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油价的构成机制 需求决定石油价格的走势

　　“2008，北京全球金融盛宴”， 来自这个领域的风云人物11月4日齐聚北京，对国际关心的金融及能源等热点问题，展开热烈的研讨和精彩的对话，能源金融世纪将从这里开启新的篇章，搜狐财经现场全程直播，以下是中国石油大学中国能源战略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工商管理学院院长王震的精彩观点。

中国石油大学中国能源战略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工商管理学院院长 王震

　　王震：谢谢主持人先生。非常荣幸能够参加这样一个交流，组委会给我的题目是关于目前世界的金融形势，特别是关于石油发展趋势的看法。

　　我主要谈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关于石油交易机制。我们要讨论石油价格的问题，石油交易机制是很重要的。从目前全球来讲，从主要定价来看，是通过北美的WTI和欧洲伦敦的布伦特两个品种的期货交易。实际上，对亚太市场还很重要的就是通过这种现有报价机制，特别是这种股市的报价，是有非常大影响的。

我们每天看价格的时候，更关注是WTI的价格或者布伦特的价格。对中国来讲，贸易结算价格更多是看股市的现有报价，价格的体系交易机制，是以期货为主导的体系，同时还有互换，还有期权等等很多的品种。我们说这种交易机制本身来讲，我们怎样去理解，我们怎样看，实际上会直接影响着石油公司或者最终的消费。

　　从价格发现机制来看，三大地区或者三个8小时，实际上更重要是前两个8小时，一个是北美，一个是欧洲。从亚洲来讲，更多是现货市场，这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和定价有关的，除了交易机制以外，定价基准油的问题，我们要看价格高低的时候，基准油是非常重要的。WTI本身是相对来讲比较轻的油，是世界主要的油品。看油好与不好，要看含油量和API度，WTI和布伦特这两个品种相对来说是量比较小，相对来说比较轻。像俄罗斯的乌拉而油量是比较重的。实际上在过去几年里可以看到油的价格差异里面，品质的差异是反差很大的，也就是说目前很多的定价来讲，它更多反应的是轻质油的定价，对重酸油的定价没有从完全的衡量定价机制里反应出来，新增的里面很重要一部分是重酸的油。拿沙特阿伯的油的出口来看，出口到美国、欧洲、亚洲都是不同的定价机制，对于公司来讲，合约签订以后，即便定价机制确定了，实际上真正的交易价格并没有完全确定，因为计价时间有一个月到两个月，计价也有一个时间段，这个期间价格的波动是非常大的。

　　前面几张图是很简单的信息给大家看到，我们实际上关注是WTI价格，WTI价格不是所有国家进口的价格和结算的价格，公司真正关心的价格是差异很大的，从06年、07年来看看到WTI的价格还是很高的，最后结算价格没有那么高，是因为品质有很大的差异。

　　第二看油价变动的长期机制。目前来讲更关心的是短期的波动受到大家关注程度很高。对于一个叫长时期而言，国际油价走势最终取决于国际石油市场供需双方力量的对比。引起国际油价攀升的主导因素可能是需求扩张的刺激，也可能是供给萎缩的约束。由于历史上发生的几次世界石油危机都是世界石油供给两在短时期内大规模减少造成的，因此从表面上看，石油供给量的变化是主导国际油价变动的力量，而需求则放在一个被动从属的地位。

　　在系统协同学中有“慢变量”和“快变量”之分，并且“慢变量”最终会役使“快变量”。

　　一般人们总认为在一个系统中这个运动变化最快的成份是系统最重要的成份，但是与人类日常的生活经验相反，“慢变量”才是系统演变的方向、途径和路径。

　　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用从1965年到2006年共42年的数据，我们会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在过去40多年里面，国际石油市场变动的主导因素是需求量而不是供给量。从国际石油市场供需格局演变过程来看，国际石油市场变化的主导力量更替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而很难发生跃迁。

　　从石油资源量上看，石油资源严重稀缺所导致的供给瓶颈因素尚未明显凸显，需求量仍是国际石油市场变动的主导力量。这是从中长期来看的。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国际石油市场需求状况将成为决定国际油价变动的决定因素。

　　进一步来看，从价格的构成来看，我们说价格里面可以看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反映它的边际成本的部分，包括资金成本、必要收益，这个部分是非常基础性的部分。第二个部分，反映价格的是由于供需的因素。供需的不平衡或者库存的变化，都会导致油价的变化。第三是风险溢价的部分。风险溢价，这种驱动因素是由于供给中断或者产能增长滞后，或者需求增长过快，或者供给引起等等会短期内会有很大的变化。这包括备用的产能是很关键的指标。从中长期来看，我们更关心的是最下面的两个层次，反映边际成本的概念和反映供需这些层次是更重要的中长期因素。

　　第三，重点谈一下关于近期油价走势特征分析。

　　我们都知道从02年到07年来看，原油价格进入上升周期，2007年以来持续教大幅度上涨，特别是近08年涨幅更快，下跌速度也更快。跟以往不同，上涨或者下跌的幅度比较大，时间比较短。这个期间有很多的因素，有很多可以分析过去五六年里面的油价为什么涨，大家有很多的因素，供需的因素，增长的因素，美元的因素、投机的因素、政治气候等有很多分析，但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不一一讲每一个因素，我举一个例子来讲，刚才讲到的边际成本的上升，决定油价和一般产品很大不同，我们看一般产品有时候会看平均成本，对油价来讲，新增产能的边际成本是很重要的概念，这是从供给角度来看的。

　　我们有一个图可以看到，这是美国海上的成本。美国海上成本，这是从1981年的数据。1981年的数据，可以看到在过去的几年里面，实际上增长速度非常快。相对来说，过去几年需求增长是很快的，这没有置疑的。需求增长快，过去总的来讲，大家认为供需是平衡的，为什么油价还涨那么多。大家认为是投机造成的。无风不起浪，投机要借助一些题材发挥作用，过去很多年很重要的因素还是需求增长比较快。供给总量是跟上来了，实际结构没有跟上来，我们是偏中质的油，尤其北美市场，WTI更多反映北美的市场。新增的产能更多都是一些重酸油，重酸油是炼厂不能及时加工的，炼厂要加工含硫量高的油对设备腐蚀比较大。过去几年来讲，总量是平衡的，而且剩余产量是有的，但是结构不平衡，实际上导致供需的紧张。供需紧张要去增产量，可以看过去几年，从美国海上来看，红色的线来讲，它的增长非常的快。而且能够达到60-70美元的边际成本，这也是推动油价很重要的因素。

　　还有一个因素，我们和美国一个学者共同做了一个东西，不是真正的数字，是自己模拟一个数字的，是这样一个图。（见图）从这方面来看，和刚才是一样的道理，07年和03年比的话，支撑的生产成本增长了很多，我们看油价，新增的边际成本不是十几美元的概念。

　　我补充的是我们总体是平衡的，有剩余产能的。剩余产能和油价直接关系来看，04年和99年来看，04年6月到08年4月，和99年的7月到04年5月来看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剩余产能和油价的关系，明显的在最近几年是非常的陡，对剩余产能的变化是非常的敏感。这跟刚才我讲的是一个类似的道理，过去很长的时间里面，它是非常平缓。

　　我们有很多因素看过去油价涨的方面，但我就做这两个方面的补充。今年1-9月份油价上升和下降都很快，所以我们用这样一个过山车的概念。

　　这种大起大落的行情，实际上本身来讲上得太快的话就有一个回归的趋势。我们看油价，从02年到07年，WTI的油价是30多美元，04年40多美元，05年是50多美元，06年是60多美元，07年是70多美元，我们不能认定08年是80多美元，可以看到过去油价是慢坡式的上升。我算了一下04年到08年的油价是11多元，即便没有金融危机的发生，油价的上涨也是过快，这种调整也是必然的趋势。现在金融危机的发生，一方面来讲对实体经济产生很大影响，一方面资金在撤离，从而加速了油价的回落。前一段时间今年涨得过快导致油价变得很快，这里面有很多的因素，特别是对于经济的不确定性的程度是增大了。我们说实体经济本身有很大的观望。还有很重要的是金融市场本身也有一些问题。

　　从未来来看，新的均衡油价来看的话，有很多的因素，但是我个人认为，在一两年前我就讲这个，从供给面来看，两个因素很重要，一个是新增油田边际成本，第二是产油国财政预算平衡油价。从欧佩克来讲，包括俄罗斯和委内瑞拉来看，凭财政预算来平衡油价也是非常重要的。从需求面来看，一个是替油商品的经济替代油价，我们知道在过去几年新能源和再生能源投资非常大，那么这个油价也是非常重要的，它们能够支撑油价是什么，因为有替代的关系，包括非常规能源。这之间的平衡是中长期的。

　　（见图）还有一张图，是把72年以来到04年，我们看石油消费占GDP的比例，当时用的是当年平均油价和当年消费量除以当年的GDP，这样来看的话，仍然是占有很高的消费比例。目前尽管油价很高，但是这个比例仍然不是最高的一个情况。对我国来讲有两点启示，一是确定应该完善国内的市场体系，应该说在过去一段时间里面，油价的波动来讲给我们非常好的实验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我们非常好的。我们应该很好总结政策试验是怎样的效果，对我们下一步制定价格有很好的启示。

　　关于衍生品的问题，我个人的看法，不是衍生品本身有什么问题，还是怎样用它的问题。不能因为金融危机把衍生品全盘否定，怎样更好监管和更好用。我认为实体经济是基础。

　　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王震教授。王震教授的演讲给我们普及了两个知识，一个是油价构成的机制，还有原油价格的构造，同时告诉我们两个信息，需求决定石油价格的走势，另外，目前完善国内石油市场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