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式学者常以偏执酿灾难

　　摘要：华生作为独董，言论有一定影响。但现在民智非古代可比，故较低的分析水平也未必能像古代清官那样正义地坑人。只是说，华生式知识分子确实是传统中顽强的存在，这不能不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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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科独董华生发微博说：“发新股引进深圳地铁的重大重组，为万科管理层建议、3月股东大会批准通过，其中华润宝能投赞成票起了关键作用。因此现以发行新股会摊薄老股东权益为由反对深铁进入，是出尔反尔，由此造成的长期停牌和损害公司利益，其他股东有权要求赔偿。”此论令很多人惊诧。

　　先说一下我对万科事件的立场：支持各方和解，支持股东和管理层依契约自治，不要动辄政府干预。我是打酱油的旁观者，我的立场不重要。亮明立场是因为，此篇从技术角度分析华生的分析能力，但我也不想摆出“我不受立场影响”的绝对中立架势，不如亮明立场让读者自己判断我的分析中究竟渗入了多少价值判断。

　　一、比华生的立场更糟糕的是他的分析能力

　　华生自己说自己是独立的，但很多网友说他明显站在王石那边，这个先不说了，说他的分析能力吧。

　　就华生的上引微博来说，错误太明显：华润宝能投停牌赞成票，但难道不可以因为重组条件不合意而反对吗？这又谈何出尔反尔？何来赔偿责任？条件不合意而重组失败的例子不是多得很吗？哪条市场原则说重组失败就要赔偿？一个网友说：“啥？停牌也能损害股东利益？？停牌的动作是王石搞的啊。”不知华生为什么独怪华润、宝能。

　　前不久，华生还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呼华润为宝能提供融资，是“一致行动人”，要赔偿股民，这分析能力也是低到令人惊叹。

　　要知道，王石一直是拜服国资的，一再发表不欢迎民资的言论。华润本来是万科的第一大股东，它要增持万科股票，王石不会说一个不字，它有必要绕道勾结宝能吗？华生大概忘了，宝能行动前期，王石就去求华润增持万科的，华润不增持，华生还发文嗔怪华润。明明王石求着华润增持，华润完全可以公开增持，王石会把它看成披着五彩金甲来拯救他的孙悟空，它有什么必要偷偷给宝能提供融资来绕道？

　　在万科管理层举报宝能的信中，万科管理层抓的也是信息披露之类的问题，没有抓华润宝能偷偷一致行动。不知华生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惊天发现、致命一击，万科管理层为什么不用呢？

　　这两个例子，说明华生的分析能力低于正常水平，不能胜任独董之职。

　　二、比华生的分析能力更糟糕的是他的道德自信

　　华生发第一篇文章时，就声明自己从未拿万科一分钱。然后他就表现出强烈的“我不谋私我怕谁”的道德自信。

　　然而，假如道德自信没有辅以正常的思维，那么道德自信不仅不是善，反倒是令人概叹的偏执。一个网友说：“一个上市公司有这么一个奇葩独立董事也是不幸的。这个教授估计是钻牛角尖出不来了”。

　　中国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知识分子，带着强烈的道德自信，越走越偏。在官场，他们是坑死人还满腔正义的清官。如海瑞，信奉“凡讼人之可疑者……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屈刁顽。事在争产业，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以救弊也。”所以有人说，有时候，清官比贪官还可怕。假如他们的道德自信没有那么强，他们的执行力可能也就没那么强，遇到墙还会回头。但有了道德自信，他们不再认为分析能力重要了，遇到墙就拿头去撞。

　　当然，并非所有的清官都是如此。如乾隆朝的清官孙嘉淦，就既是清官，又很懂市场规律。

　　华生作为独董，言论有一定影响。但现在民智非古代可比，故较低的分析水平也未必能像古代清官那样正义地坑人。只是说，华生式知识分子确实是传统中顽强的存在，这不能不令人感慨。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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