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画廊激进扩张局面极端残酷

伦敦皇家艺术学院

　　　佩斯画廊在伦敦的永久空间筹备已久。两年前，画廊在伦敦苏荷一带开设了一个小型办公室，如今终于在梅菲尔区万众敬仰的皇家学院租到一个15年期的巨大空间。“在梅菲尔找到一个大空间就像在干草垛里打猎一样，”佩斯总裁格里姆彻(Marc Glimcher)在接受 ARTINFO 采访时说。“只要走一走就会发现，这种空间就那么几个。”

　　10月，佩斯将在伯灵顿花园6号皇家学院西翼楼的一个9,000平方英尺的空间里开门迎客。皇家学院主管史密斯(Charles Saumarez Smith)对这次出租空间给画廊是“一个公共/私人合作关系”。空间此前由佳士得所有的 Haunch of Venison 画廊占据，他们在邦德街的空间正在重新装修，需要有个临时的空间。

　　佩斯将和其他一些美国画廊分享梅菲尔这个高端社区，包括高古轩、Michael Werner 和 David Zwirner。“伦敦是这样一个地方，世界各地的人是到这里来生活的，不是观光，”格里姆彻这样评价这座城市作为艺术市场的号召力。“只需要看看英国学校里的孩子都来自那些民族就知道了。中东、东欧、俄罗斯和印度——他们都把伦敦当做自己的家。”

　　在前高古轩总监邓特-布罗克莱赫斯特(Mollie Dent-Brocklehurst)的管理下，这座空间将在 Frieze 艺博会开幕不久前以“罗斯科/杉本博司：黑暗画作和海景”展作为开幕式。该展——这是自1963年以来伦敦首次有画廊举办罗斯科展——将把抽象表现主义大师晚期的黑灰色调绘画和10张杉本博司的地平线摄影名作放在一起。一直对罗斯科的暗色画作痴迷不已的杉本是在一次午餐上跟佩斯的安德莉亚·格里姆彻和画家的儿子克里斯托弗·罗斯科酝酿出这个想法的。多数展品将是直接从杉本和罗斯科家人手中直接借取的。

　　在乎建筑的完美主义者也不需要担心佩斯这种当代项目会破坏学院这座始建于1870年的建筑的学院派风格。“你还是会觉得自己就在原来这座建筑里，”已经委托齐波菲尔德(David Chipperfield)操刀设计的格里姆彻说。“我们不会把那些美丽的窗户封死，把它们刷成白墙的。”(皇家学院本身目前也在整修期间，工程定于2018年完工。)

　　在被问及新颁布的欧洲转售权法规是否会吓跑买家时，格里姆彻打趣地说，“我们的经营只面向很小一部分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人一旦到了这个层次，会非常讨厌改变自己的行事方式”去迎合税制变动这种小事。

　　佩斯的迷你帝国如今已经拥有七家画廊——伦敦两家，北京一家，纽约四家(最新的一家今秋将在第25街开业)。格里姆彻坦言佩斯的这种品牌扩张当然给他很大压力。“对艺术家的争夺当然是异常惨烈的，”他说。“局面正变得极端残酷，对一小部分画廊来说，在另一个城市有一个空间，让他们有个落脚点，可以据此来争取和帮助艺术家”——换句话说，就是拉拢他们。在谈话中他一度说到，这种趋势有点像“一群旅鼠在一起往悬崖跑，越跑越快。”

　　那么，怎么样做才好呢？“你可以防御性地开一个画廊来保护你的艺术家，也可以去艺术家所在的地方，”格里姆彻说。他指出佩斯北京的空间主要展出的都是画廊旗下的中国艺术家。“这同时也意味着你在保护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