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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外界对中国经济存在的偏见是:如果经济增长开始大幅放缓,中国政府总是会通过财政刺激来支撑经济并维持国家金融机构的运转。同时结合赤字等乐观的官方数据,这一观点听起来令人安心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实际上是官方严重干预。中国公共财政比通常理解的要糟糕,随着债务水平上升和经济依旧低迷,政府促进经济增长的能力看起来愈发不稳定。如果不进行改革,将产生一些可怕的后果。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报告显示,中国2016年预算赤字料占GDP的3%,可控债务负担相当于经济的46.8%,在184个国家中排名第100位。表面看来,中国似乎可以很好应对经济放缓局面。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IMF使用的数据仅涉及中央政府债务,不包括省和直辖市债务在内。中国公共债务支出80%以上来自地方政府,这是一个重要的遗漏。假设这些地方政府2015年最高债务负担总额达16万亿元,那么整体公共债务将翻一番,GDP占比将增至47%。
以上还是乐观假设。中国国家审计署(NAO)2013年考核发现,未尝债务达18万亿元。换句话说,债务水平三年前就已经超过2015年的法定限制水平。自那时起,地方财政不断恶化。IMF去年估计,中国整体财政赤字占GDP的10%。高盛近期表示,这一比例约为15%。这些数据巨大,表明中国整体债务水平相当于美国2008年金融危机时期的水平,可能更糟糕。
然而,地方政府仍试图掩盖真实的数据。地方政府试图逃避债务限额来担保资产负债表外贷款(明确的或其它)并创建国有企业所追求的项目。去年地方政府债务增长恶劣导致中央政府不得不启动国有银行债务互换实施援助。
此外,投资者和评级机构难以明确区分中国政府债务和私人债务。外界普遍认为国有企业、战略性企业或其它受欢迎企业大部分债务背后受到政府的支持。投资者倾向于认为政府支持大部分大型企业或项目。
到目前为止,他们是正确的,尽管违约率上升,但政府并未因引发危机的担忧允许任何大型企业倒闭。但中国银行业压力上升,公共债务问题比官方数据显示的更加严重,且仍在上升,中国政府将愈发受到限制。
中国可以采取几大措施来解决债务问题。首先应该是去杠杆化,限制地方政府借债规模只会鼓励他们以新的方式来隐藏债务,实际上加大控制难度。更为有效的途径是降低政治吸引力,允许僵尸公司倒闭,放缓投资步伐并接受GDP增长放缓。
不过,中国似乎希望更多刺激能够解决这一问题,正如十年前那样。但2000年后的时代是一个独特的时代,随着中国加入世贸组织(WTO),全球增长推高出口收入和预算调整,政府必须承认历史不太可能重演。
日益增加的坏账,双位数的赤字以及摇摇欲坠的金融体系,将构成一个日益动荡的组合。悲观的投资者已经预计大规模的贬值和银行危机。如果中国信贷不能永远扩张,那么必须停止扩张,不管是选择性的还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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