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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最令罗中立激动的是画布尺寸

2011年12月29日11:57
来源:国际在线

  罗中立的成名作《父亲》今年频频出镜,但是艺术家本人对于《父亲》所呈现出的风格早已不再继续。谈及《父亲》他说:“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最激动人心的是画的尺寸,这可以是一种观念的艺术,也开启了中国当代艺术。”

  在中国现代艺术史的各种书写中,没有人能够绕

开《父亲》,没有人能够绕开罗中立,那次创作,让他从此走在主流的最中间。

  近日开幕的首届北京798国际版画博览交易会上,罗中立代表作《父亲》的丝网版画在梯级艺术中心的第一个展厅左侧,占据了一面墙的空间。据说,这幅作品使用了60多个版,制作了一年多的时间。而在9月份的苏州博物馆,《父亲》原作也首次被“请”到了罗中立个人展览上。

  自1981年油画《父亲》被中国美术馆收藏后,罗中立30年来和这幅作品面对面的接触也仅有4次。虽然《父亲》给罗中立带来了巨大的光环,但罗中立在接受《东方早报·艺术评论》专访时却一再强调他的风格与《父亲》的区别,“我的绘画风格并不是从《父亲》延续来的,而是从《吹渣渣》延续过来的。”

  罗中立现在的身份闪耀着更多的光辉——四川美院院长、重庆文联主席,又新任当代艺术院院长,而无论在主持会议的讲台上,差旅的途中,还是在画室里的冥思,他每一种身份投射出的,都是同一个自我——艺术家。他在艺术中找到内心的安顿,激发出原本属于青春的蓬勃的生命力。其他的角色,只是一些人生转换频道时的零碎片断,他内心的生命主题曲依然是艺术。对于“院长”这个称呼,他似乎有些矛盾。相对而坐的人能够从言语交谈间流动的空气里感觉到作为一个艺术家因为被迫从自己的工作室中抽离,去面对体制内的种种难缠事务时的矛盾挣扎。待他回到工作室,几十年为之努力付出的,熟悉的油画的气息扑面而来,状态却久久无法回复时的欲哭无泪,但“好在,那个时候已经熬过来了”。

  63岁的罗中立此前还接受了来自30岁儿子的生日礼物——一辆哈雷摩托车,这个在摩托车上与父亲厮混长大的年轻人深深了解那个内心深处始终漫溢着求新求变的激情的父亲。1989年,罗中立曾经和伙伴们耗时一个多月,在大凉山地区驾车行驰一万多公里,其间,自己要学着换轮胎,露宿在茂林深处,荒郊野岭里祈祷路人的救助。“哈雷”是了却已过耳顺之年的罗中立的一个心愿,也是一个象征。

  【 对话 】

  艺术评论:30年后重新看到自己的《父亲》,你觉得这幅作品对你意味着什么?

  罗中立:《父亲》是学生时代的作品,创作时其实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参加全国美展。《父亲》的创作是一次偶然,但也是一次必然,现在回头想有几个突破,如大肖像的题材、写实技法以及观念上的突破。在苏州的这次展览第一次展出当时的草图,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一作品创作的过程。

  《父亲》的创作手稿共有四稿,真正有决定意义的是第二稿《粒粒皆辛苦》,从这一稿起,我把“父亲”画成了大幅肖像。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最激动人心的是画的尺寸,这可以是一种观念的艺术,也开启了中国当代艺术。

  《父亲》所承载的东西不可能重写,父亲一旦诞生,他就进入了历史,他佐证了“文革”之后,中国艺术在思想解放的道路上走得如此艰辛。那时,中国的开放还停留在西方古典大师的那个阶段,并没有与西方同步,还停留在西方灿烂辉煌的某些段落上。在错过很多之后,三十年过去,艺术语言本身和艺术观念都产生了很大变化,一个艺术家不会永远停留在某一个结点上。

  艺术评论:创作《父亲》时你的技法怎么样?

  罗中立:当时对油画的技法其实很多还一知半解,比如,为了呈现父亲皮肤粗糙的肌理,我甚至在油画颜料中加入了馒头渣。

  艺术评论:你儿子的名字叫罗丹,作为父亲,在儿子身上,有没有寄托过自己的什么愿望?

  罗中立:最初给儿子取这个名字,是在我大学同学之间讨论过的。我上大学时,班里同学的年龄参差不齐,小的有十八九岁的应届生,大的像我这样已经结婚的三十岁人。小同学调皮,知道我有孩子之后取的名字各式各样,有“螺丝钉”,“落汤鸡”,什么都有。最后定下来叫“罗丹”,是我们喜欢的大师。从小我让他学过钢琴,但他不是那块料,最后只能画画。我们之间很平等,小时候他一直跟我在摩托车上长大,现在我们画画也互相交流,我和他的画室是楼上楼下,走进去坐下来就可以聊。我不指导他什么,他是我最好的作品。

  艺术评论:你觉得现在的青年人还能创作出那样的作品吗?当代青年艺术家的成功之途和你当年有什么区别?

  罗中立:我从四川美院附中毕业后,便经历了“文革”中的压抑自我愿望,离开美院附中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今后“撒尿都不会向着那个方向”,不复回到川美所在地。那段日子我几乎就准备在大山中农村中安营扎寨,动手打制樟木家具,在周围安详的空气中我也渐渐凭着连环画的本领在方圆的小城里挣下了些许小小的名气。而在恢复高考第一年就迎接考试的那一起念,仅仅源于女友的一个电话,我连报名考试都是搭上了末班车。因此,我对于运气二字有着深刻的理解:有才气的人很多,能把握住机会的人不多。传统国画界流行这么一句话:不是比谁画得好,是比谁活得老,还要比谁运气好。细想一下其中也有道理。

  两代人所处的政治社会背景不同,我们当时接触到的艺术形式有限,在全国人民唱一首歌,读一本书的时代,成功只有通过一座独木桥,这也势必造成了一夜之间家喻户晓、突然成名的机缘。现在,这种可能性已基本消失,年轻人只能依靠自己打拼,抓住一切机会。

  艺术评论:什么时候从《父亲》的写实转为民俗意味的大巴山?为什么要转变?

  罗中立:这与留学比利时大量接触西方艺术有关系,出国后就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要什么。从技法上说,《父亲》其实学的是苏联的,但在画《父亲》时我已经开始尝试“大巴山”的风格,比如,我的毕业创作是《吹渣渣》,它就脱离了《父亲》的那层意思,更多地回到了绘画本体语言上去寻找探索。实际上是《吹渣渣》之后,我的绘画风格才一路延续到今天,并不是从《父亲》延续过来的。我现在的风格就是对《父亲》的背离,反而更加接近了中国本土性的东西。

  艺术评论:你作为国内唯一一位从普通教师、艺术家一下子升任体制内美术学院院长的“特例”,如何协调行政职务与艺术创作之间的关系?

  罗中立:我当院长的第一天,开的第一个会,从早晨开始,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晨,我没有料到,要面临的问题有那么多。院长的职务,与我为之付出几十年努力的人生目标毫不相干,这意味着许多难缠的事。而我的人生目标十分简单,就是画画,当画家。当一切的条件都已经成熟,你的思考也达到了某种高度,而却不得不为别的事放弃理想,痛苦显而易见。就像看电视好不容易盼到了要看的节目,却被告知要去睡觉,小孩子都会不高兴。所以,我开会只开短会,会议一个小时以后与会者可以随便离场。作为画家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开会,大家就是在画画,完全不同的效果。

  艺术评论:近年来为什么会想到选择尝试雕塑这种艺术语言形式?

  罗中立:选择雕塑,是因为自己的油画作品雕塑感比较强,艺术语言形式转换起来比较容易。而小尺幅作品的增多,确实与行政事务的繁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艺术评论:文化部成立的中国当代艺术院,舆论褒贬不一,你身为院长,对今后的职能和运作有什么进一步安排?

  罗中立:对当代艺术家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不能按照体制内的方式进行管理。对于当代艺术院,我有三个想法,一个已经在去年8月实施,就是“建构之维——2010中国当代艺术邀请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集中展示了12位艺术家的创作;二是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全面梳理,这将耗费我们3年的时间;三,成立中国国家当代艺术馆,正在北京选址,落户首钢的建议刚刚因为太过偏远而遭到否定。我希望国家当代艺术馆能成为一个国家品牌,就像古根海姆那样,可以与全国各地的城市合作,甚至因为落户一个小城,而带动当地的经济文化生态。

  艺术评论:当代艺术家们的作品价格如此高昂,你如何看待当代艺术的收藏?

  罗中立: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大部分都散落在民间,没有一个专属的国家收藏,当代艺术院里的艺术家们表示,如果真的建起这样一个国家的当代艺术馆,他们愿意捐赠自己的作品。(

(责任编辑:孙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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