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中国民族品牌被黑五宗“最”

　　编者按：品牌不仅是企业的立身之本，也是衡量一个国家经济实力的重要标志。在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我们惊喜地看到，有不少优秀民族品牌的崛起，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突出的成就。但是，民族品牌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回顾民族品牌不平稳的发展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民族品牌的发展道路充满了艰辛，虽然每一次传言或中伤都能得到最终的澄清，但是，对品牌价值本身的影响是巨大的，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在民族品牌屡屡“被黑”的情形之下，如何保护我们的民族品牌？

　　1.

　　最要命的“二恶烷”——霸王

　　沸沸扬扬的霸王洗发液“二恶烷”致癌事件终于渐渐平息。虽然国家食品药监局、香港化妆品技术资源中心一致表明霸王产品二噁烷含量并未超过国际标准，但对于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精神的消费者来说，霸王洗发水“致癌”的阴影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消除的。

　　7月14日香港《壹周刊》刊发一则报道。该报导宣称，经有一位陈姓消费者投诉，霸王旗下洗发水含有致癌物二噁烷，《壹周刊》更指出，陈某认定所检测的到的二噁烷含量是“27PPM”，而壹周刊所公开自行去检验的数据是“10ppm”。 在公众对“二噁烷”还未有任何概念的时候，“致癌”这个触目惊心的名字，足以抢占了消费者的心智。

　　近年来，食品安全、日用品安全问题频遭曝光，不断刺激着公众敏感的神经。霸王洗发水含“致癌物”二噁烷消息一出，新闻铺天盖地，迅速覆盖了所有的网络主流媒体，进而延伸到平面、电视、手机等媒体。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两次发表声明，为此事件澄清，在舆论没有及时转向之下，未能完全消除消费者的恐慌。

　　霸王国际（集团）控股有限公司14日在其官方网站刊载《霸王致消费者的一封信》，文中提到：霸王产品中所发现的二噁烷也是生产过程中产生的自然残留，其量是一般食品、水和空气的微含量，这种残留是目前技术上无法避免的。

　　专家指出，在化妆品中，含聚乙二醇结构的原料使用比较广泛，所应用的产品涉及香波、浴液、洗手液、洁面乳等清洁类产品以及部分膏霜、乳液等护理类产品。不过，由于添加量与使用原料品种上的差异，一般来说，香波、浴液、洗手液、洁面乳等清洁类产品中残留二噁烷的几率与数量，要高于其他品类。

　　8月5日，香港化妆品技术资源中心公布了对市场上33款知名洗发水及护理产品二恶烷含量的检测数据。检测结果表明： 所有被检测的产品均含二恶烷，但均未超过二恶烷最高含量国际标准。专家更是指出：二恶烷微量存在于饮用水、空气、水果及部分食品中，合格洗发水“致癌”说纯属无稽之谈。这个检测结果似乎终于为饱受“二恶烷”困扰的霸王洗刷了清白。

　　在这场风波上霸王很冤，二噁烷已经由国家权威机构、行内专业表态、各种国外标准资料可以佐证为是：广泛存在，几乎很难避免，微量含量不会危害人体健康。原本是一件可以简单澄清的事件，却被越描越黑。全行业共有的情况，在媒体选择性忽略的共同努力之下，外资大鳄却鲜有遭质疑，而霸王却被反复被追问，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枪打出头鸟”。

　　霸王，作为近几年来崛起较快的民族品牌，因为这场无妄之灾，品牌形象蒙受了重大的损失，对于整个本土日化行业来说，也是一件可悲可叹的事件。

　　2.

　　最无奈的“夏枯草”——王老吉

　　2010年3月15日，卫生部发布2010年第三批新资源食品目录，其中包括夏枯草、布渣叶、鸡蛋花三种凉茶原料。这意味着加多宝集团、广药集团等凉茶生产企业可以合法地使用以上原料。标志着自2009年年中曾喧嚣一时的王老吉夏枯草添加门终于落下了帷幕。

　　去年4月13日，杭州消费者叶征潮在他的博客上公布了对王老吉的诉状，包括侵犯自己的健康权以及侵犯消费者的知情权，认为自己的胃溃疡是由于饮用王老吉所致。此外，重庆有消费者称饮用王老吉后头晕，也计划起诉王老吉，并声称是为了“全体市民的身体健康而打官司”。

　　此文立刻引起了媒体的关注。新华社记者周婷玉随后撰文指出，王老吉虽然在报备和安全评估方面依法合规，但它没有对饮品中的成分可能存在的危害进行警示和说明，存在误导嫌疑。这在媒体上被称之为王老吉的“添加门”事件。一把夏枯草，将原本用来降火的王老吉，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时隔接近一个月，即5月11日，卫生部召开新闻发布会，中国疾控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常务副所长严卫星表示，关于王老吉茶的问题，因为食品安全法已经规定，既是食品又是药品的名单是卫生部公布的，卫生部过去也发布过这样的名单，的确王老吉中的有些成分和原料不包括在内。新闻发布会之后，王老吉经销商请求退货每时都在发生，部分市场逐步下架，情况非常严峻，已到生死关头。

　　其实，作为凉茶业的领头羊，王老吉已经不止一次遭遇到类似的麻烦。而与往常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卫生部开始表态。

　　2003年，被传可预防SARS的凉茶业大为振兴，王老吉也借此良机突飞猛进，年销售额以接近一倍的增幅上涨，在2005年前后，更达到130%的增幅。就在王老吉市场飞速扩大时，来自消费者的投诉也开始陆续出现。

　　2005年4月，职业打假人刘殿林以王老吉凉茶含夏枯草为由提起诉讼，法院以原告未能提供证据证明夏枯草有毒副作用等理由驳回。

　　2007年，重庆市民况力彬饮用王老吉凉茶后出现头晕，也以添加夏枯草违反《食品卫生法》为由将王老吉告上法庭，此次起诉，法院以“夏枯草能否作为凉茶配料不属于审查范围”予以驳回。

　　问此次发生风波的次日，广东食品协会会长张俊修便以行业协会的官方身份力挺，之后卫生部也在网站上发布说明，称王老吉是依法备案和销售的产品。

　　幸运的是， 5月14日，卫生部在其官方网站公布了《关于王老吉凉茶有关情况的说明》，认定王老吉添加“夏枯草”是经过备案的。时隔三日，卫生部的再一次表态认定夏枯草为合法添加物，不啻于给了王老吉一块免死牌，使其起死回生。

　　由于王老吉饮料巨头加多宝澄清及时，王老吉销量并未受到大的影响。但毕竟三原料并未正式列入目录难免给人以口实。直到2010年3月15日，卫生部发布的公告为夏枯草正名，也意味着加多宝、广药等凉茶生产企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上述原料，一场关于夏枯草的风波终于止息。

　　3.

　　最惊骇的“砒霜”——农夫山泉

　　农夫山泉“砒霜门”始于2009年11月24日。

　　当天，海南省海口市工商局例行发布了“海口市工商行政管理局2009第8号商品质量监督消费警示”，指出海口工商局发布2009第8号消费警示，包括部分批次的农夫山泉30%混合果蔬、农夫山泉水溶C100西柚汁饮料、统一蜜桃多汁等品牌饮料在内的9种食品总砷或二氧化硫超标，不能食用。并指出砷：俗称“砒霜”，砷的毒性很大。

　　该消息一经曝出，媒体、公众对统一和农夫山泉的质疑声铺天盖地般袭来，这些声音的背后，是消费者购买意愿的降低。有一知名门户网站的调查显示，有4成的网民认为统一和农夫山泉的饮料不安全，超过6成的网民表示“不会购买这两家企业的产品”。

　　在三聚氰胺事件过去14个月后，由“砒霜门”引发的食品安全之忧，令公众的神经再度紧绷。

　　11月27日下午，农夫山泉紧急召开电话新闻发布会，就其旗下两款产品被海口工商局通报不合格一事做出严正声明。

　　11月30日下午，农夫山泉股份有限公司正式回应轰轰烈烈的“砒霜门”称：11月24日海口市工商局发布的商品质量监督消费警示，称农夫山泉广东万绿湖生产的6月27日批次30%混合果蔬汁及8月16日批次水溶C100西柚汁饮料总砷含量超标、不能食用“是一极端错误”。

　　同时，农夫山泉出示了河源质量计量检测所和国家加工食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分别于11月26日与11月28日出具的最新检验报告，以及近3年来具备资质的检测机构出具的总计142份检测报告，所有检测报告均显示其总砷含量合格。

　　当时，农夫山泉新闻发言人周力称，农夫果园和水溶C100在最近的国家、上海和广东等地组织的产品监督抽查中均为合格。农夫山泉律师叶志坚则表示，发布食品安全风险警示信息，属卫生行政部门的职权。工商局是无权发布砷是否超标这样的信息，也无权发布食品安全风险警示信息。而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晱更是一再表示，这一事件是继前段时间农夫山泉“水源门”、“假捐门”之后，又一起“经过蓄意策划和操纵的恶性事件”，“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背后有人在推动!”

　　进入12月，备受关注的农夫山泉“砒霜门”事件有了谜一般的进展。

　　1日深夜，南海网报道，被抽检的农夫山泉及统一饮料合格；第二天人民日报刊登了“农夫山泉 统一产品复检全部合格”的消息。

　　复检结果出来后，海口市工商局连夜向相关企业进行通报，同时向所属工商分局及工商所发出紧急通知，要求立即停止下架行为。中国检验检疫科学研究院综合检测中心是国家权威检测机构。海口市工商局认为，这一复检结果是最终检验结论，以上产品敬请广大消费者放心饮用。

　　继“水源门”、“假捐门”之后，农夫山泉的“砒霜门”冤案得到了昭雪。

　　4.

　　最可悲的“100%”——汇源

　　自2008年传出可口可乐收购汇源果汁的消息开始，人们对汇源的质疑就没有停止过，从产品的纯度到品牌的民族性始终争论不断。好在时至今日，汇源已经基本走出收购的争论之声，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张发展之路。

　　当收购风波刮起时，汇源果汁的100%浓度就备受质疑，世间本无绝对纯度的东西，汇源的不纯之风又偏在此时扫过中国消费市场。汇源的产品严重冲到冲击，使其在整个饮料市场本来就是不很高的市场占有率进一步下滑。

　　在可口可乐收购汇源果汁的这场风波中，民族品牌也成为关键词汇反复被提及，民族色彩在这场收购案中被放大，最终这场收购案终止的理由也是“保护民族品牌”。

　　沉寂一年多后，汇源又成焦点。艰苦调整的汇源终于找到赛富这一新股东。7月28日，中国汇源果汁集团有限公司发布公告，第二大股东达能已将约3.37亿股(相当于22.98%)股权出售给赛富基金，交易价格为每股6港元，比汇源前一日收盘价溢价11%，交易总价20.24亿港元，可谓食品行业最大一笔交易。

　　不过收购的风波并未因此平息，对民族品牌的争论从收购伊始也就始终存在。幸运的是，虽然产品也曾受质疑，但汇源的发展仍在继续，仍在探寻业务上的前进，这才是一个企业最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处境如何，身陷何种波折，始终坚持找寻上升的道路。

　　北京汇源饮料食品集团(以下简称“汇源集团”)的知情人士此前透露，尚未纳入汇源果汁的浓缩汁加工业务，目前正在筹备赴A股独立上市一事。最值得关注的，并不是这部分筹谋上市的业务，而是，早在商务部宣布否决可口可乐收购汇源案之，汇源集团就对公司架构做了调整，汇源的业务被分为两大部分：上市公司的果汁灌装、销售，以及集团的浓缩原料汁业务。

　　随后,汇源方面确认了公司对管理架构的调整。但汇源集团新闻发言人曲冰以“浓缩汁业务并未纳入上市公司范畴,没有义务对外披露任何信息”为由,对浓缩汁业务独立上市一事没有做出明确答复。

　　业内人士认为，浓缩汁业务盈利能力较强，独立上市不仅可补充公司资金缺口，还可提高汇源集团的整体产业链纯利。

　　5.

　　最离奇的“米诺地尔”

　　——章光101

　　“始于1974年的中国品牌……”打开北京章光101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主页，这句广告语赫然入目。点击进入网站，“中国中医药的荣耀”、“始于1974年的中国品牌”这两句话，更是在网页上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但是，这次章光101却跟西药米诺地尔(MINOXIDIL)扯上了关系。

　　今年8月1日，新加坡卫生科学局称在例行检查时，发现章光101金装101高级生发灵及章光101D发宝两款产品含有未列明的西药成分米诺地尔，因此下令将这两种产品在新加坡下架。

　　8月2日，香港特区卫生署呼吁市民不要购买或使用名为“章光101”金装101高级生发灵(香港注册编号：HKP-08408)，以及“章光”章光101D发宝(香港注册编号：HKP-07223)的头发护理产品，因为该两款产品均为注册中成药产品，被发现含有西药成分“米诺地尔”。

　　澳门特区政府也呼吁市民不要购买及停止使用上述产品。

　　一时间，公众对其产生了质疑：一向以“纯天然中药生发”的章光101，怎么会含西药米诺地尔成分？米诺地尔从何而来？

　　米诺地尔是何方神圣？有业内专家指出。米诺地尔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对脱发有明显疗效的外用化学药。这个药内服是用来降血压的。如果外部大剂量使用，该药会经皮肤吸收渗透到体内，可能会导致头痛、低血压。如果不慎滴到脸上，可能会引起所滴之处汗毛生长过剩。

　　该专家同时表示，在医院里使用米诺地尔往往浓度要达到2%以上才有效果。“要么不添加，要么达到2%以上，否则加了也没用。”

　　而此次在新加坡销售的D-2653-B和 E-0583-D产品被检出含有MINOXIDIL（米诺地尔）成分，检出含量为0.26%。

　　这从公司发布的情况通报中得到印证。

　　2010年7月30日，公司发布了新加坡101产品的情况通报，称公司接新加坡有关部门通报，在新加坡销售的D-2653-B和 E-0583-D产品被检出含有MINOXIDIL（米诺地尔）成分，检出含量为0.26%。公司在获知这一消息后，已在全公司范围内对产品组织自检。可以肯定的是以上产品为新加坡市场专供，在国内没有销售。

　　对于米诺地尔，公司在实验中也用它作为阳性对照品，该成分本身不影响健康，外用无明显毒副作用。

　　公司同时称，章光101产品，根据中医原理组方，配方中不含有MINOXIDIL成分。从新加坡有关部门的检测结果看，MINOXIDIL成分在被检测产品中的含量远低于足以影响或改善相关产品功效所需的浓度。相关产品中为何混有MINOXIDIL成分，还有待公司自查自检的最终结果。

　　2010年8月4日，公司再次看调查结果进行了通报。

　　经查，此次在新加坡和香港被检出含米诺地尔成分的产品分别为：新加坡Hair Growth Formula D-2653-B 、Hair Growth Tonic E-0583-D，批号均为20091201，检出浓度约为0.26%；香港101金装高级生发灵，批号为20091010，101D发宝，批号为20100101。以上产品均按照当地政府的要求，注册为中成药，品名、配方、包装和规格均与国内不同，属于定制产品，由公司委托下属浙江章光101有限公司生产。以上产品在国内均无销售。

　　经公司初步核查，此次浙江工厂生产的出口产品中含有微量米诺地尔成分的事件，系因浙江工厂厂房整体搬迁，含有米诺地尔阳性对照品的酒精溶液被当作原料酒精不慎流入出口产品的提取车间所致。新加坡检出浓度为0.26%，但正常的生发浓度为2-5%，0.26%的浓度对生发没有意义，这也能说明公司没有刻意添加。我们还会对此问题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看似问题已经水落石出，但有人与此与霸王的“二恶烷”事件进行了对比，并提出质疑：霸王的“二恶烷”是从原料中带入的杂质，“二恶烷”广泛存在于自然界，而“米诺地尔”是化学物质，自然界不存在，要合成，“在厂房中被当作原料酒精不慎流入出口产品”这样的说法难令人信服，尤其“米诺地尔”作为目前得到认可治疗脱发的有效化学药物的身份，是无意带入产品还是有意添加，更令人怀疑。何况洗发水添加“二恶烷”根本没啥好处，脱发产品要加上“米诺地尔”，效果可是显而易见。

　　章光101生发系列号称100%纯植物产品，要真是添加了“米诺地尔”，那可是明知故犯，30多年的金字招牌或将毁于一旦。

　　希望这只是企业发展中的一个美丽的误会。

　　(本版稿件由李木子、傅苏颖、朱宝琛、夏 青撰写)

　　评论

　　“情绪洪流”后

　　谁为受损企业买单？

　　□ 石述思

　　卫生部8月15日公布了“婴儿早熟门”事件调查结果，以官方的名义证明“性早熟”患儿与圣元奶粉无关。 而此时，一项网络调查显示，九成网友已经决定不再购买这个品牌的奶粉。也有家长甚至决定向所有国产奶粉说不。其背后是圣元旗下多个品牌已滞销多日。

　　很遗憾，万众期待的官方认证最终将此事的结局定格为黑色幽默。

　　说心里话，这也相当出乎我的意料。很多人继续着对卫生部结果的怀疑，甚至拿出中国奶业国家标准倒退25年来说明官商一体，不少人也在继续拿圣元的奶源地问题说事——但显然有些扯远了，假如这些情况属实，也需要另案处理，还是回到“性早熟”风波本身。

　　即使政府的公信力目前存在问题，我也很难相信其甘愿为一个非国有的奶制品企业透支信誉。

　　那出现一个问题：假如真相如卫生部所言，在一场类似打土豪、分田地的风波过后，谁为声誉和利益无辜受损的企业买单？

　　似乎没有这样的先例。

　　正常的结果是：企业期盼着公众尽快忘记自己头上莫须有的罪责，继续感谢全国广大消费者对公司一如既往的信赖与支持，然后如履薄冰地等待下一次危机的来临。

　　假如圣元是无辜的，没有人会道歉并发自内心地自省——谁让企业是强势群体？谁让其还从事高危的乳制品行业？自认倒霉吧。

　　其实，并非所有企业都垄断，都权钱交易，都非法经营，都为富不仁——在中国，民营企业贡献了GDP的60%，解决了75%城镇人口的就业，是推动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的主体。

　　在对事关其生死命运的裁决中，似乎因该更加慎重，更加理性、更加客观。

　　法治的精神是尊重每一个人的正当权益——无论贵贱贫富，而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遵循程序正义。

　　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揭批运动中，我只看到决堤的情绪洪流，无关善恶，无关是非。

　　当然，面对这么多孩子性早熟，简单归结为奶牛雌激素的正常残留——奶牛无私奉献了奶还成了罪人，似乎也难以服众，看看市场上那么多让人担心的食品，还转基因，以及政出多门的管理和监管的缺位和乏力，倒有助于人们理解这场风暴的根源。

　　再回忆这样一幕：武汉三名女婴的家长曾向工商局投诉，工商局让他们找质检所，质检所表示不接受个人申请，无奈之下只好找到医院，医院称没有检测能力。他们甚至说：“要检测奶粉中的激素成分，现在肯定不能送检，而且不受理个人申请”。

　　当获得真相的成本高到普通公民难以承受的时候，必然是谣言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