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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中雅宝路的“出口鞋链”

  风暴中雅宝路的“出口鞋链”

  天雅大厦附近的宣传栏上,求职条层层叠叠。本报记者朱嘉磊摄

  雅宝路商家从意大利买回样板皮鞋,交由广东工厂研发生产,然后在北京摆摊迎客;东欧商人慕名而来下订单,此后,一双双高档时尚的皮鞋便流向海外,老外们的足下刻上了“中国制造”的标签。

  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从上至下撼动着这条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老外囊中羞涩,商人难接订单,工厂闭门停业,工人失业返乡……所有人都在风暴中惶恐不安或者挣扎自救。

  这只是风暴中的一个缩影,但和所有受影响的行业一样,人们都在等待风暴结束,等待春天来临。

  寒冬中的雅宝路商圈

  3月5日上午,乌兹别克斯坦商人米沙来到北京雅宝路天雅大厦楼前。

  米沙今年53岁,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首都塔什干。他是一名皮鞋零售商,从8年前就开始往返中乌两国做皮鞋生意。米沙有些谢顶,常年的奔波让他脸上刻满了疲倦和风尘。

  站在天雅大厦前,他有些恍惚。楼前的人力车夫和临时翻译们围拢过来,热情地招揽生意。这让米沙很不习惯。时光倒退一年,他只是如潮般老外人流中的一员,丝毫不如此刻这般起眼。

  米沙挣脱出人群,急匆匆走进电梯,赶往位于8楼的一间相熟店铺。

  米沙在着急自己的生意。在塔什干,他经营着两家9平方米的精品店,专营中国鞋子。每年他都要来雅宝路四五次,每次订十几箱鞋回去。

  他说,中国的鞋子款式新颖、价格公道,备受当地人追捧。8年来,小店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一天至少能卖出近30双鞋。米沙的店铺由一家发展到两家。除了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儿,全家4口人都投入到生意当中来。

  然而,1月以来,鞋店生意每况愈下,顾客很少,“一天也就卖个一两双,还得是贱卖,保本都不够。”

  在8楼名为“时尚淑女”的店内,米沙开始仔细考察店内的女鞋样品。和往年不同,他挑选时要同时兼顾价格和美观。几番挑选后,他仍没下订单。他决定多走几家,继续考察。

  在一家店内,他透过窗户打量着整个雅宝路商圈。489米长的雅宝路两侧,20余座高楼栉比鳞次。这里是中国面向东欧最具影响力的外贸市场聚集地。每年有超过50亿美元的外贸生意在这里成交。

  这里是米沙“淘金发家”的起点,也是他的福地。他这次来中国,就是希望能在雅宝路感受到“春天气息”。

  但情景不容乐观,天雅大厦内外商寥寥,米沙这样的小零售商都变成了被重视的贵客。这种重视反而加重了他对金融环境恶劣的判断。3月进完春夏的货,米沙打算这半年都不再来中国了。

  和众多外商一样,他“收手”的主要原因是货币贬值。米沙说,金融危机开始后,货币持续贬值,他在银行里的存款每天都在缩水。“不取出来兑换还好,至少数字没变,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现在大家兜里都没钱,即使进再漂亮的鞋回去,也没人买。”

  “冬眠”和“冬泳”两条路

  时尚淑女店内,老板丁杰(化名)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翻译和米沙接洽,并未起身。他说,这是以前生意好时惯出来的坏习惯。

  那时,他家的客户都是一次订几百箱的大客户。虽然现在应重视散客,但习惯一时难以转变。

  丁杰是哈尔滨人。1999年,他带着做生意积攒起来的100万元资金,孤身来到北京的雅宝路闯荡。

  彼时,雅宝路商圈已经隐隐有了规模。雅宝路地区的繁荣始于苏联解体之后。因毗邻使馆区,大量俄罗斯商人来此购买中国鞋帽和服装。此后,雅宝路的生意便越做越大,销售对象也以外商为主。

  最初,丁杰的店铺设在雅宝路的吉利大厦,仅有16平方米。2003年,天雅大厦招商。丁杰便在天雅大厦的8层租了两间共200余平方米的店铺,取名为时尚淑女。

  和内销的开门迎客不同,外销生意更注重自家的品牌和样式。为防鞋样外泄,在雅宝路的各家店铺门前都挂有纱帘,并写着“同行勿扰”。

  在纱帘之内,丁杰开始了外销生涯。十年间,他已习惯了络绎不绝的外商撩帘进门,写下大额订单。他说,他十年间的生意一帆风顺,几无波折。

  “以前旺季一天能交货400多箱鞋子,一箱有8到10双女鞋,一双鞋的利润从6到12美金不等”,丁杰很怀念生意忙碌的日子,“那时候忙订单都要忙到半夜1点”。

  火爆的生意让丁杰获利颇丰,2000年他在北京安家买房,前年又添了一辆银色的宝马跑车。

  生意转折点发生在去年奥运会前后,当时以为奥运会完了生意会好转。

  奥运会后不久,金融危机就开始了。丁杰在新闻中听到了“金融危机”这个词,但他以为离他很遥远。

  然而危机离他并不遥远。客人减少,订单缩水。依靠2008年上半年的一些订单,丁杰的生意撑到了年底,“年底已经感觉不妙,但觉得年后也许一切都会好转”。

  很快,丁杰发现他太乐观了。春节后开门,他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外商退单,然后是接连不断的退单。

  正月里,丁杰带队去莫斯科参加展会。以前人山人海的展会变得门庭冷落,“当时,心彻底凉了”。

  2月开始,丁杰的生意陷入最寒冷的境况。整个2月,他只订出了百余箱鞋。“算上租金和员工开支,现在每天一睁眼就要赔出去1万多块”。

  天雅大厦统计的数据显示,2月每天前来天雅大厦的外商缩减了三分之二,商户们则称实际数量还要更低。众多商户称,他们的生意比往年缩水了近80%。

  更让丁杰心烦的是外账。在雅宝路地区,外商订货时赊账是默认的行规。“上万元的生意,外商不过交100美金意思一下,大家全凭老关系和信誉。”丁杰说。

  去年一年,外商拖欠丁杰约1400万元。而今,这笔账的偿还变得遥遥无期。“他们不是赖账,因为金融危机,大家都没钱,别说全还,能还700万我就烧高香了”。

  他说,天雅的商户在国外的欠账总额近几十亿元,收账成为每家的头等烦心事。

  面对寒冬,雅宝路的商户们开始寻找出路。有商户将出路戏称为“冬眠”和“冬泳”。冬眠即指停业,等环境好再开;冬泳则是勉力维持,坚持下去。

  丁杰选择了“冬泳”,他说自己的所有心血都在鞋上,只能勉力维持。但他说,“游到”6月生意还是不好的话,他也只能选择“冬眠”。

  2月16日,丁杰等商户向大厦递交了一封要求降租金的联名信,上面有七八百个商户的签名。“其实只要生意好,谁也不差那点租金”。

  话虽如此,丁杰还是把宝马跑车换成了排量更小的奥迪A4,“跑车太费油,换车一个月能省下几百块油钱,心里舒服点”。

  喜庆醒目的求职条

  如果说家底殷实的丁杰尚能选择“冬泳”,那么他店内的员工,只能面临失业。

  王莉是丁杰店中的资深翻译。对于几个月后的出路,她一片茫然。

  雅宝路商圈主要做外商生意,翻译是热门职业。在商圈内,资深翻译一年可收入十几万元。

  2000年,王莉来到雅宝路做商务翻译。她说,此后就再没发愁过工作问题,“因为经验不断增长,总有老板想挖我”。她本以为,生活会一直幸福下去。

  金融危机发生后,她不断听到同行下岗的消息,偶尔遇到的外商,也不断描述着大环境的恶化,“我碰见一个外商客户,才两三个月没见,瘦了十多斤。她说这几个月一直入不敷出,五个商店已经关了俩了”。

  她还不习惯变得吝啬的外商,“有些外商手里就攥着那么一点钱。到雅宝路,转了又转,都不知道该给谁好了。”王莉有些不屑,“看了几天,也下不了一个单。即使下了单,也是十几件的小单”。

  曾经,她接一个单就达上百件,超过现在店里一个星期接单量的总和。

  正因为如此,去年,她和丁杰商定今年不要底薪,提高提成比例,只靠提成领薪水。

  而今,她正在后悔这个决定,“去年听说了金融危机,但当时我觉得以我的客户资源,即使生意差点,这种薪酬方式对我也有利,但没想到生意会差到这种程度……”

  她不愿和老板商谈改回底薪的模式,毕竟,她现在还有工作,这已是种幸运。

  越来越多的翻译加入到下岗者的行列。在天雅大厦对面的广场边,有一处宣传栏,这里是求职者的聚集地。

  金融危机开始后,众多难以找到工作的翻译将求职纸条贴在宣传栏上,等待音信。层层叠叠的纸条堆积如雪,在寒风中翻卷。

  张苗苗挤在人群中,守在宣传栏前。她刚刚在宣传栏上贴上了红色的求职小纸条。她说,红纸醒目、喜庆。

  纸条上有个人资料,电话写在尾端,方便撕取,“贴完最好在这等着,不然马上就被别人的盖住。而且万一有人选,能当面沟通,成功率高点。”

  去年3月,张苗苗离开学校,来雅宝路的第一天就找到一份工作,工资一千多。第二天,她又换了一份工作,工资变成了两千多。两个月之后,她的工资飙升到五六千。

  去年底,张苗苗所在店铺的生意开始艰难,她闲了下来,工资也降至两千多。春节放假后,老板就没和张苗苗联系过。

  2月25日,张苗苗开始重新找工作。每天她都要贴十几份求职纸条,“最初我用白纸写,几天都没一个电话。换红纸好一些了。有几个店让我去,但工资太低,才给一千多块钱。我在这边租个十几平的小房间,三个人住,每人还要600块”。

  张苗苗没料到年后翻译工作这么难找。每日,宣传栏正反面都贴上了厚厚的求职广告。一条条电话号码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却很少被撕掉。

  “我们屋有个女孩,最近上班总是被老板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现在生意淡,老板闲得挑刺。”虽然如此,张苗苗仍怀念有工作的日子。

  她能想到的自救办法就是努力把俄语学好,期望用更强的能力换来工作。

  她说,她现在时常梦到背单词,也时常梦到红色的纸条突然被老板撕掉。

  沉寂的工厂

  任辉开着车,在自家工厂前迷路了,这让他哭笑不得。

  任辉是杰辉鞋业公司的老板。杰辉鞋业是丁杰在广州开设的子公司。任辉主要负责与广州的制鞋工厂沟通,负责跟踪研发过程。

  春节过后,受北京的订单影响,公司下属的十余家工厂大部分停业。任辉偶尔电话过问一下情况,不愿到工厂去。3月3日,任辉在春节后第一次从广州赶往位于广东省南海市的宏易鞋厂。

  鞋厂所在的乡镇正在修路,几个路口都设有路障。任辉转来转去,一时找不到通往工厂的路,“以前一天要来几次,现在倒好,连路都不认得了。”他自嘲道。

  如果说,位于出口鞋业产业链上端的商户和翻译仅是财路受阻,那么产业链下端的工厂则面临着倒闭的窘境。

  任辉说,按照往年的工作流程,每年他都要和丁杰前往意大利和俄罗斯数次,花费百万购买欧洲流行的鞋类样品。样品由任辉交由下属的十余家工厂,每家工厂再投资百万,在原鞋的基础上仿制开发。

  “那时我回到广州,一打开皮箱,厂家的人蜂拥而上,抢着要开发,样鞋一抢而空。”任辉说,去年下半年,因为订单减少,工厂难以开工,开发陷入停滞。

  在任辉的办公室内,办公桌上和地板上摆着上千双样鞋。任辉坐在五光十色的高档皮鞋之中,如同果农守着卖不出去的果子。

  他说,去年仅开发一项,他和丁杰就投入了200万元,而工厂的损失更大,每家工厂在拿到鞋类样品后,需要投入上百万元才可能研发成功。而今,工厂投入甚大却颗粒无收。仅有的零散订单,难以支撑工厂的运转。

  宏易鞋厂便是其中之一,这家鞋厂是杰辉公司下属的主力鞋厂,位于南海市里水镇洲村村内。

  春节后不久,鞋厂便已停产,数百名工人返乡。近千米的生产车间大门紧闭,车间内设备蒙尘。

  鞋厂的老板陈若强已在此地开厂4年,而今他却在考虑是否关厂,返回老家四川。

  “生意好的时候,工人都抢手,我开车到别的厂挖工人,多给1000块工资都拉不到人。”陈若强说,春节后他就解雇了大量工人,而给核心的老员工放了长假,仅发保底工资。

  在洲村有上百家相同规模的鞋厂,大部分已停产。陈若强说,生意冷淡直接影响了镇上的餐饮和房屋租赁,“越来越冷清了”。

  而在广州有近千家这样的生产外销鞋的厂家,任辉说从他生意圈内不断反馈的消息得知,大多数厂已停业,有的老板甚至欠薪逃遁。

  陈若强的办公室设有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着关二爷。以往是初一、十五上香,工厂停业后,陈若强每天都过来拜一拜,香炉内留满了长短不一的香头。

  “只是求个心里安慰,不然还能做什么,只能等着运势好转。”他说。

  失业的工人

  大量工厂的停业,让大量工人生计受阻。从大西洋彼岸刮起的金融风暴,让这些离乡背井的农民工,感到彻骨寒意。

  张波是宏易鞋厂的工人。工厂停业后,他暂住在工厂的宿舍,等待工作机会。

  3月3日下午3点,张波躺在宿舍里睡觉,被子露出棉絮。工友则倚在床头看电视。宿舍里空空荡荡的,8个床位如今只住了3个人。

  听见有人进来,张波才揉揉眼睛醒来。“都走了。停工后,回家的回家,去外地的去外地。”

  正月初十回来后,张波只上了一星期的班,做完了最后一批货,工厂宣布放假两个月。张波领了600块钱,开始找工作。

  三年前,上高二的他从贵州老家偷偷跑到洲村来找堂哥张勇。张勇当天就把他安排进自己所在的鞋厂。“那时候工厂很缺人,来了就能进。

  不过我弟弟很调皮。几个月后就不想做了,换了个厂。”

  三年间,张波换过很多次工作,每次都能很轻易地找到。这次却不同。工厂放假后,张波和上班时一样,每天早上7点多起来,去村里的工厂门口张望一下,打听有没有招工消息。

  每次都失望而归。“也不是完全没有,但工资太低,只有一千来块,我不愿干。”此前,张波在鞋厂做底部成型,每月挣三四千块。

  20多天过去了,一起找工作的工友返乡了大半,张波也有些灰心了。每天早晨7点上班时间,他还是习惯性醒来,但他并不起床,窝在被子里,拿起武侠小说打发时间。

  午饭后,他去游戏厅打了会儿游戏,很快就输了几十块钱,让他很心疼。于是,他又回去睡觉。

  晚饭前,他去工厂转了一圈,还是没消息。又是一顿快餐。

  晚上,他去网吧上网,跟外地朋友聊聊,交流信息。不过,至今没有什么好消息。

  他的堂哥张勇所在工厂依靠一些小额订单还在运作,不过不能再像当年那样把张波安排进去了。

  年后,这家约2000人的工厂已经裁掉了二三百人,而且从10日开始也要放十几天的假。“这个厂已经有十几年了。我在这里也做了6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只有缺人,没有裁人的”,张勇说。

  上世纪90年代末,张勇就来洲村打工,眼看着这里从十几家工厂发展到二百余家。张勇也做到了车间组长,每月工资也达到了七八千。放假,意味着他要损失半个月的工资,“那也没办法,只要不放更长的假就行了”。对更多工人而言,他们的长假,暂时还看不到尽头。

  受损的链条

  鞋业产业链的起点,便是原料市场,从上至下的危机,已经摇动了链条的始端。

  宏易鞋厂的原料大多从广州步云天地市场进货。

  3月4日上午10点,市场商户王建峰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牛羊皮制品的包裹旁昏昏欲睡。40多平米的店铺内鲜有顾客。

  “不是不好,根本就是没生意。”他说,去年下半年,生意就有些萧条了,但还能维持。年后就不行了,以前一次要几千尺,甚至几万尺皮料的客户,现在只要几十尺,就是这样的订单,也不是每天都有。

  “贸易商没订单,工厂不开工,我们的货就卖不动。”王建峰的货大都来自河南省许昌市后河镇白寨村。

  白寨村有近百家制革企业,村里70%的人都在从事这个行业。白寨村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丰田轿车在村里随处可见。

  不过,如今王建峰这里接不到单子,村里的工厂就开不了工。“以前一年忙到头,现在很多人闲着。偶尔有订单,就开工做几张,然后再歇着。务农是不可能了,没地,也没兴趣了。”

  即使下了订单,也不保险。有些时候,货都拉到工厂了,客户又改主意了。收不回来的账也越来越多。“我这旁边的皮革店,就有几百万的货款收不回来。”王建峰说。

  除却原料市场外,受损严重的还有物流市场。

  从广州通往雅宝路,这条繁忙的物流线路在这个春天放慢了脚步。陈鹏所在的东辉物流有限公司专营这条线,他负责广州地区。

  而今,公司20多辆货车都在院子里停着,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倚着休息。“原来有60多个工人,过了年,生意冷清,真是用不上那么多人,就裁了三分之二。”

  他说,往年这个时候,每天都要往雅宝路发三四车货。公司3辆大货车根本不够用,还得租车。今年,三四天才能发出去一辆车,除了雅宝路的货,还捎带些内销货物,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装满。

  除国内的运输线遇冷外,从广州直达东欧的物流总量在最近两个月里也急剧锐减。

  宏达(广州)国际运输公司专营从广州直达俄罗斯的物流。经理刘海涛介绍,以前每月运费可达100万至120万美金,但2月只有20万至30万美金。宏达运输线在国内的终点是黑龙江省东宁口岸,2008年1月至11月,东宁口岸出口贸易额减少35%。满洲里口岸,今年2月,出口总值同比下降45.83%,其中鞋类产品连续4个月同比下降。

  出口数据的寒意,让物流前景不容乐观。不过,宏达非但没有因此裁人,还增加了一些人手。“这个时候,更需要跟客户加强沟通,稳定客源,并积极地拓宽渠道。”刘海涛说。

  在宏达公司门外不远,是搬运仓库。那些精美的鞋子,就从这里启程,前往远东。

  从窗口眺望着仓库,刘海涛说,无论怎样,“冬天”会过去的。

  ■自救

  想尽办法开拓新市场

  面对危机,无论是商户还是工厂,都在寻求自救的办法。在广州,一些外销鞋厂开始接下小额的内销订单,维持运营。而商户们则在想尽办法拓展销路。

  商户丁杰开始削减开支,并计划拓展南非等新的市场。他的思路和天雅大厦市场方不谋而合。2月19日,天雅大厦贴出了《致全体商户一封信》,介绍今年的品牌推广计划,应对金融危机。

  天雅大厦副总经理刘羽琦说,天雅服装市场是雅宝路商圈中规模最大的高档商贸市场。大厦的经营理念是“只有商户赚到钱,市场才能有收益”。所以在金融危机面前,市场不会坐视商户经营困难而不管,而是带领商户进行品牌推广。

  今年2月12日,市场方已在美国拉斯韦加斯参加了国际鞋类展览会,推荐天雅大厦内商户的鞋类品牌,“一家意大利设计公司看中了我们商户的鞋,我们帮忙沟通,现在他们两家正在直接商谈”。

  刘羽琦说,市场方将在今年参加6场国内外展会,并将出国考察多个城市,发放各种宣传品,预计投入400万人民币。另外还将投入1000万元举办8场订货会和8场时装秀。

  他介绍,为应对外商客流的减少,天雅大厦已投资3000万元,兴建yabao365电子平台。电子平台为专业的俄语网站,方便外商通过网上视频看货。针对天雅商户保密鞋样的习惯,还特意增设了“密室”在线看鞋。

  刘羽琦说,除了市场方在努力外,政府部门也已介入,帮助商户共度难关。2月下旬,朝阳区商务局、朝外街道办事处等政府部门会同市场方共同开会,初步定下了“221”工程,即由政府协助举办两个展会、组织两个考察团,并于今年9月在雅宝路举办一次服装节。

  “无论是19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还是2003年的非典,雅宝路都闯过去了。这次在政府的政策引导下,市场方和商户共同努力,我们有信心度过这场危机。”他说。

  本报记者 王鹏 沈佳音

  

(责任编辑:佟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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