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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性拐点渐至:全球央妈收水 市场波动将加剧

  如果说2016年全球流动性迎来拐点,可能还言之尚早,但站在2017年的门槛之上,全球“央妈”流动性边际收紧的趋势已经越发明晰——美联储料在2017年再加息3次;欧洲央行尽管延长了购债计划,但月度购债规模将从4月起减少200亿欧元;日本央行也再看不出扩大宽松的迹象。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中国,同样开始了对于加息可行性的讨论。

  面对全球风云变幻,华尔街分析师们已经掸去了“水晶球”的灰尘,开始展望2017年的市场动向,但2016年的经历告诉我们,任何猜测最终都会在市场巨变面前显得渺小无力。不过,有一个预言似乎将长期成立——“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正在成为常态,对全世界的宏观政策制定者提出了重大的挑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副总裁朱民表示。

  美联储率先“收水”

  全球央行的“定海神针”无疑就是美联储,其也被称为全球基准利率的设定者。

  时隔一年,美联储于北京时间2016年12月15日宣布加息25个基点,使得联邦基金利率从0.25%~0.5%上升至0.5%~0.75%。美联储主席耶伦预计2017年将加息3次(多于此前1~2次的预期),更明确不会容忍通胀过度超调。她还提及了未来收缩资产负债表的可能性,这一切似乎都剑指流动性拐点即将到来。华尔街机构纷纷感叹——“这次美联储有点‘鹰’!”

  一时间,美元强势上攻,全球各国的神经也开始绷紧,因为美元走强也会对全球流动性造成收紧的效果。历史上,美元走强曾引发了20世纪80年代的拉美经济危机,以及始于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美联储2015年底重启加息后,美元又开始不断走强,2016年12月一度突破103关口。截至2016年12月26日,美元指数仍牢牢守在103附近。

  “美元指数已经突破了关键点位101.8,接下来要关注108.5这一点位。”资深外汇交易员崔荣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此前他表示,只要美元指数的周K线不能收在121.02(2001年7月最高点)~70.69(2008年3月最低点)的61.8%黄金分割回档位101.80上方,那么美元指数就有冲高回落的可能。可见,如今美元的上行动能已暂时确立。

  “不过,2017年仍需要关注美联储第一次加息的时间,如果推迟或次数低于预期,那么美元走势可能会趋弱。”崔荣告诉记者。

  此外,另一个偏“鹰派”的信号在于,美联储2016年12月提及了缩表的可能性。在经过三轮QE后,美联储要如何收缩高达4万亿美元的庞大资产负债表是摆在其面前迫切的问题。加息并不可怕,但一旦美联储开始“缩表”,这无异于吞噬流动性的开始,也必定会造成市场动荡。

  欧日央行紧随其后

  其实,另外两大央行已经出现了“边际收紧”的迹象。

  放眼欧元区,欧洲央行的宽松计划看似延长了期限,但实质上释放的流动性已经缩水。

  2016年12月8日,欧洲央行宣布维持三大主要利率不变,并宣布延长将于2017年3月到期的QE(800亿欧元/月),从2017年4月到12月每月购买600亿欧元资产。

  从2017年1月起,欧洲央行将调整QE的参数,债券到期期限将涵盖1~30年。欧洲央行将购买收益率低于存款利率的资产。QE将持续至通胀路径符合目标(接近2%)的时刻。“如果前景恶化,QE可以扩大规模或者延长。”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表示。

  尽管整体宽松的格局并未改变,但从近期德拉吉较为积极的表态以及主流观点来看,欧元区的经济数据仍在好转,即使延长QE,但未来更大幅扩张QE的可能性不大。

  数据显示,欧元区第三季度季调后GDP季率终值上升0.3个百分点,升幅和预期值与初期一致;制造业PMI维持在53,工业产出也以3年来最强劲的速度扩张,这来源于弱势欧元和商业环境的改善; 10月欧元区失业率下跌至9.8%,创下7年来的最低水平。欧洲央行预计,2017年GDP将增长1.7%,9月份预期增长1.6%。

  转视近年来释放流动性最为激进的日本央行,随着国内通胀、经济增速预期的走升,甚至被传面临政策收紧的压力。

  回顾整个2016年,1月29日,日本央行意外实行负利率,震惊全球,然而日元不跌反而暴涨;被暴涨的日元“折磨”了近半年(对人民币涨幅一度高达30%),日本央行于7月29日宣布将扩大ETF购买规模至6万亿日元,但对通胀和刺激日元贬值的作用并不大;直到9月,日本央行彻底放弃扩大宽松政策,而是修改了政策框架,转而将调控目标聚焦到收益率曲线之上:将继续购买日本国债直至10年期债券收益率至零,并作出了通胀超调承诺,直到CPI超越2%的目标且稳定在2%的上方。

  然而,近期由于全球通胀预期走升,各国国债收益率同步暴涨,坊间更是猜测日本央行会将10年期国债收益率目标由零水平上调。对此,该行表示否认,但这一潜在收紧压力已经存在。从9月底以来,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已经上涨了0.9个百分点,但同期日本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仅增长0.2个百分点。

  可见,全球主要三大央行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政策收紧幅度尚待观察,但超级宽松的政策或将一去不复返。当金融市场不断回归基本面,波动性也将在此过程中不断加剧。

  中国货币政策料中性偏紧

  值得关注的是,此前始终强调货币政策适度宽松的中国央行也开始转向,将防风险、去杠杆作为工作重心,货币市场利率也在四季度不断上行——上海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Shibor)持续走升,10年期国债收益率更是从三季度的2.6%一度暴涨至3.3%的高点。

  至于2017年货币政策的走向,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从稳增长角度而言需要降息,从应对通胀压力、资产泡沫和资本外流角度则需要加息。“通盘考虑,如果2017年就业整体还比较平稳的话,相对于物价上涨、资产泡沫和货币贬值这些方面,似乎稳增长的压力对货币政策而言要稍微轻一点。因此在2017年,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货币政策会适当向紧的方面做一些调整,整体维持稳健中性。”

  央行参事盛松成在2016年12月初曾提及,“一定时候,如果条件适合,我们也可以考虑加息。”经济数据企稳和通胀上行更是进一步推升了各界对于加息的讨论,以加息释放维稳人民币的信号也是各界讨论的核心。

  不过,中国是否能够承受加息之重?

  盛松成明确对第一财经记者分析了这句话的具体语境。“经济刚刚企稳,又临近年末流动性紧张的关头,目前中国不必也不太可能加息。我们仍需观测美联储2017年加息的进程和影响,以及中国通胀、经济运行等数据的变化,才能判断加息条件是否成熟。”

  当然,盛松成也肯定了近期经济复苏的势头,因此他认为,未来中国加息的条件可能会成熟。

  首先,经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告诉记者,“2016年11月CPI同比上涨2.3%,PPI同比上涨3.3%。如果继续发展,的确可以考虑加息,现在一年期存款利率1.5%,加息25个基点,就是1.75%。2016年底CPI突破2.5%、2017年PPI突破5%也有可能。因此加息是有前提的——如果经济好转,通胀压力加大,加息是可能的。”

  其次,盛松成认为,适度加息有助于稳定汇价和房价。同时,尽管经济仍有些许脆弱,但经历了连续7个月的下滑后,民间投资增速已出现回升。

  此外,由于房地产是2016年的经济主线,各界也对2017年的房地产投资增长表示担忧。但盛松成认为,无需对此过于悲观。

  “2016年房地产投资增速处于较低水平,较2013~2015年平均增速低4个百分点以上,两者差距最大时达到14.5个百分点。考虑到开发商的补库存需求和由此引发的投资积极性,以及2016年投资增速较低,同时地方政府为了调控房地产也可能增加土地供应,因此不必过度担忧2017年房地产投资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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