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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之道与野生动物保护

谢作诗mp 阅读(0) 评论()

  我写文章讲野生动物保护法才是大象的真正屠杀者,这自然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太太也质疑反问我:你那么自信,但是凭什么你说的就是对的呢?

  我之所以自信,是因为只从最基本、最简单的角度看问题,这就不容易出错。

  我反复讲(当然没有人听),学问之道是求同而不是存异。为了发表文章,为了吹嘘自己有所谓的创新能力,你要强调自己的东西与他人的如何不一样,但是从增长学问的角度,则恰恰是反过来的,要把不同的东西看作是相同的,要从不同的东西中抽象出相同的规律来。

  大家都知道“公地悲剧”的含义:一块草地,如果产权不清晰,谁都可以放羊,那么每个人都会选择多放羊,因为羊的收益归自己所有,而对于草场的伤害却由大家分担,结果必然是草场沙化,本来很有价值的草场会变得毫无价值。很多人知道“公地悲剧”,知道多放羊的道理,却不知道多生人与多放羊的道理是一样的。这就是一般化不够、学问还不到家。

  传统计划经济体制吃大锅饭,那时候上学、就医只需象征性地交一点费;人均有基本口粮,余下才按劳动情况分配,而由于劳动激励不足,按劳所分得的其实很少。在这样的大锅饭体制之下,本质上就是你生孩子大家替你养。你生孩子大家替你养,傻啊,你不拼命生?

  私有产权以及以私有产权为基础的价格,会确保资源被最有效率地利用。这也意味着,任何资源过度或者不足配置都是对于私有产权以及在此基础上的价格机制的破坏的恶果。

  试问:大象被猎杀,成为濒危动物,难道就有例外的逻辑吗?都是例外,学问还有何用?

  那么,是什么使得大象成为“公地”的呢?

  所谓“公地”就是无主资产,而无主资产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合法地从中获得收益的资产。野生动物保护法不允许屠杀、不允许买卖,这就是不让任何人可以合法地从大象身上获得收益啊,这不是在把大象变成无主资产又是在做什么?你野生动物保护者、野生动物保护法把大象变成无主资产,又怎么不是屠杀大象并使其成为濒危动物的罪魁祸首呢?

  不要担心屠杀,不要担心买卖,唯一要担心的,是让大象成为无主的资产。

  猪羊牛每天都在被屠杀,每天都在被买卖,为什么没有成为濒危动物?因为人们可以从它们身上合法地获得收入,它们是有主资产,被屠杀后新的供给会补充上来。野生动物保护法使得野生大象成为无主资产,每一次被盗杀,都不会有新的供给补充上来,都增加了该动物的稀缺性,提高了该动物在黑市上的价格,从而激励更多的人冒险去盗猎,形成恶性循环。

  我们可以不相信理论,然而是不是也应该反思一下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实施效果呢?

  根据《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秘书处发布的统计数字,每年约有2万至25000头非洲大象惨遭猎杀,而现有非洲象的总数量仅在42万至65万头左右;其中濒临灭绝的森林象在2002年至2011年期间就大幅减少了65%,非法贸易额高达上百亿美元。另外,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在2011年也曾发表声明,2011年是自1989年象牙交易遭到禁止以来,缉获最多走私象牙的一年,全年查获23吨象牙,代表有2500头大象被猎杀,并表示2011年象牙交易的上升原因是亚洲的需求增加,以及犯罪走私集团手段日趋高明。

  

象牙走私指数

  象牙交易禁令早在1989年就颁布了,可是关于象牙的贸易并未因禁令而萎缩。

  反之,废弃野生动物保护法,允许屠杀,允许买卖,允许人们从大象身上合法地获得收益,这样就把无主的大象还原成了有主的大象,这样做又怎么不是真实地保护大象呢?

  不要简单地只看野生动物保护法实施前人们也是只捕杀不保护,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法律没有把大象的产权界定给当地居民,二是大象还不够稀缺,私人还缺乏养殖的积极性。

  津巴布韦允许合法杀象。他们的做法是将森林和大象都移交给丛林土著民。即使是丛林土著民也聪明地知道不能杀死下金蛋的鹅。他们允许猎人进入狩猎,但要交5万美元费用。而且狩猎者归来的时候,他们要检查以确保狩猎者只射杀那些老的或离群的动物。他们养殖大象,售卖象牙,全世界其他地区大象的数量都在减少,然而津巴布韦大象数量却在增长。

  允许屠杀,允许买卖,那么当大象足够稀缺的时候,人们就不是简单地猎杀,还会养殖,这可以有效地避免大象越来越稀缺,成为濒危物种。不要以为野生大象的活动范围大,没有办法界定产权。抓起来在农场圈养,难道不是一个低成本的界定大象产权的办法吗?

  越是经济价值高的动物,越要允许人们养殖、屠宰、买卖,从中获利。允许人们养殖、屠宰、买卖,动物还灭绝的话,那么这样的动物就是上帝要其灭绝,是人力不可能救得了的。

  至于那些经济价值不高的野生动物,如果不是因为农药滥用,是斩不尽杀不绝的。当年农民求着枪手打野兔子、野鸡,但还是泛滥成灾,影响粮食生产。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和枪手叔叔一起在晚上看棉花地,不让一种叫回子(音)的动物吃棉花桃子,因为运气好的话,可以吃一顿肉。记得有天晚上,枪声响后不久,枪手叔叔和猎狗就给我们带回来战利品,当晚就在地埂上垒灶煮熟吃了。我那时还小,只记得吃肉的香辣了,却记不得回子长什么样了。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不认识的人到我们那里去打猎的。可见看起来野生动物的产权没有被界定,实际上是有的,被界定给了当地的枪手。不信,如果不认识村里的人,你去打猎试一试,看看有没有人来干涉你?这其中有一个细节有必要给大家介绍一下:那时一个大队大约有两到三个枪手,枪手们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动物繁殖的季节,他们一般是不打猎的。

  农村的堰塘水库,产权没有清晰界定给个人,但是外村的人就不能去打鱼。记得我读初中的七十年代,有外地人到我们那里去抓乌龟团鱼,村里的长者就出面制止。但村里自己人抓就可以。小的时候,我就常去小河边抓乌龟团鱼蛋,当然要碰运气,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政府出一到法令,要保护乌龟团鱼,任何人都不可以抓,那么村里人还有保护的积极性吗?(有关数据材料引用自张是之的《世界就是这么狗血》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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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siness.sohu.com true 谢作诗mp https://business.sohu.com/20160805/n462818363.shtml report 3836 我写文章讲野生动物保护法才是大象的真正屠杀者,这自然遭到很多人的反对。太太也质疑反问我:你那么自信,但是凭什么你说的就是对的呢?我之所以自信,是因为只从最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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