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云的朋友圈开始 菜鸟如何三年长大成形？

　　今日（6月13日）菜鸟网络拉旗召开“2016全球智慧物流峰会”，这实际是其成立三年来的第三次高调亮相。在过去三年中，关于这家公司的消息屈指可数。

　　菜鸟从出生的第一天就立下“宏图大志”，按照三年前马云定下的基调，菜鸟项目预计投资3000亿元、历时五到八年、建成一个“中国智能物流骨干网”（CSN），最终达到任何一个电商包裹24小时内送达的目标。

　　这事只有阿里干得了。梳理菜鸟三年的发展脉络可以看出，菜鸟背靠马云的浙商圈子拿地起步，用大数据、云技术在物流产业上下游实现互联网化。而对于变革动力并不充足的快递行业，菜鸟一方面用阿里强大的聚货能力，把握对对快递公司的话语权，另一方面试图用投资的方式打破快递企业间的平衡。

　　随着今年3月份菜鸟联盟的建立，菜鸟从起初的合作者变为主导者：加入菜鸟联盟的物流公司，需要依据菜鸟制定的服务标准，推出当日达、次日达、定日配送、夜间配送、送货入户、开箱验货、上门取退等。

　　被阿里系所控制是这个网络中其他合作伙伴所忌讳的。但菜鸟网络CEO童文红用了“江湖”一词来解释，“我一直跟合作伙伴说，江湖规矩江湖定，很多人说菜鸟定规矩，我说规矩不是菜鸟定的，江湖规矩江湖定，定了规矩大家共同遵守。”

菜鸟网络CEO童文红

　　目前，菜鸟已经将仓储管理服务提供商（如广东心怡）、快递公司（如顺丰、圆通、申通、中通、韵达等）、落地配（如万象物流）等物流产业链上的点都串联起来。以阿里为核心，菜鸟的江湖正在形成。

　　马云和他的朋友们

　　2013年5月28日，从阿里巴巴CEO任上退了18天的马云高调复出，宣布菜鸟网络成立，其身份也增加了一个“菜鸟网络董事长”。在这次发布会上，马云向外界输出了一个别扭而陌生的名词——“中国智能物流骨干网”（CSN）。

　　投入之巨大、愿景之宏伟，以至于有人将菜鸟形容为马云的“天命之赌”，当年马云49岁，再有一年便进入国人常说的“天命之年”。事实上，至少从2010年开始，马云就意识到物流会成为电商的兵家必争之地，菜鸟也并非其设的第一个“赌局”。在2010年，阿里巴巴7000万元入股陈平（宅急送创始人）创办的星辰急便快递公司，试水物流，第二年又推出100亿仓储投资计划，但均以失败告终。

　　这一回，马云为菜鸟网络拉来了一个令人炫目的股东名单：阿里通过天猫出资21.5亿元，占股43%；浙江银泰集团通过“北京国俊投资”投资16亿元，占股32%；上海复星集团则通过“上海星泓投资有限公司”投资5亿元，占股10%；富春集团则通过“富春物流”投资5亿元，占股10%。顺丰、“三通一达”这五家国内主要的快递公司也以每家5000万元的投资。

　　筹备这场发布会之前，马云带大家在上海兰心会进行过一次大讨论。在座的除了童文红外，所有股东全部到场。“当时定了一下方向，我们一定是一家数据驱动公司，是一个平台型公司。但具体怎么个做法、打法，现在回想起来，一万个不靠谱，根本就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童文红向虎嗅回忆道。

　　于是，连“业务都没搞清楚”，单凭一个愿景，菜鸟便集结了一批重量级合作伙伴。

　　这份股东名单可以看做马云“朋友圈”的缩影。

　　银泰董事长沈国军与马云关系甚笃。无论是马云个人社交圈，还是公司层面的合作，沈国军都或多或少参与其中。从银泰商业、云峰基金，到湖畔大学，沈国军都是马云和阿里的坚定同盟者。

　　于是，当马云邀请沈国军出任第一任CEO时，他欣然接任。“马云忙，我也不轻松，”“他希望我参与更多事情，我说’该扛的大旗自然要你扛，事情大家一起去努力做。’公司初创阶段，能够把架构搭起来是最重要的，马云管得更宏观一点，更战略一点。”沈国军如此回忆接手菜鸟一事。

　　复星集团董事长郭广昌与马云既是浙江老乡、长江商学院的同学，又同为太极爱好者。

　　2014年7月，阿里处于赴美国IPO的关键时期，却遭到多方质疑。郭广昌在复星发布会上力挺马云，称马云未来的目标是做到10万亿的企业，有能力代表中国企业在这个舞台上参加“世界杯”，“给马云和他的团队多点时间，多点宽容吧。我想他一定会做好的。”

　　除此之外，富春集团董事长张国标亦与马云同为浙江老乡，且是马云组建的江南会成员。

　　不过，对于产业链下游的合作伙伴——快递公司们，马云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相比较阿里、银泰、复星、富春，在这次联盟中的快递公司们更像是“被入局者”。

　　依据当时持股比例（后期有多次变动），顺丰和三通一达只持股1%，话语权并不大。在成立之初的董事会名单上，阿里集团占3个席位，银泰2个席位，复星集团1个席位，富春集团则委派张国标担任监事，快递公司们并无席位。

　　彼时，申通快递董事长陈德军在接受经济观察报采访时坦言“我们（申通和菜鸟）的理念和方案完全不一样。”投这个钱，说白了就是“给面子”，除了这5000万不会再参与投资。

　　一方面，快递企业担忧会受制于菜鸟，沦落为简单运力。另一方面，在同一平台上各快递企业的资源分配是个棘手的问题，如何分配运输区域，以及如何权衡各家物流商家的利益，这很容易引发新的矛盾和利益纷争。

　　但是借着阿里强大的聚货能力，菜鸟网络对快递公司有强大话语权。以圆通和百世汇通为例，圆通业务中70%包裹来自电商，电商包裹中有六七成由阿里系贡献。按照此比例计算，圆通大概50%的业务量来自阿里系。与圆通相比，百世汇通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官方数据显示快递业务量80%来自阿里系。

　　于是乎，摆在快递公司面前的客观现实是，如果入股，未来能在电商市场分得一杯羹，但如果不参与就可能被边缘化。

　　反观阿里方面，则在极力打消合作对象的忧虑。菜鸟从成立至今，三年时间一直反复强调的一点是——不做自建物流。 马云也在成立时的发言中“宽慰”快递公司：“我们不会抢快递公司的生意，阿里巴巴永远不会做快递，因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们相信中国有很多快递公司做快递可以做得比我们好。”

　　争论与沉寂

　　在轰轰烈烈地成立大会后，菜鸟旋即陷入了一年多的沉寂。

　　当时，新成立的菜鸟网络鲜见于报端，但偶尔的拿地动作却让市场震惊，天津、武汉、广州等地动辄几百亩土地的储备，让外界看不明白菜鸟想做什么。商务部电子商务司副巡视员聂林海曾公开批评菜鸟，他说，菜鸟网络到处建物流基地建仓储，“因为经不住诱惑，地方政府太重视电子商务，给它非常便宜的地。”他认为，菜鸟“走歪了”。

　　事实上，即便在菜鸟内部，关于菜鸟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也十分模糊。

　　原亚马逊中国区物流负责人万霖在2014年6月加入菜鸟担任副总裁，主导了菜鸟对亚马逊位于上海的号称“亚洲最先进”仓储中心（面积达10万平方米）的收购。然而他告诉虎嗅，在其刚来的半年，因为拿不拿地，做不做仓配，内部争论得面红耳赤。“当时主要的疑问在于，你说自己不做物流，又为什么要来拿地？”

　　由于意见难以统一，分歧之大甚至导致部分初创高管出走。

　　在菜鸟内部这种争论更像是互联网思维和传统思维的摩擦。“一拨来自互联网团队的人，他们说我们是平台，平台从来不卖货，怎么可以自己做物流呢？那一帮从传统物流供应链来的人就觉得，弄个数据链接太虚，怎么能做好控制？虽然说大家都认为我们是一个协同团队，但对打法和路径上，大家看法并不一致。”童文红如此认为。

　　2014年年底，在阿里巴巴西溪园区3号楼培训室，菜鸟团队围绕着做什么不做什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争论。在这次争论中达成一致——做合作伙伴想做而做不了的：要拿地建仓，但不做运营；做物流技术支持，但不做直接配送。要打造五大体系——快递网络、仓配网络、跨境网络、农村网络和末端网络，最终实现五张网络的相互打通。

　　“在核心大城市，会发生大规模货物和商家的聚集，自建仓配，才能使效率达到最优。但在这些地方土地资源紧缺，合作伙伴拿地有难度，于是我们出面来拿”，“拿下来建仓后，菜鸟不会自己运营，而是交给合作方。”在仓配上的做与不做，万霖给出这样的答案。

　　虽然在成立一年半的时间里方向并未明确，但菜鸟还是在这一时期定下三个措施：重构物流宝、电子面单、四级地址库，这三个业务在此前阿里物流中便已经存在，菜鸟要做的是升级和大范围推广。

　　“物流宝”本质上是一个物流信息调配平台，阿里将第三方快递、仓储的信息接入进来，面向卖家提供入库、发货、上门揽件等服务。

　　商家确认后直接生成电子面单，无需手动填写便出现在落地配公司的系统中，实现信息无缝衔接。

　　而四级地址库可以匹配消费者的配送地址到结构化的乡镇 / 街道。有了这些架构化的地址讯息，就可以提供更精准的线路规划和配送分派。

　　童文红将这个决定归为“一种本能和直觉”，“这种本能和直觉背后其实就是你对这家公司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定位，虽然不清楚这些做完之后将来会有怎么个应用，但是至少就觉得需要先把全链路电子化这件事情一定要做起来。”

　　事实证明，这个“直觉”是正确的：电子面单成为此后菜鸟提供大数据服务的基础，通过电子面单，每一个包裹的流转节点都被清晰记录。最为直接的应用表现是“双十一”期间，菜鸟用大数据进行提前预测，来引导商家备仓发货，帮助快递公司调配运力资源。

　　江湖初成

　　“我刚到菜鸟的时候，经常有人问我菜鸟是做什么的？圈那么多地做什么？等到了下半年，已经没人再问我了。”菜鸟CTO兼快递事业部总经理王文彬（花名菲青）在2015年2月被调到菜鸟网络，此前他历任商家业务事业部总经理、阿里云总裁，电子单面为其一手打造。

　　整个2015年，菜鸟都处在高速运转之中。

　　人数从500人激增到2000人，将马云给出的5000人人数指标用掉了接近一半，搬离阿里巴巴西溪园区，自立门户。整个阿里系（淘宝+天猫）电子面单渗透率（发货使用电子面单的比率）从年初的17%激增至70%。

　　五大网络（快递、仓配、末端、跨境、农村物流）的雏形也在这一年显现出来。

　　1、快递网络

　　菜鸟要搭建的快递网络是一张数字网络，将每个快递包裹的流通路线收录在后台系统中。基于每天3000万单的大数据，为整个物流网络提供优化方案，比如引导商家备仓发货，帮助快递公司调配运力。

　　为了实现数字网络，菜鸟做的关键工作是推出了电子面单。如上文所说，电子面单成为此后菜鸟提供大数据服务的基础，通过电子面单，每一个包裹的流转节点都被清晰记录。依据财新报道，光是电子面单一项，包括技术、机器、市场推广在内，菜鸟的投入加起来近亿元。

　　基于电子面单产生的大数据，菜鸟推出了五款产品：

　　菜鸟鹰眼：把超过48小时仍未完成派送的包裹订单数据筛选出来，及时推送给快递公司总部，帮助快递公司了解自己产生了多少“超时异常件”以及各个网点的运营效率和服务质量。

　　菜鸟天地：监控快递公司的实时单量、揽件派收速度等基础数据，这些数据除了能在“双11”为快递公司提供预警之外，还形成行业对比数据，让快递公司了解自己的服务水平与行业平均指标之间的差距。

　　四级地址库升级为五级地址库：之前菜鸟联合高德的地图以及大数据处理产生四级地址库，可以匹配消费者的配送地址到乡镇 / 街道，现在升级成五级地址库，精细到楼宇、村落。以用户角度来看，最直观的感受是在淘宝上填写送货地址时，省、市、区县、街道/乡镇、楼宇/村落级地址是不用手动输入的，只需要在数据框内勾选。

　　大数据路由：根据五级地址库，以及高德地图的算法支持，帮助快递公司选择配送路径。目前菜鸟已经匹配了 600 多万条线路。

　　大数据反炒信系统：可对物流订单的流转数据进行全程监控，并且根据炒信订单特征，自动识别炒信运单号以及应对商家的商品订单。

　　菜鸟物流云：一个基于云计算的物流基础信息服务平台，能提供云设施环境，帮助快递企业和物流订单涉及所有链路成员建立连接、沉淀大数据，并在此基础上提供多样化的智能产品。遇上双十一等业务暴增的状况，云存储可以扩容。

　　（参考36kr、极客公园）

　　依据菜鸟官方给出的数据，目前全国主流快递公司全部接入菜鸟平台，共拥有约18万个物流快递网点（超过 50%可实时监控）。全国70%的包括在菜鸟平台上运转；日处理数据7万亿条。

　　2、仓配网络

　　京东物流之所以快，一大原因在于分布式仓储，让商品离用户更近，从而缩短配送距离。这也是菜鸟在做的。

　　如上文所述，菜鸟现阶段主要在包括北上广深在内的全国8个关键节点拿地建仓，面积皆为 10 万平方米以上，其它仓库则由仓储合作伙伴提供。菜鸟并不介入仓库运营，包括自建仓在内的所有仓库运营均外包给广州心怡科技公司、百世汇通、日日顺等第三方仓配管理公司

　　目前接入菜鸟体系的共有 128 个仓，其中菜鸟自建的仓库皆为 10 万㎡以上；接入落地配公司超过 20 家。

　　3、跨境网络

　　截至 2016年3月，菜鸟网络与合作伙伴已在上海、杭州、宁波、广州、重庆等地储备超过 30 万平米库容的保税仓。全球范围租有跨境仓74个，覆盖224个国家和地区。

　　4、农村网络

　　在农村网络方面，菜鸟最早找到的伙伴是 EMS，后者虽覆盖广泛但时效不及格，随后以约 15.58 亿元投资了海尔的日日顺物流，但基本只负责大家电配送、安装、售后。对于普货，菜鸟现在的策略是找到政府免费提供场地，由阿里提供信息系统，同时扶植一些落地配公司（比如万象、黄马甲、晟邦物流）来管理仓库、完成配送，同时阿里的农村合伙人也会尽量为之提供订单，菜鸟在前期还会给这些公司提供补贴。

　　5、末端网络

　　末端网络的承担者是两个to C产品——菜鸟驿站和菜鸟裹裹。

　　菜鸟驿站针对的是代收业务，联合社区、学校周边商店，在用户不在家代为收件，提高快递公司配送效率。全国一共超过4万个站点。

　　菜鸟裹裹针对的是寄件业务。开始其主要功能是各大快递公司物流详情查询、附近快递员电话查询这样的信息服务。到今年1 月，用户可以通过菜鸟裹裹在线发起寄快递的请求，快递员上门揽收。目前接入菜鸟裹裹有6家快递公司，总计30万快递员。

　　江湖是谁的江湖？

　　童文红说，这张网不属于菜鸟，属于谁不重要。

　　但随着菜鸟联盟的建立，菜鸟在这张网中的“规则制定者”角色基本落实。今年3月29日，菜鸟联合数十家合作伙伴宣布菜鸟联盟成立。

　　虽然无论是童文红、王文彬还是万霖，都在最大程度地释放出对快递公司友好的信号：“快递和仓配不是天生的竞争对手。今天不是说有了仓配就要把快递公司打下去，没有，这个市场的蛋糕越来越大，是做不完的。”“自己拿地建仓是不能满足我们需求的，也欢迎快递公司，以及有自己仓储的商家，把仓储接入到这个平台中。”

　　但快递公司们的忧虑比2013年更甚。

　　“用了菜鸟的技术，接入菜鸟的系统，我们也担心呀。我们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压在菜鸟身上。”一位快递企业人士在接受财新采访时如此坦露，他们担心有一天菜鸟会取而代之。

　　一件被快递业关注和警惕的事是菜鸟母公司阿里对于圆通的入股。

　　在去年5月中旬，圆通获得阿里及云锋基金入股，资金量高达数十亿元，资本关系的介入使得双方合作趋于紧密。

　　“阿里拿出了一根针，通过投资圆通刺痛其他人，引发了快递企业的融资上市潮，背后则是原有平衡被打破，各家重新寻找势力和市场均衡。”财新采访一位业内人士匿名评价阿里入股圆通说，“快递企业对于菜鸟是又爱又怕，双方心照不宣。”

　　对于顺丰、三通一达目前是否还持有菜鸟1%的股份没有明确答案。从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来看，菜鸟股东经过四次变动，在2015年11月27日的那次变更中，顺丰、三通一达、富春物流均不在股东之列，取而代之的是Cainiao Smart Logistics Network(Hong Kong) Limited，到2月份菜鸟完成VIE结构，由内资转外资。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菜鸟董事已由此前阿里、银泰、复星、富春四家构成，转变为在阿里一家手中：王文彬(总经理) 童文红(执行（常务）董事) Huiping Yan(监事，中文名为颜惠萍，在菜鸟任CFO）。可见，相比较成立之初 ，阿里在菜鸟体系中话语权加重，牢牢把控主导地位。

　　在菜鸟的江湖中，有一个异类。

　　顺丰不仅缺席去年的“第一届快递江湖大会”，也没有加入菜鸟联盟。巧合的是，在菜鸟联盟时效服务公布的当天，天猫同时宣布取消商家端的“顺丰包邮”服务，天猫上的产品不会再出现类似“顺丰包邮”的提示字样。有观点称，此举是因为菜鸟联盟体系下的快递时效已经达到顺丰时效水平，因此不再需要顺丰“品牌”以标榜高品质物流服务。

　　不过，菜鸟当时否认了这一说法：“主要原因是合同到期了，我们主动询问了顺丰，顺丰要求下线这个标志。”

　　“我自己认为顺丰是一家非常优秀的公司，它的执行效率非常高，并且坚守客户体验。”童文红语气一转，“但我觉得顺丰面临的下一个挑战是在一个自成封闭的体系里，它怎么去拥抱新的零售经济，坦率来讲，我觉得它开放得不够快。”

　　最后想提一下京东。

　　关于“包裹24小时内送达”，京东CEO刘强东更早畅想过。从拿地建仓，到仓库运营，到干线运输，再到最后一公里配送，京东试图将物流的上下游均把控在自己手中，以提高配送速度与效率。截止目前，京东在在50个城市设立213座仓库，总面积超过400万平米。这也逐渐在印证刘强东2009年所说的那句，“京东未来其实是中国最大的物流公司。”

　　尽管外界一直将菜鸟和京东的自营物流相比较，但京东方面从未对菜鸟做过正面直接评价。刘强东在新书《刘强东自述：我的经营模式》中的一段话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回应：“花1000亿做物流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世界上真没几个人愿意花上千亿元去做一件不能马上看到结果利润还这么低的事情。”

　　那菜鸟会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么？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