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祥青：最能理解什么叫雪中送炭

  2009年1月16日，2008年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评选活动的候选人围炉论道。在节目录制的现场，主持人陈伟鸿与候选人——天津荣程联合钢铁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张祥青精彩对话：

　　主持人：让我们用掌声请上我们的年度人物的候选人张祥青。

　　又一次我们把掌声送给了张祥青，想很多人是第一次是通过中央电视台《爱的奉献》这台晚会认识他的。刚才当我们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其实那一份激动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当时我看到你第一次拿出这个捐款是3000万元，是临时的决定还是紧接追加了7000万元，是之前做好了准备？

　　张祥青：5月12号下午，我太太给我打电话说四川发生地震，我们在天津震感也很明显，我太太当时有点晕的感觉，她说四川地震了，总理已经飞过去了，但是没有任何消息，晚上也没有，第二天的早上我太太把我叫醒，7点钟，叫醒，说快起来看吧，四川地震很严重，总理在现场救援呢。她就上班走了，她走的很早。我起来看了电视，我看到我们的灾情非常的严重，大家伙的心也都跟着揪起来。当演到我们的红十字会已经拨救济款开始救援物资开始奔赴救援的时候，当时我们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赶紧给我太太打电话，我说我们先捐一千万块钱吧，马上布置救援物资给拨过去。过了十分钟，又给她打电话，我太太说已经联系好了，一上班就开始办。当时是捐了一千万。然后我就出差了，当时过了两天，我们在内蒙包头的时候，所有的电视全都是我们抗震救灾的这些画面，我们在下面议论，几个朋友，完了我们想再增加两千万。我和我太太说，我太太说好啊。我们17号，16号会到了天津，17号又捐了两千万，捐了三千万。我们参加了《爱的奉献》的晚会，我们在这个现场，被我们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这么对人民高度负责任的这份真爱，还有我们的解放军，我们的志愿者，还有我们四川的人民，这种顽强，值得可敬，我们自己都不能抑制，一直在掉泪。当我看到谭千秋用鹰一样的翅膀护着四个同学，撑起了孩子们生的希望。看到了那个母亲用她的身体给她的孩子留下了生的空间，写到他说孩子，只要你还活着，你知道妈妈爱你。当时我想起了我32年前，当时我们地震的那一幕，那一瞬间，我在我妈妈的怀里，当年我八岁，我的妈妈也是用她的身体给了我生的空间，把生命的机会给了我。

　　主持人：妈妈也就是在唐山地震当中保护着你，也离开了你是吗？

　　张祥青：是。我妈妈用她的身体，我在我妈妈的怀里，我妈妈当时就失去了。而我在那一瞬间，当时地震的时候，在轰隆巨响中，我在梦中惊醒，玻璃、窗户什么都冲身上砸来的时候，那一睁眼、那一瞬间，有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恶梦，自己对自己说，这是梦，看这个梦怎么醒，你吓不到我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是我的哥哥在呼喊，我的哥哥是十岁，我八岁，我们都在一个炕上，我哥哥在喊妈，妈，我说妈妈，我醒了以后，我说妈妈在这里，妈妈的头发在这儿，妈妈的胳膊抱着我的哥哥，哥哥就哭了，我说哥是不是发水了，他说不是发水是地震，我说什么叫地震，他说地震就是地震呗，他也讲不清楚他就哭，我说你哭什么，他说妈妈死了，我说妈死了你哭什么，当时我在妈妈的怀里面，我知道，当时我也不懂事。

　　主持人：那一刻年龄还太小了。

　　张祥青：是啊，也就是在妈妈的怀里，妈妈用她的身躯，用她的臂弯给我留下了这个空间，我的哥哥也砸伤了，当时救援人员来的时候，当时是七点钟，当时在外面喊，对门的喊大婶，我说我妈妈在这儿，我说我没有事，我说先救我妈妈。当时我们也知道，妈妈不行了，但是我没有事，当时我就是压着不能动，很难受，但是我们坚强地顶着，什么都不知道了，一会就喊我妈妈，救援人员在喊我们。当时我的大哥比我大二十六岁，我们家弟兄九个，我是弟兄排在第六个。

　　主持人：那一次唐山大地震当中，失去了多少位亲人？

　　张祥青：当时的时候，我大哥离我们只有八百米，他们家离我们爸妈一起住的家，只有八百米，他家倒的时候，他没有砸在里面，他们家的房子是敞开的，他就向我们这边来救援，但是走的途中家家都是呼喊，他在一路上，八百米的路程，他走了五个小时，到了天亮，等救出来了，他才过来。他来的时候，我们都出来了。我哥哥抱出来以后，我哥哥说肚子疼，我最后一个出来，当时我出来的时候，我妈妈已经躺在搭的床板上，我的哥哥蜷缩在旁边，我也过去，在她旁边。当时我哥哥说肚子疼，他就去了，他就说肚子疼，然后去解手，过了一个沟坎，走了大约有二十米，他在沟坎后面没有回来，就在那个地方就走了，十几分钟以后。

　　主持人：地震让你朝夕相伴的亲人，相继离开了你，我想经历过这样的一个苦难的磨砺，对于重新再目睹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来说，可能会有很多的感同身受。在你出现在现场那一刻，所有的人看到的只是你从3000万的捐款追加到了一个亿，但是在你的内心当中，你当时想的是什么？

　　张祥青：当时想多尽一份力，多帮助我们的同胞，因为当时我们也是在一个非常的1976年，我们也是地震过去以后，我们在大树下大雨下淋漓着，我的姐姐，我的二姐也犯了精神病，她在雨中呼喊着、奔跑着，劝都劝不回来，拉都拉不回来，我的爸爸脚砸伤了，他的脚砸伤了，他抱着我，妈妈走了，哥哥走了，五哥走了，我的三姐去了对面的大妈家，他们家有五个女儿，他们帮着照顾起来。那个场面，和我当年是同样。

　　主持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夜之间没有了爱，没有了家，没有了朝夕相伴的亲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张祥青：是麻木，没有痛苦，什么都没有。当时我的大脑就是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当年的我的八岁我的感受。但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的乡亲们在一起，有米拿米，有面拿面，大家伙在那时候渡过，然后救援，解放军来帮助我们盖起了房子，我们马上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是政府的救援。

　　主持人：所以其实你最能理解什么叫雪中送炭。

　　在这个时刻，任何一点，哪怕是最微小的帮助，对于在灾难当中的人来说，可能都是他们希望的火苗。我想对于今天的两位观察员来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第一次在现场近距离接触张祥青，之前都是在电视上吗？

　　董倩：对，今天我是第一次面对面地跟这么近距离地看张祥青，我觉得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现在这个社会里面感恩的人已经很少了，感恩之后还会图报，我觉得他是这样一个人。

　　张祥青：很多，感恩的人很多，而且爱惜的人很多。

　　主持人：封先生呢？

　　封新城：那个时候我们看电视的时候，很多同志都说，这个时候最想看到唐山经历唐山大地震的人在汶川地震现场救援，后来我们知道确实有非常多的地震的经历者赶到了现场。那么我们也特别想看到已经成功的企业家经历了那场地震的人能够站出来，捐出来一些钱，但是这个数目确实令人惊人，感到非常吃惊，这么大的数目。

　　主持人：我想一个亿对于我们的任何一家民营企业来说都不是一个小的数目，然而在捐出这一个亿的过程当中，我们看到事实上在张祥青的身上，他的关爱与感恩同样是熠熠发光的两个字眼，我们马上来看一看张祥青入围2008CCTV经济年度人物的入围理由。

　　主持人：30多年后的今天，人们开始称你为钢铁大王了，对这个称呼你觉得习惯吗？

　　张祥青：不习惯，我们是一个刚刚起步的企业，钢铁企业它是一个国家支柱，而且它的技术含量、资金、资本的聚集量是非常之大，要用十几年、几十年、几代人来完成，而我们刚刚走过了十年的路程。

　　主持人：在今天现场，我们特别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的礼物，这份礼物和刚才你所讲到的一份回忆也是有关联的，来，我们看一看。

　　大家注意到这是三个苹果，在今天看来这样的三个苹果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如果时光倒流到32年前，这三个苹果和张祥青的命运却是息息相关的。能跟大家介绍一下这当中的故事吗？你请坐祥青。

　　张祥青：是这样，当时大地震，我的母亲走了，我的五哥走了，我的爸爸砸伤了，他没有撤离，他就跟我们在一起，当地的治疗条件也有限，跟我们一起生活，生活了一百天，他也走了。但是当时我的姐姐，我的二姐她得了精神病，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去照顾，政府就把她转院救援走了。当时我们不知道转到哪里，就知道政府给接走了。那是在冬天，一个大雪的晚上，在寂静的夜中，听到喊妈，妈，我是二焕，我回来了。隔壁的邻居听到喊声，出来以后，看到我的二姐，二焕回来了，你爸妈搬走了。其实是我爸妈没有以后，我跟我哥哥一起生活。我的哥哥说，是父母走了，我们还有弟兄姐妹，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们不是孤儿。所以，我们就搬到一起。当时我的邻居二哥也没有告诉我的姐姐，说我妈妈爸爸已经不在了，就把她领到我们住的地方。我的姐姐回来，我们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才知道，是政府把她救走安置在西安精神病院治疗，把她治好了回来了，把她治愈了。终于又看到了最疼、最爱我们的姐姐，当时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当时医院里面给她带了三个苹果，但是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她都没有吃，带回来。带给她的妈妈，弟弟、妹妹们吃。应该说是感谢政府，对我们、对我们家、对我们唐山人的这种大爱。

　　主持人：我想这样的三个苹果对于张祥青来说可能都是一份永远的温暖和永远的感动，这是姐姐传递给你的一份关爱，当然今天我们也看到从你这儿也有许多的关爱传递给了许许多多需要帮助、需要关爱的人。其实张祥青的小时候，家庭条件并不好，但是为什么总会想要去帮助别人呢？

　　张祥青：从小的时候，五六岁，我记事的时候，我看见我的妈妈对待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和孩子一样，她会像对待亲人一样，你等会，我去给你们拿吃的，然后很客气地给人家送走。还有在小的时候，有一个傻哥哥，他对我非常好，别人都以为他是傻子，但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份呵护、那份关爱、那份赤诚，让我感受到那份友爱。后来我知道是我的妈妈对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把我父亲的衣服送给他穿，他在冬天三九天的时候穿着一个裤衩，夏天赤脚，他是一个插乡的，神智不太健全。所以只有爱，我们互相传递的时候才有温暖。最让我们感动的最大的力量就是感动，就是感恩。

　　主持人：所以可能爸爸妈妈、姐姐这样的言传身教，让感恩对于张祥青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生命当中的习惯，我知道在你做企业的最初，其实也是非常艰难的，很多人也不看好你，觉得你不可能做出一番大的事业，但是当企业有一点起色的时候，你就开始记着帮家里修一条路，帮家乡修一座桥等等。昨天碰到你的老乡，说家里还有一座桥是以你的名字来命名的，是不是老惦记着家乡，想着给家乡需要帮助的人去尽一份力？

　　张祥青：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带不走，但是我们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我们应当坚强地活着、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的成功，来告慰活着的亲人们，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他知道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们，继承了他们的血脉还有他们的精神。所以，我只有用这种方式在我们父母坟前，我自己祈祷的时候，那是我心中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安心吧，孩子长大了，有能力帮助别人，而且他能够把爱传承。

　　主持人：谢谢，祥青请坐。其实我们不知道用数字的大小来衡量一个人爱心的大小，但是确实当这一个亿出现电视屏幕的那一刻，很多人都震撼了，我想对企业来说，现金流的一个顺畅完整，其实是最重要的，那么对于钢铁企业这样的一个资金量大的企业来说，尤其如此。祥青我听说了一个细节要跟你核实一下，就是在5月十几号前后，你的公司当时正在和澳洲做一个谈判，对你们来说，这个谈判是不是一个需要大笔资金的项目的投入？这一个亿，会不会影响到左右到这个谈判的结果？

　　张祥青：是，那时候正是中国铁矿石跟澳洲谈判价格非常涨幅非常大的时候，我们跟他们谈判资金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的资金也出现了缺口。

　　主持人：当时捐这一个亿的时候想到过这一切吗，那时候你们的谈判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你知道谈判结束之后，马上支付一笔钱。

　　张祥青：我知道要支付一笔钱，我会有办法的，因为我们有诚信，负债率也不高，没有跟银行借过钱贷过款，还有很多的合作伙伴。当时我们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直到没有办法去解决，后来回来以后，很多家银行都给我们追加了额度，我们的企业比以前还松裕裕了。

　　主持人：这是生平第一次向银行贷款吗？

　　张祥青：应当说银行第一次给我们追加额度，信用额度，他们说一个对社会有责任的企业肯定是一个诚信的企业，而这样的企业应该支持。这种更加告诉了我们，付出爱，起点是爱，终点还是爱，最终还给你的时候也是爱，而且会加倍。

　　主持人：也许我们这一刻会想起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好人有好报，其实在张祥青的身上，我们真的看到了这一点，二位观察还有什么样的问题想和他交流？

　　董倩：我就在想，我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就是在那一次中央电视台的那个募捐现场，你当时是追加了7千万，当时有没有情绪化的，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有点并不能完全表达你的内心，就是高度情绪化的一种表达，那之后会不会有一天，比如说我的企业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会想，那天我要不是那么情绪化，要少捐点，比如说少捐个两三千万，有没有这样反复的时候？

　　主持人：其实没有苛求你一定要捐多少钱，那么在晚会的现场的氛围之后，是不是曾经后悔过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

　　张祥青：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关爱他人的事情，做事情的时候，你都是快乐的，因为你自己不需要别人回报你，而且你已经得到了回报，你心灵的慰藉。而且我跟我太太也说过，有一天我们还回去卖豆腐，你还会跟着我吗？我太太说，你本来就是个卖豆腐的，我跟着你。你说我到今天还有别的选择吗。

　　董倩：但是张祥青，是这样的，因为任何企业有好日子也有坏日子，好日子的时候，比如说08年上半年就是一个好日子，那它可以支付这么多钱，比如说到了08年下半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发生了，那时候就过起坏日子来了，坏日子的时候，会不会再琢磨以前是不是出手来阔绰了，有没有这种想法？

　　张祥青：我只能想我当时自己在订合同的时候，我自己可能订得太乐观了，太草率了，但是我都坚守了合同，付出了义务了，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的责任。

　　主持人：我们想知道这个责任有多大的压力，我们探讨这个五月份和澳洲签定合同这个事来说，当时合同的总金额大概需要多少？能透露这个数字吗？

　　张祥青：很早了，我们订的合同是每年谈的价格，但是订了大约四千万吨，平均的价格是500块钱话，数字是多少呢，一下算不过来了。

　　主持人：你总是掌管这么庞大的数字，所以算不过来，需要200亿，当时你自己的实力有多少？

　　张祥青：当时人家对我们的一种信任，很早订的合同，当时我们的实力，企业也不大，反正我们有能力执行这个合同，也确实我们需要。

　　主持人：不会觉得实现不了、完成不了，有压力？

　　张祥青：我们做的东西都是我们有把握去做的，只是在经济的低谷，大潮来临的时候，我们所有的货物都在贬值了多一半的时候，贬值了60%，我们的压力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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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实际上现在也有了一份压力。

　　张祥青：我们最多的月份的时候，每天亏损1100万的速度，但是我们保证了企业没有限产，没有减员、没有减薪，所有的合同也都执行下来了。而且，我们企业的周转也很正常。在这个危机的时候，我们调整了产品结构，企业上了等级，要在这轮的危机里面抓住机遇，要让企业成为一个更具竞争力的企业。危机、危难只会让我们更加地坚强。

　　主持人：封先生对于张祥青还有他的企业还有什么关注？

　　封新城：创造财富当然是一个很伟大的事情，但是真正能把财富使用好，用到合适的地方，用到最需要的人身上，其实才是更伟大的，这就是慈善的真谛。我不知道张先生在慈善事业方面，您有没有什么，成立什么慈善基金的想法吗？

　　张祥青：我们追求事业得成功，我们当时第一个愿望，我跟我太太第一个愿望是挣五万块钱，嫁给我的时候，我是负债累累的，有三千块钱的负债，那个数字很大，我们还第一个一千块钱的时候我太太在炕头上数钱，是十块钱一张的，她说这个钱还完，这个钱是我们的该多好，我说会有，会有很多。钱满足我们自己生活需求的时候，它就是一种社会财富它就是一种工具，这种工具让你实现你的目标、你的梦想，所以我们的企业的过程中，我们要为我们的产业、为我们的国家，贡献什么样的力量，贡献什么样的事情。做一个慈善基金来讲，那个钱是一直在滚动着往前，这个基金我们会成立，会让我们的孩子们来继续做下去。而且是用我们一生，我们夫妻，我们一生创造的财富，让我们的孩子们去经营下去，把我们的爱传承。

　　主持人：也把这样的一份责任传承。我们也用掌声谢谢张祥青，谢谢。

　　欢迎各位回到我们的节目当中，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水井坊2008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评选的特别节目，围炉论道。刚才我们认识了两位年度人物的候选人，斯泽夫和张祥青，我想他们的一份责任，他们的一份坚韧都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这一刻，在我们感受到中国经济暖意的时刻，我们要再一次请出这两位有责任的人，掌声请出他们。

　　在刚才的节目当中，二位并没有见面，之前你们认识吗？

　　斯泽文：从报纸上认识的。

　　主持人：而张祥青也是从今天的节目当中认识斯泽夫斯总的？

　　张祥青：我是去四川的时候，大家都説斯总是男子汉。我们的东汽恢复生产要站起来，我们要最快的速度把它恢复生产，得到正常的生活。

　　主持人：这和你最初向灾区表达爱心时的那份心愿是不是这样的，希望很多的学校建起来，很多的板房建好。

　　张祥青：是的，我们就是希望他们尽快走向正常生活，恢复家园。

　　主持人：这一刻斯总给我们带来了一线信心。

　　斯泽文：实际上我们东方电汽能够站起来，得益于全国人民的关心和关爱，像有许许多多像张祥青这样的人默默地为我们做贡献，我记得不光是这些，而且还有很多部队，在我们抗震救灾最关键的时候，很多最危险的时候，还是我们的解放军战士，我记得有一天白天，那一天发生了一个余震6.3级的余震，大家都冲进来了，两个解放军战士都受伤了，骨折了，这时候小战士都心里有余悸不敢上了，一个连长起来，同志们上，不牺牲两个，不叫英雄连。都喊出这种话，有这种精神鼓舞我们，你说我们能不站起来吗。

　　主持人：今天我们特别感谢你们二位把这样的一种精神带到了我们的现场。二位可以给对方一人一句的评价，你们第一次的见面，我想这句评价应该是非常准确的，因为是最新鲜的感觉，斯总，您的一句话评价一下张祥青。

　　斯泽文：我觉得他站在我面前更高大，是个男子汉。

　　主持人：祥青您的一句话评价斯总。

　　斯泽文：是值得我们一个骄傲的男子汉。

　　主持人：英雄惺惺相惜，我们来看看无论是带着眼泪奔跑的英雄，还是没有眼泪的英雄，我们今天在节目现场将会留下什么样的一份希望和祝愿，我们一块来看一看你们的心声。

　　斯泽文：中国装备，装备世界。

　　二十年前，在我们机械工业的老部长们，机械工业部提出了中国装备、装备中国。当时的情况是，中国的发电设备80%的市场是被外国人所占领着的，被外国人占领的，所以我们的老一代提出了“中国装备要装备中国”。现在的情况，这一代中国装备、装备中国已经在我们这一代人实现了，但是我们未来的目标应该是装备世界。我们发电设备东方电汽去年的产量是3599.7万千瓦，这一年的产量，这个概念就是一年产量可以装备3个越南、2个巴基斯坦，一个半的印度尼西亚，是这么高的产量。所以我们想，我们未来一定要装备世界。

　　主持人：我们看到了一个挺起脊梁的中国人，胸怀世界的伟大梦想。张祥青，分享一下你的梦想或者是愿望。

　　主持人：张祥青先生还是同样的心愿，感恩社会，把爱传递。留下这句话的原因是？

　　张祥青：我们能够有今天感谢我们国家的30年的改革开放，而且我们今天的成就是社会赋予我们的，是各级政府的支持，社会各界的关爱成就了我们今天。作为我们，只有更加地努力，把自己的企业做成一个永远秉承道德、创新的企业，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民族做出我们最大的贡献。

　　主持人：谢谢二位把自己的理想、梦想和愿望都留在了我们今天围炉论道的节目现场。大家环顾节目舞台的四周，会看到2008年触动你记忆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喜无论是悲，无论是顺境无论是逆境，在今天的节目当中，我们再一次感受到了挺起脊梁之后的那一份勇气和力量，我们感谢我们的年度人物的候选人，把这样的一份力量带到了现场，让我们一块用掌声记住他们，并感谢他们，谢谢各位。谢谢你们的力量，温暖了我们现场的各位，谢谢你们把温暖也传递给了电视机前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