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勤伯
巴西媒体世界杯期间去里约热内卢的酒吧做过一个关于各国球迷的调查,结果很有趣。
英格兰球迷被认为肚皮最大,或者说,他们似乎在本国吃得不好,到了巴西暴饮暴食。巴西的餐馆里点一盘菜即可吃得很饱,但英格兰人几乎每次点菜都会点2盘以上,一些餐馆说,如果几个英格兰人来吃饭,很容易出现餐桌摆不下。
美国人给小费最慷慨,法国人在餐馆里最有礼貌,从来不自行乱入座。这倒和两国风俗有关,在美国,给服务生留账单一定比例的小费是一种惯例;在法国,人们习惯到达餐馆不自行落座,而是在门口等服务生来引座。
德国人是酒量最大的,他们成了消费巴西著名鸡尾酒凯皮利纳的主力军。这种鸡尾酒由巴西甘蔗烧酒、青柠檬、糖和冰块制成,据说有5名德国球迷一个下午喝掉55杯凯皮利纳。凯皮利纳并不便宜,这种消费能力让巴西人目瞪口呆。
阿根廷球迷最穷。在各国球迷中,阿根廷球迷数量最多,在圣保罗和里约的阿根廷国家队比赛前后,阿根廷球迷甚至占据外国游客数量1/3。多数阿根廷球迷没有票,住不起旅馆。要感谢邻居巴西的慷慨。外界因巴阿在足球上的敌对,忽略了两国间的友谊,实际巴西人和阿根廷人很友爱,巴西人在本次世界杯期间的热情让阿根廷人终生难忘。
不少阿根廷人搭顺风车从本国来里约,甚至有人只带300美元就要在里约呆到决赛,晚上睡海滩上。巴西在阿根廷人所到每个城市设置了露营区域,供大批球迷安扎帐篷。里约餐馆服务生说,阿根廷人每次买单时,总是一堆硬币和小票数上老半天,如果几人分单,常会为谁吃得多发生争吵。
阿根廷人的穷酸和本国经济颓势有关。女总统基什内尔实行民粹主义政策,经济问题丛生—阿根廷越发闭关锁国甚至让问题加倍恶化。阿根廷政府对外汇交易的严厉限制,让外国人来阿根廷旅游连正常刷卡消费都常常无法保证,而本届世界杯,大批阿根廷人必须在边境黑市换钱,笔者了解到,通常他们要付出高于正常汇率25-30%的钱。
巴西《金钱》杂志说,若非阿根廷队接连过关斩将,阿根廷人目前的注意力将完全集中在本国的债务危机上。由于美国最高法院驳回阿根廷关于拒绝全额偿还“秃鹫基金”拥有的违约债务的上诉,阿根廷国债面临违约风险,其信用评级已被标准普尔从CCC+降为CCC-。
拉美各国在国债问题上对阿根廷多是同情态度,因为秘鲁等国同样受过北美投资基金的损害,巴西资深金融分析师吉列米·费雷拉对《金钱》杂志说,“美国的基金总是具有很强的侵略性,这方面是拉美自己的基金很难做到。”阿根廷目前有外汇储备280亿美元,需要偿还的国际违约债务达到150亿美元,在这个比例上,绝不可能全额清偿债务,只能请求各方神圣开恩再次债务重组。
据阿根廷《奥莱报》第一时间从马拉卡纳体育场发回的报道,阿根廷球员决赛失利后大都有泪却不过分痛苦。确实,以这支球队并不完美的阵容,能进入决赛已经是很出色的成绩,已让本国民众暂忘了生活之苦。
德国人是最后的赢家和统治者,就像他们在欧陆金融危机中的地位一样—从2006世界杯到2012欧洲杯,德国连续4届大赛被金融危机深重的南欧意西两国轮番击败。2014世界杯,这个全球经济情况最稳定的国家终于可以站到足球世界的巅峰,而倒在他们脚下的,是世界足球强国里最穷的一个。(编辑 董明洁 李二民 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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