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晨
柳传志显然十分满意他与杨元庆3个月的回归旅程。说起途中风景,两位“旅友”不但互相捧场,还忍不住再度发起豪言壮语。
昨天上午,老柳对联想董事会表示,他跟杨元庆的回归,“是联想走出困难的转折点”,5年内,联想集团的管理与文化,“将有根本性的变化”。
他的语调比以前低沉许多,但在线的声音仍然充满力量。杨元庆对他的配合相得益彰,对过去一季度的业绩、重组效应以及未来战略展望,可谓轻车熟路,娓娓道来,且笑声不断,全然没了几年前常有的停顿——尽管中间多次咳嗽。
新的一季,联想延续了亏损局面,不过重组、业务调整的效应正在释放。比如,被对手猛烈攻击的中国大本营,不但守住了阵地,市占率还提升了1.1%。但海外业务尤其商用领域成长一般,由于欧洲工会力量强大,在当地落实的重组动作还有点阻力。
面对质疑,他也很被动地说,消费类与中小企业业务在全球还很小。不过,借助重组带来的成本效应,以及中国各项内需政策,扭亏很有信心。
杨元庆曲折地以“自贬”方式盛赞了柳传志。他说,过去战略不清晰,执行不到位,现在想来,相对战略,执行更重要,以后要“说到做到”。他举例说,自己设了些项目,身体力行,就是要让团队明白,啥叫“说到做到”。
杨元庆似乎不大会转弯抹角,昨日所谈问题,一直不出此前公众关注的范围。柳传志则总是不失时机地为他补充一下。
“杨元庆先生的话里,是有具体步骤的,他们一直在进步,我相信他们每季、每年都有进步。”老柳说。
当着老柳,杨元庆显得底气十足,他继续为老柳的话铺垫,甚至挖掘历史壮行。他说,1995年、2004年,经历过两次大规模变革,在全球建立起竞争力,尤其是交易型模式。
“所有管理层都在为扭亏努力,希望回到执行上。(扭亏)那一天,不会是短期表现,而是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未来一两年,还是要打基础。”杨元庆说。
创始人当然支持得意门生的话。老柳表示,一年时间内,报表肯定变好,公司肯定会有相当大的变化。
不过,董事长毕竟有董事长的大视野。老柳的判断显然早已不仅仅停留在传统PC业务的定位上。
“PC业如果再这么走,毛利还会下降。如今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等新模式,使得电信运营商、软件业、硬件业融为一体,”老柳表示,这对PC行业将有大影响,“而我们的CEO已经与很多方面沟通、分析,然后选择,当然,现在的任务是,把碗里的饭先吃到嘴里。”显然,如此宏观的判断里,柳传志依然没有忘记拉杨元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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