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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一场数字广告商的达沃斯峰会。2017年6月的一天，世界各地的骗子齐聚柏林一个经过整修的19世纪火车站。最流行的骗局都全了：神奇减肥药、快速增肌药、促智灵、男性雄风提升剂。以“你中了一部iPhone手机”为代表的抽奖骗局公司设了展亭，宣传“你电脑可能被感染”的那帮人则派出了销售人员。俄罗斯的代表是一款黑色面膜的推广人员，来自加拿大的则是一家植入了恶意软件的约会网站。
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跟成千上万的联属网络营销商打成一片。联属网络营销商扮演中间人的角色，大量购买互联网广告位，自行宣传推广，只要能促成产品销售，他们就能赚到佣金。联属网络营销商推广的不乏合法企业，比如亚马逊(Amazon.com Inc.)和EBay，但同时，他们也是众多具有误导性的不正当广告背后的推手，这些广告污染了Facebook、Instagram、Twitter和互联网的各个角落。
顶级的联属营销商（几乎全是年轻男性）每年要聚会几次，通过这个场合了解最新的骗局招数，还交换针对社交网络和搜索平台的规则钻空子的窍门。他们觉得自己就像1991年的影片《惊爆点》(Point Break)里那群网上冲浪高手/银行劫匪，只是更追求物质享受，从泡夜店到开兰博基尼跑车，同时始终比有关当局的行动领先一步。圣迭戈的一帮人诈骗了1.79亿美元，2017年才被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ederal Trade Commission)拘捕，原因是违反了三项有关网络行为的法律。
柏林的大会由一个名为Stack That Money的在线论坛举办，但初来乍到者如果觉得Facebook Inc.在某种程度上赞助了这个活动，那也情有可原。Facebook的销售人员在台上主持活动，介绍发言人、主持小组讨论。展会结束后，Facebook代表还乘坐由Stack That Money包租的飞机，与一些顶级联属营销商一起飞赴地中海的伊维萨岛。
Facebook在2017年的年中就结交了一些名声狼藉的广告商，这让人难以置信。当时因为曝出俄罗斯钓鱼账号利用Facebook影响2016年美国大选，美国国会议员和媒体正对Facebook展开严格审查。柏林大会的官方说辞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搞营销活动，但对我采访的对象稍加询问，他们就不再用这个借口了。有人甚至还戴着印有“水军”字样的帽子到处晃悠，宣传一项出售虚假Facebook账号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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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专访Facebook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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