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荪：改革开放三十年与中国制造业的发展

　　“2008中国制造业高峰论坛”由国内知名商业财经媒体《商务周刊》杂志联合国家开发银行专家委员会、北京亦庄经济开发区全力推出，由独家网络媒体协办单位搜狐财经中心全程跟踪报道。

　　陆燕荪（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名誉会长）：

　　我想回顾一下历史，第一个转变成功实现了由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变。1978年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了实行改革开放总方针，机械工业率先解除了生产资料不是产品的束缚。同时开放价格，按照市场规则，企业体制的变化。所以装备制造业那么发展，得益于这个体制的改变。

　　第二个国有企业的改革成效显著，民营企业迅速崛起，国有企业的改革大体上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是放权让利，扩大企业的经营主权，第二推行企业的经营承包制，第三个阶段没有过完，国有企业通过改革改制和改组，提高了综合竞争力。

　　国有企业的改革，刚才开行讲支持国有企业的改革，项目改造非常好，其实我觉得你已经拿到成果了，钱花得不多，效果很好。

　　民营企业的发展也经历了三个阶段，八十年代作为社会主义的补充，大家都记得补充两个字，民营经济开始形成了第一个高速发展期，九十年代成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中央文件里说的。

崛起了一部分强势企业，进入新世纪以来，一些企业开始改革，由轻型结构向重型结构发展，2006年，民营企业的销售占总量的39.13%，国有企业是33.07%。这是体制的改革解放了生产力，我们应该继续坚持走下去，还要加速国有企业，应该努力扶持民营企业的发展。从现在看，机械工业的实践证明这条路是对的。

　　第二速度确实非常快，工业总产值看，年均增长19.4%，从工业增加值看，增长了180倍。我们知道发动设备取决于电的问题，电的问题不解决的话，没有企业的发展。现在是超常发展，没有这么多电，你怎么搞发展呢？第三，机械工业利用开放的机遇，加强与跨国公司的合作与合资，促进机械工业的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包括电站设计全部引进，否则我们的发电设备制造业不会这么快发展，没有这个基础，我们是发展不起来的。吸收境外投资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资金不足的问题，近年来，由数字型转向质量效益型，优化结构受到了各方面的重视，外资并购也受到了高度关注，我们利用外资，不要被外资所利用。

　　尽管如此，我们对外开放还要继续坚持，这就是说，机械工业依靠国家重大技术装备项目，始终抓住国产化这一核心，坚持引进、消化、吸收的路线，加强组织协调，实现在一些重要领域的发展。路线大家都知道，引进、消化、吸收，这段话关键的一句话，加强组织协调。

　　也就是说，我觉得有些观念吧，我们好像认为在市场经济底下，就不存在政府的协调作用，这个观念是不对的，政府管死也是不对的，政府的协调作用不可少。三峡从引进关键技术，合作生产，到自主开发，在制造装备等方面都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我们大概是十五年。经过这个消化吸收，我们对模型的研究，效率稳定性有了很大的改进。我们的投标就是三分天下，哈尔滨东方各四台。

　　从现在实际运行的情况来看，中方的技术不错，不比阿尔发差。我们的风能技术，达到了实际水平，还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后来是东方电机厂，是合作集团里的帮助修理好。

　　正因为右岸技术表现比较好，继续两家争标。在最近开标的金沙江上游的两个大电站，中方两个厂拿到了十九台，一共二十六台，而且在溪洛渡电站里面，模型东方最好，最后我们拿了十九台。外国技术有他的特点，我们并不是把外国人排斥掉，我反而觉得，比如这26台，有两台外国人的技术可能促进我们的进步。

　　在右岸技术里面，三峡公司非常支持东方，这有利于安装的一台，26号技术留给了哈尔滨，希望哈尔滨借助第一台发电，这样就更好了。但遗憾的是，我们组织工作还是有问题，我们的分布上出了一些问题，推迟了。

　　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做好，靠政府保你是不行的，只要你做好了，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我们实际上自己的责任应该看清楚。

　　通过三峡整个工厂全部武装了，所以现代中国制造水电设备的能力，以及开发能力，我觉得应该是世界一流的。原来加拿大工厂，以及后来又到杭州盖了一个工厂，最后全部卖掉，说没法跟你们竞争了，退出了。所以中国的装备制造业引进、吸收、消化、再创新的路线，我们政府部门加强协调，用户部门支持努力下，这一条国产化的路完全走得通，我想说明这个，所以我们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装备制造业发展的迅速跟这个有关系。

　　现在争论的问题是，要不要跟中国发展百万千瓦，百万设备这不是我们的事，我们把设备搞好，这是一个极大的标准问题。

　　我们的标准与开发同时进行，不要你搞一个，他搞一个，把一些标准都规定下来，做完以后，再看哪些标准合适，哪些不合适。第二个就是树立科学发展观，未来的发展，我们要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来做，科学发展观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观，这要体现在各个方面。我想我谈的话，恐怕主要根据可持续发展作为我们的重大战略。

　　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主题和首要内涵，为实现国民GDP又好又快发展，在转变发展关系的同时，要避免传统工业发展所带来的问题，以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突破资源环境的约束，走出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路子。这个我想过去中央文件讲得很清楚。

　　在实现工业化社会的进程中，必须把实现可持续发展作为重大战略，这也是中央提的。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是，我可以滥用可持续发展，可以用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是有它定义的。美国人讲，他有他定义的，你不好随便用。因此我特别说了一下，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能力构成威胁的。这是联合国1987年在一篇报道里面下的定义。

　　从主体上说，必须统筹考虑，现在我们非常强调科学发展观统筹考虑四个字。当前发展和未来发展，既满足当代人的物质需要，又为子孙后代留下充足的发展条件和空间，因此转变增长方式，推进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就成为首要任务。我是这么理解的，我们装备的重点应该围绕这个来做。

　　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是推进结构调整，转变增长方式的中心环节。我说的就是这四条，这一条没有争论，第二条鉴于技术研究和开发体系，也就是以市场为主题，产学研相结合，实际上我认为现在是一个重建的概念。科研体系的改革，是没有考虑到我们在原来苏联援助我们建设的总体体系下面而实行的。这个我们没有动，我们这边的整个所谓的科学院所产业化导致了共性研究的缺失。这是很大的问题，现在你怎么重新建立起来呢？

　　当然这个问题再说吧，现在摆在我们面前，你怎么重建建立起来？包括机械研究院，谁来做这件事？但是他们现在还在做，用其他经营收入来弥补它，还在做，这是对的。但实际上带来一定的损害。有许多问题现在没人去管，我们也很着急。企业为主体，我们机械制造业有很多是中小企业，他做到一百亿才十亿多点美元，都是小企业，因为当年的结构就是这么定下来的，当年反过来看，就是大企业集团有自己的研发单位。

　　中央发布了很多政策，问题就在第四条，培养具有创新能力的人才，说是这么说，我们现在教育体制改革，专业人士怎么培养，综合性人才，怎么培养计算机，有什么用？我有一次教育部我就说了，人才的培养不具备市场需要，因为你不适合他的需要。你要培养创新高科技人才是脱颖而出选拔出来的，人才都不够了，你选拔什么？

　　因为这个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就怎么研究再去培养适合我们需要的人才，所以我在清华讲，你把材料科学系统，再到后来专门化，然后再通过博士生的培养，我集中一批课题给你们，做这些课题，培养出来人才。我觉得这两个问题必须解决，而且要加快速度解决好。

　　第二个节约能源是调整结构的优先目标，一，围绕电为中心，我突出“电”，用电为中心协调发展的速度和质量，电是最精确的能源，可以实现自然界各种能源的相互转换。因此电器化程度是衡量社会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电力在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地位，所以我们现在很少关注电。

　　煤炭是我国经济发展不可替代的能源，数据就不说了，国际上都有统计。因此，用煤发电是清洁高效利用煤炭的有效途径，转化为电来使用。煤炭转化为电能，原因在于发电厂可以采用先进的技术，减少污染的排放，提高煤炭机组的参数，可以提高发电效率，降低煤耗，这样减少二氧化碳。

　　就是同样的煤，多发一点电，就等于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我国减少清洁煤技术，使装备制造业为节能减排做出了重大贡献。

　　目前我国电煤仍只占50%到60%，每年都有区别，据国际能源机构1995年统计，所以发达国家都是把煤转换成电来用。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由于一次能源的消费量，煤炭仍然在加大领域，提高煤炭转换为电能利用的比例。换句话说为发展清洁能源装备做我们的任务，这个我们还要做工作。我们在燃烧过程中解决氧化氮形成的问题，使得温度下来了，充分燃烧。

　　第三积极推进能源结构的调整。从2007年全国发电量的构成看，火电占82.86%，核电占1.92%。现在三大集团都在建设各自的核电基地，对核电的发展，长远的还是我们的第三代，近期我们还会发展一批技术。

　　现在我们开发八百千伏的直流输电点对点直接送到上海，因为一条线要有八十米宽度的，特别是到湛江一带，不然送不到沿海的中心。

　　另外就是在节能领域里面，坚持节约用电。比如说钢铁的余热都要想办法利用起来，高温煤气八百大卡的，韩国开发了余热收集。

　　当然我也可以生产节能电机都可以，这里面的潜力很大。所以国务院提的叫电机系统节能，而不是电机节能。

　　公路改造，不要直接烧煤了，烧电也可以，现在我们很多的热水都改成电了。还有照明等等，就是把节电一定要利用起来，一定要节约产品才行。

　　最近人大立法了，大力发展循环经济，也是可持续发展的总体战略。循环经济再利用资源化，再利用修复翻新再制造产品的利用，我觉得装备制造业现在我们提出这个口号来了，节能与节排同样重要，所以同时要把节排和再制造作为新的领域同时使用。再制造就是说把零部件同时制造一遍，比如曲轴，我经过重新的一套程序，又跟新的是一样的。不但节约成本，而且锻造一根曲轴所排放的能，二氧化碳是非常节约了。所以再制造领域要给予充分的重视，国外早就推行了。

　　所以我说装备制造业作为一个重要措施对待这个问题，一方面对自身的生产、流通、消费中推广，我自己本身的问题。我想我临时准备了这些东西，不很充分，但是我总觉得在未来的发展中，我们必须把可持续发展作为我们的战略，这个可持续发展定义是那个定义，不是为了好像能够持续发展，我想我们应该坚持这个战略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