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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我们的先人举起变法图强的大旗,试图让整个民族脱胎换骨,披上文明的外衣。但他们没有成功。
一百年后,当我们铆着劲在现代化的高速道上一路狂奔时,一个名叫“非典”的“老虎”却挡在了我们的前头。它怒吼着,咆哮着,它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们,数落着我们身上存在的各种古老的和现代化的病毒。
经过了一段曲折的革命斗争后,我们走向了共和。又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后,我们融入了现代化的世界洪流。我们吃饱了,我们穿好了,我们玩上了手机,我们玩上了电脑,所有的工业文明我们都有了。在大多数中国人看来,这就是现代化。
然而,当一个非典型的冠状病毒悄悄袭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了,不是都现代化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不管医学家们最终如何求解非典病毒的医学原因,但医学之外的社会及文化因素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回避的。可以说,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人一直存在着严重的社会病。
远的不说,就说吃吧。近代以来,我们一直就在饥饿中苦苦挣扎。一次次的农民起义都是为吃而起的,一个个的节日也无不与吃有关。在那万恶的旧社会,皇帝吃的是满汉全席,地主老财吃的是山珍野味,我们穷苦百姓是想吃吃不上,遇到灾荒只能换孩子吃,也就是人吃人。总之是要吃,连见面打招呼都是“吃了吗?”
今天我们终于发达了,可以放开肚子吃了。什么山珍野味,什么保护动物都可以把它吞下。吃完了动物还觉不过瘾,现在竟吃起了婴儿,又退回到了茹毛饮血的人吃人时代。即使非典闹的如此凶,广东人仍没见有多大收敛,照吃不误,就在前几天《南方都市报》还在报道深圳人与时俱进,又创出一道“治非典”菜,即25万元吃一个什么鳖能防SARS。真是吃令智昏、吃迷不误阿!
根据《南方周末》的报道,中国每年生产700吨诺酮类(一种抗菌素),但其中有一半被蟹场、蛇场、乌龟场、黄鳝场等养殖业用掉;再加上其他种类的抗菌素,不知总数有多少吨,最后全部转到了香港人、广东人,以至各地中国人的肚子里,不知慢性杀死了多少国人。谁知道这萨斯病是不是这些毒药经毒动物再转化到人体后产生的呢?
在一个缺乏道德约束的时代,那种不择手段赚钱的欲望,不顾一切荒淫无度的贪婪,诱发出了人性中最肮脏的一面。终于,非典之毒+腐败之气,也就不得不使我们带上了厚厚的口罩。我们的呼吸变得局促,我们的嘴巴再也吞不下吱吱作响的老鼠了。我们曾经把敢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称作勇敢,但第一个把婴儿炖来吃的人,我看不能叫他勇敢,只能骂他是个混蛋。
除了灭绝人性的虐吃和不负责任的滥用激素和毒素,反观我们的社会,还有多少累积的病毒在四下扩散。我们吃饱了,但却仍沿袭着物质紧缺时的生活方式,而很少想过用科学去改造它。中餐馆里人声鼎沸,分餐制在讲求团圆的中国迄今仍无立锥之地,以致在这次“非典”狂飚中,中餐馆在许多人眼中成了传染重地;随地吐痰,乱扔垃圾仍是不少人的习惯动作,从没觉得不好意思;我们的医疗科技发达了,但公共卫生体系却长期被忽略,以致面对突然发做的疫情,才发现如此重要却很薄弱,特别是在广大农村,更是脆弱地让人纠心……我们不能不问,什么才是一个健康的社会?
而现实却是,当我们的GDP在成倍翻番时,当我们正在变成有钱人时,我们并没有变得文明起来,变得高雅起来。愚昧无知、野蛮丑恶的病毒仍然长期而顽固地潜伏在我们的灵魂深处。我们只知道工业好,却不知工业是和文明结缘的;我们只知道市场经济好,却不懂市场是要讲规则的;我们只知道四个现代化好,却不明白没有人的现代化一切都是白搭。我们过分看重经济的飞速发展,考核官员也主要看的是经济指标,却很少把社会人文指标当回事,长期忽略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我们只知道把腮帮子塞的鼓鼓的,以为有钱就有一切,却不知道灵魂深处也要闹革命。
有人把马车换成了汽车,但驾车人还是赶牲灵的心态。有人穿上了洋气的西装,但肚子里装的还是满满的坏水。有人开会时还在冠冕堂皇,离开会场就去贪污腐化。有人刚刚在家里亲吻完自己的小猫,一到饭店就喊着要吃猫。科学家扯破了嗓子有人就是听不进去,一个鸟人的迷信说法立马就有人信。连北京都出现了劈里啪啦的鞭炮声,说是可避SARS。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文明”,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中国人的思想?
我们真该好好想想了!