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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成长的风险论坛实录


  2008年9月26日至28日,第二届“夏季达沃斯论坛”暨世界经济论坛第二届新领军者年会在天津滨海新区举行,本次论坛主题为“下一轮增长浪潮”,在全球经济低迷、次贷风波愈演愈烈之际吸引了全球90个国家和地区的1500多名代表共话全球经济热点问题,探讨解决问题的方案,下面是搜狐财经(相关:理财 证券)现场发回的报道:

  主持人(新德里电视台董事长Prannoy Roy):今天我们处在一场非常深刻的危机的焦点之中,我记得一年前来参加大连的新领军人物年会的时候,当时的世界和今天的世界是多么得不同。

一年前,好像什么都不会出问题,大家都充满了乐观的情绪,当然了这是一种非理性过分的乐观。现在我们看到了180度的大转弯,仅仅一年的时间就出现了如此大的转变。在这儿我想引用一句话,“牛市在绝望中产生而在狂热中死亡”,去年这个时候正是一个狂热的时期,现在我们进入一个绝望期。牛市诞生在绝望当中,在极度乐观中成长,在过分乐观狂热当中死亡,在世界市场当中过去半年发生了哪些情况?美国股市下跌了25%,欧洲主要股市下挫30%,新兴市场的股市平均下挫了40%。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待这个现象的话,八年前美国市场在另外一场安全危机当中下挫了50%但现在刚下跌了25%,所以这场危机到底有多大,包括对信心危机有多严重我们待会儿会来讨论。

  我们看一下新兴市场,在过去20年当中我们看到至少有10次新兴市场下挫的幅度都在25%或者是更大的幅度,在10次股市下跌20%,一般来说一年以后市场会走高,而且回顾一年前25%以上幅度的下挫都是一个很好的买入机会。今天遇到的风险是前所未有的风险吗?今天我们看到的风险仍然是一个长期现象的组成部分,两周前格林斯潘说,这种危机50年才会出现一次或者一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请几位嘉宾每个人谈一下。

  傅成玉(傅成玉新闻,傅成玉说吧)(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总经理党组书记):众所周知,我们的世界在不断变化之中,而且我们世界变化的速度比以前经历的要更快,这样对于企业、工业各行各业来说我们现在看到有更多的风险是和变化有关的,这比以前要更多。而我们企业经营的风险、业务的风险是既来自于我们的经营外部环境也来自于内部的运营,与运营相关的风险是比较容易管理的,因为你作为企业的领导对于你自己内部的商业环境、企业环境是更加了解的,对于你的能力有着更加清楚的认识。但是在今天的世界上主要的风险是要理解我们的外部商业环境,外部的商业环境对于我们内部的企业运营又直接产生了影响,现在我们看到最有挑战的风险就是未知的风险,这些未知的风险确实具有非常挑战性。而这种未知的风险很难看见,也很难去管理和应对。在今天的世界上我们知道美国发生的情况影响了全球的经济,但是我们仍然还看不清这些情况带来的最终结果对于我们企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我来自中海油,我们的风险以及风险来源主要是来源于美元汇率的走势。众所周知油价和美元汇率走势是息息相关的,过去四年当中我们看到油价一路飙升,在几个月当中又大幅下降,这样的油价波动实际上和美元汇率的波动密切相关。美元汇率每变动1%,会造成油价每桶4—5美元油价的波动,没有人预测在今后几个月甚至今后几年当中油价的走势如何。

  主持人:六个月以后油价会如何?

  傅成玉(傅成玉新闻,傅成玉说吧):得问我们的银行家,半年以后美元的汇率是什么样的。

  William R.Rhodes(花旗银行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谈谈市场,我刚才看到在听众当中有一些我的同事还有其它来自金融体系和银行去年也出现了新领军年会的同事和朋友,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着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一年前我谈到我们在经历着最严重的房市危机,而且一年前我们还没有看到情况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而且美国的经济虽然不像十年前一样是世界经济这么重要的火车头,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由于信心的缺失对于全球的信贷市场产生严重的影响,为了重振信心,在全球经济当中要解决一些真正的问题,我们看到这种信心的缺失以及在银行间的拆借信心的缺失以及利率的变化,刚开始由次贷带来的损失体现在美国的房地产市场当中造成信贷的收紧。现在我们仍然在谈这是一个金融问题,美国的实体经济增长了3.3%,中国增长9%,今天早上最新的数据出了,美国上一季度的经济增长率从3.3%调整到2.8%,一方面美元走软,另外金融动荡打击了美国很多的出口市场,但是这是一个暂时的现象。

  第二,我们有一揽子的刺激计划正在形成之中,上个季度的情况在今后不会重复,考虑到市场今后的动荡,我们现在正在面临着实体经济方面的问题,您认为金融行业的问题现在会扩散到实体经济,我认为已经扩散到蔓延到实体经济当中。先是次贷,然后是楼市,然后是车贷、信用卡都开始受到影响了。现在在美国我们看到信用卡债务违约率和失业率密切相关,现在失业率上升到6%以上,而且我们看到零售额也和就业率失业率密切相关。在实体经济当中最重要的是信心,一揽子的刺激计划我们叫做“第二次ITC”,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采取过的措施现在已经浮现出水面,现在华盛顿正在进行争论,我们认为这一揽子的计划应该尽快批准,这样能够给房市提供一些底部支撑,同时我们的金融体系必须重新资本化,不仅在美国必须在全球进行重新注资。我们现在面临一系列的挑战,如果快速应对这些挑战能够走出目前的局面,如果不能快速采取趋势情况更糟,本质上来说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18个月前我认为市场会有严重受到重击很多人不相信我。今天既然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必须采取措施重振信心,让市场继续发挥正常的作用,但是情况不会和过去一样,我们正在经历一个重大的并购重整期,行业的整合期,而且我们看到美国、英国和其它地方都在经历这样的局面,而且我们看到对于金融机构会有更加严格的监管,希望这是一种机制灵巧的监管,而不是扼杀创新的监管。

  第三,在全世界特别是在发达国家当中人们对于薪酬的问题会有很大的争议,金融机构和公司他们管好自己的薪酬高管人员的薪酬。我不想让傅先生有这样的误解,我避而不答他的问题,我想讲一下石油经济的供求问题影响,如果经济放缓对于石油天然气的需求减少,不过短期来说这种情况不会出现,这只是一个中长期的问题。

  主持人:刚才你讲到信心的危机,这个需要恢复信心。刘先生,现在世界都看中国,可以说中国对世界经济的需求来说它的重要性超过了美国,因为你的增长速度三分之一的经济规模三倍的经济四倍的速度在发展,所以大家对于中国有很大的希望。中国经济会放缓吗?

  刘明康(刘明康新闻)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实际我想对金融危机或者金融的困境做一些评论,首先这种金融危机不光是对宏观经济对微观经济也有很大的影响,那么它是一个周期性的非常复杂的现象,所以市场的参与者再加上监管机构,我觉得更应该关注微观经济的问题做一些微调。

  第二,很多银行家总觉得别的银行的监管不错,而且总觉得创新的东西总是好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吸取教训,我们必须确保而且做好准备。

  第三,现在我认为发生的金融危机是全球性的危机,但是我们监管还是根据国别来做的。现在可以说没有一个国家在金融监管方面处于孤岛,所以我们需要国际合作。

  第四,如果看一下周围的世界,金融机构促进消费,借贷率杠杆率太高了,这方面没有得到很好的监管。无论是在个人消费还是公司借贷方面都是这样的情况,这不是一个具体的技术问题,估值、市场供应值、巴塞尔协议的实施情况,不是这些技术问题,我们应该关注这些问题,更应该通过这些现象看它的本质,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特别健旺,几十年以前或者是十年以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我们出现了亚洲金融危机,现在又出现了。

  世界的实体经济肯定会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七千亿的救市肯定会带来信心,如果只是靠着一揽子的救市计划的话是不够的,有时候在享受快餐的同时中国精心慢慢烹调的食品会带来更好的享受。

  主持人:一年以前世界是不一样的,一年以后是否会很不一样呢?大家回顾的时候是否觉得现在是一个很好的买入时机呢?

  Geoff Riddell(苏黎士金融集团董事会成员兼首席执行官):确实很难预测,我们看一下应该吸取什么样的教训,确实公司的风险还有系统风险还是有的,有些公司有些机构研究得很好,有些不是很好,我觉得实体经济可以说这次受到系统性的风险冲击是最大的,资源是非常稀缺的,制造业碰到很大的问题实体经济遇到很大的问题,我们现在能够做的需要回过头考虑一下金融服务方面吸取什么教训,我觉得金融机构应该很好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资产、负债应该看一下,我们讲到薪酬的问题,我喜欢自由贸易,我觉得最根本的问题是风险管理也就是说什么样的风险管理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要理解你们公司的利润,风险管理是否高的薪酬得到风险管理和回报方面的支撑。我觉得我们在风险控制方面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实体经济那些公司应该在风险控制方面做更多的工作。

  主持人:我们把它分成三个部分,讨论一下现在情况遭到什么程度,金融危机是否应该蔓延到实体经济它的效果怎么样,第二个部分看看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政府是否应该干预,干预到什么程度,最后是否有任何积极的迹象出现。比如说大宗商品价格是否下跌,或者通货膨胀不是一个大的问题,首先我们看一下现在情况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大家有什么问题?

  摩根斯坦利提问:我想问一下刘明康(刘明康新闻)主席,你觉得中国经济是否持续放缓,这样是否会导致中国银行不良贷款的增加,与此有关的是中国一直把西方的金融市场看成是中国金融业改革的楷模,那么现在金融危机出现了,是否对于中国金融业的改革是一种挫折?

  刘明康:一般来说我觉得中国经济的情况还是不错的,因为我们有很大的跟印度的经济相比或者本地区相比的话,我们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因为内陆腹地空间很大,基础性投资需求很大,而且13亿中国人民的平均收入水平在上升,所以消费方面也有很大的潜力,可以弥补一下出口减缓带来的影响。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过程也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我作为一个监管机构,有义务保持金融的稳定,通过宏观的管理来做到这一点,这样用一种更有效的方式来保护储蓄者的利益。审慎监管,这是全球监管机构的首要责任。

  06年中国的住房抵押贷款开始发展非常快,那时候马上发出了通知这是对第二套住房贷款的新规定,我们把第二套住房的首付比例从20%提高到40%,第二套住房的利率提升10%。如果银行不能判断第一套还是第二套住房,那么就判定是第二套住房。我们感觉那时候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在东部海岸城市的一个人买了777套住房,非常危险。当美国的监管者采取批准这种零首付的做法还有所谓的逆向按揭的时候,我觉得这种做法是非常荒谬的。

  还有另外一个例子,当中国A股市场姐姐走高的时候,每个人都希望在A股当中赚钱,我们警告提醒所有的监管机构要做好内部的检查,特别是要防止信用卡透支或者用企业贷款去炒股,这样在市场上不能够用这种来源的资金去支持投机,这也是为什么A股从高点下跌了63%,与此同时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没有上升。

  主持人:中国经济会放缓还是不会放缓?

  刘明康:是的,中国经济会减速,会从每年11%的增长率下降到9%—9.5%的区间,中国不仅仅需要速度,而是需要有质量的增长。

  William R.Rhodes:我们的世界不是脱钩的,不是不同部分能够脱钩的,史帝芬罗奇和我也有一样的看法,一年半以前我们预测市场会收到打击的时候,没有人相信我们,我想谈两点,首先我认为我们也是受到银监会监管的银监会的监管在中国是非常严格,这不是他们几个月当中刚刚实行的规则,不是因为市场上出现了信贷市场的动荡,他们长期以来都是这样来进行监管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有严格的监管同时也是一种非常聪明的话,那么这就会带来很大的不同,另外刘主席也谈到,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注意的,那就是在这场危机当中80年代没有出现过,十年前亚洲金融危机当中也没有出现过,90年代早期美国英国的楼市危机没有出现过。但是这次危机我们需要在国际会计标准上应该统一,应该采用同一套会计标准,从监管的角度来说,我们需要一些国际上都能够接受的监管常规做法,不能够说每个国家都自己搞一套,我们在市场的变化当中可以看到我们是密切相连的,从会计的角度来说,从监管的角度来说我们必须要联合在一起。

  主持人:是不是同意把这个时代叫做资本主义的终结?有人也说政府做得好的时候不理我,做得不好就让我救你,我不会理你,但是现在政府正在做救市的事情,美国政府的干预是不是表示着美国思路的重大转变?

  William R.Rhodes:英国上一任监管主管上周刚刚离职,他说公司治理和金融体系出现了重大的失败而失效,监管也是失效的,所以现在正视市场的现实才迫使市场重新审视,我们一定吸取教训,在以前几场危机当中都没有吸取这样的教训,这是不是资本主义的终结?不是,我们会出台更多的监管规则,而且我们谈到在美国和银行平行的银行系统,但是非银行的金融机构没有任何监管,我们必须有一套统一的监管规则,这不是说资本主义终结了,但是世界会收到更好的监管,会提出更高的公司治理水准,对于每个公司来说都是这样。

  印度议会提问:监管机构的失效对于风险评估不当,溢价水平不恰当,那么罗奇和您写了很多文章,对于这场危机的迹象以及根子是埋在世界经济的失衡和各国经济的失衡当中。比如美国储蓄率为零,通过亚洲储蓄支持它的消费,实际是入不敷出的,这种严重的宏观经济失衡必须要纠正,最终也影响到了实体经济。

  第二个问题,每次像这种类型的危机出现的时候,对于国际金融架构进行重组,布雷顿森林体系,特别是国际货币基金会特别爱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忽视了这些问题在形成期的迹象,我们必须在这次危机之后要修补国际金融体系,而且如何来修补?

  William R.Rhodes:失衡是早就有了,各国监管机构金融稳定论坛也提出了一些建议,要提出监管方面的常规或者是国际会计准则现在也在推进,暗室做价这样一套会计准则,我们看到有一些糟糕的局面,我们必须要开展一些变革,在美国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必须要让美国的金融体系得到重新的注资,同时鼓励美国居民储蓄,美国不断宣传金融改革。我刚从联合国回来,听到14个各国的元首说你们美国老是在说教要改革,我们也总是在努力听你们该怎么说,但是现在你们该听听你们自己在说什么,你们自己该做自己说教的事情。

  主持人:应该做什么样的措施克服信心危机?同业拆借大家都不愿意去做了,而且信心开始下降,大家觉得交易对方风险是非常高的,在感觉上,所以现在必须要进行干预,有人谈到资本主义的终结,但是现在通胀风险是不是在消退,如果大宗商品价格也在下调的话。央行是不是不应该再这么关注通胀了,是不是应该关注流动性不足和增长不足的问题。随着通胀风险的退潮,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加关注增长,央行是不是应该降息,是不是应该通过这些措施来恢复信心?作为保险行业您对于公司治理是不是已经丧失了信心,是不是认为透明度不足?

  Geoff Riddell:我认为透明度在公司当中确实是成问题的,但是在广泛的经济当中的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我认为在管理风险方面大家都已经做得更好了。在风险管理方面,供应链的风险防范提高,不能够说用黑天鹅的理论,银行业发展的事情不能认为黑天鹅式的恐惧是合理的,我们必须要恢复信心,确保资本的可获性,要注入资本恢复信心。

  主持人:我们从动物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刚从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回来,有一天下了一场暴雨,下暴雨的时候这些动物干吗?他们站在原地不动,等到暴风雨过去他们才开始移动,我们现在能不能静止不懂不要乱跑呢?

  William R.Rhodes:我并没有站在原地不动,我采取了很多措施,包括和我们的客户进行合作,我谈到的客户实际上是指整个广泛的经济当中的客户他们是原地不动的,但是我们没有原地不动的,但是我们的客户有。

  《东方日报》提问:第一个问题请问刘明康主席,希望您能展望一下未来,希望在未来全球金融监管的新秩序当中,中国可以在哪些方面扮演积极的角色?

  第二个问题,请问花旗总裁和苏黎士CEO,最近温家宝总理在美国提出中国政府将会帮助美国应对金融危机,您二位能否给中国政府提一些有效建议?

  刘明康:在目前的这场动荡当中,我们中国能够分享很多自己的经验和全世界的市场参与方以及监管者来分享,当然我们的经验在发达市场当中不一定完全适用,我们的建议对于新兴市场仍然是有益有帮助的。同时我们也会充分利用好这个机会来提升我们的信息分享体系,这样在各国监管机构当中进行世界范围的信息分享,我们已经签了32个合作谅解备忘录和世界各国的监管机构进行合作。从金融动荡一开始就在提供各种信息,包括非常重要的信息,把我们的观点以一种非常友好但是非常坦诚的方式告诉给别国的监管机构。

  与此同时,中国的银行业也做好了准备,要更多的吸纳国际人才,也就是说最近在华尔街失业的国际人才我们也做好了吸纳他们的准备,比如有一些独立董事或者是高管层的成员,我们的一个基本想法一定要回到基本面上去。我们把关于公司治理的要求进一步加强,再进一步加强改革开放,对于大的敞口更加注重监控,还有资产的减损管理,还有信息披露和透明度。在动荡期间我们会非常关注局势,中国改革开放已经30年了,我们每天都在意识到我们的老师也不见得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方面我们确实应该吸取一些教训。

  William R.Rhodes:刘明康主席所说的话我都同意,现在银监会和美联储和财政部之间进行紧密磋商,我昨天跟美联储打电话确认了刚才刘明康主席所说的话,银监会和中国央行和美联储进行紧密合作可能采取一些措施。现在中央银行都在讲提供更大的流动性,用各种货币提供更大的流动性,都在做这些事情,非常重要。而且当温家宝总理讲话的时候我正好在现场,我听到了他讲的话,有一天非常有意思。我们中国的业务开展很多年了,我发现在底下有跟多外国银行的代表在这儿,中国银行也在美国开展业务。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信贷的违约信贷有六七百亿的规模,这样的现象不光出现在银行里面,同时出现在保险业。这有点像黑洞,现在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美联储正在解决这个问题,希望到年底的时候能够有一个清算的机制解决问题。

  主持人:傅先生,对于实体经济对于公司有什么样的经济?

  傅成玉:我不是一个经济学家不是一个银行家,我从企业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在考虑如何应对这样一个局面。我觉得有两个事情需要关注,很多环节是连在一起的,有时候一个监管机构很难了解整个全貌,所以有时候只是看到一点而失去了对于全局的把握,这是一点。第二点,美国经济体系的基石是消费,进口的东西主要是消费,而且是服务行业,房地产、金融服务行业带来很多泡沫,你没有储蓄所以很多企业搬出去了,所以价格上升。没有钱买房子只好借款,所以我同意恢复信心,但是信心恢复以后会怎么样呢?会获得这些流动性吗?这些流动性只是一些印刷出来的纸币而已,现在其它国家的中央银行不光是美国纳税人,其它国家的中央银行也会购买这些美元,那么流动性增加的话,大宗商品的价格也会上升,石油价格又会再次上升,泡沫又会出现。因此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对于我们这样的公司来说成本会上升。

  主持人:大宗商品价格降低40%,食品价格下降40%,对于你们是坏消息,对于其他人是好消息。

  提问:我们发现不能通过监管解决所有的事情,次贷危机的发生是把钱借给任何没有信誉的人,我想问一下刘明康主席,现在有七千亿救市的一揽子计划,对于机构还有个人来说都有很大的影响,这里有一个机构和个人的问题,短期做事和长期发展问题怎么保持平衡?

  德国银行提问:请问刘主席,你呼吁国际监管机构之间的相互合作,加强双边合作,我的问题是双边合作怎么样在全球的背景内进行长期的机构安排。讲到金融违约的问题,发达国家已经在这方面采取措施,他们已经有一个金融论坛是否会邀请中国的中央银行参加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这个论坛是一个非常好的论坛就是那些中央银行监管负责人坐在一起谈这个问题,中国觉得怎么样?

  主持人:我有这样的感觉,欧洲、美国的中央政府是否现在应该出手救市还是不应该救市,赞成中央银行政府干涉的人请举手,差不多20%。不主张中央政府救市的请举手,差不多一半一半。

  William R.Rhodes:刚才已经讲到,我觉得应该由公司自己来解决,风险管理不能够怪罪于尽管机构,除非公司内部的风险管理要自己负责付出代价。目前我们一直在强调公司层面的风险管理的重要性,我觉得这一点对于公司来说非常重要。在我自己的机构我并不依赖于监管机构或者评级机构,而是靠我们自己,是否有一些解决办法,这是德意志银行现在的负责人,他原来是财政部的副部长,我想他在这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我们生活在全球的世界,确实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所谓的道德风险问题我不主张干涉,但是如果不干涉的话会带来很大的问题。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让他们吸取教训的方法就是让那些公司破产,但是做法要谨慎。

  刘明康:我想把这两个问题放一起回答,我想实际上去救一个病危的病人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现在金融危机的传染力是很高的,也就是说怎么样来让市场平息下来,我觉得监管机构政府必须要做一些事情,但是我们要记住,我们要在不得不做的一些事情和长期的一些措施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比如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你可以注资救市,增加流动性来恢复市场参与者的信心,但是不能够走得太远,要考虑到救市措施带来通货膨胀的压力,要考虑到货币的波动,要考虑到由此带来的信心丧失,这些问题都应该记住。我们一定要有一个长远的观点来应对危机,谈到国际监管体制,国际监管执行,目前我遗憾地说,我们有太多的机构都在这个领域像国际货币组织、金融稳定论坛、国际清算银行、巴塞尔委员会好多工作组都在发挥作用,所有的这些人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很有能力,但是他们的专注度不够,未能把我们的注意力专注在主要的问题之上。在金融领域当中,就像盖邮戳一样,一定要有专注才能够达到你的目标,就像集邮一样,要有所专注,所以我们现在要能够去看到目前的奇怪现象,包括危机的扩散背后到底是由什么样的因素,人的本质在起作用。人的本性是领导力的问题,我们不能够去责怪一般人,因为大家都想赚钱都想很快赚钱都想营利,这是正常的想法,但是如果激励机制错误的话,也就是说驱动力是错误的,这才是错误所在。这样的一个体制并不能够去鼓励你尊重你的客户,但是唯一的上帝正是你的客户。将来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必须要记住,鱼不是从尾巴这儿开始变味的,不管什么样的论坛光说没有执行力都是没有用的。

  主持人:明年当我们在中国重新聚首的时候,希望所有人脸上都会挂着笑容,世界会发生积极的变化,大家到时候会想想在今天我像马赛马拉上的动物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我一动不动还是是一个很好的买入机会。

(责任编辑:田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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