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与突破：新发展周期如何开好局(文字实录)

　　特约主持：正和岛创始人兼首席架构师 刘东华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再一次来到搜狐的企业家论坛现场。

　　第一年的企业家论坛我就曾经做过主持人。刚才三位嘉宾都做了非常精彩的演讲。估计大家收获都非常大。但是稍微有一点点遗憾，就是下面掌声和笑声还有点不够。所以我希望这一场个性化的思想和判断就稍微多一点。这几位也都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他们的共同特点，第一是陈总说的，基本上都是九二派，算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二代企业家。第二，都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第三，他们不但做企业做的非常成功，而且都是非常有思想的企业家。下面有请他们：

　　泰康人寿董事长兼CEO 陈东升

　　中坤投资集团董事长 黄怒波

　　慧聪网董事局主席 郭凡生

　　依文集团董事长 夏 华

　　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董事长 袁 岳

　　现在大家都知道研究生、大学生、公务员热，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但是如果了解陈东升的人就会知道，他是非常健全的。上下五千年，当时下海的时候九二派，你当时下海的时候官衔已经比低了。你比较一下，在部长和企业家之间，有没有一点后悔？

　　陈东升：我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一个同学是常委，政治局常委的秘书，我还有一个朋友是部长。他们在中央财政，在参加全会的时候，他们俩坐在一块，他们说我们这一届里面最成功的是谁？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说东升最成功。

　　刘东华：他不跟部长比，不跟省委书记比，他跟常委比，而且不是他说的，是别人说的。第二个问题提给黄总黄怒波。黄怒波在美国和日本有很多收购，但是他在冰岛买地在全球引起轩然大波。他既是一个了不起的企业家，又是一个登山家，还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其实大家最不了解他的是，大家真的不知道他有多善良。我有一次雨后跟他坐在一辆车上，这个车过积水的时候，他一再提醒司机，慢点，别把水溅到行人身上。他经常设身处地的为别人考虑，而且他考虑的对象，他肯定对对方没有任何利益需求。黄总，你那么善良，也没有必要装，肯定是发自内心的。和人们理解的为富不仁、无商不奸。你的企业还做这么大，善良有没有影响你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黄怒波：主要是你没有看到我不闪亮的一面。没有一点狼性怎么能把一个企业做这么大？今天有两点感受，第一，搜狐企业家论坛越办越好。第二，说我是一个真正的诗人。这么多年是我听到最高兴得。第一年我在搜狐企业家论坛上，我讲我是一个诗人，下面哄堂大笑。这么多年，我们都在进步。善良，我觉得这一代企业家都很善良。东升，九二派是他提出来的。都从体制里面出来。出来以后我们都知道过去怎么过来的。我今天写了一首诗叫激情日记，别人问我为什么这样写，第一，为了告诉现在的人我们当时怎么过来的。第二，为了提醒当下的人我们已经拥有的够了。九二派让你们当下年轻人有了现在的日子，所以让大家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别人好一点，也让大家对我们好一点。

　　刘东华：我顺便也表扬一句搜狐财经。因为我虽然不是专业主持人，但是我主持的机会比较多。在座的其实都是好主持人，他们会前给了我一个主持词，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的主持词，虽然我从来不用，今天我也不会用。但是我觉得非常让我钦佩。所以要感谢春台，你领导的不错。第三，我再问一下凡生兄，凡生兄对经济学家从来都不以为然。因为他认为他是一个一流的经济学家、二流的政治学家，顺便做做企业家，也做的不错。你觉得从一个秀才变身为一个司令，你光批判人家不行，你进行自我批判的话，你觉得你身上最值得批判的是什么？

　　郭凡生：我身上最值得批判的东西也许是最重要的。刚才怒波讲到诗人，我们企业家里面还有一位诗人，叫王功权，王功权写的诗很好，他填的词非常漂亮，这首词曾深深打动我，他写了一首词叫《悔商》。悔用青春徒浮华，来世不兴商，只愿心如月，淡雅清高任圆缺，我下海是被迫的，我91年被摘掉所有的东西下海了。下海之后依然留恋着过去的诗文。我最大的特点是干着企业家的事，老瞅着别人的事，其实我的心是在那边，真的不在挣钱上。如果讲缺点，我们做企业家总有多余的动作，讲九二派，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一年见不着几次，见着都是在论坛上。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缺点。但是这个缺点又是优点，没有这个缺点，我们见不着面，你们也就听不着许多不入耳的或者是很高压的声音。谢谢大家。

　　刘东华：台上唯一一位女企业家，夏华女士，她是政法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六四的时候，她就是学生会主席，江平当校长的年代，大学毕业之后留校当老师，后来有一次到温州做调研，发现比她土的人做企业都做的很好。所以下决心下海创办企业。现在是立志给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优秀男人提供最好的服装。而且最近她已经一再在国际上最重要的舞台上展现中国的时尚态度，我特别想听一听夏总，你所理解的中国的时尚态度是什么样的？

　　夏华：跟在座的不同，我这些年以女性的视角去观察中国这一批最优秀的男人。东升兄说九二派也好，还有东华，他们身上有共同的特点，包括我上次在伦敦奥运会的时候我们做了一场秀，我做时尚这么多年，大部分的秀都是由最顶级的模特演绎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最顶级的模特背后影响了全球时尚界的是，最近米兰时装周问我今年能不能让企业家也去米兰走秀去。柳传志、李红去年在伦敦时尚舞台上，他们一上台，我就有一个深刻的感受，这样一群人不仅仅是今天大家看到的在他们自己的这样一个产业和行业里行走自如，他们在任何一个舞台上都能行走自如。你想象不到的从来没有上过秀场，那是在皇宫里一百米长的T台，柳总在幕后还觉得没有走过，但是一上台的时候，你看他舞台的动作全是自己创造的，潇洒自如极了。为什么这些人在任何一个舞台都可以行走自如。他们这些年普遍的一个特点就是深度的关照别人。我这些年一直在东华创造的企业家俱乐部里面。我更愿意从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父亲、一个他生命中必然饰演的那些角色，而不是优秀企业家的角度去观察，他们确实有过人之处。所以这些年我是由一个原来学法律的开始去做一个完全感性的时尚产业，为什么爱上呢？爱上的原因真是一群人、一辈子、一件事，跟我所服务的这个群体有关系。这些人你越接触、越可爱。我跟我们的设计团队经常说，用心去做设计，不是形式上的美，而是你要思考消费者的需求，这一群人他们是怎么表达自己的。这次为什么在这么大舞台上，我的主题还是中国的时尚态度。用这样一群企业家模特，我是觉得他们是最有资格代表中国时尚态度的一群人。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他们为真正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生活发展和变化带来了极大的，这些年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的变化很多是由这些人创造的市场和机会。所以今天，真正如何去思考中国在时尚领域里。因为我这个行业很多是来源于外部的动因。因为中国人在时尚产业里一直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他们一开始谈时尚根本不谈中国人，后来慢慢了解中国人。真正的来自中国时尚的态度，是中国人内心里、骨子里非常讲究的对生活、对人、对事、对未来、对追求的一份讲究，才是真正的来自中国的时尚态度。

　　刘东华：五年前我第一次参加夏总的男装的时装秀，都是顶级的男装模特，我当时就说，可能最好的模特是企业家俱乐部的这帮企业家。因为男人最大的魅力是自信、个性。结果今年在伦敦奥运会开幕式那一天，中国商务日，也是中国政府和企业家俱乐部合办的。柳传志、马蔚华、俞敏洪都成了表现中国态度的时尚模特。

　　夏华：东华在T台下说一个男人最性感的是思想，我觉得这群人都具备了性感的因素。

　　刘东华：刚才那几位又有性感的思想，又喜欢卖弄的是最后一位。台上各位朋友唯一一个我觉得特别对不住的就是袁岳。我二十年前小平南巡讲话之后那一年我在经济日报创办民营经济专版。就是那一年他开始弄他的零点公司，做了一个民营企业的调查。我当时不认识他，我看了那个调查报告，我特别兴奋，放到了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一放后来忘了。后来袁岳起来之后，老觉得他对我味道不对。后来琢磨来琢磨去，有觉得是那个哥们。虽然他不记仇。

　　袁岳：台上这些人都非常自信，黄总写诗不需要诗歌界认同，我们自己认同就行了。我们去说经济学家，不需要经济学家认同，我们说，他就是个经济学家，他就觉得很牛了。这个自信就是自己自立标准，自我感觉良好、自我驱动、自我成就。另外，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干服务业的，虽说做的大，本质上都是乙方。乙方是一种贱人人格。陈总生意做的挺大，卖保险，虽然他是卖保险的头，但是卖保险这个事挺恶心。大家都说他是卖保险的，就跟看传销的差不多。但是就把泰康这个民间的保险公司做的很好。这就属于贱人人格，干伺候人的事干的特有乐子，一直把它干得很大，最后大家都忘了其实我们是贱人。落实到王朔的话，这个国家的出路不在贱人，当个公仆都是装的，他哪有什么服务？现在经济学家们终于开始讲服务了，但是唯独那一段讲的很少，最后还是要落实到政策。啊其实服务的本质就是链接，跟消费者需要链接，刚才夏华说了，关照别人，关照别人的本质，就是兄弟我关照别人，你自己活的好好的，干吗关照别人？他服务的对象，就是要关注对象群体。不管你是公共服务还是商业服务，你是从关照别人的过程中找到机会，你是在关照别人的爽里面找到自己的乐子。政府领导老关照上面，关照不到群众，高信访的自己都不敢面对信访的群众，那群众太难搞了。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接到过一个信访的群众。他跟群众是不链接的。我们搞那么多经济开发区，这是好事，但是你知道我们有多少经济开发区里面搞技术的人搞出来产品却找不到市场？我们自己平时饭没有吃完都觉得浪费，国家补贴了那么多项目，项目没有办法变成产品，和客户链不起来，那不是浪费吗？低级浪费是浪费不了多少钱的。只有高级的领导人和高级的技术、财富才能浪费很多钱。而我们从经济学家一到一些地方就讲一句话，一讲完这句话就没了。因为那是贱人干的活。他们都不是贱人。现在国考那么多人，有几个人是愿意到机关里面当贱人呢？那说明他一点都不贱。因为没有服务、没有贱人，因为这个机构不够贱。

　　在这个基础上，我觉得我们这个国家要很好的研究发展服务的东西，夏华刚才说，要把这个衣服卖给男人，你给研究男人，虽然她是个女人，她要研究男人。一般普通女人研究一个男人就行了，她要研究很多男人。她要研究男性很强的男人。所以夏华作为一个女人多么不容易，要愉悦那么多男人，还要关照那么多男人。还要把柳传志这样的男人，把一个企业搞好他有自卑性，他的自卑在内身装束不咋的。我现在在做服务业的一个事情，谢王宴。我们要求参加谢王宴的男士要打领结。大多数人都不打。因为没有这个习惯。我们今天的服务业，提升内需到底渠道是什么？我认为提升内需的本质是服务业，因为中国的时代发生了变化，2012年除了有可能世界末日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中国人均GDP5000美金年。人均系数4000美元，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汽车进入私车市场，所以开车到处堵。人均系数5000美金，服务年，这个国家很难再出现大的制造业品牌。中国将进入到服务流里面。所以今年是非常重要的。意味着中国在现在这个点上，无论是在B2B领域，还是在B2C领域，要产生大量的、链条足够长、链条足够壮实的服务业。只有这个东西才能真正提升产业品质。因为只有在人们和消费者链接的过程中你才会明白，不能搞产能过剩，为什么会产能过剩？当你不链接的时候，一搞就过剩。所以服务业是拯救中国经济的观念。你一搞投资，经济就上去了？那是春药。你整不了不吃药的人活的那么长。更多的服务业的创业，我们需要改变一个很重要的观念。第一，不要那么多的财政补贴和财政支出，应该在中国的股市上，尤其主板市场上改变给予民间服务业创业的上市公司数。第二，不要搞那么多的行政编制，而应该大力发展民间的公益服务组织。第三，不要招收那么多的福利型官员。而应该大力张扬和鼓励贱人群体。谢谢。

　　刘东华：现在大家都关心改革，十八大马上要开了。就像天气一样，这种反常的天气几乎已经成为常态。我们对十八大有什么样的期待？有一个真事，戴高乐去世的时候，当时法国总统蓬皮杜说：伟人的时代结束了，凡人的时代来临。很多中国人在小平去世的时候也肯定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伟人的时代结束了，凡人的时代来临。但是伟人、凡人到底以什么为前提，是到了那个时候之后，人类就不再出伟人了吗？后来我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从时势造英雄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还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伟人来面对、来解决？比如说今天的改革，今天的改革显然还有特别重大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还是想从东升兄这里开始，你觉得中国伟人的时代真的结束了吗？

　　陈东升：今天面临的挑战，在外部世界，我们二十年和美国经济对接的结构失衡，这个结构失衡的结果就是今天美国的竞选里面，中国把我们的岗位抢走了，中国汇率的压低禁止我们了，中国崛起对我们挑战了。第二我们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市场化进程加速，我们的上层建筑没有变化。其实今天我讲的所有这些包括前面讲的就是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大的失衡。我经常讲工业化、城市化今天已经到来了，服务业的性起，中国经济结构转型，市场化和上层建筑的矛盾挑战要转型。世界上美国和中国真的明天走到什么样，不清楚。整个加起来对于中国来讲，三十年高速发展，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所有制度还没有落定。我们在向一个发展中国家走向成熟国家，成熟国家就是法制、民主、经济的繁荣，法制的健全、民主的国家。所以中国走向一个成熟国家，我认为还可能要二十年到三十年，甚至五十年。成熟国家就是大的变化。过去我说第一代人是解决民族的独立和解放问题，第二代人是解决经济复兴和民族崛起的问题。第三代人是要解决法制和民主的问题。法制和民主的问题，是一个群体的伟人还是一个伟人，我们期待吧。

　　郭凡生：改革两个字，我们改革的时候就是说的很简单：财产人口化，所以把国企改没了，改成私企。我最近几年在研究华尔街，我每年在那里住几个月。华尔街变成了非人格化的财产，高盛、摩根斯坦利已经没有了，在华尔街在经理人的推动下产生了及其无耻的金融危机，洗了全世界人民三分之一的钱。改革，中国要想这件事情，我们都想要保护私人财产打破垄断，你走到极致不就是今天的华尔街吗？今天的华尔街面临的问题是人类最大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华尔街我们看到的这个问题，改革走到最后会走到死胡同。如何让经理人不要变得这么无耻，让他能够变成主人，这是我们制度改革中必须考虑的。最后，我告诉大家，几百年前亚当斯密就说，经理人根本不可能用对待自己财产的态度来对待别人的财产。而今天我们全世界盛行的现代企业制度叫代委制。不幸的是，几百年以后，亚当斯密讲的话实现了。提倡把经理人制推到极致，不就是美国08年的金融危机吗？人类如何回避这个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人类一定要从简单的代理制走向共享制。通过私营股和民营股结合的制度，把经理人变成主人，让他拥有股权的情况下能够努力的干。请大家记住，08年华尔街的金融危机跟资本家、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职业经理人推动，职业经理人推动的这场危机，整个人类没有认识。这就是制度本原。中国未来十年的改革，是瞄着建立成熟的华尔街职业经理人制度，还是要跳过它去建立一个诚实的、能干的、朴素的经理人制度，这是我认为我们要考虑的。一定要跨越历史去想问题，这就是九二派最后的胡言乱语。谢谢大家！

　　刘东华：感谢凡生兄，他提出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如何让企业的员工成为主人。实际上如何让每一个人成为世界的主人是一个方向。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走。我们这个时代到底需不需要伟人？现在很多人说改革没有共识、没有动力。我怎么觉得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这么大的动力和共识呢？黄总您说一说哪些东西不改真的就受不了了？

　　黄怒波：我最近到处参加会，发现我们这些做企业的关心都是邓小平关心的事。作为企业来看，我作出对当下的判断，很高兴再也不会有伟人了？信息化社会去内的过程到来了。现在随便你是谁，你的私人阴私我们都能人人搜索。强人也没有了，你在别的国家胡作非为，美国人就把你干掉了。所以卡扎非啊，死的死、打的打都没有了。所以这些年我们经历了等待以后，也许有改革到来。但是我的观点，由做企业判断。我不相信春天明天一早推开门就来了。因为这些问题是这些年的体制遗留下来的。所以做企业还要有一个继续受折磨、挑战过冬的感觉。现在做企业，改革你不知道往哪改。也许改革对民企更好，也许不排除，我写《后文革时代》，在座的和我们人人都还是红卫兵，斗争情结太强。在他者地思想太强。在这个时候做企业狼性的东西丢不掉。所以我们要接受教训，就要关注现金流，调整我们债务比例的结构。要赶快像袁总说的向服务体系来靠，争取彻底贱、贱到底。

　　刘东华：黄总的意思是伟大的时代开始了，伟人的时代结束了是好事。

　　夏华：我觉得在这个信息化时代里面，包括第三次工业革命有三个特点值得思考：第一，国民性。最近这几年大家也能够感受到，虽然政府的力量很强，但是政府的特点就是，当公众真正来劲的时候，他就没劲了。所以这几年，包括杭州的PS事件，大连的PS事件都能够感受到。所以国民性不能忽略。无论是在政府的发展和形成，以及在今天的消费趋势形成上。今天的消费更是一个大游戏，这个大游戏的住宅者真的不像前面的精英和主导者，这些人是卷入消费的这些消费群体，他们想怎样，这是不可抗力。今年真的是一次消费的革命，都不是变革，是一次革命。因为中国服务大国，大家一直说内需拉动，衣食住行这一块的消费，在你所设定的时间、空间里面已经完全发生了大的变革和转移。消费者不会因为你设定了五一黄金周、十一黄金周，你会发现没有人了。消费者会按照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需求方式去改变。别说一个伟大的时代，由伟人去主导，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大消费时代，一些原来说的真正的主掌消费的品牌都变得弱化了。

　　第二，消费融合性。这个界限非常模糊，产业之间的界限、企业界限非常模糊。我觉得在我身上发挥的特别明显。原来一直开会叫我们制造业。后来制造业里面细分叫服装产业。后来又叫我们服务业。现在叫创意文化产业。反正我每次去开会，抬头都不断的变。所以真的变得模糊，不再像我们原来界定的那样，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最后干什么不取决于我们，而是取决于消费者的需求。他们今天是一个个性化的体验时代开始了，于是你就变成了创意产业。

　　第三，无论哪个行业和哪个产业在这一轮的变革中要想活下来，活得好，你必须要创新。真的是你要不断的创新，你要满足每一个人个性化的需求。我那天跟马迎在去武当山的飞机上的聊天对我的触动非常大。今年说零售的上涨，我们在中国已经有五百家店，全部是非常大的滑坡，这种滑坡最恐怖的是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个性化的消费来到的时候，便捷的消费方式、体验的概念，大家会因什么而来，为什么随你而去的过程中，中国企业真的应该耐心思考。无论是否会出现伟大的人，但是我们无疑已经走进了一个伟大的时代，这个时代需要我们更理性、更智慧、需要我们更有勇气。谢谢！

　　袁岳：我觉得伟人时代结束了，公民时代到来了。旧伟人时代结束了，旧伟人时代是自己把自己当成伟人。新伟人时代，是把公民当回事。过去节日都是法律，现在阿里巴巴能弄一个光棍节。民间都自己能给自己整出节日来，这就是民间社会的发展。东华每次做主持人，每次请我做发言的时候，老让我做总结。意思是你挺能说的，但是公司就别说了，你那个公司挺小的。原因在伟人的时代，朝廷的知识是政策研究时候用的，他是有写作班子和内部的文人构成的知识。其他时候卖不出钱来。但是公民时代不一样了，公民时代朝廷的智囊不知道公民社会怎么回事。事实上服务革命和现在的知识快速发展是有关系的。现在世界是最大的咨询公司225亿年营业额。中国在这个当口有这样发展的特点。所以在伟人时代，智囊是御用的，在公民时代，智慧服务和知识服务会变成一种特殊的链接，要把社会的声音、消费者的声音、公众的声音和政策制定者的思路来寻找一种链接。所以我们看到华盛顿的开街是一个很知名的智囊行业。这种专业服务发展的革命时期和黄金时期也到来了。所以我希望五年以后，每次东华说，你们公司怎么崛起的？我想这样的时代也已经接近了。

　　刘东华：其实袁岳谦虚了，他的公司零点调查现在就是行业领袖。之所以没有让你说零点怎么样，是因为你最大的价值就是抄抄别人。

　　袁岳：很多人知道黑苹果青年运动，目前我们推动了25万年轻人创造各种各样不同的公益服务的机构来服务于民众，民众服务于民众，只有这种机制发达了，行政的扩大才没有理由。第二，我们推动飞马里。把这种商业运动推动起来。这两者发达的时候，零点和飞马里共同服务于较小的服务机构。这就是五年之后大家会看到有一大批的在民间公共服务和民间商业服务之间很多的创业机构和创业者脱颖而出。我们要带来一个服务业繁荣的时代，也是内需繁盛的时代，也是中国人走向世界的时候，我们不是简单的带去裸体的钱和粗暴的管理方式，我们也会尊重世界其他国家的内需和其他国家的公民社会。如此，中国人才能赢得全球社会的尊重。

　　刘东华：时间过的太快了。曾经有媒体采访我说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最大的幸运是什么？我说最大的幸运是两件事。一件是毛泽东的阵营里面留下了一个邓小平，七十多岁有机会推进中国的改革开放。第二，中国搭上了互联网这班车。如果不搭上这班车。到今天还没有从根本深完成的改革随时可能折回去。刚才听了几位嘉宾的发言，我特别高兴。一方面大家对十八大都有重大期待。因为他决定我们后面十年甚至更远的天气，大家都在这个天气下生存。另外，大家也非常的务实，什么样的天气也能够活的比较好。我觉得这就是中国最大的希望。再次感谢各位嘉宾，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