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喆：结构性改革也要讲结构 触动利益既得者非常难

　　搜狐财经讯 2016盘古智库论坛在北京召开，中国黄金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万喆在题为“解读两会 聚焦十三五”的主题论坛上表示，过去进行的改革，唯有改革开放这一点算是全身心的改革，就相当于房子做结构性改革就是颠覆性的改革，所有都变。加成型改革是贴瓷砖或者是换墙纸，熔断机制也是改革，就是换灯泡，今天觉得不好看换下来，这也是改革。全身心改革要有改革的决心和勇气。万喆的研究认为，结构性改革不是财政没有给钱，不是融资融不到钱，而是钱怎么用到刀刃上，才能可持续发展。

中国黄金集团首席经济学家 万喆

　　以下为嘉宾发言实录：

　　谢谢各位老师给我这个机会。我刚才受了三位老师讲课的启发，我自己最关心结构性的问题，我想从三点谈一下我对两会这次政府工作报告的想法。

　　第一，结构性改革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

　　听了昨天的政府工作报告后，报告虽然讲得颇为乐观，其实从很多地方都能够看到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是压力山大的。在2014年我就预感经济可能面临非常大的压力，因为PPI数字在不断下降，我当时进行了预测。改革时应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往往好的时候不会想到改革。

　　我举例子，把一个国家当做人，把颜值当做你的资本，就可以看到，当人长得最漂亮时，比如说美女颜值最高时选择最多，但是这个时候她往往觉得挑来挑去没有想好，等到容颜老去才会审慎想什么是最合适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颜值最高时就自省和审慎，既能保持颜值，又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国家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之所以觉得既有忧患，又非常乐观，唯有自省和改革才能保持长期，保持动力不老。

　　结构性改革，去年11月份习总书记第一次提出供给侧改革。供给侧改革提法有三次变化，第一次11月份提出来，当时讲了供给侧改革。第二次中央经济会议前最后一次政治局常委会议提出，当时讲到的供给、供给侧和供给改革，但是没有提供给侧改革。第三次中央经济会议上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们讲供给侧就是结构性改革，市场上来说需求侧、供给侧，需求侧通常讲改善，供给侧方面比较主动才能进行改革。结构性改革实际上就是全身性的改革。过去进行的改革，唯有改革开放这一点算是全身心的改革，因为是对体制的整个改革，每个行业、每个部门都觉得在被改革当中。其他的改革都是一些加成性的改革，就相当于房子做结构性改革就是颠覆性的改革，所有都变了。加成型改革是贴瓷砖或者是换墙纸，熔断机制也是改革，就是换灯泡，今天觉得不好看换下来，这也是改革。全身心改革要有改革的决心和勇气。

　　我们在改革中往往讲人往哪里去，钱从哪里来，我觉得老师讲的话很有道理。我听这句话后想到，我们要做结构性改革就要把问题颠覆，变成钱往哪里去，人从哪里来。现在讲结构性改革不是财政没有给你钱，不是融资融不到钱，而是钱怎么用到刀刃上，才能可持续发展。人怎么前期培训，要有配套措施，正确的地方干正确的事情。结构性改革除了全身性改革才是深层次的改革，因为他会很困难，处处碰到利益壁垒。

　　企业实际上也有很多利益既得者，大家会觉得国企是共和国的长子或者是次子。民企也是一样，万宝大战的时候，王石跟国泰争股权的时候，也是利用了优越的条件。现在利益所有者都是利益既得者，要进行结构性改革，所有壁垒都会被打破，尽管有些人叫得很响，只不过现在还没触及自己的利益。结构性改革是深层次非常艰难的改革。

　　我要提一些浅显的想法，结构性改革到底怎么改？我提比较浅的东西，结构性改革很重要的一点，本身也是有结构性的。第一，有前后顺序。第二，上下关系。第三，左右分野。第四，轻重调节。金融领域改革看得最清楚，资本汇率改革、银行改革、利率改革等，你会发现他们之间会有先后顺序，有的时候会交叠、重复。过去都是讲溢出效益，包括货币，现在发现联动和一致效应会变得更强，所以对内部改革要求变得更高。所以必须要有先后顺序的调节。

　　上下关系，在这样的社会当中，我过去写过一篇文章，管理与治理之间隔着一个市场的距离。现在讲治理能力，过去上下关系是很直接的，上面管下面，下面对上面。现在成为多中心化、去中心化的社会关系状态，下面对上面有监督作用，现在很复杂。谁是弱势群体？银行说我也是弱势群体，大家可能会耻笑银行，但是银行确实有弱势的地方。形势变得复杂之后，从过去管个体到管群体，也需要新的方式。

　　左右分野，跟钓鱼岛问题差不多，搁置争议，共同发展。现在无论在经济界还是其他学术界，或者是各界，左右分野是比较明显的。刚才讲的产权问题、物业管理问题都包含在内，包括前一段时间拆围墙的问题，怎么走？左右分野是重点解决的问题。

　　轻重调节，过去所有的政策比较粗放，一刀切，现在不是这样。什么是最看治理能力的时候？并不是说这个事能办不能办看破，而是说一件事情有利有弊，可能是坏的，可能是好的，你要权衡在最好的时机进入，在最好的时机退出，这才是最好的政策。总之，结构性改革自己也要有结构。谢谢。（独家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