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论坛实录：危机下的PE投资

　　每年一次的亚太投资峰会是中国风险投资领域最具行业影响力和知名度的会议之一，也是亚太地区最有影响力的大型会议之一，目前已经成功举办四届，第五届亚太投资峰会暨Topcapital“2009中国投资之最”颁奖典礼于2009年5月20-21日在北京举行。

　　第五届亚太投资峰会第四场论坛：危机下的PE投资。

　　创业引导基金的历史包括中国的现状，紧接着下来就是我们危机中的PE投资。我们面临的讨论第一个是面对全球金融危机，PE值的降低，PE在前期高估值的情况下如何解套，PE在中国发展还需要解决哪些政策和环境问题，危机下被PE投资的企业如何面对。下面我们有请量宇金融的董事长，陈凡先生。

　　陈凡：

　　我做创业投资有15年了，所以想回家休息休息，做一些教书育人，帮助企业家唠嗑，帮助我的端茶倒水。今天我们这个会，就想跟唐葵，常运东聊一聊。

　　但是，我们想换一个方法，我们这个方法就是自己看看自己，包括看看整个行业，有哪些事情需要我们基金经理净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我今天之所以敢这么讲，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我现在下来了，讲的都是过去的事情，面对的基金管理委员会，因为跟基金管理委员会都得说，因为什么什么原因，所以我没做好，跟我的技术没关系。但是现在我说的，我就不会说投资管理委员会怎么着了。

　　我是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刚刚开始了一个初步的探讨。就是把过去的15年的投资，做了一个总结，总结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好事，而是走麦城的问题。其实就是投资的教训，这个投资教训之所以宝贵，是投资者拿他的钱，拿时间让你沉淀买出来的，这对我们中国若干年的投资是有好处的，原因是我们非常庆幸的有了一次经济危机的大面积的波及，这个经济危机能让我们的头脑清醒清醒，当时觉得一定能行的事儿，后来又不行了。

　　我这个准备的可能和大家不太一样。我主要是抛几块砖，然后再给大家引出几位基金经理，这几块玉。这几块砖概括起来，其实投资和投机是最特别的，其实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的话，投资是什么，投资就像你的儿子和女儿，谁也不会把你的儿子和女儿卖出去，投机是什么，就是买进来再卖出去，但是我们绝大多数投资者和基金经理，其实基本上是把股票和公司当做生产资料，在那儿买卖，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如果你把它作为投资，就是特别简单，这个东西，你本身就是企业家，而你不是那个所谓的期货的交易员。

　　第二个问题，大家都在谈增长投资，价值投资了，其实特别简单，这三种的关系，投资、价值投资和增长投资的关系，在我们做的过程中间，实际上也体会非常深。所有的，只要说到投资，一定是价值投资，否则的话，没有价值的话，就叫投机。那么增长是价值过程中的一个基本概念，你要没有增长就没有价值。所以实际上，三者之间是非常关系的，而我们说的是特别容易。这个就是我们所谓的教训，我刚才讲了，我投过一、两个企业，包括互联网的，包括网站的，我们高价进去了，在07年最高峰的时候，别人发烧，我们也跟着发烧，很怕这个机会错过去了。但是企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企业的股票掉下来了，而对于私募投资者，它相当于一种逃路投资，逃路投资本身并不是说逃路投资就是投机，而逃路投资本身就是私募投资的一个特点，它有各个方面的基金的要求，在各种要求的情况下，你如果不严格地遵守价格投资的理念，你没有办法在短期里实现真正的价格体现，你进去的时候，当时大家都很高兴，等水一落下去的时候，基本上谁没穿衣服，就看出来了。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这么好的企业，像巨人网络，像搜狐，都是非常好的企业，到后面，我投资进去了，都是非常非常不好。当然，作为这些大企业来说，当危机来临的时候，可能都先拍下去了，但是最先回来的，可能也是他们。我们当时在世贸和中远进去的非常非常低，比如中远可能是外包进去的，现在的股价，能赚几倍，大家也能知道了，我们当时是耗着，赚几十倍。但是如果真的从好投资来讲，像中远、世贸这样的企业，实际上你应该长期坚持。这里面提到一个投资价值的概念，我们都是说，其实在中国投资下来。在高增长期的时候，只要你进去，在三年到五年之内没有太大的问题，你就走了。

　　举个例子很简单，大家都知道有一个纺织企业都砸了，结果还往里扔钱，其实真正可以长期持有的是7家，实际上是5家，最近有两家又下来了。它从70多变成5家，成为儿子和女儿。昨天晚上说了，中国真正投资的企业不多，美国真正的投资企业也不多。所以我们在选择的时候，我刚才讲了，什么能投，什么不能投，这个实际上是分两大类的，以后我会展开说，因为今天时间不多，所以我得留点时间。

　　下一个讲的就是说，我们作为投资者经常要讨论的是集中投资和分散投资，在集中投资和分散投资这个概念，实际上，绝大多数的VC也好，PE也好，他们要求的分线的投资方法，在VC是可以的，在PE绝对是不合理的。我们往往利用所谓分散投资的方法指导我们错误的投资，过去在投房地产阶段，由于我们采取的金融的投资，实际上回报还是不错的，因为我们连投了4家，这4家都是地产界声誉比较好的企业。

　　下一个谈的是投资风险和回报的问题。所有的投资都有风险，也都有回报。但是有些风险不应该承担，有些风险是我们投资经理在理念上和操作上产生了一些误区，特别是在市场好的时候，发高烧，导致这种风险是五年内的风险。类似这种东西，我们也都是，特别当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大家都去争，争一个天翻地覆，比如说太阳能，火一样地往上跑，但是固定资产投入非常大的企业，都是加工企业，没有什么可投资的价值。不能因为一个好的太阳能企业赚钱了，大家都跟着进，所以这个教训也是非常惨的，我们自己也有这个教训，投制造业，就进去了，因为摩根在里面，我们就把人家K出去了，当然挺高兴，但是时间一长了，马上就看明白了，闹了半天，我们所说的叫大宗商品型的企业，实际上投进去还是有17点不可以投的，为什么，1、2、3、4、5、6、7、8，后来我看了，人家巴菲特投资的教训，我现在一个没落都犯了。我觉得这些东西真的是挺宝贵的，所以说什么东西宝贵，是好的投资运气宝贵，还是说宝贵的投资经验和教训宝贵呢？我觉得，说把脑袋沉下来，好好思索思索自己的问题，这个同样是宝贵的。

　　再一个讲资本投资和这个市场，市场总是在发烧的，作为一个投资者，特别要把自己的心态拉平，实际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说长期的市场是一个秤，长期的是一个可以被合理测量的东西，所以最终还是要做一些可测的东西。实际上投资要看软实力，这个软实力，我们每天都在开会讨论，但是实际这些软实力，你仔细琢磨琢磨，这都是几百年投资的教训留下的资产。至于投资基金，特别是在我们今年资本市场，过两年再进来，市场又发烧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最多的是思考。

　　最后一点，我讲的就是私募投资与其他投资的关系。实际上私募投资只是投资今天的一个产品，而投资，从广义上来说，大家是有共性的。也就是说，我们做私募投资的人，一定要看到天外有天，千万别天天把脑子钻在私募投资那一点事儿上，没完没了地折腾，其实你静下心来想想本杰明，想想巴菲特，回过头来再把这些经验用在投资上，就会更好了。

　　所以，我这个下来以后，我就希望把这些年的经验教训跟我的这些师兄、师妹们，特别是一些企业家，未来的一些企业家聊一聊，反正也找不到工作了，不聊聊，也许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今天，咱们说点正题，正题，就是把我们四位专家请上来侃侃，大家谈谈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刚刚主持谈到的问题。第一个是全球的经济危机，PE值低的问题，怎么解套。我谈一下我的观点，首先不存在解套不解套。你要投下了，战胜与不战胜，是在你打仗之前，而不是在打仗之前。要不然就等市场回来，要不然就等市场好了。巴菲特就犯了一个错误，他找了一个特别好的管理人才进入了纺织行业。第二个，就是PE估值低，这个本来就不存在这一说，PE估值的问题，就是所谓你的内在价值，就是你买的高一点还是低一点，如果你是长期投资者，你等它回到你高出了价值的时候，想变就变，不想变，就可以长期持有。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所谓的政策问题。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企业家该干什么。这个咱们可以一块看看。

　　他们也没把几位合伙人的简历给我，就讲了几个人的名字。唐葵是我们方源资本创始合伙人，大家可能跟唐葵比较熟了，唐葵原来是高盛的一个合伙人，做得非常非常的出色。之后出来了，正好赶上市场好的时候，投资者给他投了10亿，现在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候。下一位是常运东，他是新天域资本，新天域资本是做得非常出色的一个基金。常运东压根就是企业家，成投资者之前就是企业家，现在还是企业家。第三位是孙健，它叫维思资本，因为我对维思资本了解的情况不多，呆会儿请你自己介绍。第四个叫普凯，普凯是一个欧洲的基金，据说跟西班牙有点关系，但是李人洁是非常著名的投资人，十年之前我们俩就是朋友，一面之交的朋友。

　　下面请各位相互介绍一下，你先讲。

　　唐葵：

　　我们老说PE怎么好，投资怎么牛，其实是犯了很多的错误。我在这儿说一下犯的错误。其实错误就是99年，2000年互联网投资的高潮那儿。第一个是技术太高，当时的企业，具体数字我就不说了，当时谈是100，后来是200，最后成交价是400，但是市场比这个涨的还快，所以当时按照市场的估值，觉得还是便宜，最后就进去了。最后这个企业经过5、6年就成功地上市了，我们原来想象是赚10倍的公司，最后赚了3倍，还是成功的。所以这个给我一个经验教训，就是在一个市场估值非常高的时候，我们也不能按照这个来参照，甚至不能用它来算。当然当市场非常非常低迷的时候，你也不能按照的平均市值，才几倍，你也要把它下来，我觉得也是公司真实的价值在那儿。P就是一个估值，水可能会弱下来，你不能光看水面的高低，而要看这个公司本身的价值。

　　第二个教训，跟大家分享一下，就是我们投了一个非常好的概念，这个公司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管理团队，非常优秀，但是最后没有做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团体非常优秀的个人都是在这个公司接受我们投资的前六个月组成的，所以虽然他们个人都非常优秀，每个人都有10年到30年之间的运营经验，可以说每个人的简历拿出来都是没得说的，但是他们4、5个人凑起来，因为之前没有合作过，结果拿了钱之后，特别互联网泡沫开始往下走，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就会有一些矛盾，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做好。所以给我们投资者一个教训，一定优秀团队是非常关键的，优秀的团队不仅仅体现在执行力，而且体现在艰难困苦的时候，在起起伏伏的时候，大家能够在一起克服困难，大浪淘沙，只有在真正困难的时候，才能有企业脱颖而出，而随波逐流的时候，会有一些企业随之消亡。

　　所以这是我两方面的经验，跟大家分享一下，谢谢。

　　常运东：

　　我一想想陈老师讲课，在清华、北大的上座率是第一的。

　　实际上，仔细想一想，在刚刚陈老师讲的第八点，对投资这一块，回顾最多的时候，有时候看着特热，就想进去。实际上，我们买的东西，不是一开始，推出了才是拿在手的东西，这个东西怎么选择。我记得去年第四季，第四届峰会的时候，我参加过，当时我一直在关注新能源的风电行业，当时我就说，中国的风电应该是全球第一的。开始国家规划，2010年，当时是规划了500万千瓦，当时一块来交流的时候，说是500万，我说一个企业就可以做500万了，当时2008年，我说一个企业就可以做500万了，后来一查，真有做500万的。后来说调整到一千万的，我觉得一千万的太小了，结果跟不上现实的发展，确实现在想一想，我们投的东西，是看着未来的一个市场，未来的一个企业，但是投资大宗的商品，这个市场的变化特别快。因为我刚才陈老师说过，就跟做小生意一样，出来不容易，挣的钱也把的比较紧一点，实实在在的。这是第一点。

　　第二，说说这个投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怎么去主动。我们投的时候，因为我不是海归，也不是什么，我就是看不懂，一个团队守着东西呢，我们排在哪里。首先，我们这个公司法都没有普及，所以公司法懂不懂，对我们被投的企业，有没有达成一种合作公营的理念，还是需要合伙人之间，需要一个运营的机制在里面。这是第一，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必须建立共营。

　　第二大方面就是管理上的，实际上，我们去一个企业的时候，我们老总说，看看这个企业是不是打卡，再看看这个老总是什么样的企业家的精神，每天员工的效率，每个企业都差不多的，但是能看出来这帮人是实实在在做事儿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说，做得东西好不好。我们可以看出来。第二个环节就是说，他们是投资靠增长，既然有增长，说明这个企业开始是非常小的，有很多提升的阶段。在提升阶段，需要我们有很多的配合，同时也需要投资人有很多的投资，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我们投资了。

　　第三个，就是现在都盯着我们IPO退出。我想到的退就是IPO的退出，前两年我们做PE，结果现在又火了一把。现在因为政策性，虽然不是很高。实际上做的方式非常多。

　　第八点，就是刚才说的，结合我个人的体会，想到这些。

　　孙健：

　　非常感谢陈总给我这么一个机会，给大家做一个介绍。大家对维思资本不是特别熟，维思资本是一家专注早期成长和成长期的投资的公司，我们主要的团队过去在这个领域当中大概也做了很多年，当然，再怎么说，我们还是跟陈总这样的企业相比，我们还是属于晚辈的，所以陈总今天提出的题目来讲，对我们大家都是有非常好的借鉴的意义。

　　维思，我们比较关注在清洁能源领域的投资，在过去的一个经济周期当中，我们总共投了九个项目，7600万美元的一个总的投资，不算特别大。九个项目，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六个项目都退出了，在投资的过程中，大概有60%的基金都投在清洁能源的领域上，未来这也是我们比较关注的一个方向。

　　刚刚陈总也提到了巴菲特，我想巴菲特的投资对我们大家来说，肯定是大家梦想的一个楷模跟榜样。我觉得对我们的启示来讲，我觉得不仅是说，关键是学习他的投资成功的经验，我更佩服的是他走麦城的经验，他走麦城的经验，这个我觉得是能够非常快的去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他也能够很快从失败当中挖掘出当中的潜力，能够借鉴的地方，我觉得这一点，今天为止，对我们所做投资的各位来讲，可能是更加关注的。

　　聊一聊在过去的这个项目当中，我们的一些感受吧。我觉得关于走麦城这个事情，除了刚刚几位嘉宾提到的几个问题以外，我倒是想从不同的角度来谈一下这种感受。我记得我们这个团队，我们在07年的时候，我们整个的投资在03年投了1家，04年2家，05年3家，06年投了1家，07年没投，并不是说07年没有好的项目，实际上手上有很多好的项目，只不过大家天天为这个项目要投不要投而吵架，争论要投不要投，没有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好。现在这个估值的部分，就是水面上还是水面下的部分，其实大家也是做一个非常难的评估了，所以最后大家怀着比较审慎的角度考虑，可能还是放弃。那么未来这个事情，其实团队有非常的一个争论，团队也有不同的一些意见。那么，当然这个时候，其实是我们没有人会想到金融风暴未来会演化到这样的程度，可能会这么深，这么广泛，那个时候可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程度。但是就是说，今天我们回过来去看那些事情的时候，再把以前那些走麦城的项目，我们把它拿出来看，当然这里面还会有几家比较好，但是你还会发现，真正这里面，大部分的公司，由于这个双重的因素，当初我投了，可能是现在收益非常高了。第二个部分，由于金融危机的蔓延，对它的业务是有影响的，所以你把当年的报告拿出来，看看当年的预测，这些数字，关于它的订单等等的，都是打一个非常大的折扣。这个事情，可能在当时的话，我觉得对双方来讲，可能大家都没有一个这么深的估计。那这个事情，我觉得反过来对一个团队来讲，说明这是一个比较好的事情。因为大家也经历这个经济周期了，就是你把这个事情讲的时候，你经过这个不好了，大家才能真正明白这个当中风险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关于刚刚提到的走麦城这个启示吧。

　　另外，我还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谈一下，前一个主题是讲的人民币的引导基金，那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讲，我们一个很大的其中的一个工作，我们也是跟PE去打交道的，这个不管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都要有准备的。那么在中国，完全的规模化非常多的符合这个要求还不是特别多的，那么其实在中国的很多企业家本身，它那么多年的投资经验，它的投资习惯，已经对这个钱的看法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在过去的经济周期里面，有很多企业在做主业以外，特别对这个特点，他们会把钱拿出来做一些其他的投资。在市场好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有赚到钱，幸运的话，都可能把当年投的钱拿去上市。这个事情的转折就在08年的下半年，很多当初投了很多钱，做直投的企业，后来的那些企业家，也过来，大家聊天也讲，这一轮对他们来讲，其实伤害是比较大的，那这个伤害比较大的理由，他们现在也在反思这件事情。我觉得现在对他们来讲，他们也在跟我讲，这个事情不见得是一个坏事情，以前GT可能劝他们把钱拿过来，我来帮你管理等等。就像当年，我记得股指冲到六千多点的时候，我记得证监会都有一个风险的警示，提醒股民，你这个风险警示教育，但是你会看到那个时候，每个月开会的次数越来越高，其实最好就是市场是给你的，没有比它更好的。那么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况。到今天这个阶段，我们陆续会接触到一些企业，会跟一些GT做一些沟通，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说，因为他经历过这样的，有快速的赚钱，然后突然一下子大量地套在里面，或者是说没有办法，因为套现，他会自己反思这种事情，是什么样的原因来造成，那么更多的企业，比较理性的，他还是会把更多的经历放在它的主营业务上面，然后会逐渐思考，把这些事情交给一些合资的厂商，比较好的GT来做管理。所以从这样的角度来看，也算是这个走麦城对他们的影响。但是我觉得对于我们现在的市场来讲，不见得是一个坏的市场，我就是聊一聊我的感受。

　　李人洁：

　　大家好，我是来自普凯基金的李人洁，普凯基金是一个欧洲的基金，但是它主要的投资项目在中国大陆，我们的总部在上海，到今年6年的时间，投的项目还是比较谨慎，投了8个公司，成功率还算比较高，从07年到快速增长，整个行业非常热的时候，到今天，其实我们也不可避免地参与到这个事情之中。去年一年，我一个人就看了10几个行业，从农业，养殖，鸡鸭鱼肉，到能源，各种各样的新能源，然后再到化工，消费品，我们也是非常积极，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都积极在看。那最后，其实就投了一个公司，到今天的话，大家都在反思，我们做了一些什么，从重得到一些什么经验和教训。刚刚坐在台下，和投资合作杂志社的曹总也说，底下做了很多的企业家，我也想说说我们投资人对于市场的一些反馈。今年是5月20号，我想可能现在谈反思稍微早了一些，虽然金融危机，大家说经济不再自由落体了，股票也从1441点涨了40%，这是去年我们看了10几个行业，从今年看的话，其实从经济的层面上，以及各个行业的企业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没有看到特别好的一个下滑停止的一个局面。我这么说，其实是有道理的。就像造船，我们前两年在江浙沿海，几乎每个村子都有码头，造船。稍微大一点的企业，老板的订单都排到一年以后。但是现在江苏最大的造船企业，民营企业也出现一定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这是每一个行业的整体，大家首先不要低估金融危机给各个企业带来的危害。企业对整个行业的稳定，以及下一轮的增长的话，所以我建议各位企业家，能够更加理性。过去的两千年之后，我们国家加入WTO之后，实现了非常高速的增长，这个时期可能彻底过去了，从我们投资人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在反省，我们首先要接触一个未来面对一个低增长的一个时期，然后我们再从这个角度来发掘比较有价值的企业。从我们的角度来讲，低增长不可怕，但是还要看一个企业是有质量的低增长。比如说，前两年看到一个行业比较好的企业，不仅是收入，还有利润都会比较好。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GT，我们看的企业都是有一定的规模，企业的老板说100%的增长，真的是非常鼓舞人心的。但是最两年目标都达不到了，但是我们觉得还是没有关系，未来可能你要接受20%、30%的增长，可能也可以，但是你在技术上和产品上要投入研发，技术上要上一个台阶，但是同时产业链，可能整个产业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这是正常的。但是一个企业可以环顾四周，但是你在一个不好的企业，你在一个上下游企业的产业链中，你让企业变得更加主动，有更强的谈判的一个成本，有这么一个能力。那么我们认为，这个还是比较好的。所以这是我觉得我们在这次金融危机之间得到的一些反思吧。

　　陈凡：

　　谢谢李总。

　　保守是一件好事，投资保守一点是一件好事。因为时间关系，我不想拖人家下面的一场。因为我们三个题目，中间的问题是关于PE在行业发展的一些政策。我觉得政策问题是留在下面他们去讨论。因为在座都是企业家，讨论我们私募投资者对企业家有什么想法？

　　我先谈谈我的看法。我觉得私募投资，经济危机来了，在过去几年里，高增长折腾的，我们进去的时候工资都比较高，然后对企业家都胡说八道的，把自己说的价值非常非常高，50的，100，但是现在不行了，再加上一般的投资公司，可能大家市场点一高吧，就卖得特别高。但是现在水一退下去了，企业家就非常非常难受。所以在这个过程中间，有缩水了，有50%、90%缩水的，有股等待的，有失去控股的，有的没有什么希望的。但是作为企业家来说，应该要怎么做。我这里有四点建议。但是在我讲四点建议之前，由我的仁兄们，由他们来讲。

　　唐葵：

　　我现在从方源资本的哲学来说，就是我们有好的管理层，由他们来管理。所以从现在经济危机的形势下面，我们希望管理层能够有一个长远的一个眼光，并且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地来组建和加强很好的管理团队，同舟共济，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也多找到好的人才，能够在这个时候，让好的人才得到好的锻炼，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家能够团结一心，使得真正市场好的时候，发挥的更加出色，那么这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

　　常运东：

　　在座的各位企业家，有没有接受PE的。现在还是一个高点，中国高。所以融资，有人投，真不容易。但是从PE投的方向来说，所以方方面面我们都是看好的，有风险，我们要承担。但是一定要投的，作为我们投资人来说的话，现在解套也难了，既然进去了，有什么解套，也有风险了，但是有什么办法把这个风险克服呢。这是作为企业来讲。但是作为私募头目者来说，要关注什么东西，我本人来讲，我就是关注新能源的建设。实际上，这个行业里，我们考虑这个机构的时候，风建，当时我们投完第一期，投到第二期还是亏损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当时看了零售，06年开始投零售，其实也是不便宜的。老龄化，这个市场比较看好，投资10年、20年。当然，我们看好新能源，也是有很大的挑战。

　　从参与这个行业合作的方方面面的主导或者参与者，给我们看过好多企业，从产业的概念，还是从管理的概念，还是从退出的概念，应该有很多的案例，所以找时间，我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孙健：

　　我们的感受就是这样，金融危机的危机来了，从现在的状况，我觉得危机这两个字，大家更多应该看到这个机会上面。其实从这个危机来讲，也没有办法改变你外部的环境，你能够改变的只是你的心态，你怎么来看这个事情。那么最后我们也问了很多的企业家，也做了一些沟通，这里面，我觉得大概有两个部分可以来做一个探讨，大家做一个借鉴。

　　一个方面，之前，行情好的时候，销售额比较好，大家都拿着改追利润，改追销售额，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讲也是挺浮躁的，我们那个时候一想到帮助一个公司增长30%，都觉得好像也不怎么高，都想着50%，或者更高，一大堆的。但是投资公司喊出来都是比较浮躁的，看看周围的同行都是报着这样的数字，看着订单拼命地往前赶，往往就会疏忽掉内部的一个人才的建设，内部的一个体制的建设，内部的一个制度的建设，但是恰恰是如果要成为一家成功的企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事情。要从一个非常强悍的人次的反映当中变成一个制度来支持，那我觉得，现在这样一个危机的状况下，可能速度会慢下来，会让原来没有露出水面来的东西，露那么一点出来，那么我觉得也是一点警觉吧，你有那么一点时间，回头再来审视一下，你报着当时你做的计划，这个技术还靠不靠谱，所以这个销售额，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数字出来，是拍脑袋，还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呢？我觉得这是一个其中一个值得反思的地方。

　　第二个，我觉得还是从更多的企业家来讲，从机会方面，就是我们现在接触的，也有一些企业家，当初大家在谈投资合作的时候，其中的某些方面，他们也会提到，会跟他们的规模比较小的同行去做一个购并，或者是他们认为对未来公司发展比较有帮助的公司进行购并，但是在一个相对高峰的时候，即使他们是投行，大家都把他们当宝一样，价格喊的像天一下。现在他们也非常欣慰，我们去年谈了一个公司，现在大家回过头来谈，起码现在心态都比较平和一点，而且现在来说，有机会。那个时候，根本不会想说，我自己做得好，我干吗合并给你，现在很多公司会静下心来，还是会想这些事情，跟业内上下游有关系的公司，大家做一个强强联合，可能要比自己单干更好，这一点，我觉得在目前这个状况来讲，对这些企业家来讲，也是一个机会。

　　李人洁：

　　我说一点更具体的。我想有两点建议。第一还是八个字，控制成本，提高质量。我想这是原来我们国内比较有竞争力的企业在国际上能够立足的一个根本，我想在未来，经过这一次危机的整合，大家还是要抓住这两点。

　　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举一个例子。这是一个日本人做的企业，我们因为也都投进去了，是一个参与企业，在上海。我不知道在北京有没有开，就是叫塞利亚的，它提供人居20元一份的意大利粉什么的，非常便宜，但是绝对是物美价廉，这么一个餐馆。在上海开，我们非常有兴趣打听到，老板是日本人，而且在日本是非常成功，日本是在经济低迷10年之后，我当时是在日本，在新树，专门在日本的店里开过，价格跟上海店里的价格是一样的，所以它控制成本是非常好的。这次，我之所以说，竞争，金融危机、经济危机给大家冲击还是比较大。就是说，塞利亚平均排队是30、40米排，现在可能缩减到10米了，其他的门店就没有排的了。它就是在控制成本，它在保持品质的同时，我想餐馆嘛，大家对这个吃的东西，品质还是很容易能够看到。它在保持品质的同时，它怎么能够降低成本，同时吸引它的客户，所以这个餐馆是我所见过的餐饮业非常值得学习的一家企业，这是一个日本人开的。

　　第二点，就是对于国内的企业家来说，我觉得就是这一点。第一，老板正好趁着现在不太忙的时候，多看看财务报表，损益表不用花太多时间，更多花在改良的资产负债表上，想想看如何把债券工程转变成现金，转变成无形资产，把负债转变成收益。

　　陈凡：

　　投资，一定要有收益。她提的都是很具体的。

　　我觉得投资者，估值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企业家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一天之内把孩子给养大。所以对于企业家来说，应该可以做四件事儿。一个是练内功。其实我们中国的企业都不错，尤其是民营企业，都是加工企业，所以企业面临的机制问题都是非常非常大，不是说百年老店了，或者他不喜欢做这行，基本上就瞎了。

　　第二点，就特别重要。就是说你将来挣的钱，或者投资者给你的钱，你将来怎么做资本的再分配。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不光是没上市的私募企业，上市的私募企业，这一点我们是特有体会的。拿了钱做什么，要不然就是你这个企业手里拿着100亿、200亿的钱，高兴的不得了，要不然就是手里没钱。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说，我们在做预测的时候，特别是在做投资的时候，大家对这个钱怎么花，没有跟投资的企业家沟通好。怎么花这个钱，特别是并购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好，什么东西要并购。其实有四种并购的形态，基本上在并购中间，特别是对于一个制造企业，比如我们最近一个制造企业，它非要订购旁边的一个要死的企业，我一把就掐死了，我说本来你就已经是瞎子了，还要并购一个瘸子，这就是问题了。

　　第二件事儿，一定要尽力企业长期的基础设施，因为国家投资四万亿建设基础设施。这里面重要的一条，你们对股东的利益最大化，一定要想PE的投资者，而不是想PE的投机者。很多投机者，就是每天催着你，一定要怎么怎么要，要不然我把那个钱掏回来，最后结果导致了企业就流产，逼着企业作假，给你拿假账对付你的投资管理委员会。实际上做企业，一定要有屏蔽能力，因为你是对长期的投资者好，而不是为了短期的投机者好。

　　第三件事儿就是品牌的建立，实际上我们现在看到，什么东西能活的长一点。实际上对企业家来说，我们私募的都是行业的领导者，行业的领导者就是可持续性的盈利能力和可持续性的竞争能力，这个词说着容易，做着非常非常难，什么叫可持续性的，一定要20年，没有20年不算。所以可持续性是非常重要的，没有可持续性，就根本没有办法给你做估值。

　　最后一点，谈到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关心企业家长期的投资。他可能最长七年、八年，然后就扶你上岸，然后教你怎么做，然后慢慢慢慢退出来，对于企业的经营者来说，看满你长期的问题所在，利用好私募投资者，把它的经验、资源用尽，为了企业长远的发展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