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泽夫：英雄是含着眼泪奔跑的人

   2009年1月16日，2008年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评选活动的候选人围炉论道。在节目录制的现场，主持人陈伟鸿与候选人——中国东方电气集团公司总经理斯泽夫精彩对话：

　　主持人：让我们用我们的掌声欢迎这位含着眼泪奔跑的先生，斯泽夫先生，欢迎您。

请就坐。刚才的短片让我们又看到了地震那一瞬间，很多的惨不忍睹，在今天，当你再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心情肯定是难以平静的。

　　斯泽文：是的。看了这时候让我想起了2008，特别是地震的时候，那是刻骨铭心的时候，那每一天都让我难以忘怀。但是我确确实实我看到了英雄，看到了在那时候迅速站立起来的我们东方人，我们东方汽轮机的干部职工站立起来。所以我说，我看到了英雄，英雄不是没有眼泪的，而是含着眼泪奔跑的人。

　　主持人：大家非常关心东方电汽是不是现在完全恢复了生产，进入了生产状态？

　　斯泽文：我高兴地告诉大家，通过地震的镇痛，我们马上恢复起来了。而且在去年完成了年度目标的88.88%，全集团的产量再创历史新高，再次第五年居世界第一。

　　主持人：其实这是一份非常漂亮的成绩单，了不起的成就，尤其是在地震我们恢复生产的过程创下的这份奇迹。今天二位观察员对斯先生非常了解，在您的眼中，斯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董倩：我觉得他是一个倔犟的硬汉，可以从一个细节，他的头发上可以看出来，他刚才讲了身量不高，坐在这儿椅子都可能觉得很大，他的头发说明了一切，几乎每一根都倔强地向前、向上。天可以塌，地可以陷，但是只要人的精神不倒，什么时候都可以站起来。

　　主持人：董倩不仅有直觉，还有细致入微的观察。

　　封总：您眼中的斯先生是什么形象的？

　　封新城：是一个汉子。四川人都是小个子，但是小个子带领人们走向新天地，我要说小个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主持人：接下来马上看一看，斯先生入围年度人物候选人的理由请看。

　　主持人：要说到东方电汽的这份成就，我们不得不把目光追溯到5月12号四川汶川发生大地震的这一天。对于很多人来说，地震的伤痛是我们心中难以磨灭的，不知道对于斯总来说，如今再看到地震，如果再看到当时用各种想象记录下来的画面，看到画面上的人，您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斯泽文：5月份发生了地震，给我们四川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的感受，但是在这种地震灾害当中，我们东方电汽人没有倒下，而是站了起来。实际上大家都可能会觉得在这一天在5月份那一天，那时候，你的印象，但是我的感觉在这种抗震救灾过程中，我们东方人所发扬的这种精神，不仅仅是我们东方人，应该是一个中国人所表现出的这种气概。在地震发生的时候，我们马上就开始恢复，马上就开始抢救生命。那么我们觉得那是一种责任，那天。

　　主持人：也许对于您来说，从5月12号开始的每一天都是刻骨铭心的。现在想起来，究竟是那一瞬间，还是5月13号或者是之后哪一天是您本人或者是对于东方电汽，意义最重大的一天？

　　斯泽文：大家都记得5月12号，没错儿，这是刻骨铭心的一天，忘不了。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还有一个日子，5月17号那一天，因为我思想斗争特别激烈的那一天，

　　主持人：5月17号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斯泽夫会有如此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们在下面的短片先来找一下答案。

　　主持人：看得出来在那一刻您的心中只有四个字，就是恢复生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你当时的抉择。片子当中也看到了，您的爱人、您的助手，甚至有更多的人都很难理解您。那一刻，您觉得是不是你自己是孤独的？

　　斯泽文：是的，那时候是进行了一个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因为我的爱人是我最亲近的人，那天晚上她和我吵得很厉害，可以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出愤怒，他觉得我是暴君，而且在那个时候那么冷漠，那么多人遇难了，余震还在发生，你还要进行生产。第二天东方电器的副总裁韩智桥先生也告诉我，余震在发生，而且政府还不太同意我们恢复生。在这时候他说了句，他想说又止了，后来我鼓励他，我说你说。他说前面死的人是天灾，是地震的天灾，后面恢复生产再死人是人祸。

　　主持人：你掂量过这句话的份量吗？

　　斯泽文：是的，这句话的份量是非常重的。当时带着非常复杂的心理站起来，我离开了他，走了。在车上我反复地思茅，但是我想了很多，第一，我觉得我们东汽人那些英雄们，那些干部职工战天斗地的精神鼓励了我。在晚上，我应该说今天大部队都上来了，前面的抗震救灾都是我们自己内救，自己内部的自救，后来大部队上来了，我们应该从自救阶段转为援救阶段了，援救阶段把抢救生命的任务交给了部队，我们就应该抢救生产资料，为恢复生产做准备。那天，我说这个话的时候也是掂量了又掂量，因为毕竟有1000多人伤亡了。但是在这时候，我觉得我们干部职工非常好，二话没说就是投入到抢救生产、恢复生产的准备。我觉得他们的英雄行为鼓励了我。第二，我们在想，这时候我们等又等来什么，换又换来什么，失去的是时间。只有我们站起来恢复生产，我们的精神才能起来。反过来，另外一个人道的，把我们遇难的投资隐瞒了，如果我们的家属作为我们的企业，一般家里面有生老病死的，职工会去看望的，但是在抗震救灾的时候没有时间去看，我希望在我们的集体当中，只要在集体当中，就有人关爱他。

　　再一个，这个时候人们可能还有很多的心理障碍，我们的用户也在目前看望我们，等待着我们。我们的电站，大家都知道是国家的重点建设，一个电站一台60万的机组，一天的销售量是450多万元，如果我们拖一天就给国家带来更大的损失，这时候我们有责任，我们应该站立起来，我们应该自己站立起来，只有站立起来才能凝聚起来。那时候东方电汽，东汽人的凝聚力也是鼓励着我们。

　　主持人：您刚才说站立起来，责任我负。但是有没有想到最坏的情况出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如果这种最坏的情况出现的时候，您能负得起责任吗？

　　斯泽文：你问得非常好。那天我最后决定还是要恢复生产，恢复生活我说责任我负，但是实际上这个责任我是负不了的。负不了，我后来，但是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真要天灾，那时候地要再震振动，再余震的时候再死人就是天不容我。我在日记中写到，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有辞职，以一个其它的方式了结自己，以告慰我们广大的干部职工。

　　主持人：这样的想法和我们的爱人透露过吗？

　　斯泽文：我说过，我责任我负，我做过最坏的打算。

　　主持人：知道最坏的打算是这样的吗？跟她说过吗？

　　斯泽文：我没有说了结自己，但是说了做最坏的打算。

　　主持人：当灾后一两天的时间，我们还是看到很多的余震，董倩去过灾区，我们的节目组也去过灾区，如果当时你是不身处灾区的人，会不会很难理解斯先生处的境地，不去救人，而是先保障生产？

　　斯泽文：我们救人的任务，那时候部队都上来了，中央企业都上来了。

　　主持人：那时候你说，你把救人的重任交给部队，我们的重任是恢复生产。

　　董倩：我就是今天坐在这儿都不能理解。我觉得您的同事问您的那句话非常对，前面出事是天灾，震后那就是人祸，这个都没有想过吗？我们恢复生产为了什么，为了人的安康，如果是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情况下恢复生产了比，人再伤亡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你的目的就是可质疑的。

　　斯泽文：对，我们请建筑专家对没有倒塌的房子进行了检查，认为德阳的房子是可以恢复生产的，这是一个先决的条件。第二，我们也采取了一些安全措施，在一些比如说有安全的地方设立了逃生罩，抗震救灾当时也有逃生罩，各种措施保证了，当时是恢复信心的问题。

　　董倩：同意您这么做的人有多少？

　　斯泽文：没有表决，但是从干部职工当中，行为当中，我感觉到都同意了，因为他们的行为是最好的表现。

　　董倩：您爱人同意没同意？

　　斯泽文：过了10几天之后给我发了一个信息，她说老公，你是对的，你以成吉思汗子孙的气概率领大家重建家园，谱写了一个新文章，赢得了尊重、赢得了未来，你是对的，我是小爱，你那才是大爱。

　　主持人：封先生如果您也在这么一家企业，如果您也在灾区，在当时的情况下，您对这个决定有什么想法吗？

　　封新城：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是有差异。我听他讲的时候，觉得如果是我，好像也有那种要站出来的感觉。刚才他讲得很对，谁站出来给大家信心，当然我们国家已经有大量的人员赶到现场去救援，重要的企业在这个时候作出什么样的决策，它的当家人、领导者作出什么的决策尤其地重要。所以我觉得是非常能够理解的。

　　斯泽文：谢谢。

　　主持人：斯总刚才提到了自己的决心，同时也提到了一直让你非常感动的东方电汽的所有员工，事实上我想他们的鼓励可能在心中有更大的推动力。我们在5月27号的时候也拍到了这样的一些画面，和您一起来分享。

　　主持人：在这样震耳欲聋的东汽人的加油、呼喊中，一定掩藏着很多的悲痛。像刚才看到的这位也是，您在公司接触过杨峰吗？

　　斯泽文：没有。但是这样的人在东汽里面很多。在5.12发生的时候，前三天今天在座的有东汽的干部职工，他们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怎么样，但是第一时间都是抢救人。在我们东方电汽，我们的安全理念是生命至上，我们在抢救第一时间都在抢救人，今天在位的有很多都是救别人，在倒塌的时候又被埋下面的，然后再起起来的。这样人、这种干部很多。他只是一个写照，我认为是我们东方电汽的一个写照。

　　主持人：我们来认识一下今天在现场的几位东方电汽的职工好吗？哪一位跟我们回忆当时你们在废墟上所做的一切？

　　斯泽文：刘新贵，当时他在组织生产，他在地震之后抢救别人，厂房倒塌了，被埋在里面了，我们的员工又救他，把他又救出来了。这边是陈军，当时在页片分厂，是页片分厂的厂长，后来从地震发生了之后，从3楼跳下来组织大家救援，一直参加抗震救灾的。胡军是我们设备装备部的主任，他当时跑出来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十几天都是工友给了一件裤子穿的。

　　主持人：问问第一位最旁边的这位，刘新贵经历了九死一生，还记得当年的情景吗？

　　刘新贵：当时地震的时候很多的同事需要救援。斯总讲的情节是因为晚上天黑了，还有一些同事压在里面，因为我是转折了两个地方开始组织救援，还要救学校，还压了30多个学生进行救援，再赶回来也压了10多人。天也黑了，看不到什么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有人，我们就一起救。是这样的情况，进去以后出不来了，旁边拦住了，外面有大家帮忙把窗挥割开，把伤员抬出来。

　　主持人：当你掩埋的那一刻，你担心吗？害怕吗？

　　刘新贵：不是我一个人，很多人在那里，余震是一直不断的。

　　主持人：那一刻的心理感受是什么样的？

　　刘新贵：我们觉得很无能，很无助，太多太多人等待救援了，外部的队伍进不来，电话也不通、信息也不通。斯总公司的领导很快赶到现场进行救援，包括向外部救援。队伍来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前面的阶段全是凭我们自己的。最感动得还是一线的这些职工，地震发生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救身边的同事，如果没有他们在，就沒有现在。我冲到主分场区的时候，我就问他家人怎么样，他们在救人，我问他们家人怎么样，他们说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赶紧救吧，救一个是一个。全厂的职工都是这样的。

　　主持人：在东方电汽人当中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失去了自己亲人？

　　斯泽文：对，现在在东汽厂区和生活区总共遇难的人数是616人，其中有职工和离退休职工有300人。我觉得我要我们的干部职工更快地站立起来。

　　主持人：但是在那一刻，你希望他们站立起来，可是他们心中巨大的悲痛怎么收藏？你看到了什么样的情景，给你的印象至今还难忘？

　　斯泽文：我看到的很多失去了亲人，但是迅速地跟我们一起投入在战斗，一起抗震救灾，而且在这场地震灾害当中，对我们整个的东方电汽的每一个职工来说都是震撼的，而且每一个职工的表现，任何一个时候，我们分配的任务或者是怎么样的一声呼喊、一声振臂，叫大家集合，冲上去，没有谁犹豫的，这是我们东汽人。而且东汽人这种精神，也是受到全国各地的感谢，比如说在地震发生了之后，很多的无名者，很多的志愿者都冲到了第一线，许多人，我们觉得东方电汽之所以能站起来，也是得到了社会的关注，党中央、国务院的关注，全世界都在关注，我们吃了八方饭、受了八方情，第一个电话是中国电信送来的，第一口饭是二重集团送来的，……怀念离开的人，让我们活的人更加坚强，让死去的人更加安宁。我想让他们安宁，应该用我们的坚强续写我们后面的历史，他们倒下了，肯定不希望我们也倒下，希望我们用我们自己的行动安慰他们。

　　主持人：您特别说到的坚强两个字，在地震之后的废墟上，我们怎么面对、怎么理解？我去过北川，和我们工作的所有的老师，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所有的伤痛，你永远猜不出他的孩子去世了、爱人去世了，把所有的悲痛掩藏起来，一直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原来非常热闹的办公室一下子安静地起来。你会开始听到一个人的抽泣，听到第二个人、第三个的人抽泣，加入进来了。我一直觉得把这种悲伤掩藏在内心，在外人看来是更大的悲痛。

　　斯泽文：对，这种情况在我们东方也有。每个人都怀着很沉重的心情，但是有的时候能够抒发起来。特别是男同志，为什么地震发生以后出了很多的意外，也有跳楼的，因为他的心理压力很大，需要释放，需要我们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就有人关爱了，跟他说话了。包括我个人，我们自己在这次地震当中不知道留了多少的眼泪，每谈到那个时候。

　　主持人：最难过的是什么时候？

　　斯泽文：一个老同志找到我，说斯总，42年前我们建立工厂的时候，我们是背着行李来的，42年后，我们什么都没了。确确实实。那个时候，我感觉作为总经理，压力很大。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的职工，今后的路怎么走？我们就这样倒下吗？我们就这样的等待吗？我觉得不对，那不是东方人的品格。我们应该挺起我们的脊梁，擦干眼泪，重建我们美好的家园，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品格。

　　主持人：所以我们看到一个又一个又像刚才短片当中的杨峰这样的，我们知道您看完了这个片子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总结一下，所有的东方人给你留下的印象。

　　斯泽文：我觉得杨峰是我们东方电汽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员，但是同时也是他的身上凝聚了东方电汽不屈的精神，所以我觉得我们东方电汽真是英雄，英雄，他们都是含着眼泪奔跑的英雄，我想他们致敬，我为有这样的职工感到骄傲。

　　主持人：不仅是感动，我们心中也有尊敬。确实有很多的勇士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投入了灾后的重建和恢复生产当中。我们想问问二位观察员的心情是不是和刚才斯总一样的感触？

　　董倩：斯先生我在想，因为在地震之后不几天，东方电汽的股东大会就开了，如果不开的话，没有一个人会责怪，但是开了的话，会引发很多的置疑。当时为什么要执意开这个股东大会？

　　斯泽文：我觉得我们是一个上市公司，我们对我们的投资者应该有交待，这个股东大会在一个月前就公告了，但是遇到特大地震的时候可以延期，但是为了给投资者负责，让他们更多地了解我们，还是决定要开这个大会。但是同时让我感动，我们的投资者在股东大会上有一条是我们要分配方案、分红，有一个投资者提出来，今年可以不分红，我把分红捐献给你们。后来他提出是不是不分红。后来我们经过认真地思考，作为投资者，作为经营者，我们会投资者赚得利润，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责任。最后我们还是觉得第一要按期开股东开会，第二按期分红，第三让投资者认识我们，股东大会全部开放，让投资者、媒体朋友们认识我们，也让他们看到东方电汽的精神，所以我们还是开了股东大会。而且那次会上我非常高兴，我也说了，请投资者放心，虽然我们遭受了地震灾害，但是我们绝大多数的人才还在，我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项目还在，很多的资产可以恢复起来。所以我说青山依旧在，东方照样红。

　　主持人：斯先生的信心赢得了现场的热烈的掌声，我也可以想象当时您的语言说出的时候，所有的东方电汽人是不是也在为您鼓掌、喝彩？

　　斯泽文：是的。而且这是13号的晚上，地震发生的第二天，我们在废墟边上开会，组织抗震救灾，那时候每一个职工，虽然大家忍着悲痛在抢救生命，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地沉痛。最后我说的话的时候，我说请大家放心，我们青山依旧在，东方会更红，第二天我想了想，我想“更红”两个字不如“照样红”，“照样红”可以表现出可以与天斗、与地斗，无论你怎么样表现出一种精神，2008对中国来说，不光对东方电汽，对中国人都是难忘的，遇到天灾了，前面是雪灾，遇到了人祸，有藏独，还有地震，但是有这种精神，东方不仅仅是东方电汽，也表现了中国人民，无论是天灾和人祸，都战胜不了我们。有这种精神的中国人，一定能够有战胜任何的困难。

　　主持人：封先生听了豪迈的语言有什么感触？

　　封新城：非常地感慨，很多经济年度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成就，经济方面的成就，但是斯总有一个不同，他经历了非常罕见的，人间罕见的一场灾难，对他的企业发展和成长以及个人作为企业家的成长，应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想，回到现实中来说，毕竟这场灾难已经发生了，并且给企业带来了很大的损失，这个损失到底有多大，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呢？

　　斯泽文：开始地震发生的时候，我们初步估计是50亿的损失，50亿的损失对于一个很大的集团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50亿意味着我们这个工厂就完了，非常大的损失。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干部职工没有退却，用自己的生命抢救了资产，最后的损失由50亿降低到24.7亿元，我们用自己的行动，为我们的投资者挽回了损失。这个现在目前损失应该已经过去了，但是我觉得刚才您说的一样的，通过地震灾害，这个百年不遇、千年不遇的地震灾害让我们赶上了，同时从另外的一个方面说，我们也得到了更为丰富的精神财富，这种不屈不绕的精神，有了这种精神财富，我想我们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未来的道路会越走越好。

　　主持人：这场特大地震让我们失去了很多，但是其实地震也让我们得到了不少。我想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您来到节目的现场，也让我们看到了斯总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带着眼泪奔跑的人，这句话让我们看到了英雄另外一种风采。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