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VC们的签名也改成冬眠了,上海张江的IC企业们的签名也许只能改成长眠。
电脑下端的任务栏上,突然冒出一条MSN消息:我失业了。是Gigle,她说:“公司的融资没有拿到,然后裁员,最先被动刀的就是我们市场部,裁光了,我也没有幸免。
我跟Gigle第一次见面是在今年8月,在上海 张江高科(行情 股吧)技园区的一座写字楼里,她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市场媒介人员,她的老板喜欢向外抖点料,我翘着鼻子在北京闻着味就追过去了。我想让她的老板给我揭揭张江簇生的芯片设计企业们现在是如何惨淡经营的。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面对我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世故的记者,老板终于渐至佳境,欲罢不能地说了很多。我要求证,不能偏听,于是又请他帮忙介绍另外一个采访对象。如此炮制,我在上海烈日炎炎下东奔西走,采访了四家企业负责人。其中我还居心叵测的找到一位已经把企业卖掉的海归,并诱引以“如何成功出售企业”来试图剥开他层层包裹的企业败因。于是,他坐在地铁2号线张江高科站的星巴克里,请一个北京来的某著名杂志的记者喝果汁。
不出半个月,一篇名为《IC之死》的文章见诸报端,并在网站上转载。
Gigle说:“你的文章写的有些悲观,上海IC协会的会长拿着你的文章哭了。”我心里大动。
《IC之死》是我不想要的题目,我原来的题目是《IC的冬天》,编辑把我客观反映一个新兴产业遇到困境的初衷雕琢成一把没有感情的尖刀。我在文章中给4个采访对象分别起假名的意图,也被嗤之以鼻。还有其他一些编辑流程中发生的睚眦小事,与本文主旨无关,隐去。
9月份的一天,我正在小区里漫无目的走,手机铃声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心里一阵慌乱。请我在星巴克喝果汁的海归很愤怒地把我训斥了一顿:“真想不到,你们竟然写出这样的文章!”云云,我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冒出一句:我因为这篇文章而离开了那家著名的媒体。
我在用个人际遇的不幸试图平息对方的怒火吗?我不知道。对方是上个世纪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又在美国硅谷工作过,如此高的素质,找我这样的粗人大动干戈,看来已经出离愤怒了。
他本来可以约人打高尔夫,去旅游,何苦请我去星巴克喝果汁呢?
现在,Gigle告诉我:“原来的公司正把一批产品送到美国去,看看卖的怎么样,卖的好就撑一会,卖的不好就关张大吉了。”她自己现在也找不到工作,靠老公活着,供着在房价顶点时按揭买的一套房子。
欲其死,咒之,现在真的死了。这是我想要的吗?当然不是。那我何苦找那样一个题目,还让编辑眼前冒光呢?
原因太简单了,报的选题一个个被cut掉,好不容易这个让编辑称是,还不遂了他的心愿,我也好多写点多挣点银子,到月底送到银行去。
但是,我要是预料到海归的愤怒,协会会长的眼泪和Gigle的失业,我还会去写吗?不知道,在那里你就是弦上的箭,发不发,弦说了算,除非你罢工。
Gigle的签名改成了“好冷的天,冬眠”,要是VC们的签名也改成冬眠了,上海张江的IC企业们的签名也许只能改成长眠。
且不说今年的经济危机到底有多严重,最起码身边发生的关于国计民生的林林总总差点让我忘记了今年就在北京曾经举办过奥运会。老家的棉花卖不出去了,没钱买蜂窝煤了,有些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炒股亏了,有人失业了,有人降薪了,等等。
至于企业,尤其是那些心怀梦想的创业企业们,他们的日子好过不到哪里去。在这个时候,我还要去发现谁的丑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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