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政策的“小红人”
作为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超级电容器事关新材料、新能源汽车、新能源和节能环保、新型城市公共交通等关键领域,且有大量的潜在应用市场等待开发,政府宏观政策方面制定了一系列的战略统筹规划。
2013年的补贴下调让超级电容在纯电动公交车领域的推广降温不少。即便如此,超级电容依然在其他储能产品(如锂电池)的厮杀中,收获了为数不少的市场份额。直至2015年底,相关部门开启对新能源汽车骗补的调查,及后续事件发酵,导致超级电容在该产业领域的发展稍显缓慢。期间,补贴退坡的消息又见报端,让试图通过新能源汽车实现跨越式增长的超级电容企业家再度美梦惊醒,政策补贴下的钱并不好拿。
市场峰回路转。《工业强基2016专项行动实施方案》于4月12日印发,将超级电容列入扶持重点,这给超级电容器企业的发展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相关领导在当月22日的新能源汽车座谈会的发言又给产业链企业吃了一颗定心丸。科技部领导表示,在“十三五”国家新能源汽车重点研发专项中将着力突破新能源汽车发展中产业链和技术链的核心问题。发改委代表则介绍了新能源汽车关键技术产业化的资金支持,以及其他新能源汽车的管理制度等工作。主管单位的公开表态让业内企业紧绷的神经功能稍稍放松了些。毕竟政府并没有因噎废食。近日《关于2016~ 2020年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财政支持政策的通知》尘埃落地,稍稍下调的补助金额还是极具吸引力的。
广阔的储能应用
适用于新能源汽车的超级电容器多为大容量模组,在风电领域的风机变桨系统有着广泛的应用。据能量局统计,2015年全国风电产业新增装机容量3297万千瓦,累计并网装机容量达到1.29亿千瓦,占全部发电装机容量的8.6%。强劲的增长势头同时意味着风机变桨系统的大量需求,也意味着超级电容器的广阔市场。
与此同时,在超级电容最早实现产业化运作的大本营——智能仪器及高端电子消费品市场,MEMS微型电容器的创新概念迅速窜红。它依托自供电技术,借助超精密机械加工技术,在分布式无线传感领域和物联网领域等新兴领域大有可为。同样可穿戴设备也成为超级电容的潜在应用领域。清华大学教授、集星科技首席科学家王晓峰博士曾公开表示全球诸多科学家正在进行可穿戴柔性超级电容产品的技术攻关。虽然部分科研小组已取得阶段性成果,但仍存在规模试验和规模生产的不确定性。
而在新能源汽车、风力发电等领域,超级电容更多以系统解决方案的核心模组的身份出现。这有点像乐高积木,一套套标准模组如同形状颜色各异的组件经过堆砌和拼装,构筑无限的可能。同时,超级电容系统解决方案被应用于轨道交通、微电网、军工等领域,谱写出产业链运作的多种可能。
产业链的“多样可能”
超级电容器各产业链关系
在超级电容器产业链中,生产环节的原材料主要是正负电极/电解液和隔膜。其中双电层电容器的电极活性材料多为活性炭,其产业化技术主要掌握在西方发达国家手中。隔膜技术掌握在日本企业手中。电解液方面,国内暂无技术瓶颈。而其制作工艺:配料混浆制电极裁片组装注液 活化检测包装,整套流程的技术含量颇高,准入门槛较高。
经此梳理,不难发现超级电容器还算是一个拥有多样可能性的产业链。同众多行业类似,产业企业早年无法实现飞跃式增长的掣肘之一是成本高,其原因是电池关键材料,主要是活性炭极和隔膜,无法自主研发生产,导致无法通过量产降低成本。结合市场反馈来说一点,初步接触并使用超级电容器的公司多不满其较高的成本,但若从综合运营成本来看,超级电容器与其他储能产品相比还是很有市场竞争力的。以铅酸蓄电池为例,目前一般可充放电5000次, 但超级电容器理论上的充放电次数可达数万次乃至数十万次,就实际水平而言,国内部分厂商的超级电容器可轻松实现充放电20000次。这样一来,如果超级电容器在使用寿命上是蓄电池的4-5倍,而价格却仅为其3倍左右。这也正说明部分新能源企业一旦选定了超级电容做储能系统核心部件,甚少选择其他储能产品。
即便如此,国内也早已展开相关的技术攻关。2012年,集星科技参股宁波中车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后者专门从事超级电容器电极、超级电容器单体及超级电容器储能系统的生产研发。2014年,东阳光科与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下称“清华研究院”)签署有关大容量动力型超级电容器的开发与产业化的《技术开发(合作)合同》,加快大容量动力型超级电容器在国内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广泛应用。按照时间推广,上述学术科研成果应正在进入和实际产品开发融合的层面,这在时间上又佐证了拐点之说。
投资市场的“香饽饽”
在超电行业,国标的制定与执行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着产业化进程。下表简要罗列了2006-2007年超级电容行业标准的制定情况。仅仅2016年,就有11项产品规范(未分国标行标)将落地。2017年,5项基础标准(全部为国标)将落地。 另据不完全统计,5项国家标准(推荐性标准)将于2016年落地;而到2017年,国家标准(推荐性标准)的拟指定数量为9。给力的国标政策再加上旺盛的市场需求助力超级电容行业持续发展。
资料来自中电标协超级电容器标准工作组
在此期间,投融资机构的下注加速了超级电容拐点的出现。毕竟投资眼光看到的是未来几年,乃至几十年。曾经和时下都在火热的互联网就是最好的诠释。眼下的超级电容几乎满足了投资机构对完美行业的全部想象——高技术成熟度、高产业完善度、广泛应用领域及较低的配置成本。美中不足的是,这个行业的准入门槛太高了,呈现出独角兽潜质的企业并不多。投资机构更多关注的是耕耘已久的企业,前文提及的集星科技颇具代表性。
该公司经牡丹江南创投、上海电气、宇通集团等公司注资,已成为国内领先的超级电容生产厂家和解决方案提供商。细观不难发现,宇通和上海电气同属产业链下游企业,他们的注资提升了集星科技的向下议价能力。若你因此感觉这家公司向上议价的话语权有限,那就错了。就在工信部文件的前一个月(2016年3月),它将超级电容及储能技术研究院落户在黑牡丹常州科技园。少为人知的是,黑牡丹是牡丹江南创投的母公司,前者是国家520家重点企业之一。凭借黑牡丹的大力支持,已经掌握核心活性炭材料技术和电极技术的集星科技有可能涉足产业链更多的领域。
细观之下,此时的超级电容产业行进在天时地利人和的集聚之路,寄寓人们对新能源利用与储能行业的预期与估值,在多方反馈中有序扩张。文中多次提及的拐点也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时间区域。在这个区域内,超级电容产业链的不同主体先后发生变化,谁能够在较长一段时间占据资本和技术优势,将引领产业发展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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