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日本 中央政府应发行国债救经济

　　摘要：中国应该如何打破经济长期低迷的局面？笔者认为，中国可以借鉴日本政府的经验，加大中央政府的举债力度，支持基础设施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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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2日，在上海市和“一行三会”共同主办的上海陆家嘴论坛上，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表示，全球经济陷长期停滞，任何国家不能独善其身。全球经济是弱复苏、低增长、通货紧缩、高失业和高负债的状况。

　　中国经济也被众多难题困扰：产能过剩、僵尸企业不能顺利退出市场、国企和地方政府负债率高、资产泡沫、房价地价飙升、汇率短期贬值波动幅度增大，权威人士清醒提示：“L”型经济周期不是短期就能过去的。

　　这些问题大多数发生在实体经济层面、供应侧，传统的政策不能够应付。

　　首先，货币政策几乎无能为力。因为产能过剩、实体经济缺乏有利的投资机会和就业保障，低利率无法刺激私人投资和消费，反而会鼓励投机性、逐利性的风险投资，使资产价格激增。

　　其次，普通的财政政策效果不佳。2009年，实施4万亿刺激政策，地方融资平台、非金融企业部门的债务大幅上升。最近英国《经济学人》一篇文章指出，中国非金融负债与GDP之比高达240%，接近2006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前美国的水平。麦肯锡咨询公司发现中国负债率在2007年至2014年间提高了83个百分点，中国的杠杆率不但高而且还在快速上升，这令人担忧。

　　那么，中国应该如何打破经济长期低迷的局面？笔者认为，中国可以借鉴日本政府的经验，加大中央政府的举债力度，支持基础设施的投资。

　　从数据上，日本政府负债率超240%，遭普遍质疑，2015年经济增长0.8%，似乎经济表现不够好。然而，除了数据，我们还应看到日本经济的另一面，值得中国学习之处不少。

　　一、日本建立了大致公平的福利体系，合理的分配制度能够对抗较长期经济增长乏力。在日本，只要有固定地址，就能申请“低保”。钱虽不多，但吃饱饭没问题，孩子上学免费。实行全民医保，覆盖绝大多数人群。交多少钱根据参加人年收入来定，穷人交的少，富人交的多。

　　二、日本物价十多年基本稳定，贫富差距不大，房价涨幅很小，收入虽多年未增，消费也低迷不振，但失业率很低。过去二十年来日本大多数人收入稳定，虽过着平平常常的生活，却能享受到较完备的社会保障，我们又如何能说它的经济很差呢？

　　三、日本长期以来，经济需求不振，企业不愿投资，百姓不愿消费，政府用发债的方式，把积在企业、居民手里的储蓄拿过来，由政府支出，维持宏观经济运行的平稳。这是合理的赤字、债务。

　　四、日本产业创新性强，产品品质高。汤森路透评选出的《2015全球创新企业百强》中，日企有40家入榜，超过有35家的美国。甚至在日本看上去负面的老龄化社会发展趋势，也成为一个经济增长点。全球6万多种老龄产品中，中国市场2千多种，日本却有4万多种。中国人到日本会购买：小家电、日用品、营养品、药妆、保健品……

　　五、日本城市、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完备。日本提倡环境资源的简约、废弃物的再利用和低碳社会的形成。在城市基础设施方面投入大量的资金，日本智慧城市建设处在更新时期，成为经济新的增长点。

　　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与日本差距很大。

　　拿东京和北京的交通状态举例：东京面积为北京的1/7，常住人口比北京多1000多万，机动车数量是北京1.6倍，可是，东京地铁的密度、线路却是北京地铁两倍以上。北京天天堵车，去过东京的人都知道东京整洁、干净、有序。这一切源于上世纪80、90年代，东京交通部门遵循“疏字诀”不停地完善改变街道布局，不停地设计建造新型高效停车设备，创造了东京奇迹。东京连自行车车库都经过专门设计，自动按钮推送进入、整个车库是立式的“叠层胶囊公寓”，进来的自行车会被推送到恰当的空位，空间节约、存车方便安全、车库外表美观。中国的城市规划及基础设施建设、规划细节何时能升级达到日本的水平？

　　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需求空间很大，除此之外，还能举出很多需要改善的地方：在首都北京，污水处理、垃圾处理仍是个大问题，更不要说被忽略的广大农村的污水处理、土地的修复、水利设施建设等方面的问题。

　　再来看中国中央政府是否有举债空间？据海通证券的数据，企业部门负债率中国高达156%，位列居前（全球均值约90%）。居民部门负债率中国为36%，低于全球均值51%和发达国家的76%，政府部门债务率全球均值约75%，中国政府负债率41%。按照李克强总理今年3月在博鳌上给出的数字，中央政府负债率仅17%。企业、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加大，中央政府的低负债率，为债务从企业、地方政府向中央政府之间流动、转移提供了空间。

　　林毅夫在《繁荣的求索》一书中指出，如果政府和私营企业的领导者能够甄别目前制约增长的关键领域并进行投资，那么当前的支出不仅会在短期内起到刺激需求和就业的效应，而且可能为经济持续、强劲增长的光明未来铺平道路。这将有助于克服由财政政策刺激未能提高生产率而产生的持续性债务问题。

　　对冲经济下行意味着政府加杠杆的趋势将延续，在中国，中央政府作为地方政府债务的最后担保人，地方政府的债务必将逐渐向中央政府转移。余永定先生不久前也提出，在有效需求不足，经济增长速度持续下滑、消费需求增长速度又难以进一步提高的情况下，维持基础设施投资的较高增长速度是完全正确的。而维持这种投资的高速增长势必要中央政府加大国债的发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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