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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对于近期的宏观调控表示担忧,也有很多人对现今的宏观调控方向和作法持有异议,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任何一次宏观调控力度加大之际所必然会出现的现象。
对于宏观经济的调控,最常见的作法是通过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变化来体现。类似加息或是减息就是经典的货币政策;而加税抑或是减税,就属于财政政策的范畴了。但今年新一届国务院领导班子所采取的政策行动,却不是常见的货币政策或财政政策,就已出台的各种政策而言,更多的是属于行政管理方面的调控。
大家可以看到,利率没有动,税率也没有动,但整个金融体系在行政框架的约束下,已经开始了有针对性的调控,而一些过热的行业已明显感受到了银根紧缩的压力,表明调控政策已经开始初见成效。这就引发了一个问题,今年开始的宏观调控政策与以往相比有何特点,为什么要这样?
事实上,与以往宏观调控所常见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不同的是,今年为了抑制中国经济走向过热,国务院选择的对策,走的是宏观调控的第三条道路——行政调控!而作出这样的政策选择,相信与我国的经济增长背景有莫大的关系。
当今中国,经济连年高速增长,各国投资云集中国,每年的外来投资有500到600亿美元的规模,占了全球数量的近一成。在国际资本界,很多人都认为,当美国经济不振的时候,中国实际上扮演了全球经济增长的火车头。中国不但为国际资本提供了发挥的空间,同时作为一个有13亿人口的经济体,也为全球商品的制造和消费创造了一个庞大市场。
现在,当中国传出消息,要压抑经济过热之后,日本股市开始下跌,韩国股市在下跌,香港和东南亚的股市也在下跌,从中我们多少可以看到一些中国经济起伏对全球经济产生的影响。应该了解的是,中国作为一个对全球经济存在重大影响的火车头,此时此刻,必须表现出责任感,必须承担起对内,对外的经济发展责任。在这种情况下,尽量避免货币政策及财政政策可能引发的负面影响和震动,适度运用以行政调控为主的调控策略,就可能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对于这样的策略选择,结合我们的经济发展实际,我们应该看到,如果坚持采取货币政策进行调控,那么加息的影响可能遍及国内所有行业、所有企业,使得它们的生产成本更为高昂,利润空间更为狭小。在银行而言,表面上贷款利率因加息可能得以提高,但最终企业盈利能力受限,反过来必然会影响信贷质量,这对适逢强调资产质量,正在准备上市的中国银行界来说,绝非是好事。
从财政政策角度来看,虽然近年税收连年增长,但财政负担依然很重,而且财政体系内有很多关系没有理顺,矛盾到处存在。如经过长期讨论的燃油税征收问题,已被一拖再拖,由于国际油价的不断上涨,实际已经开征无望了。在当前经济过热的情况下,理论上要促使经济放缓通常必须要加税,但加税又与中国经济加入WTO之后统一税负的大目标相矛盾,更何况要维持中国经济增长在全球的领先性,提高中国企业的全球竞争能力,就不能再进一步增加企业成本。
客观地说,一提宏观调控,很多人动不动就考虑要动用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实质上,这是一种教条主义的行为方式。在当前的经济局势下,实行适度的以行政调控为主,货币及财政政策为辅的宏观调控政策是有其必然性的。我们现在已经看到,基准利率没有大的变动,但银行的贷款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有效控制,一些热得发烫的行业投资开始受控,这些措施的落实,并没有对经济增长、银行和企业构成大的伤害,但同时却有针对性地起到了抑制过快经济增长的作用。
而从宏观调控政策的选择上我们还可以看到,本届国务院对国家经济事务的调控是审慎的,坚定的,而当今活跃于经济决策部门的主要领导,基本也都是上一届国务院的中坚力量,无论是证监会,还是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无论是在人民银行,还是财政部或银监会,所有这些攸关经济增长的主要关键部门,均可以看到年富力强、经验丰富的领军人物。很显然,这不但可以有效保持经济政策的连续性,更将使得中国经济“软着陆”的可能性和机会大大增加。
可以相信,今年开始的宏观调控,力度是适当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及时,在顶住国际上要求人民币升值压力的同时,有助于将现在以及将来的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控制在各类经济资源和社会资源可承受的水平上,兼顾了经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的双重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