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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昆角力京都议定书 或开展第二承诺期

来源:21世纪网-《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李梅影
2010年11月30日01:04
  墨西哥坎昆,玛雅文明发祥地。2010年11月29日-12月10日,在此举行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减缓、透明度、资金、技术转移和REDD等议题或能有所进展,而碳市场未来是否会蓬勃发展?

  根据世界银行今年的报告,2009年全球碳市场达到1440亿美元。因2005年《京都议定书》生效而产生的碳市场,借市场化手段,使减排成本最低化,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产生的减排量拿到了“真金白银”。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发达国家在《哥本哈根协议》中承诺,在2010年到2012年之间提供300亿美元快速启动资金,一年以来,欧盟、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先后信誓旦旦地做出资金承诺。

  但是,最不发达国家集团主席、来自莱索托的代表塞科里(Bruno Sekoli)11月18日发出炮轰:“承诺是有的,可是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落地"。”

  中国国家发改委应对气候变化司司长苏伟指出,坎昆会议应明确《京都议定书》关于发达国家第二承诺期的进一步量化减排指标。“这是坎昆会议能不能迈出有意义一步的重要因素。”苏伟说。

  坎昆会议中国政府代表团团长、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23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发布会上指出,目前为止,发达国家在为发展中国家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上,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两年大限

  离《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结束只剩两年。

  《京都议定书》对碳市场而言意义非凡,其根据“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把缔约方分为附件一国家(发达国家和转型国家)和非附件一国家(发展中国家)。

  附件一国家承担一定的减排承诺,非附件一国家无需承担减排承诺。《京都议定书》规定的清洁发展机制(CDM, Clean Development Mechanism),使附件一国家为完成减排承诺,可以向非附件一国家购买二氧化碳减排量CER。

  CER由于价格低廉,自然成为附件一国家的首选。

  “附件一国家成为二氧化碳减排量的需求方即出钱方,非附件一国家成为二氧化碳减排量的供给方即得钱方。”英国最大的民间碳买家英国爱斯凯有限公司中国区首席代表黎东说。

  但是,由于中、印等崛起的发展中国家,在CDM份额上占大头,又由于这些国家近年来的经济发展和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使得一些发达国家意图把中、印纳入附件一国家,让中印等国承担减排与资金承诺。

  《京都议定书》博弈的焦点正是在于此。

  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坚持《京都议定书》,“按照公约、议定书的要求和巴厘路线图的授权,发达国家要率先大幅度减排,要为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提供空间。这一点也是我们坚持《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的一个根本出发点。”解振华说。

  解振华指出,发达国家按照“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应该为历史的责任承担自己相应的义务,这一点在应对气候变化当中是必须要坚持的。发达国家历史排放多,现在的人均排放还相当大,应该率先采取减缓的行动,在这一点上,希望发达国家起领导的作用。

  其实,中国在没有得到发达国家的资金、技术支持情况下,已经利用本国的资源,自主、自愿的进行减排。

  而《京都议定书》若不能顺利过渡到第二承诺期,对发达国家尤其是欧盟损失也不小,欧盟EU ETS第三阶段(2013-2020年)对碳减排量的需求巨大。

  “碳减排量的供应将跟不上,因为ETS大部分都依靠CDM市场来完成任务,一个可能性是对JI(联合履行)的依赖性更大。”瑞士南极碳资产管理公司中国区总监西克说。

  欧盟也意识到这一点,近日的欧盟首脑会议传递了对《京都议定书》的积极姿态。相关报道称,“会后发表的声明称,欧盟愿意考虑从2013年开始的《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这也是欧盟首次清楚表明关于《京都议定书》的谈判立场”。

  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等依然反对《京都议定书》,各方将在坎昆会议较力。

  “碳路”未来

  《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不明朗,碳市场并非阴霾重重,尽管有撤退者,但也不乏乐观者和等待者。

  坎昆会议前,摩根士丹利把其拥有的碳买家MGM 38%股份悉数出手,之前,马来西亚国家投资公司收购英国碳买家Camco的部分股票、巴克莱资本收购瑞典碳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各有各的选择,不过,黎东非常乐观,“CDM在中国或许是在等待,但是在非洲,CDM发展如火如荼,目前全世界的买家,都集中跑到非洲做农业CDM项目和PCDM项目,我们公司就是,在那里刚刚拿了两个国家级的PCDM想买。”

  中国的CDM项目在EU ETS的优势不再,欧盟委员会近日发布提案,要求2013年1月起,禁止三氟甲烷(HFC-23)分解项目和氧化二氮(N2O)项目减排用于欧盟排放权交易体系(EU-ETS)。

  这些项目大部分的碳指标来自新兴的工业化国家,如中国和印度等。欧盟担心,中、印企业可通过碳交易获利,而且会使工业投资从欧盟转向发展中国家。

  另外,ECX(欧洲气候交易所)今年对大型水电项目关上大门,据了解,早在3月份,ECX实施了一项新的决议,禁止大型水电项目的核证减排量(CERs)。而中国的CDM项目绝大多数在电力部门,如风电、水电等。

  事实上,在去年哥本哈根会议召开前夕,10个已经进入有条件注册状态的中国风电CDM项目,被联合国CDM执行理事会EB退回重审;今年2月,又有6个中国风电项目遭到拒绝;今年8月,EB驳回了新提交的中国HFC-23 CDM项目。

  在黎东看来,非洲CDM市场在2013年之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EU ETS肯定要继续购买碳减排量,欧洲自己减排的成本很高,所以肯定会到发展中国家购买。“欧盟或许不和中国玩,但是会和非洲玩。”黎东说。

  西克则认为,只能等待。瑞士南极碳资产管理公司的应对办法是深耕自愿减排市场,自愿减排项目不受EB注册和签发的影响。该公司在中国的自愿减排项目与CDM项目各占50%。

  另外,西克称,碳资产管理公司还可以预测气候谈判的结果、在风险可承受的范围内进行赌博,虽然风险大,但是盈利空间也很大。

  立足本土

  国际碳市场受气候谈判影响很大,气候谈判中,中国成为矛头所指。一个立足本土的中国碳市场,则会拥有更多的自主性,但必须做好前期“试错”的准备。

  中国已经宣布,到2020年中国单位国内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黎东认为,这个减排目标,可以在中国内部产生一个巨大的碳市场。

  黎东推测,根据美国能源信息局EIA数据,中国2005年排放50.6亿吨当量,再基于GDP年增长8%前提,到2020年,不采取减排措施的排放为160亿吨当量,但是如果要实现碳强度减排目标,2020年只能排放72亿吨当量。

  这意味着平均每年减排5.16亿吨当量,假设5欧元/吨,5.16亿吨的减排意味着在一级项目市场的容量超过了25亿欧元,即250亿人民币。以碳交易拉动10倍的投资算,大概产生了年投资2500亿人民币的市场。以二级市场放大一级市场的1.3倍算,则二级市场至少产生325亿的交易额。

  这样,每年的投资和碳交易的总容量大概可以达到3075亿人民币的市场。

  这比中国从CDM项目得到的资金量大得多,从有CDM减排量签发开始到现在,中国总共获得签发的项目减排量为2.2亿吨,以8欧元/吨计算,不超过200亿元人民币,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回流到国外DOE的资金。

  在面临国际要求中国减排的压力之下,运用本土碳交易手段来实现减排,未尝不是一种值得考虑的市场手段。而且碳交易市场非常大,还可以解决中国的就业问题。

  黎东认为,国家发改委在全国五省八市开展低碳省区、低碳城市试点,选点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和西部地区,泾渭分明,或许可以考虑在这些低碳试点省区、城市先行试点碳交易。

  值得注意的是,碳市场机制对清洁技术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欧盟由于EU ETS的启动,其清洁技术在全球领跑。

  还有人寄希望于发达国家承诺的300亿美元快速启动资金,中国能分到一杯羹,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发达国家正谋划着让中国也出一笔钱。

  气候组织大中华区总裁吴昌华对本报记者表示,无论坎昆会议能否达成协议,中国政府都会一如既往沿着自己的低碳轨迹去走。甚至更积极地说,是否达成协议不会对中国国内政策有影响。
(责任编辑:姜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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