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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黄金周一过,这几天,媒体打电话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国内利率调整之事。不少记者都在问,国内负利率这样高,国际金融市场进入升息轨道,为什么国内利率就是这样不动?国内的经济变化真的不需要利率调整吗?等等。
事实上,从2003年以来,国内的银行利率问题一直是媒体及学界争论的焦点,加息还是不加息,大家都可以提出许多理由。对于这些理由,无论是实事求是也好,还是似是而非也罢,如果仅是以教科书的理论来解释,仅是用一般的原理来说明,可能大家都找不到真实的答案。这样越讨论,民众越会摸不到边际。
但一般经济理论的失效就能够说明市场的经济逻辑也失效吗?就能说明市场的基本法则也都失效了吗?很简单,只要是市场,一定会有其内在法则,一定会有它的内在规定性。一般经济理论可以偏离事实,但事实本身就是有市场逻辑的内在性。因此,尽管国内央行不情愿加息,但市场内在逻辑本身早就要求加息了。央行不加息,可以出自市场之外的理由,但这不是市场之逻辑或法则。
事实上,从国内市场的情况来说,一方面国内的调控让过热的经济增长放缓,另一方面国内物价水平则上升不断;一方面国家主导的银行信贷早已收缩,另一方面投资增长照样不减弱。从经济学原理来理解,这种完全相悖的事情随处可见。为什么?就在于宏观调控信贷收缩后,非正式金融发展处于十分活跃的状态。据估计,这不仅表现在近1000亿元的外国资金进入国内信贷市场,民间信贷十分活跃,而且还表现在大量的居民储蓄存款开始流出银行体系外。
其他不用多加讨论,现实的金融市场早已说明了国内利率该如何走了。一方面,由政府调控下的利率处于极低的水平,只有某些利益群体才能获得政府管制下的信贷,即使能够获得这种信贷的机构或个人,获得这种廉价贷款之后不是用于投资,而是用于去放贷,轻易地获利。另一方面,不少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无法获得所需要的资金,它们只好通过民间金融市场获得高成本的资金。
这样一来,一边是政府调控下的利率处于极低的水平,另一边是真实的民间金融利率是银行利率的很多倍;一边是一些企业通过从银行获得资金再贷款出去轻易地获利,一边是许多企业由于贷款无门只能进入高利率信贷市场。就这两点来说(根本不需要更多的理由),中国该不该调高银行利率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还应该去反复地讨论吗?
最近,有人主张国内的银行利率不仅不应该上升,反之,还应该下降,中国的利率应该进入下降通道而不是进入上升通道。这其中的市场逻辑是什么呢?
当然,目前的银行利率为什么压在如此之低的水平?最为重要的是目前国内的银行利率成了挟持整个国内经济的工具。何也?试想想,利率一上升,国有银行的利润如何来?利率一上升,房子需求如何来?房子需求下降,房价下跌,自然国内投资、GDP增长要大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