外的一些资本市场大多是在瞄准了中国的期货市场，他们对开放我国的资本市场乃至期货市场提了很多很高的要求。我们国家政府部门、监管部门也在考虑我们应该对应国外市场怎么样给我们制定政策和条件。

　　就这个话题，我们想我们的期货市场要想长足地发展起来，早晚是要融入到国际市场一体化的大的环境当中去。目前，要敦促我们的政府部门、监管部门要逐步地开放或者是放开我们的市场。前年年初证监会批准了6家期货公司在香港设立分支机构，这在当时是一个里程碑的标志，说明中国期货市场开始走向国际。但是批准的同时大的政策并没有完全放开，比如说这些走出去的公司，还不能够代理境内的投资者参与国际市场的交易。也不能代理国际的投资者从事境内的交易，这样的政策没有打开的话，目前说走向国际市场仅仅是学习香港法律监管的政策，学学国际期货市场的基本的规则等等，跟实际交易、实际代理没有带来太多的意义。

　　在座的都知道，从前年开始大量的投资者规模越来越多了，资金规模也是用百亿计的，在参与境外的投资交易等等，有负面的事件，也有正面的事件等等。所以我们的市场现在来讲国内期货市场跟国际的期货市场是割裂的，发展很不完善的，很难合理地壮大起来。

　　所以我的基本观点是要敦促监管部门逐渐放开政策上的收复，让一大批证券公司能够走出去，能够真正带领我们国内有需求，像大型企业，或者是有风险能力的投资者到国际市场上去取得经验。通过参与交易，或者是获取套值保值的利益，或者是投机的利益，为我们将来开放这个市场先行一步。只有将来让国内国际的市场融为一体的时候，我们繁荣的时代就到了。

　　主持人马文胜：时间关系，我做一个小结，从各位嘉宾的观点来看，我们市场确实面临了很大的机遇，我想随着市场的发展，我们更加呼吁整个市场更加规范、更加开放，为中国期货市场、为中国国民经济的发展贡献我们行业的力量。今天上午的论坛到此结束，下午有4个分论坛，请大家参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